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政策从来都是这样,开始时制定的很好,最终都被利益集团推翻,在这个过程中,最高法院往往是帮凶,因为众议院里毕竟还有很多人代表底层利益,而最高法院的9名大法官基本上都是贵族,都代表精英利益。比如美国的平权运动本来挺好最后被推翻了,美国的禁赌本来挺好,也被推翻了,美国本来对竞选资金的限制很好,最终也被推翻了,奥巴马的医改也差点被推翻,这样的例子还有非常多,美国不缺乏制定好政策的能力,更不缺乏推翻好政策的能力,总之好的政策,特别是对底层人民有利的政策,在美国是很难存活下来的,最后美国留下个烂摊子,美国最高法院的大法官们一直是精英的代言人,如果说众议院代表的民主,最高法院则是贵族专制,因为最高法院的法官都是终身制的,而且只有九名。
平权运动的进程
“平权行动”是60年代随着美国黑人运动、妇女运动兴起的一项政策。由美国总统约翰逊在1965年发起,主张在大学录取学生、公司招收或晋升雇员、政府招标时,应当照顾少数种族和女性。目的就是扳回历史上对黑人和女性的歧视,把他们在历史上受的委屈折算成现实的利益。
“平权行动”实施之后,黑人和妇女的大学录取率、政府合同中的黑人中标率大大提高。高校录取制度尤其是“平权行动”的热点。有的大学,甚至明确地采取了给黑人、拉美裔申请者“加分”的制度,或者给他们实行百分比定额制。这种拔苗助长的善良愿望,促成了美国的大学里各种族齐头并进的大好局面。最典型的例子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到90年代中期,一个几乎是“纯白”的学校,已经被“平权行动”粉刷得五颜六色:39%的亚裔;32%白人;14%的拉美裔;6%的黑人和1%的印第安人。
然而从70年代开始,人们开始对“平权行动”嘀嘀咕咕—其主要的矛头,就是它矫枉过正,形成了一种“逆向歧视”。
1978年的“巴克案”(bakke case)打响了反对“平权行动”的第一枪。巴克是一个白人男性,连续两年被一个医学院拒绝录取,与此同时,这个医学院根据16%黑人学生的定额制,录取了一些比巴克各方面条件差的黑人学生。巴克不干了—我不就是白点吗?我白招谁惹谁了?他一气之下上诉到美国最高法院。最高法院裁定对黑人学生实行定额制是违宪的,但仍然在原则上支持“平权行动”。
反对平权运动的声音
紧接着,嘀咕发展成了议论,议论发展成了吆喝。最著名的吆喝,来自90年代中期加州州长Peter Wilson。他吆喝道:“不能让集体性权利践踏个人的权利,我们应当鼓励的是个人才干。”于是他大刀阔斧地开展了废除“平权行动”的运动。1995年6月,公立的加州大学及其九个分校废除了录取学生中的“平权行动”。1996年11月,加州用公投的方式废除了包括教育、就业、政府招标等各方面的“平权行动”。1997年4月,这一公投结果得到了最高法院的认可。受到加州的影响,另外十几个州也开始蠢蠢欲动,要铲除逆向歧视的“平权行动”。
取消“平权行动”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1998年是加州大学各分校取消“平权行动”的第一年。这一年里,伯克利大学黑人学生的录取率下降了一大半,从1997年的562个黑人下降到1998年的191个;拉美裔的学生也从1045个下降到434个。各大学校方很有点“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退到解放前”的感慨。
2003年“平权行动”再次成为热点问题。因为今年最高法院遭遇了一个新的“巴克案”—密歇根大学的Gratz/Grutter对Bollinger案。2003年6月23日,最高法院再次作出了一个八面玲珑的裁决:密歇根大学给每个少数民族申请者加20分的本科生录取政策是违宪的;但同时,它又裁定法学院为了增加学生的“多样性”而照顾少数种族是合法的。这与其1978年对“巴克案”的裁定是一样的:原则上支持“平权行动”,但反对用定量的方式来固定这种“平权行动”。
如果说最高法院1978年的暧昧还是理直气壮的,2003年的暧昧就已经是如履薄冰了。那个加分制违宪的裁定是6比3作出的,而法学院“平权行动”原则合法的裁定,是5比4惊险胜出的。Peter Wilson们吆喝了这么些年,终于把“平权行动”的阵脚给吆喝乱了。
程序正义与补偿正义
“平权行动”争论的核心,正如众多社会问题的核心,是一个“程序性正义”和“补偿性正义”的矛盾。“程序性正义”主张一个中立的程序施用于任何社会群体,而无论结果如何—同一条起跑线,兔子也好,乌龟也好,你就跑去吧。“程序性正义”的最大问题,就是对“历史”、“经济”和“文化”的无视。一个经历了245年奴隶制、100年法定歧视和仅仅30年政治平等的种族,必须和一个几百年来在高歌雄进征服全球的种族放在同一条起跑线上。补偿性正义则主张根据历史、文化、经济条件有偏向地制定法律和政策,以保证一个相对公平的结果。
保守主义者质疑补偿正义的理由其实是很可笑的,我们看他们的说法:补偿性正义面对一个不可避免的操作性问题——由谁、如何、是否可能来计算鉴定一个人的历史、文化和经济遭遇?一个祖上是黑奴的黑人录取时加20分,那一个祖上是华工的亚裔应该加多少分呢?一个祖上四代是贫农的人,和一个祖上两代是贫农的人,分值又有什么不同?一个穷白人和一个富黑人,谁更应该加分?反对者认为补偿性正义的原则,需要一个巨大的国家机器来整理、裁判历史和现实无限的复杂性,而这种裁判权一旦被权力机器劫持,问题就不仅仅是如何抵达正义,还有这架机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了。
精英只想维护不公平状态下的特殊利益
很多问题确实需要政府操作,政府操作有时候也确实不能做到决定的公平,那是不是因为得不到绝对的公平,就放弃相对的公平了呢,显然不能,政府做不到的事情,市场更做不动,很多人将达不到绝对公平作为阻止相对公平的理由是可笑的,也是阴险的,这些人拿绝对公平说事,其实他们也根本没有将绝对公平作为追求目标,他们只是将其作为否定“相对公平”的借口,因为他们压根就反对公平,因为这种不公平对这些精英阶层不但无损,而且是有益的,所以精英反对公平,他们只是想维护这种不公平状态下的特殊利益而已,假如社会公平了,他们这种特殊利益也就不存在了。
民主只问利益,不问对错
民主一大缺陷就是只问利益,而不问对错,持错误观念的人照样有利益,而民主社会并不是引导他们到正确的方向上,而是维护他们的利益,导致那些宗教极端分子,种族优越论分子都有生产空间,比如在一个正常的社会,这些人是应该是被看不起的,但是在民主社会,这些人反而是被争取的对象,他们的话语权更重要。在美国民主党是有开明知识分子、工人阶层和少数族裔和科技型企业家组成的政党,而共和党则是由传统资本阶层,宗教极端分子,种族优越分子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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