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阶级和谐”论
拿今天的社会同毛泽东时代相比,恐怕多数人都不会再象刘少奇那样否认阶级的存在了,因为阶级的存在已经是一个现实。各阶级之间的关系如何?对于这个问题却有许多不同的说法。“阶级和谐”论就是其中的一种。持这种说法的人主张,为了保持社会稳定,为了经济发展,不应该再提阶级斗争。他们煞有介事地强调发展生产的重要性,似乎讲阶级斗争就是反对发展生产。
生产是人类生存的基础,发展生产乃人类社会永恒的主题,这道理当然很“硬”,硬得连希特勒都不敢反对。
但是,真正的问题并不在于要不要生产,而是怎样生产。在生产发展的一定历史阶段上,由于生产资料技术属性所决定的有限协作与强制分工,就必然产生阶级的生产关系和所有制关系,因而也必然发展到后来的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生产关系和所有制关系的斗争。在一个生产力不属于劳动者大众的社会里,在生产发展并不能给劳动者带来相应利益的情况下,鼓吹发展生产是全社会的唯一目标就只能是一种欺骗。资产阶级一向“把自己的生产关系和所有制关系从历史的、在生产过程中是暂时的关系变成永恒的自然规律和理性规律”,把反对这种生产关系和所有制关系看作是反对生产本身(《共产党宣言》)。这种偏私观念,才是某些人要禁止谈论阶级和阶级斗争问题的真正原因。
斗争与合作,是阶级关系的两个同时存在的方面,不可能只有其中的一个方面。在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最基本的合作就是雇佣与被雇佣,最基本的斗争就是剥削与反剥削。这两个方面存在于他们之间的一切关系上。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资产阶级是矛盾的主要方面,阶级关系紧张还是缓和,主要由资产阶级方面的原因来决定。只准资产阶级剥削无产阶级,不准无产阶级反对剥削;只准资本家违法压榨,不准工人组织罢工;只准老板体罚虐待,不准工人自卫反抗,那是不公平的,也是行不通的。所以,不是应该提阶级斗争还是提阶级合作的问题,而是在阶级关系中站在那一边、采取怎样的策略的问题——是站在资产阶级一边同无产阶级合作或者斗争,还是站在无产阶级一边同资产阶级合作或者斗争?
“共产党执政,就意味着无产阶级阶级斗争的使命已经完成”,这是当前一种流行的看法。那位党校的先生说:“工人阶级的先进性革命性主要并不表现为带领人民大众向资产阶级统治冲锋陷阵,夺取政权,摧毁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而是要在技术创新和管理创新的基础上不断提高生产力水平,增加社会财富,促进社会文明。向社会提供一个代表科学技术和管理经验的先进群体,为发展新生产力开辟道路,正是当代工人阶级先进性革命性的表现。”
资产阶级已经被消灭了吗?没有。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已经被摧毁了吗?也没有。那么为什么说“工人阶级的先进性革命性主要并不表现为带领人民大众向资产阶级统治冲锋陷阵,夺取政权,摧毁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呢?只要还存在资产阶级和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无产阶级革命就不会停止。在无产阶级看来,社会主义时期不过是他们继续进行斗争的一个新的阶段。在这个时期内,无产阶级坚持发展以公有制为基础的社会化生产,其目的也是为了最终消灭资产阶级和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这就是我们的经济建设与社会主义原则的统一论,就是无产阶级的先进性革命性区别于资产阶级的先进性革命性的地方。
——有没有超脱于各阶级之外的立场呢,比如有些人说的“站在全民的立场”?有的,但只是在非阶级性的问题上,比如自然科学,生产技术等等问题。但是只要涉及到与阶级有关的问题,就不存在什么超脱于各阶级之外的立场了。各个阶级的领袖都自称是代表人民的,那也是站在其阶级的立场上、以其阶级的身份去代表。至于他们在多大程度上代表人民,这不由他们自己说了算,而要由历史规律来决定。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在上一世纪晚期,世界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前苏联与东欧国家的剧变,一是社会主义中国的崛起。
一九九一年八月二十五日,叶利钦在一片欢呼声中度过了他的雾月十八日,惊魂甫定的戈尔巴乔夫宣布解散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四个月后,忽喇喇似大厦倾,那个最大的、横跨欧亚大陆的社会主义国家崩溃了。
没有枪炮声,没有怒吼,没有骚动,甚至连象样规模的示威也没有出现。共产党的旗帜从一个个加盟共和国消失,它的财产被宣布由新主人没收。几千万共产党员满不在乎地将党证悄然锁进抽屉……。
真是平静得令人吃惊。
这是上一世纪内最重大的历史事件之一,就同七十四年前那次“开辟人类历史新纪元”的伟大革命一样,震撼着全世界。它的后果,则是大多数共产党执政的政权倒台。
整个西方世界沸腾起来,资产阶级为共产主义的破产而欢欣鼓舞。
但这决不是共产主义运动的终结。这一切只表明,共产主义运动告别了它自身发育的一个必然的阶段,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
面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严峻局势,中共第二代、第三代领导人奉行“冷静观察、稳住阵脚、韬光养晦、沈着应付、绝不当头、有所作为”的二十四字方针,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中国的经济总量迅速跃入世界的前列,并保持着当今世界最高的增长速度。社会主义的中国成为人类进步事业的中流砥柱。
苏东剧变和中国的改革开放,为经济全球化扫清了道路。和平与发展开始成为国际社会的主题(这个“主题”最早是由社会党“国际”于1978年温哥华代表大会提出的),人们从新闻中看到最多的字眼是:裁军、缓和、人权。
在这样的情况下,无产阶级国际主义还有意义吗?
国内资产阶级代表人物,在反对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同时,也发起了对于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声讨。其甚嚣尘上者,当数所谓的国家社会主义。他们宣扬狭隘的民族主义与狭隘爱国主义,藉以掩盖和压制社会中现实存在的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他们肆意诋毁毛泽东时代中国对于世界各国被压迫民族与人民的无私援助,力图取消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与民族解放斗争;他们极力鼓吹大国沙文主义和大汉族主义,挑动国际事端与民族矛盾。
另有一些人则宣扬民族虚无主义。他们主张门户开放,附庸列强;主张国家分裂,台湾独立;主张抛弃传统,全盘西化。他们甚至颠倒是非,为帝国主义侵略战争叫好,为历代汉奸卖国贼鸣冤。有的人在为这种民族虚无主义辩护的时候,竟然打出了《共产党宣言》中所谓“工人没有祖国”的旗号。
无产阶级的国际主义与爱国主义,同狭隘的爱国主义与民族虚无主义之间,有一条鲜明的界线,这就是以全人类最大多数群众的利益为出发点。全世界人民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狭隘的爱国主义与民族虚无主义,只是各国资产阶级和民族上层既得利益集团为着奴役人民的欺骗宣传。
现代资本主义的经济全球化具有两重性。一方面,它是人类生产活动朝社会化方向发展的必然趋势,展示了未来社会的光明前景。另一方面,它是资本主义的跨国扩张与掠夺在更大范围和更深层次的继续,从而使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斗争进入了最后的阶段,也为无产阶级的世界联合及全世界被掠夺民族和人民的联合提供了新的现实的基础。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这是《共产党宣言》里提出的最响亮的口号。马克思早就预言:“历史的活动是群众的事业,随着历史活动的深入,必将是群众队伍的扩大。”自从资本主义进入帝国主义阶段以来,这一口号就发展为两种基本的联合,一是国内无产阶级同其它一切拥护社会主义的阶级与阶层的联合,一是全世界无产阶级同被压迫民族和人民的联合。高举这两大联合的旗帜,是实现无产阶级伟大使命——全人类解放的先决条件。这正如我们的天安门城墙上所醒目标示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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