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看杨继绳对朱厚泽的肉麻吹捧
长乐人
《炎黄春秋》今年第五期为朱厚泽举办了逝世“两年祭”。由该刊编委会副召集人杨继绳捉笔发表“追忆朱厚泽”一文。朱厚泽刚去世时,《炎黄春秋》曾连续数期,连篇累牍发表悼念。事过两年,仍如此缠绵悱恻,依恋不舍,足见这家刊物对朱厚泽怀有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情结。杨继绳的文章一开头就给朱厚泽戴了好几顶高帽:实践家、思想家、中国当代改革的思想先驱之一,并认为“他的离世是中国改革的重大损失”。朱厚泽在《炎黄春秋》的版面上“哀荣备至”,实属鲜见。
作为一个马克思主义政党中央的宣传部长,朱厚泽是以不宣传马克思主义而著称的。他甚至认为,把马克思主义说成“既是科学又是信仰,这是荒唐的。信仰应当是坚定的,而科学必须扬弃,这两方面怎么能统一在一个主体上”。在朱厚泽看来,科学和信仰是对立的。不啻说,要信仰马克思主义,就不能把马克思主义当成一门科学;而要把马克思主义当成科学,就要经受“扬弃”,就不能作为信仰。这个逻辑看来真是很荒唐啊!这不是把信仰,也就是把马克思主义架空了吗?显然,只有架空了这个马克思主义,那么,马克思主义这门“科学”,就可以随着朱厚泽的意,随着朱厚泽的立场,不断地进行“扬弃”,把马克思主义揉捏成爱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朱厚泽万般钟爱的民主社会主义,就是朱厚泽对科学社会主义不断“扬弃”以后,“脱胎而出”的。而这种民主社会主义在朱厚泽以及持一致观点的人的眼中是“正宗”的社会主义,而真正属于正宗的科学社会主义就被他们全盘“扬弃”了。而且,他们压根就不承认有科学社会主义这个具有马克思主义真理性的科学的经典的概念。所以尽管朱厚泽也讲社会主义,比如他也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但是他马上申明,“这里的社会主义不是传统的社会主义”,这个所谓传统的社会主义,即意指科学社会主义,人们看得明明白白,朱厚泽心目中的社会主义即正是民主社会主义。这是没有疑义的了。
把马克思主义架空,是朱厚泽经常玩的一种把戏。他在讲四项基本原则时,说,“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反自由化,这是一个政治概念,它并不直接等同于或者取代日常生活中的具体行为规范”,“四项基本原则是高层次的规范,讲的是政治方向,政治目标、政治道路”。这就说得很清楚,四项基本原则作为高层次的规范、政治概念,是高不可攀的。这个高层次的东西是管不了具体行为规范的。日常生活有自己的具体行为规范,两者之间并不发生指导和被指导的关系。我们常说的四项基本原则对于亿万中国人民来说是如同布帛菽粟、空气和水一般须臾不可缺少的东西,也是虚无的了。这样,日常生活和具体行为规范是可以脱离四项基本原则的,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了。这里,朱厚泽岂不是玩弄一种把四项基本原则也就是把马克思主义架空的把戏吗?当时,也曾经有人指出,这是把四项基本原则架空了。但是由于又另有人保驾。朱厚泽玩的这场把戏似乎一时骗过了人们的眼睛。
据朱厚泽自述,他在当上中宣部长以后,采取了特有的方式,“另另散散”地摆出了他的“三宽”(宽松、宽容、宽厚),说明他是很用了一番心计的。他不主张开全国宣传工作会议贯彻他的“政见”,却采取像打“麻雀战”一样,这里讲一点,想着是下毛毛雨,“润物细无声”。正如他自己所说:“用渗透的办法向下面讲我的观点”,目的无非是让别人抓不住什么辫子。朱厚泽自称就是在“六层夹塞”中,在“夹缝”中,挤出了“三宽”,可见朱厚泽的狡黠。如果朱具有真正的马克思主义的自信,至于用这种“偷鸡摸狗”的做法吗?满可以正面地、公开地、堂皇地宣传自己的观点啊。中宣部长就是以宣传马克思主义为己任、为职守的。难道还有谁具有比他更合法的职业地位吗?这又不是地下,在敌占区。问题在于朱厚泽早就把马克思主义看成是“荒唐”的,而他又要装出宣传马克思主义的样子,于是就只能采取这种荒唐的态度了。
朱厚泽的理论有他的“系统性”。以往,人们曾经读过他的一些文章和讲话。他把这个世界的思潮归纳成四种试验:法西斯主义、罗斯福新政、列宁的十月革命道路,也是中国的道路、欧洲的社会民主党道路。法西斯主义如同尖脉冲一样,高高冲起,掉下来就陨灭了。列宁的十月革命道路,一度辉煌,最终导致东欧剧变,苏联解体。而合流了的罗斯福新政和北欧的社会民主党对原有资本主义制度作出改造则成为“当今世界社会制度”的主流。朱厚泽自然是最看好、最钟情于这个成为“主流”的潮流了。佛朗西斯科•福山把20世纪说成是社会主义历史的终结、资本主义一统天下的局面从此开启。朱厚泽恐怕是最“心同此理”了。福山后来多少改了些口,但朱厚泽始终沉湎在他的民主社会主义的幻觉之中。事实上,他坚持民主社会主义的立场是至死未变的。按照朱的观点,“全球正走向一体化,两股潮流(即上面提到的罗斯福新政和北欧社会民主党的合流以及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改革潮流)将合流,全球化是趋势”。这是多么美妙的情景啊。不分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了,同归一体,合成一股潮流了,全世界都紧紧拥抱在一起了。而这一切的实现,按照朱厚泽的逻辑,都将通过“三宽”,不仅是国内,而且是全世界,统统付诸实施。真是一个无比美好、无比高远的理想!一个共产党人,在面对武装到牙齿的极其残酷、狰狞的敌人,主动解除了武装,乖乖地投入了对方的怀抱,他还能和一个真正的共产党人的称号划上等号吗?况且,他还当过世界最大的共产党中央的宣传部长。人们简直无话可说了。
朱厚泽还对解决21世纪的世界矛盾,提出了五个“一般”:市场经济一般,现代民主政治一般,现代公民社会一般,以信息化、网络化为特征的当代科技一般,以人为本的多元、开放现代人文精神一般。这五个“一般”是朱厚泽的“顶层设计”和底线,涵盖政治、经济、社会、科技、人文,可谓包罗万象。但察其底细,正是民主社会主义一贯主张的老一套。他所谓的市场经济一般,提出不能把市场经济分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上面刚说过,即便叫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个社会主义也不是传统的社会主义,即不是科学社会主义,而是尊奉的民主社会主义)。朱厚泽把市场经济看成是万能的,证明他是地地道道的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的原教旨主义者。所谓民主政治和公民社会一般,无非是朱厚泽和他的信徒杨继绳这样一些人成天价声嘶力竭地喧嚷的西方宪政民主、普世价值、西方公民社会那一套。而现代人文精神一般则是彻底废弃党的领导、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即朱的口中所谓“现代”迷信和造神运动“造成大难”那一套)。朱厚泽断定:“这‘五个一般’是全球现代化的‘一般’。这是历史的趋势。谁也避免不了。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请听,口气有多么硬!别无选择。每个国家,每个民族无一幸免,这就是朱厚泽的全部底牌。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路子走下去就必定是统统归到西方文明社会麾下的大一统的全球一体化的潮流中去。朱厚泽的四种试验和五个“一般”无疑是福山“历史终结”论的中国式翻版,这清楚地显示出朱厚泽是一个彻底背叛了马克思主义的中宣部长。他上台一年多就黯然下台,可说是一位短命的中宣部长。
对于朱厚泽在同杨继绳交谈中显示的多副底牌,杨继绳先生的评论是什么呢?在朱说到“马克思主义既是科学,又是信仰,这是很荒唐的”时,杨说:“这句话使我豁然开朗。他对一些事情的看法总是比众人高出一筹。有些言论如黑夜中的电光石火,给人以震撼和光亮。他要言不繁,直指问题的核心和要害”。在朱说到五个“一般”时,杨说:“这五个‘一般’具有历史的深刻,是中国现代化的目标”。在朱攻击毛泽东的新民主主义时,杨说:“朱厚泽这一段话使我如醍醐灌顶。……朱厚泽却独树一帜地、明确地指出了新民主主义的逻辑是专制主义,真是一针见血。”杨继绳对朱厚泽的崇拜真是五体投地了,恐怕很难想像出更高级的颂词和谀词了。肉麻吗?不,对于杨继绳和《炎黄春秋》的衮衮诸公们说来,这是非常“正常”的。朱厚泽是他们的老法师,是他们的智囊团和思想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对朱厚泽不进行这样肉麻的吹捧,才是咄咄怪事呢。(2012年5月12日)
(《环球视野globalview.cn》第46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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