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高党校著名公知发表取消马列主义“这个论,那个论性质的课程”的建议,舆论哗然,右翼网上一片叫好,左翼网友纷纷批驳。
对党校公知的普世颠覆高论,笔者也曾为文批驳,说实话,那不过是就事论事、就文论文,要适应话语环境,说不透,自己也感到有点隔靴搔痒,未着肯綮。
窃以为更应关注应该是“周天勇现象”,挖掘产生这一现象的社会根源,探究其必然性。
对周天勇、茅于轼们就事论事的批驳,已经显得不够了。
毛泽东主席说:“我比较的喜欢右派”。这不是幽默,而是包含着深刻的哲理。
说起来也很简单,因为右派赤裸裸,“讲实话”,较少欺骗性。
比如茅于轼说:
“就事论事而言,我也不认为我需要平反。人家都说:某某人被错误地打成右派。但是我认为我是准确地被打成了右派,一点也不冤枉。因为我当时确实是想走资本主义道路,也可以说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道路……所以要对我平反,这是在逻辑上还有没搞清楚的问题。”
就这一句话,经典右派一个人物的现身说法,就足以将57年反右运动的性质说得清清楚楚,将被颠倒的历史再次颠倒过来,将胡耀邦“平反冤假错案”的千秋功业一笔抹杀,将茅于轼们为胡某及其形形色色代表人物的裤子扒光。
不是理论争辩问题,而是现实政治问题。
面对图穷匕见,多说等于废话。
周天勇们也不过是“实话实说”,虽然还有些躲躲闪闪,尚未完全说透。
周天勇的“建议”,触及到一个根本性的话题,即马列主义特别是毛泽东思想能够作为“市场经济”的意识形态上层建筑吗?
批驳方的立论自然是“能”,因为还有高头文章为依据,“市场经济”前有定语:“特色”和“社”。
且慢。君不见,“高头”的“高头”,“政治智慧”不是有“不问姓社姓资”,有“不争论”“大胆的干大胆地试”吗?“现代企业制度”“先进生产力”是什么,含糊过吗?
还是周天勇们说得对。
马克思主义不可能成为“市场经济”的上层建筑。
王长江的话也很难得,“涂颜色”的资本主义,与不“涂颜色”的资本主义,也即“本色”资本主义,二者的差别就那么严重么?
说到这里,你就明白周天勇另一句话的深刻了——马克思主义“是当大领导用的知识”!
王长江所说的“政治智慧”。
与之可以互文生发的是下半句:
“如果学的太多,他们失业了,拿着资本论去农民工的工棚,宣传受剥削压迫理论,将是极大的社会动乱的不稳定因素。”
实话实说,意蕴丰厚:
一,它承认现实的“市场”是“剥削压迫”的资本主义市场。
二,承认马克思主义的宗旨是“造反有理”,是“代表”“农民工”等被剥削压迫阶级的理论。
三,劳动阶级是威胁“维稳”的社会力量,在下层宣传马克思主义,会酿成“极大社会动乱”。广州特警以工人维权作为防爆对象的“维稳”演练,可证周先生所言不虚。
要而言之:马列毛不可能是维护“市场经济”的意识形态上层建筑。它在时下的作用,在于“大领导”和“涂颜色”。
30年思想解放的历史,不过是马列毛不断被边缘化的历史,不断遭受无所不用其极的妖魔化的历史。取消马列的“建议”,不过先行一步吹风罢了,实在不必大惊小怪。
30 年来,茅于轼、周天勇们或供奉翰院,或掌控话语,领着时代潮流的始终是他们。即使不“保持一致”如“炎黄”“南方”之猖狂,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一个《中流》,必置死地而后快,高张“保救”如“乌有”,也难得见容。
这很正常,毫不足怪。
就事论事的批驳,未免书生气。
不着边际的“伟大复兴”畅想曲,少奏为佳。
中央党校经常步“南方”“炎黄”后尘,几位以颠覆马列毛闻名全国的宝贝令举世瞩目,感到匪夷所思。
一点也不奇怪,这叫雅科夫列夫现象。
毛泽东主席晚年提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命题:“资产阶级就在共产党内”。这一理论十恶不赦,自该彻底否定了。但党风“拨乱反正”的残酷现实,其对手也不得不承认,“中国要出问题,还是出在共产党内部”。
这话是在“腐败”的意义上说的,本质倒不在此。美国学者在对前苏联做过“姓社姓资”的认真调查,得出的结论是:欢迎“姓资”的是掌权共产党的干部,工农大众的态度恰恰相反。在这个意义上,“出自共产党内部”才接近问题本质。所以,雅科夫列夫现象在“转型”国家中,具有普世性。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也不过是 “休克”与“渐进”罢了。
评《清宫秘史》、批《武训传》等等,是告别革命后霸权话语加给毛泽东主席“专制”的罪证。30年后回头看,亦不过是老人家为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争取的话语权的举措耳,不过是为公有制主体也即劳动人民当家做主的经济基础争取上层建筑的保障罢了。实践检验证明,颠覆了这个保障,结果是“大众失语”,是公有制徒有其名,是劳动者被剥夺,是黄世仁、刘文彩、南霸天和周扒皮洋洋得意卷土重来。
毛泽东主席辛苦经营,经常是力排众议,甚至是“支持的人不多”。
颠覆起来就容易得很。只要一个“解冻”“自由”和“不争论”,为“包身工”、“吃人奶”甚至“黑窑奴工”保驾护航的意识形态,就能够轻而易举地洪水滔天——道理很简单,因为传统所有制和传统的意识形态有几千年的的历史,根深蒂固,处于绝对优势。
不过,马列毛虽然是新生幼芽,但他们有着深厚的群众基础,而且自共产党宣言以来,又有过几十年执政的建设,彻底颠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毛泽东妖魔化30余年,其结果就是明证。
所以,“政治智慧”就应运而生了。
毛泽东的政治智慧与之相反,他只讲寄依靠群众,希望于人民,坚持真理,旗帜鲜明。
毛泽东身后,“夺旗”“涂色”了,“政治智慧”高歌猛进。领导阶级变弱势群体,“大众失语”丧魂失魄——马列毛正是大众解放的灵魂。但随着“不问”变成“准确打成”,“完善”变成“快买卖光”,“左灯右转”变成“指鹿为鹿”,“魂兮归来”是必然的事。当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正式被革出教门之际,也就是他们回归之日——周天勇们“建议”是并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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