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对中国的警告值得玩味
何必
“IMF:中国经济今年将增长10%”2006年9月12日英国《金融时报》中文网用这样的标题进行了报道: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昨天表示,中国须收紧货币政策,以防止出现繁荣-衰退经济周期。该组织还敦促中国允许人民币进一步升值,称此举将有助于中国政府阻止其国内经济过热。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发出这一警告时,中国政府刚刚宣布8月份贸易顺差猛增至188亿美元,连续4个月创出月度新高,远超7月份的146亿美元。今年前8个月,中国贸易顺差大幅增加,累积已达947亿美元,预计只消几周就将超过去年全年1020亿美元的规模。屡创纪录的顺差走势可能使美国国会在夏季休会后,再次燃起反华情绪,并可能令美国财长汉克?鲍尔森(Hank Paulson)本月晚些时候的北京之行变得复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表示,中国外汇储备增长迅速,造成银行系统流动性过剩,并可能导致信贷规模上升。“有必要调整货币政策,以避免信贷增长过速引发繁荣-衰退周期,以及与此相关的银行不良贷款上升,”该组织表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补充说,“可能有必要进一步采取措施”,包括由央行进一步吸收过剩流动性,可能还包括“进一步调升基准利率和/或存款准备金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测,中国今年的经济增长率将达10%,同时通货膨胀率仍将保持在十分温和的1.5%水平。但该组织表示,这一预测的前提是中国采取进一步行动限制投资支出。“除非采取这些政策行动,否则国内生产总值(GDP)增长率可能很容易超过10%的预测,”它说。中国需要“增大汇率弹性”,才能使货币政策更高效地发挥作用。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也对中国的渐进做法表示一定理解。该组织预测,中国今年的总体经常账户盈余,将从去年占国内生产总值7.2%的比例略微降至7%的水平,而外汇储备将达到1.046万亿美元。但该组织表示,中国贸易顺差屡创新高,“可能使出口增长的放慢程度不会如人们广泛预期的那么大”。上月,中国的贸易顺差创下月度新纪录,比路透社(Reuters)和彭博社(Bloomberg)联合调查的经济学家们平均预测的150亿美元高出很多。机械、电子产品和服装的出口量增长尤为迅速,特别是广东等南部省份的出口。进口方面,工业产品在今年迄今的进口总量中大致占到了四分之三。今年到目前为止,中国的最大贸易伙伴是欧盟,紧随其后的是美国。而美国与欧盟方面都在批评北京,指责其维持严格管理的货币汇率,并对制造业施加过多的政府影响。
这是正在新加坡召开的IMF会议上针对中国所发出的很具体的政策建议。这也应该让我们体会到,国际上针对中国的关注越来越密切,可能采取的措施也面临着黑云压城城欲催的景象。
而在昨天,国内媒体纷纷以中国在IMF话语权大大提升,认为这是中国国力提升和自身努力奋斗的历史回报,极大的满足了国人虚妄而脆弱的自尊心和自豪感。
崔之元此前给我发来了这次IMF会议上中国发言权变化的背景情况。
9月18日在新加坡举行的IMF年会
美国送出“胡萝卜” 鼓励中国领唱IMF
| 消息来源:《华盛顿观察》 | 八阕编辑:2006-09-06 | 网址:http://www.popyard.org | | 抄送朋友 | 打印保留 |
八阕 http://www.popyard.org 【八阕】【八阕】一个劳动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好地方:http://www.popyard.org“美国应该支持中国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适当提高话语权”,2006年8月23日,美国财政部副部长亚当斯(Timothy Adams)的铿锵一言,将这个提议再度抛到台面上。作为IMF权力份额最大国家的美国,她突如其来向中国经济示好让人颇有些意外。但IMF已经点头,定下了即将于9月18日在新加坡举行的IMF年会上的这个议事日程,让中国、韩国、土耳其和墨西哥四国拥有更多的投票权和发言权。这意味着IMF的多国“大合唱”中,以中国为首的“发展中国家”声部将迅速增强,而传统的“西方”声部则相对转弱,以至于美国媒体这样形容:IMF要做整容手术了。
“这是布什对华的‘胡萝卜’外交,”美国国际经济研究所(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Economics)高级研究员盖瑞·豪夫鲍尔(Gary Hufbauer)对《华盛顿观察》周刊说,“布什政府在刚上任的财政部长亨利·鲍尔森(Henry M. Paulson)的领导下,希望让中国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中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以换取中国在开放其金融市场和人民币汇率升值问题上更加灵活的策略。”
《华盛顿观察》周刊 2006年第33期李焰报道,IMF前首席经济学家、哈佛大学教授肯尼斯·罗戈夫(Kenneth Rogoff)则在接受采访时提出了这样的担忧:“不幸的是,由于欧洲国家的重重阻力,在新加坡年会上投票权重新分配的幅度不高,就象付出一笔比例很小的预付金,而距离最终需要改变的数额还十分遥远。IMF的代表权应该反映全球各地区经济实力的比例。按照这一衡量标准,欧洲目前所占的份额太大了,而亚洲国家的经济发展迅速,在IMF的投票权则不足。”
IMF执行总裁、前西班牙金融部长罗德里戈·拉托(Rodrigo Rato)9月5日在接受《华盛顿观察》周刊专访时说:“亚洲国家投票权的提高并不意味着欧洲国家会面临权力流失。我的祖国西班牙,还有爱尔兰,经济发展迅速,并不存在这个问题。至于德国和法国,它们相应的投票权份额将在未来进一步讨论。欧洲国家是作为一个整体被对待的,从数字上看,它们整体的投票权并没有明显的损失。”
美国向中国送出经济“胡萝卜”
早在2005年末,美国经济学家就预测,2006年对中美经贸关系是个难熬的年头。双边贸易逆差继续拉大,目前已经突破2千亿美元;人民币继续升值的压力在华盛顿还不时会升高;放眼国际政局,中美在全球能源、伊朗和朝鲜核问题上,往往身处不同的战壕,让很多国际观察家们为中美关系捏着一把冷汗。然而,布什政府正是选在这个多事之秋向中国抛出了“经济绣球”。
“布什政府希望借此将中国拉到谈判桌前,鼓励中国更多地参与世界事务,成为IMF中更有责任感的成员国。同时,华盛顿也希望从北京得到某些回报,比如重新评估人民币对美元的现行汇率,”来自华盛顿经济政策协会(Economic Policy Institute)的经济学家罗伯特·斯科特(Robert Scott)在接受美国媒体采访时如是说。
虽然很多经济学家都认同布什对华的“胡萝卜”外交,但包括斯科特在内的批评家则说:世界贸易组织(WTO)的前车之鉴已经证明了这一招在中国身上行不通。
“我们曾给予中国在WTO的入场券,只要他保证会遵守国际贸易规则。然而,事实证明,中国并没有履行它的承诺,”斯科特说。
罗戈夫反对这一说法,认为加强IMF在亚洲的分量可以让IMF更加有效地保障全球经济增长和稳定。罗戈夫说:“中国和美国的关系从根本上讲是极其健康的,尤其是两国的互惠商贸往来频繁。在双边关系如此迅速的发展中,一些误解和紧张会伴随而生,这是非常自然的现象。”
在罗戈夫看来,即将启程赶往新加坡主持年会的IMF总裁拉托已然公开表示,愿意将此事列在议事日程的首要位置,给予亚洲更多的发言权。
“我不清楚中美两国关系如何不稳定。但是在国际关系中,他们总是会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任何国家间都是如此。我也不确定布什这样做为的是推动中国在国际上的影响力。我相信,中国在IMF投票权的增加反应了目前世界经济的结构,对整个国际货币体系是有好处的,”美国乔治·华盛顿大学(George Washington University)国际商业教授杨家文博士应和了罗戈夫的看法。
杨家文对《华盛顿观察》周刊表示:中国已经在稳定全球金融体系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特别是在1990年代末的亚洲金融危机之后,她稳定金融局面的作为得到了很多国家和国际金融组织的信任和赞扬。美国支持中国提高IMF话语权的立场是在暗示:美国承认了中国在国际金融机构中的地位和角色。
欧洲不痛快
IMF目前的投票体系基本上由两部分组成,每个成员国都有250票基本投票权,以及根据各国所缴的基金份额所得到的加权投票权。加权投票权与各国所缴份额成正比,而份额则根据一国的国民收入总值、经济发展程度、二战前国际贸易幅度等多种因素确定。
自1944年成立以来,IMF的权力组成就没有发生过太大的变化,发达国家在投票权分配上一直占绝对优势,2005年美国占17.14%,日本占 6.15%,德国占6.01%,法国和英国各占4.96%,西方七大经济强国共占有45.4%的投票权,发展中国家在整个决策过程中更像一个“看客”。
按照杨家文提供的数据,IMF目前的改革提议是将中国在IMF中的基金份额上限由63亿6千9百20万特别提款权提高到80亿9千零10万,增长将近27%。中国的投票份额也将从不足3%上升到3.75%。此消彼长,日本,尤其是欧洲国家,会因为中国的投票权上升而相应下降,欧盟传统的富国,如德国、荷兰、比利时和斯坎迪纳维亚国家尤其会成为这一改革的输家。
“如果中国在IMF的权力增长按预期实现,加上日本和欧洲份额的相应下降,在未来的IMF中,中国和日本的分量将十分相似,和欧洲主要国家德国、英国和法国也几乎可以并驾齐驱了,”杨家文对《华盛顿观察》周刊说。
杨家文认为,这一变化并非意味着立即在短期内增加中国真正的投票权,但它向世界发出了一个信号:发展中国家应该在IMF中更有影响力。当然,这会使得发展中国家在整个世界金融体系中更有话语权,反应世界经济体系的动能变化,应该为各国接受和欢迎。
但是,要将自己手中的既得权力拱手让出,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德国国家银行总裁埃克塞尔·韦伯(Axel Weber)就警告说,在9月的IMF新加坡年会上,他反对欧洲国家对未来的权力重组做任何预先的让步。
“日本和欧洲一定会使劲拖IMF改革的后腿,它们的借口是,改革会阻碍其正在进行中的经济运作。日、欧还会批评美国对中国的支持,甚至会向美国要求,在一些重要决定中保持他们享有否决票的权利,”豪夫鲍尔在接受《华盛顿观察》周刊的专访时预测说。
罗戈夫则认为:日本人不会成为这一改革的阻力,只要他们所得的份额与其在全球的经济比重相称。欧洲国家则有一段艰难的日子要熬,眼睁睁地看着手中的投票权缩水。但是,他们必须意识到,更加平衡的IMF将能更好地帮助他们解决目前存在的经济问题,有助于他们和世界各国携手并进。
其实,欧盟内部对此事也有分歧。经济发展较快的爱尔兰和西班牙实际上能从华盛顿正在推动的权力重组中得到好处,受损失比较严重的可能是德、法等老牌强国。因此,欧洲一些经济学家们批评欧盟不够团结,不能在IMF中用一个声音说话,并提议将所有欧洲国家的选票集合在一起,以欧盟整体的名义在IMF中行使权力。但韦伯表示,现在谈这一步似乎为时尚早。欧盟仍需要在政治上进行进一步整合。
“投票权份额的重组在我看来只是IMF的次要变化,它是否会成为内部结构的根本冲击还要看进一步的讨论。在着手目前的改变时,我们希望能进行第二轮更深入的讨论,那时才会真正涉及欧洲国家的相对份额分配,”美国乔治敦大学(Georgetown University)经济学教授、布鲁金斯学会经济研究项目高级研究员苏珊·柯林斯(Susan Collins)对《华盛顿观察》周刊这样表示。
然而,罗戈夫已经看到了类似联合国改革那样积重难返、相互掣肘的问题将在未来的IMF改革中重演。各国将因为代表权的多寡产生利益摩擦。但他同时指出,相对于联合国改革,IMF投票权的重组应该更加直截了当,因为大部分国家都有这样一个强烈的共识:要让全球金融体系顺畅地运作。
“IMF的新加坡年会只是这一漫长改革过程的开始,要真正实现这一改变恐怕要5年到10年的时间。我预计,这些新兴发展国家的投票份额将会随着国际经济现实而缓慢改变。但在今后几年中,我们很难看到IMF因此受到本质性的影响和冲击,或是国际金融体系管理态势的改变,”罗戈夫总结说。
所以嘛,什么中国在国际事务中话语权陡然增加,其实不过是米国人施舍的嗟来之食。我身为媒体人,真为中国媒体的臭不要脸而感到羞愧,肆无忌惮的抹煞或者无视真相。法国一家警察局门口标语是怎么写的来着?“找出真相是快乐之源。”而对于中国媒体来说,以偏概全舍本求末道听途说不求甚解,也实在够全世界目瞪口呆的了。
而即使中国在IMF中发言权得到扩充,也还是拦不住会议上说了开篇让中国老大不高兴的推心置腹。
今年GDP增速预计为10%,这是什么概念?党政最高层造就制定了改变发展模式的战略调整方向,建立环境友好型、资源节约型社会,改变单纯依赖经济增长速度而给环境和资源带来的不可挽回的破坏,为此,具体目标为GDP增速7.5%的指标,但结果呢?比去年全年的9.9%还可能要高。而一些经济欠发达地区(比如内蒙古)今年上半年的GDP增速竟然接近20%。如此状况,怎能不让最高层忧心忡忡坐卧不宁?
对此,高层决策部门不得不临阵磨枪。7月5日出版《每日工业快讯》报道,继外资投行预测下半年中国加息0.25甚至0.54个百分点之后,中国官方研究机构也提出了加息的建议。4日,国家发改委宏观经济研究院发布研究报告,建议未来择机加息。从今年4月份开始,中国针对投资和信贷增长过快的新一轮宏观调控方兴未艾。但是,该报告指出,从投资继续快速增长的数据可以看出,前期的调控效果并不明显,除非出台较大力度的投资调控政策,下半年的投资增速仍难有明显的回落。投资降不下来有两个原因:(1)地方政府主导的众多建设项目对宏观调控不敏感;(2)市场存在大量低成本的资金,这些资金在股市出现动荡、房地产被调控和银行低利率的情况下,只能流入实体投资领域。报告称,与当前的投资回报率相比,国内的资金成本明显偏低,同时金融市场过多的流动性也要求加息。因此,如果投资继续呈现高温难退的情况,可以择机提高存贷款利率。报告认为,加息须配合其他政策。央行应继续向贷款过多的银行发行定向央行票据,国家还可以考虑临时开征固定资产投资方向调节税,进一步压缩过剩产业投资的利润空间,将资金逼出过剩产业。
但无论从国内坊间的预计,还是类似IMF的估算,中国经济将继续像脱缰的野马般很难刹车。其背后折射出来的是,地方割据的板上钉钉。
我们看到的是,中国经济增长越来越畸形,严重依赖投资,投资对国民经济的贡献率高达40%以上,而进出口也成为中国经济泡沫式的繁荣中经久不息的闪光点。樊纲认为,大国无外贸,说的是大国更应该注重内部市场,国民经济占比中对外贸易应该仅仅占据很小的部分,美国经济总量当中,对外贸易在百分比当中不过屈指可数的水平。而中国呢?按照张宇燕的估算,对外依存度已经高达80%。这还是个大国?要是说类似柬埔寨、尼泊尔那样规模的国家出现如此的景况也就罢了,可对外依存度如此之高是出现在一个有着13亿人口、经济总量超过10万亿的庞然大物,这种局面就太不正常了。于是,国民经济三驾马车当中,投资严重过剩,进出口病态畸形,惟独国民消费裹足不前,成为死活提不起来的阿斗。而内需不振的原因已经很老生常谈,于此不赘。
问题在于,依靠人民币缓慢升值和国内银行加息,并不能阻止国内经济的持续恶化,以及中国的国际贸易格局当中成为过街老鼠角色的积重难返。投资冲动带来了信贷巨大的风险,而高储蓄率又大幅度增加了银行的流动性,压迫银行不得不巧立名目甚至违法乱纪将这种流动性转换为自身的利益。
国际上对于中国的这种日益混乱的景象居心叵测地做出着推测。6月7日快讯,中国对全球投资市场的影响力正日益显著。在包括中国元素在内的多元力量影响下,“一个新型的全球货币框架正在形成”,6月5日,世界银行发展金融研究组负责人、《2006年全球发展金融》报告主要曼索尔?戴拉米表示。这个报告发布的背景,正如世行全球经济趋势研究组负责人汉斯?蒂莫所认为的:短期内,发展中经济体在油价上涨的情况下仍会保持强劲增长。然而,由于外部环境会朝不利方面转变,这些国家更易受到冲击。所谓的外部环境恶化,一方面指商品价格指数,尤其是石油、黄金价格从5月起开始大幅下滑。世行担心,这些商品价格可能在今后一段时间内剧烈波动。另一方面,外汇市场近两个月来大幅波动,有几个发展中国家的货币于2002年升值,但最近一段时间却大幅贬值。汉斯?蒂莫认为,这当然可以被看成是健康的价格回调,但也可能预示着价格的大幅波动。与此同时,中国也成为了全球资本流量猛增的代表性国家。曼索尔?戴拉米研究认为,2005年流向发展中国家的私人资本净流量达到了4910亿美元。而上一次资本流量高峰出现在19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之前。他认为,此轮资本流量猛增的原因可归结为内外因素的共同作用。从外部因素而言,全球经济发展强劲,商品价格上涨,利率低,国际金融市场的流动性很好。对比而言,内部原因更为重要——发展中国家的政府都采取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诸如,将原本固定汇率政策转为浮动汇率政策;积聚更大量的外汇储备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戴拉米预计,如果中国的外汇储备继续保持目前的增长速度,很有可能在2012年达到2.9万亿美元。正是由于中国目前积累的大量外汇储备,以及这些外汇储备投资到美国市场,使得中国的市场加强了对全球投资市场的依赖程度。与此相关,中国对全球投资市场的影响力正日益显著。“有意思的是,今年4月,当中国的央行调高一年期贷款利率,其他国家的股票市场随即发生了波动。这进一步说明了,一个新型的全球货币框架正在形成。”
我们更可以将世行的如此说辞当作是放任中国经济进一步恶化、国民经济结构进一步畸形的内容。事实上,就目前国际上对于中国形形色色的评论上看,装疯卖傻别有用心等等五花八门,倒是迎合了国内自由主义者们崇洋媚外的需求。
而中国居高不下的外汇储备又干了什么呢?张曙光、张驰在《警惕大规模政府贷款引发金融风险》一文中分析认为,从外汇储备的结构和比例来看,主要有官方储备和民间储备、美元储备和非美元储备、流动性高的资产和收益率高的资产、放在美国银行的储备资产和分散在其他国家银行的储备资产四大比例,体现了安全性、真实性、流动性和盈利性四大原则。我国目前的情况是四大比例均不合理,一是官方储备过多,且不断增加,民间储备过少,且呈下降之势;二是美元储备过多,超过了60%,非美元储备过少;三是流动性高的资产过多,收益率高的资产太少;四是存放在美国银行的储备过多,分子在其他国家银行的储备过少。储备规模和结构的这种状况和安排除了防范风险意外,主要是为了控制外汇交易价格,保持汇率稳定,其结果不仅降低了主权信用评级,而且减少了外汇资产使用的收益。……从外汇储备资产的使用来看,我国60%以上的外汇储备用于投资美国国债,其收益率大致在3.5%左右,虽然比国内的投资收益和银行贷款收益率要高,但美国人将此称为“傻瓜收益率”。与2005年美国全部基金公司平均收益率10.5%相比,差距在2-3倍。这说明,我们引进的外资实际上是我们自己的积累和储蓄,等于我们把钱借给美国人,让人家再来赚我们的钱。这样,我们也就陷入了大规模资本流入和大规模资本流出同时并存的怪圈。当着投入和产出、商品循环和资金循环严重依赖于外部市场的时候,中国的经济运行就处于高风险之中。
也就是说,中国人利用自己的血汗为国际上提供的商品和劳务换来的外汇储备,就被如此愚蠢地操作着,经历着相对的急遽贬值。如此,我们还必须忍受当权者的笨拙无能。
就此看来,IMF的警告和建议,不过是全球新一轮排华浪潮的肇始。尽管米国人别有用心地在IMF发言权上对中国网开一面,但可以看到的是,一方面,山姆大叔所制约的,是被其称之为“老欧洲”的那些国家,而试图将新兴国家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另一方面,米国人绝不会允许中国平安无事逍遥自在地胡作非为,螳螂捕禅黄雀在后,胡萝卜后面的大棒将不期而至,并且,新一轮排华浪潮的汹涌澎湃会导致什么样的国际格局,很值得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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