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朝核试验,国际社会强烈反对,理所当然;联合国安理会一致通过决议,进行谴责和适度制裁,也很必要。目前,有关各方反应一般都比较冷静和克制,不同程度上都承诺或鼓励尽快恢复六方会谈,争取形势向缓和方向转化。
但也有不少“过度的反应”和“炒作”,在众多的议论中,还有一些误区,值得注意。这里先谈误区之一:朝核试验预示“后冷战时代”结束吗?
国内外不少媒体评论认为,“朝鲜核试验打破了东亚军事力量的平衡,一场新的军备竞赛即将开始”,日本、韩国、甚至台湾当局都可能要寻求发展核武器;亚洲将要启开“新冷战时代”,“中国的周边环境将空前恶化”,等等。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当数美国《纽约时报》近日发表的著名专栏作家托马斯·弗里格曼的文章。
文章说,有朝一日历史学家可能会认为,后冷战时代是始于1989年11月9日而结束于2006年10月9日。柏林墙于1989年11月9日倒塌,让人们进入了后冷战时代;朝鲜于2006年10月9日进行核试验,把人们带出后冷战时代,带入到一个问题更多的时代——“后冷战后时代”。文章认为,“后冷战后时代”主要特点是朝核试验“导致亚洲有核化”,以及“中东走向有核化”;这个时代“比美国独霸的后冷战时代威胁更大”,将“更加危险和动荡”。
弗里格曼先生似乎过虑了。
首先,从宏观上看,朝鲜核试验同柏林墙倒塌与苏联解体并没有什么可比性,相提并论是不合适的。朝鲜核试验固然严重冲击和损害了不扩散核武器条约的权威性,但其影响所及,还不至于改变国际格局和引起时代变迁。
根本原因在于,现在时代不同了,朝鲜核试验没有任何大国(更不用说冷战时期苏联那样的超级大国)支持与合作的背景。相反,尽管各自的利益和考虑有所不同,各主要国家、特别是联合国安理会五个常任理事国一致坚决反对。这正好说明,这是“后冷战时代”和9·11事件后国际关系新的特征,是顺应和平与发展时代潮流的。在重大国际安全问题上,只要有关国家、特别是有关大国基本立场趋于接近,利益汇合点不断拓宽,就不可能出现什么“更加危险和动荡”的“后冷战后时代”,也不可能引发什么“亚洲的新冷战”和大规模军备竞赛。
其次,从实际情况看,尽管日本新保守主义派别之中有少数人蠢蠢欲动,近日又重提日本应该拥有核武器问题,但日本民众对原子弹的灾难记忆犹新,强烈反对。日本首相安倍近来再三重申,日本将坚持“无核三原则”。美国领导人也多次明确表示,美国不支持日本发展核武器。赖斯这次访问日本和韩国时强调,美国将“全面”保护日本等盟国的安全,提供“核保护伞”,其意图也不言自明。鉴于珍珠港事件的教训,在任何情况下,美国都不会同意日本拥有核武器。日本是这样,韩国和其它相关地区更难走上发展核武器的道路。因此,朝鲜核试验可能引起有关国家开发新型导弹系统,但还不致引起这一地区的“有核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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