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空袭叙利亚境内ISIS
“政府花费相当多的钱去避免制度陷入停滞的泥潭靠什么?靠武器,总是靠更多的武器”。
2015年2月11日美国总统奥巴马要求国会支持美国在军事上继续插手“伊斯兰国”所在的中东地区,但是“避免像在伊拉克和阿富汗那样使用美国的军队”。这样的要求只限于特别应对“伊斯兰国”。这涉及保持衰退中的经济的战略,使一种“做事情的方式”合法化,有利于美国权力的精英和他们在国外的盟友。
奥巴马总统要求国会授权成为又一个合法的工具,不只是使反对“伊斯兰国”的战争合法化,因为从去年以来美国就一直在轰炸叙利亚。这在个意义上,奥巴马追求的是在国会内达成一致以便深化军事部署,尽管他的演说是“和平的”,赞扬在他的任期内特别推动的“软实力”。我们说这是又一个工具,因为这种合法化是由西方大众媒体以非凡的方式推动的产物,在法国最近的恐怖袭击之后,人们已经注意到它使嘲笑伊斯兰世界均质化以及推动伊斯兰恐怖的能力。
许多人会问这项决定是否由于在阿富汗或伊拉克战争的结果,是美国在这两场侵略中遭到失败,因而政府坚持留在中东以便继续直到赢得战争?或是美国胜利了,因此应当留下来保卫胜利?“赢得”战争和“输掉”战争意味着什么?附带的损害能为军事侵略辩解吗?美国的军人和平民长期出现在那些地区对谁有利?这些问题对权力的精英们并不是突出的问题,他们的生产(再生产)方式就是战争。
为了提供某些事例有助于我们看比当前时机更远的事情。如美国对越南的侵略,库兹尼克继续称为“在50年里由肯尼迪政府(1961—1963)、约翰逊政府(1963—1969)和尼克松政府(1969—1974)分别实施的越南战争对我们是有利的”。
虽然美国在越南的存在始于50年代初,美国在这个国家的战争升级发生在对东京湾的袭击(1964年,它意味着对美国人民的欺骗,以便事先做准备有利于侵略,五角大楼的文件表明了这一点)之后,1965年在林顿·约翰逊政府时期(在越南)部署军队。据说有一次约翰逊私下问对美国和西方的安全在越南的结果是否“确实”重要,“这对美国是否值得”。回答是大规模轰炸越南北部(“迅雷行动”)。对这种战争的升级也有不同的声音。1964年约翰逊总统的顾问麦克乔治·邦迪对总统说,“我认为这场斗争不值得,我们将被拖入这场战争”。
此外,关于越南问题严肃的分析人士认为,一般来说尽管政府的不同部门之间存在争论,倾向是为了解决政治问题一致同意支持军事解决办法,坚持开展几乎不区分平民和战士的行动,特别是包括空中轰炸。根据路透社的一份报告,从1955年到1984年死亡的越南人上升到380万人(至今官方操纵的数字是死亡200万人)。
在纪念越南战争开始13年的框架内(根据110—181法律,2008年国防授权法案),出现了美国学者和军人反对这场战争的声音,他们提出了由老战士组织和领导的这次纪念的巨大恐惧之一,是五角大楼“忘记完整的历史,政府利用这部分历史是为了在全世界继续进行战争,这被利用来作为宣传……不能将为50年前可怕的战争辩解的努力与现在可怕的战争分开”。考虑到华盛顿最近的行动表明从伊拉克到叙利亚扩大轰炸,我们看到恐惧不是没有任何根据的。
另一方面,将战争合法化继续存在,是纪念(越南)战争的组成部分(尽管那场侵略的结果在继续--不论在越南还是在美国—应当产生相反的效果)。2012年奥巴马在他为越战老战士和他们的家人的演说中说:“感谢你们,感谢越南(战争)的老战士和他们的斗争,在9·11以后数千名老战士今天到大学实现他们的梦想。感谢你们,我们迎接回家的每架飞机和机组成员。感谢你们,全国的完整的社区迎接从伊拉克回来的军队。你们做了你们的工作,荣幸地提供服务。让我们感到自豪。回到家,帮助建设我们所爱和珍视的国家。”除了忽视战争造成的(对所有卷入战争的人特别是在越南土地上)不可弥补的人文、物质和生态的损害之外,总统对战争的需要表示遗憾:“我们恨战争。当我们争斗的时候,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保护自己,因为这是不需要的”。
面对战争是为什么和为了谁的问题,虽然可能有多种回答,我们在这里分享一种答案。2012年和2013年十家军事装备生产和安全服务最大的企业设在美国和欧洲,在世界范围内出售装备和服务。在十家大公司中头五家有四家是美国的公司,头两家是洛克马丁公司和波因公司,2013年它们销售武器装备的总额分别为354.9亿美元和307亿美元。这已经不是企业,而是军事工业复合体,提供和鼓励从事政治的这种方式。正如梅尔曼所说的:“军工复合体意味着一个结构不紧密和非正式定义生产军事产品的企业的团体,高级军事官员,联邦政府的行政部门和立法机构的成员,所有这些人都因军事产品网络的关系和对保持和扩大美国武装力量及它在美国政治中的作用有共同的意识形态。”“伊斯兰国”的事例表明了这一点,它的资金很大部分由沙特阿拉伯(美国的盟国)的石油提供,美国的公司正在向埃及、伊拉克和沙特阿拉伯出售武器。“问题不是谁接受美国的武器,而是谁还没有接受美国的武器”。
霸权主义的演说倾向于再次表明对美国人(应读作做决定的美国人)来说“他们不仅对金钱或经济利润有兴趣”。背后的意识形态是更复杂的,它依靠的是这个国家从成立以来文明、民主与和平的使命。在全面的冷战之中,60年代初诗人、剧作家、美国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前代表阿奇博尔德·麦柯勒斯曾在《生活》杂志上的一篇文章中说:“有人反驳说人类的解放、人的自由和精神的解放仅是一个梦。他们是有道理的。这就是美国梦”。美国这个在世界上“例外的使命”一直在系统地为很多代价昂贵和血腥军事入侵进行辩解至今。奥巴马本人在《2015年国家安全战略》中肯定“问题不是美国是否应当领导,而是应当如何去做”。于是第一个问题就取消了:因为什么和为了什么美国政府应当干涉?在这份文件中肯定美国在中东和北非的使命是“拆毁威胁我们的人的恐怖主义网络”。事实上这被转换为轰炸、平民百姓的人体消失和如叙利亚这样的国的社会组织的解体。
有趣的是这种军事干涉为人道主义的干涉同时也为“美国的国家安全”打开了大门。根据美国政府2015财政年度的预算叙利亚被列入国家安全优先事项致力于取得进展的部分,这些优先事项包括“在中东和北非援助处于过渡和推动改革的国家”,以此作为支持在上述地区从“阿拉伯的春天”开始的变革进程的承诺的一部分,将拨款15亿美元的预算应对在叙利亚的危机,提供人道主义援助,财政稳定,技术和贸易援助以及收回资产。
当然在国内和国外天真地相信这种“利他主义的”演说的人越来越少了。因此美国试图通过霸权主义的大众媒体加强“必要的”条件为这些行动进行辩解,最好不过是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以便让许多人卷入,但是又足以标明它如同是真实的。种族主义的意识形态的演说历来是一个关键的工具,集中在伊斯兰,特别是从9·11以后。根据美国进步中心(自由派的智库)的一份报告,从2001年以来伊斯兰恐怖比任何时候都不受约束,被确定为“夸张的恐惧、对伊斯兰穆斯林的仇恨和敌视,是不公正的视角的结果、歧视、边缘化,将穆斯林排除在美国的社会、政治和公民的生活之外”。
绝非偶然的是如果我们记得在越南的冒险是用种族主义的技术得到加强,并进行辩解,让越南人屈服,创造一种法律和文化的空间,把他们看成是不同类别的人,如同过去在全国范围内对移民和黑人所做的那样(现在也如此)。爱德华·赛德清楚地写道:“对阿拉伯人或穆斯林进行检查的种族主义、一成不变的文化、政治的帝国主义和非人道的技术网络实际上是牢固的,所有的巴勒斯坦人都感到这如同一种保留对他们前途的一种惩罚”。
奥巴马对国会的要求是一种为了加深美国在中东的军事存在的简单请求,这是美国的精英们和他们的盟友做事情的一种模式,目的是通过实际破坏其他地方和人民使权力持久化,用一次长期存在的“美国例外主义的”演说进行辩解,以推动死亡和战争交易持久化作为现实的基础。对所有这一切也许就是我们所说的“美国的生活方式”。
(是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拉丁美洲研究的研究生计划教授。本文由环球视野网特约译者魏文摘译自2015年2月17日西班牙《起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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