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是1927年9月9日,湘赣边界秋收起义爆发,毛泽东第一次实践“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就在这天,与潘心源途经浏阳张家坊时,毛泽东被清乡队抓住,押送团防局处死。他从未暴露身份的潘心源那里借了几十块钱,打算贿赂押送的人。
后来他对斯诺说起当时的情况:普通的士兵都是雇佣兵,枪毙我对他们并没有特别的好处,他们同意释放我,可是负责的队长却不允许。因此我决定设法逃跑。但是,直到离民团总部大约不到200米的地方,我才找到机会。我一下子挣脱出来,往田野里跑。
我跑到一个高地,下面是一个水塘,周围长了很高的草,我在那里躲到日落。士兵们在追踪我,还强迫一些农民帮助他们搜寻。有好多次他们走得很近,有一两次我几乎可以用手接触到他们。尽管有五六次我已经放弃任何希望,认为自己一定会再次被抓住,可是不知怎么的我没有被他们发现。
最后,天近黄昏了,他们放弃了搜寻。我马上翻山越岭,彻夜赶路。我没有穿鞋,脚底擦伤得很厉害。路上我遇到一个友善的农民,他给我住处,后来又带领我到了邻县。我身边有七块钱,用这钱买了一双鞋、一把伞和一些食物。当我最后安全到达农民武装那里的时候,我的口袋里只剩下两个铜板了。
集建党、建军、建国之誉于一身的毛泽东,竟然差点就让民团的清乡队解决了。
第二个是1935年9月9日,毛泽东说这是他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长征途中,红军面临分裂的危险时刻。
如果说1927年的9月9日是个人生命的危险。1935年的9月9日则是丢失苏区之后,长征走到最艰难的时刻,中共中央和工农红军不是因敌人包围,而是因内部分裂面临覆灭的可能。在红军总部的朱德后来也回忆道,革命生涯中经历过多少坎坷,多少困难,但从来没有像这次那样心情沉重。
中共中央决定与四方面军分离,紧急北上。9月10日凌晨,万籁俱寂。毛泽东等人率三军团、红军大学出发。杨尚昆回忆三军团受命于凌晨2时出发。前敌指挥部作战室墙上有一张地图掉在地上,叶剑英把这张地图放在自己的背包里。
叶剑英则回忆说:“我预先曾派了一个小参谋叫吕继熙,把甘肃全图拿来。我把它藏在我床底下的藤箱子里。我起来后,把大衣一穿,从床底下把地图拿出来,就往外走。我先到萧向荣那里,他也刚起来。我告诉他,赶紧把地图藏起来,并说,这张地图你可千万要保管好,不要丢了,这可是要命的东西。当时,全军只有一份甘肃地图。我交地图给他的时候,离两点还有五分钟。”
10日凌晨,前敌总指挥部得知一方面军单独北进,急电张国焘。张国焘于凌晨4时致电中央,称已得悉中央率三军团单独北上,表示“不以为然”;仍坚持南下,拒绝北上。
徐向前在《历史的回顾》中回忆说:"那天早晨,我刚刚起床,底下就来报告,说叶剑英同志不见了。指挥部的军用地图也不见了。我和陈昌浩大吃一惊。接着,前面的部队打来电话,说中央红军已经连夜出走,还放了警戒哨。
何畏当时在红军大学,他跑来问:是不是有命令叫走?陈昌浩说:我们没下命令,赶紧叫他们回来!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件,使我愣了愣神,坐在床板上,半个钟头说不出话来。心想这是怎么搞的呀,走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呀,我们毫无思想准备呀,感到心情沉重,很受刺激,脑袋麻木得很。前面有人不明真相,打电话来请示:中央红军走了,还对我们警戒,打不打?陈昌浩拿着电话筒,问我怎么办?
我说:哪有红军打红军的道理!叫他们听指挥,无论如何也不能打!陈昌浩不错,当时完全同意我的意见,作了答复,避免了事态的进一步恶化。他是政治委员,有最后决定权,假如他感情用事,下决心打,我是很难阻止的。在这点上,不能否认陈昌浩同志维护团结的作用。那天上午,前敌指挥部开了锅,人来人往,乱哄哄的。我心情极坏,躺在床板上,蒙起头来,不想说一句话。
陈昌浩十分激动,说了些难听的话。中央派人送来指令,要我们率队北进;陈昌浩写了复信,还给张国焘写了报告。也不同意红军打红军的陈昌浩,在那封给彭德怀的信中火气十足:"胡为乎几个人作恶,分散革命力量,有益于敌”,“吾兄在红军久经战斗,当挥臂一呼,揭此黑幕”,“立即率队返回巴西”。(详见徐向前《历史的回顾》)
彭德怀把陈昌浩的信报告了毛泽东。毛泽东说,打个收条给他,后会有期。彭德怀问毛泽东:“如果他们扣留我们怎么办?”“那就只好一起跟他们南进吧!我想他们总会觉悟的。”北进中再次出现险情。险情出自徐向前回忆中何畏向陈昌浩的报告。
何畏是红军大学政委。陈昌浩从他那里知道红军大学也跟着北上了,立即命令他们停止前进。红大的学员主要来自四方面军,接到命令便停了下来。毛泽东等人走在红大前面,见他们停下来了,便也停下来,想问个究竟。
来传达命令的是红大教育长李特。李特当过四方面军司令部副参谋长,脾气急躁,身上从不离枪。他带着人追赶上来,问毛泽东:张总政委命令南下,你们为什么还要北上?跟随李特的几个警卫员,手提驳壳枪指头按着扳机,气氛十分紧张。
毛泽东冷静地回答:这件事可以商量,大家分析一下形势,看是北上好,还是南下好;南边集中了国民党的主要兵力,北面敌人则较薄弱,这是其一。第二,北上我们可以树起抗日的旗帜。说到这里,毛泽东话锋一转,对李特说:“彭德怀同志率领三军团就走在后面,彭德怀是主张北上,坚决反对南下的,他对张国焘同志要南下,火气大得很哩!你们考虑考虑吧!大家要团结,不要红军打红军嘛!”
在此两军对峙、千钧一发之时,毛泽东再次抬出了彭德怀。李特脾气暴,彭德怀脾气更暴。彭德怀在红军中有猛将之威,这一点连李特都十分清楚。毛泽东这些话使他不能不有所顾忌。李特没有轻举妄动。他只是带回了红大中四方面军的学员。毛泽东对这些又将南返的学员说:“你们将来一定要北上的。现在回去不要紧,将来还要回来的,你们现在回去,我们欢送;将来回来,我们欢迎。”
南下的红大学员,在毛泽东的视野中远去了。北上的毛泽东,在红大学员的视野中远去了。会师刚刚三个月的两支主力红军,在北上大门之前分道扬镳。由此把第二个9月9日,深深浇注进毛泽东的生命。
第三个9月9日,是1976年9月9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在这天下午4时向全世界沉痛宣告: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和导师毛泽东主席逝世。
今年9月9日,是一代伟人毛泽东主席逝世41周年纪念日,为深切缅怀毛泽东同志丰功伟绩,特发表此文以示对毛主席的怀念与敬仰之情。
附:金一南:毛泽东居功至伟(摘要)
边缘性的力量,从中国政治舞台的边缘走到东方政治舞台的中心,靠的是领袖人物的历史自觉,其中毛泽东居功至伟。
虽然现在非议他的比比皆是,从大学课堂上再到网络、微信上。但是我认为,毛泽东这个名字,永远与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华人民共和国紧密联系在一起,除非你解散这个政党,打败这支军队,颠覆这个国家,否则你抹不掉这个名字。
毛泽东是什么人?是共产国际指定的领导人?不是。是上一任领导人指定他接班的吗?也不是。
他长期处于中国共产党的边缘,中国共产党从1921年建党,到1935年遵义会议选择毛泽东,经历了多少领导人?陈独秀、瞿秋白、向忠发、李立三、王明、博古,我们按照马克思主义的一般原理,苏俄革命的基本道路指导中国革命,中国共产党撞得鼻青脸肿,磕得头破血流。
1935年遵义会议对毛泽东的选择,不是山头妥协的结果,不是利益集团平衡的结果,是中国共产党对胜利的选择。斗争实践证明,只有毛泽东的道路是中国革命胜利的唯一道路,不是唯二的,不是还有一条道路也能胜利。全试过了,没有!毛泽东是中国共产党所有领导人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解决了“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这个中国革命最根本的问题的人。
毛泽东当年把队伍拉到井冈山,探索中国革命胜利道路,党表彰他了吗?党处分他!秋收起义让你打井冈山了吗?让你打长沙,你却带兵逃跑,这是严重的右倾主义错误,就把他开除了。但是被开除了,毛泽东还是继续干,不像我们今天,开除了就不干了。毛泽东被三次开除中委,八次受到严重警告,但是还是继续在干。因为他身上有最珍贵一点,就是有深刻的历史自觉。
什么叫历史自觉?第一,是对社会运行规律的深刻领悟;第二,是对历史发展前景的主动营造。毛泽东终其一生都是这样,从来不相信命运的摆布,从来不甘愿受到规律的左右,从来主张“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从来不安于现状要改变现状。
就是这种强烈的历史自觉,使他从一个普通的湖南农家子弟,变成了新中国,暨建党建军于一身的历史巨人,否则毛泽东充其量只是湖南乡村的一个教书匠而已。这种历史自觉不但极大地改变了本人的命运,也极大地改变了国家和民族的命运。中共没有好运。但倘若真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拥有这样一批抱有极大的历史自觉的领导者,毛泽东就是这样居功至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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