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陆求援
1960年2月3日,农历正月初七现在,整整是下午四点钟在首都王府井大街,车水马龙,热闹繁忙,商店穿戴着节日的盛装,人们满面春风地东来西往。就在这王府井北口八面槽的路东,有一家门市很小的国营特种药品商店。这时候,营业员们在笑盈盈地答对顾客,办公室里,算珠响个不停,快下班了,正忙着结账。忽然,有人兴致勃勃地拿来一大把红红绿绿的票子:
“同志们,今晚政协礼堂有精采晚会,首都商业职工春节大联欢!”
“好哇!”大伙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原来,在春节放假的日子里,我们大家都休息,可商业职工却还忙在柜台上,为了让我们在假日里买到称心的东西,可真是忙得脚不沾地。所以,这个有首都著名艺术家表演、内容十分精采的大联欢,只好推到正月初七才举行。大家分到了票子,更是欢喜地忙工作,只等下班以后,带上全家老少,去尽兴欢度六十年代的第一个春节……
陡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了十分急促的铃声,戴近视眼镜的业务员老胡,一把抓起听筒:
“喂,哪里?”
“长途!我是中共山西平陆县委,我们这里有六十一名民工发生食物中毒,急需一千支‘二巯基丙醇’,越快越好,越快越好!”听筒里的声音十分响亮而焦灼。
“我们立刻准备药品!”很怕对方听不清楚,老胡几乎喊起来了:“我们马上设法把药发到太原!”
“不行!太原距平陆尚有一千余里,而且要翻山越岭,交通极为不便,请设法空运……空运!!”
六十一个同志的生命,危在旦夕!一千支注射剂,非得空运!……每一个字,都好似一颗钉,颗颗钉在人们的心上!就在老胡抓耳搔腮地和对方通话时,大家已经都围上来了。商店里好一阵紧张,人们的心里,早已把“精采晚会”丢得无影无踪。党支部立即召集紧急会议研究,决定全力以赴办好这件事。发动大家想办法,立刻请示领导。于是,全商店的人,把心拧成一股绳,把精力全都集中在这一连串的悬念,一连串的困难上了……
前前后后
在我们的社会主义大家庭里,亿万劳动人民是一个亲密无间的整体。一根红线贯穿,颗颗红心相连,大家同呼吸,共甘苦……事情原来是这样发生的:2月2日,在山西省平陆县一座新落成的红色大楼里,灯火辉煌。中共平陆县委扩大会议,照常进行着。与会者心神振奋,讨论的是1960年跃进规划。
七点钟时,县人民委员会燕局长匆匆奔进会议室,找到县人民医院王院长说:
“一小时前,风南公路张沟段有六十一名民工,发生食物中毒,请立刻组织医务人员抢救!……”
他们的话还没说完,坐在主席位置上的中共平陆县委第一书记郝世山同志,也已晓得了这紧急情况。这位五十来岁的老书记,立刻站了起来,目光炯炯地把会场扫视了一遍,然后,果决地说:
“同志们,现在要全力处理一件急事,会议暂停!”说完,郝书记一甩手,披起那件旧棉大衣,立即召集县委常委会议研究,当机立断,全力抢救。片刻,大卡车就载着负责同志,载着县医院全部最好的医生,在茫茫的黑夜里,翻山越岭,向我们的六十一个阶级弟兄身边奔去!
这平陆县与河南省的三门峡市,只隔一条黄河。县北五十里外张村一带,正在修建一条从芮城风陵渡到平陆南沟的省级公路,这条公路是山西全省支援黄河三门峡伟大建设工程的交通命脉。筑路民工都是人民公社社员,干起活来,真叫干劲冲天,有个叫侯永胜的,一个人一天就挑了几百担土。他们展开了对手赛,改革了一系列工具,工效步步提高。甚至春节期间,自愿少休息,打了个开门红的大胜仗。谁想竟发生了这偶然的不幸!这是六十一个多么好的建设社会主义的积极分子,他们的生命有危险,我们能不心疼吗?
县里的汽车来到张沟工地以前,张村公社党委第一书记薛忠令,亲率公社医院二十多名医护人员,早已来到。
他们正在忙着给病人洗身、洗脚、消毒。县里的医生跳下汽车,立即插手诊断,立即治疗!他们使用了各种办法:给患者喝下了绿豆甘草水解毒,无效!
给患者又注射了吗啡,仍然无效!……无效!无效!
紧张,无比的紧张!
空气窒人,医生、护士挥汗如雨。县人民医院负责医生解克勤等同志,经过紧张详细的会诊后,断定:
“非用特效药‘二巯基丙醇’不可!必须在4日黎明前给病人注射这种药,否则无效!
赶快派人去找!”
就在同一个时间内县委会里,不安之夜。
我们的郝书记,不停地吸着烟,守在电话机旁,他嘴角上的皱纹,更加深陷了。参加革命二十多年来,他养成了这样一种习惯:自个生病(他现在还患着关节炎),好像没那么回事,可乡亲们一有个头痛脑热,他就记着放不下,非想个法帮你治好心里才舒坦。何况,现在这六十一个同志,有的是生命危险!郝书记更加坐卧不安了。……这时候,他们接到了患者急需“二巯基丙醇”的电话,马上就派人去找。县人民医院的司药王文明和张寅虎,这两个小伙子连厚衣服也没顾得穿,两步并做一步走,跳过一道道深沟险壑,到三门峡市去找药。你看,这才叫真正的“司药员”,药房里没有的,他愿意经历千辛万苦,跑遍天涯海角,也要给你找到!他们来到了黄河茅津渡口,在微微的星光底下,只见那黄河翻滚着巨浪,只听那河水拍打岸头,声声震人心碎。这两个小青年,明明知道夜渡黄河容易翻船落水,极其危险,但是,为了挽救六十一位同志的生命,在这重要的时刻,就是天大的险,他们也心甘情愿去冒!
他们毫不犹豫的去敲船工的门。船工从鼾睡中醒来:
“敲门干什么?”
“请摆我们渡河!”“黄河渡口,自古以来,夜不行船,等天亮吧!”“不能等!为了救人今夜非过河不可!”
当船工们听说是为了挽救六十一个祖国建设者,老艄公王希坚,不顾今晚正发喘,猛然从热乎乎的被窝里跳了起来,系上搭巾,吆喝一声:“伙计们,走!”后面王云堂等几个人紧紧跟上。来到岸边,二话不说,驾起船,直奔河心。凭着与黄河巨浪搏斗了几十年的经验,凭着一颗颗赤诚的心,终于打破了黄河不夜渡的老例,把取药人安全送到了对岸。
可是,三门峡市没有这种特效药!
这已经是2月3日的中午了。时间啊,你停滞一会吧!你为什么老是从人们的身边嗖嗖地急驰而过,想挽也挽不住你……
郝书记急切而坚定地指示:“我们还是应该就地解决。向运城县去找!向临汾县去找!向附近各地去找!”
就在这时,张村公社医院又来了电话:“如果明晨以前拿不到‘二巯基丙醇’,十四名重患者,将会有死亡!”
找药的电话,不断头的回来了:
运城县没这种药!
临汾县没这种药!附近各地都没这种药!
郝书记斩钉截铁地说:“为了六十一位同志的生命,现在我们只好麻烦中央,向首都求援。向中央卫生部挂特急电话!向特药商店挂特急电话!”
于是,这场紧张的抢救战,在二千里外的首都,接续着开始了……
人心向北京,北京的心立刻和平陆的心一起跳动……
各方面同心协力筹备送药
2月3日,下午四时多,在卫生部的一所四合院里,药政管理局的许多同志,都停下了别的工作,忙办这件刻不容缓的事。药品器材处长江冰同志,在接到平陆县委打来的电话后,就一面叫人通知八面槽特种药品商店赶快准备药品,一面跑去请示局长和正在开党组会议的几位部长。徐运北副部长指示:一定要把这件事负责办好,立刻找民航局或请空军支援送药!
现在,处里胖胖的老吴同志,头上汗水津津,正在紧张地向特种药品商店催药,共青团员冀钟昌正在与民航局联系;电话里传来的是不匀称的呼吸。显然对方也在焦急:
“明天早晨,才有班机去太原,那太迟了,太迟了!……对啦,请求空军支援!”
真急人,电话一个劲占线。当小冀接通了空军领导机关的电话时,空军已晓得了这件事。原来民航局先一步为此事打来了电话。这时,值班主任向小冀又进一步了解了卫生部的要求,立即跑去请示首长。首长指示:全力支援,要办得又快又好!于是,像开始了一场战斗一样,有关人员各就各位,研究航线,研究空投,向部队发出命令……这一切都办得十分神速,这一切都贯注着人民军队的光荣传统,都贯注着对人民极其深沉的爱!
阶级友爱,情深似海。在我们中间,一个人发生困难,就有上百、上千、上万个素不相识的人,热切地向你伸出手,不遗余力地帮助你……
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从首都广安门外到八面槽的遥远路途中,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穿过川流不息的车辆,走过大街走小巷,一位三十来岁的工人,正冒着数九天的寒风,拼命地蹬着一辆载货自行车飞驰。“同志们,闪道,闪闪道!”
他不断地向行人呼喊着。这车上拉的就是“二巯基丙醇”。骑车的叫王英浦,是位先进工。你看,他把车轮蹬得飞转,三十华里的路程,一个小时多就赶来了。干嘛要从三十里外运药来?这其中还有段小故事:
这“二巯基丙醇”,原来是由国外进口的,算是一种稀有药品。可是去年大跃进中,我们的国营上海第一制药厂的工人,创造性地揭开了它的秘密,现在已能大量生产供应了。它再也不是什么稀罕玩艺,它的身价,已经从特种药品降为普通药品,所以特药商店刚刚把它送到库房去,准备发往各地普通医药公司经售。谁知现在又突然需要它,因此又拉了它回来。
且说王英浦这时正喘吁吁地把药品搬进屋来,大家忽地围住他:
“老王,你真是两条神仙腿呀!”
就在同一个时间内
我们的特种药品商店里,党支部书记田忱和共产党员何思鲁,正拿着电筒,伏在地图上,照啊,找啊,他们干什么呢?屋里明明亮着太阳灯,往常,针掉到地上都可以找到,可是今天却怎么也不够亮,噢,他们在找:平陆在哪?他们在想:到底如何运送?这些,迄今还都是悬案!
正在这急死人的节骨眼上,卫生部又来了电话:
“空军已热情支援,保证今夜把药品空投到平陆县城!请你们快把一千支药品装进木箱,箱外要装上发光设备……”
有飞机啦!人们的心眼里,真像是久旱逢甘雨,兴奋得都跳起来了!但紧跟着又是一个困难:这发光设备可怎么解决呢?
就在同一个时间内
时间,一秒,一分,……一闪而过。现在距离4日清晨已经没几个小时了。
在张村公社医院里,空气仍然异常紧张!张村公社的社员们,给自己的弟兄送来了大量豆腐、粉条、蔬菜、糖、细粮……这些东西堆在那里,有谁能吃呢?我们的弟兄还在危险中!山西省人民医院、临汾人民医院在听到这项紧急消息后,也都迅速派来了医生。现在,四十多位医护人员,头上冒着一串串的汗珠,他们已经二十来个小时没阖眼,为了延续这六十一条生命,土法、洋方,各式各样的招,都使尽了,可是病人还不见有何好转!!
突然有人报告:“同志们,县委来电话说,中央已决定今晚派飞机送药来!”这是真的么?是真的!病人们那绝望的眼神,忽地亮了,人人的眼里,都饱含着无限感激的热泪……
现在,时间将近晚上七点
特药商店里,药品箱都快装好了,可是发光设备却还没个着落。这时,一个戴眼镜的姑娘,猛地把辫子一甩说:
“我找五洲电料行去!”这人名叫李玉桥。
她飞也似地来到了五光十色的五洲电料行。吓,这里真是顾客盈门,共青团员贺宜安在忙着给顾客拿这拿那。李玉桥简短地把情况跟小贺说完,问他:
“给你三十分钟,能不能办好?”
“放心吧,李大姐,坚决保证!”
李玉桥帮他搞营业,小贺抬腿就去找人。半路上正好碰见了王明德,小王是北京市的先进生产者,更是一位热心肠的小伙子。他两急中生智,连跑带研究,真是一个踉跄一个智慧,他们想用四节电池焊在一起,接上灯泡,可亮半个多小时;又研究出用十六节电池、四个灯泡,把药箱的四面都装上灯,空投落地时,这一面的摔灭了,保险那几面的还亮着。说着说着,他们就干起来了。这时,正好门市部主任老杨从外面开会回来,一听说这是急事,也帮他们忙活起来。过了一会,李玉桥又来催:
“时间紧迫,不能超过三分钟啦!”
“我们保证两分半钟就弄好!”果真,李玉桥头脚走回商店,小王就带着焊好的发光设备,一溜风地也钻进来,真是二分半钟啊!
现在,是七点半钟以后
一辆胜利牌小轿车,从卫生部大门里急驰出来,奔向特药商店。
车子来了。这时候,正像老何事后所描绘的:也不知那一箱子药品,倒底是怎么拿出去的。只见大家一拥而上,生怕误了一分一秒的时间,生怕有个拿不住摔到地上,许多只手擎着这一千支“二巯基丙醇”,挤出商店的那狡小的门,轻轻地把它放在胜利牌小轿车最好的席位上!胜利牌轿车载着一千支“二巯基丙醇”,正在灯火辉煌的大街上,在静谧的京郊林荫大道上,响着喇叭,箭也似地向机场疾驰。
就在同一个时间内
平陆县邮政局的电话铃声一阵疾响。从下午三点开始,平陆——北京的长途电话已经成为一条极为敏捷的专线,这电话又是空军领导机关打来的。亲自守护在电话机旁的邮政局长董鸿亮同志,忙把电话接到县委会。郝书记接过电话,只听见:
“请赶快物色一块平坦地带,要离河道远些准备四堆柴草。飞机一到,马上点火,做为空投标志!”
“好!立即准备!”
于是,书记、县长亲自指挥,有线广播站里传出来了最宏亮声音,向县城附近的机关、学校、人民公社,向几千几万群众,发出了县委、县人民委员会最紧急的号召。声音所到之处,正在学习拼音文字的干部们,撂下了书本跑出来,学生们从温课的教室里涌出来,老人们拄着拐杖走出来,新婚夫妇从温暖的新房中走出来,建设局的工人们,拖着废木碎柴往城外空地上跑;圣人涧那面的山坡上,又有一大群红旗公社的男女社员,抱着大捆大捆的棉柴芦苇,向这块平坦地势上奔来……
眨眼间,岗尖岗尖的四大堆柴草已经准备好了!
几千人林立在这块名叫圣人涧的空地上。人们满怀急不可耐的激动心情,向茫茫的夜空,向东北方向,不,向我们伟大的首都,了望着,了望着;人们的心早已经穿过了云层!曾经在部队上做过通讯工作的孙治勤同志,站在高高的山岗上,凭着他的经验,凭着他一双能听出十里以外的耳朵,倾听着飞机的动静……
这是一场共产主义风格大发扬的胜利战斗。舍己为人、友爱互助精神万岁!
夜间投药的经过和抢救成功
现在,是夜里九点零三分
北京,繁星满天。一架军用运输机,满载首都人民的深情厚谊,冲向银光闪闪的夜空,向西南方向风驰电掣地飞去。卫生部的陈寅卿同志随机前往。
这是一次十分困难的飞行。夜间空投,在平陆空投场没有地面指挥和对空联络的情况下,加上地形复杂,山峦重重,空投的又是水剂药品,而且要保证做到万无一失。……部队领导对这次空投任务极为重视,政委、大队长、参谋长亲自研究,特别选派了最有经验的机长、领航长、通讯长和机械师,并且是一架飞机,派了两个机组同时前往。就在起飞之前,他们还选择了最好的降落伞,把药箱加了重,一切都筹划得最有把握,大家满怀着信心。
一个飞行员十分激动地请求机长:“为了使药箱确保及时送到,我请求批准我跟着药箱一起下去!”
机长说:“首长已经指示,人不要下去,我们要保证把药品准确投到!”现在,我们的雄鹰正在高速航行。下面是茫茫大地,祖国到处是不夜城,繁星与万家灯火交相辉映,这时候,有多少人,还在辛勤地为祖国劳动着!
现在,是夜里十一点二十三分“请平陆准备!准备!飞机再有七分钟就到你县,马上点火!”
董局长把这空军领导机关的电话通知,立刻传给守候飞机的人群,不知是谁,向每堆柴草上泼了一些煤油,火苗冲天而起,大火把天空和大地都照红了!
这时,飞机已越过黄河,来到平陆上空。现在飞机的高度是二千七百米,为了空投的准确,必须降低,越低越准!机长周连珊压了压操纵杆,飞机迅速下降,二千、一千五、一千……五百米,巍峨的山影从机身旁掠过,好危险哪!这是一场勇敢加技术的搏斗!
飞机上的全部人员,双眼睁得彪圆,心情极不平静!机长突然兴奋地命令:
“准备空投!”
保伞员、机械师还有小陈,早就把药箱上的电灯接亮了,只听电铃一响,他们嗖地一声准确地把药箱推出机舱,一千支“二巯基丙醇”带着降落伞,向预定空投地点坠下去,坠下去!……由县委打电话向北京求援,到神药从天而降,这其中牵动了多少单位,牵动了多少人,可是这全部复杂辗转的过程,却只用了八个多小时,这是多么惊人的高速度!
我们不是常说:“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么,这一箱从天而降的神药啊,盛满了首都无数人的最美好的感情,它比泰山还重!
就在同一个时间内
在平陆县城外的圣人涧,四大堆火越烧越旺。人流如春潮,数不清的手电光点缀着夜空,活像国庆夜首都天安门的探照灯光。郝书记、郭县长等都亲赴现场来了。
“看,天上有个亮灯下来了!”突然谁叫。
“那是降落伞,那是神药!”
几千双手高高地举起来,谁都想把这一箱药擎住!人们向飞机、向降落伞此起彼伏的欢呼!
降落伞带着闪闪的亮灯向下飘落!人流追踪着降落伞飘落,跑啊!跑啊!郭逢恒县长向降落伞跑去,劈面碰见了蒲剧演员杨果娃,这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唱小旦的。她的脸上还抹着红红的粉,戏装也没卸,全是舞台上那个打扮呢!
“果娃!你怎么也跑来啦!”郭县长问她。
“看戏的人都来啦,我怎么不来,来接毛主席送来的神药哇!”说着她又赶忙向降落伞跑去。
降落伞带着药箱安全地着陆了,安在药箱四角的电灯闪闪地亮着,寨头管理区的社员最先抱住了药箱!几千人簇拥着这一箱药,你刚扛了两步,他抢过去又扛在肩上……
交通局派来的一辆最好的汽车,最好的司机沈宽亮,早已等在县委会门口。药箱放在车上,车就大开油门,向五十里外的张村医院飞奔。俗话说:平陆不平沟三千,这里的山路狭窄崎岖,极端难行,汽车随时都可能发生故障抛锚。沈宽亮早把汽车做了最好的检修,可是他还在想:
“万一出了毛病,我就扛着它送去!”
2月3日,深夜
盼!盼!——在张村公社医院的大门口,社员们,医护人员们正焦急地盼望着……汽车开来了!——好!
马上拿下药箱,马上注射。
注射剂十分灵效,立竿见影,病人立时止住了疼痛,恢复了神智。医生原来规定,药品不能迟于4日黎明找到,但这药品却在黎明之前就送到了。我们的六十一个阶级弟兄化险为夷了。他们新的更强壮的生命,是党给予的,是同志们用阶级友爱救活的。狂喜从人们的心底里迸发出来……
不仅仅是这六十一个死而复生的人,不,我们每个人都有两次生命。党用它思想的阳光,帮助我们消除旧时代遗留给我们的思想毒菌,抚育我们成为全新的人。
2月5日
红日高照,春光灿烂。
县委书记处书记兼县长郭逢恒及县里其它几位领导同志,代表县委会和全县人民,率领着县文工团,携带着慰问品,来到了张村公社医院。他们亲自到床边抚慰病人。郭县长见病人已恢复了健康,打心眼里高兴。民工们紧紧地拉住了郭县长的手,不知说啥是好。民工周满禄,眼眶里噙满滚热的泪,他说:
“万恶的日本鬼子打瞎了咱一只眼,没人管;国民党阎老西杀了咱多少人,苦水往肚里咽!今天,咱这些普通民工闹点病,中央就派飞机救咱们,党和毛主席真是咱贴心的人啊!”
张店公社的老汉吴进喜,从八十里外赶来看他的儿子吴广新。这时他激动得混身抖动,拉着儿子:“小子,在咱这偏僻山沟子里,我想你是没救啦!谁想毛主席在北京比咱老汉还关心我儿!小子,毛主席才真是你的亲爹娘!”
当场,大家都再也躺不住,纷纷爬起来,向郭县长请求:
“为了感谢党和毛主席,感谢首都人民的支援,我们明天就上工!”
郭县长慰抚他们说:“你们要听党的话,好好休息几天!”
第一连连长怎也按不住心里的那股冲劲,攥着两只粗大的拳头,代表全连的民工向郭县长表示:
“我们一连全体向党和毛主席保证:鼓起最大干劲,把第三连的工全部包下来!”
紧跟着,大家在公社医院的里里外外,在工地上,贴出了几百张大字报表决心;写给党中央和毛主席的信,更像雪片般飞来……
民工们真是说到做到,他们一上工,就由过去每天挖十五方土,增加到挖三十方,工效提高一倍。有的人,更是一天干了三天的活!大家决心提前三个月修好这条支援三门峡伟大建设工程的公路!无数的奇迹在创造着!……
不仅仅是我们的这些筑路民工,不,十二万平陆人,不,六亿五千万中国人,人人心里都燃着一团烈火,这团烈火越烧越旺:对党和毛主席的深沉热爱,化做无穷无尽的力量,人们正在用它加速建设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干劲冲天地、高速度地建设她吧,这是咱们的靠山,这是咱们永远幸福的保证!
——该文取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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