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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建军:中国财政科研经费5000亿效益低下应彻底反思

罗建军 · 2014-10-27 ·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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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科研经费投入巨大产出极其低下、引发的腐败案件引起社会的关注,但是这只是冰山一角

  2013年,全国公共财政科技支出超过5000亿元,不到40年我国的财政科技投入增长了近100倍。与巨额投入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近年来,我国真正世界级的科研成果和大师级的科学家还鲜有出现。与此同时,我国现代高科技企业却深受资金匮乏的困扰,包括腾讯、阿里巴巴等企业都被外资控股,这个时候就不知道科研经费跑哪里去了。完全可以说,中国5000亿的财政性科技投入,基本上都说属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2014年1月7日,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对浙江大学教授陈英旭进行宣判,认定其贪污945万余元,以犯贪污罪判处其有期徒刑10年,并处没收财产20万元。陈英旭案件是科研经费“跑冒滴漏”问题的典型案例。他是成功的大学教授,既担任着浙大水环境研究院院长,又是政协第十一届全国委员会委员。他拿到的重大课题科研经费高达数亿元。2008年8月至2011年12月,陈英旭用自己课题总负责人的身份,将关联公司列为课题外协单位,再通过授意关联公司开具虚假发票、编造虚假合同、编制虚假账目等手段,将1022.6646万元专项科研经费套取或者变现非法占为己有。两家关联公司是杭州高博环保科技有限公司、杭州波易环保工程有限公司的实际控制人系陈英旭的博士生。

  10月10日,中纪委官网发布科技部党组关于巡视整改情况的通报,证实中国农业大学教授李宁已被依法批捕。审计署2012年4月审计发现5所大学7名教授弄虚作假套取国家科技重大专项资金2500多万元的问题,其中涉及中国农业大学教授李宁等人承担的由农业部牵头组织实施的“转基因生物新品种培育”重大专项有关课题。涉嫌将一笔科研经费转移到自己公司的账户,具体金额不详。

  据知情人士透露,陈英旭案、李宁案在科研领域具有普遍性,基本上所有的教授在拿到科研经费之后,都采取各种方式套取科研经费,用于个人购房、买车等消费活动,或者干脆据为己有。陈英旭、李宁案只不过由于数额过分巨大、情节极其恶劣,才导致东窗事发。

  中国5000亿元的科技投入如此巨大,产出如此低下,贪腐如此严重,应该到了彻底反思的时候,不彻底反思,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就是对国家和民族的不负责任。

  二、科技部、发改委、财政部、教育部等部门出台《关于深化中央财政科技计划(专项、基金等)管理改革方案》根本没有切中问题的要害,反而将荒唐行为规范化、合法化

  对于中国教育经费投入巨大、产出低下、腐败严重产生的原因,科技部分析的原因是:碎片化和聚焦难的顽疾。在科技部条财司司长张晓原看来,由于我国现有科技计划多是陆续设立,且按不同研发阶段设置和部署,在不同发展阶段应对迫切需要可解燃眉之急,但在应对新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时,由于缺乏顶层设计和宏观统筹,就显得“力不足”了。而且一个部门的支持强度有限,往往只能支持某个阶段的研发资金需求,造成创新链条脱节。科技管理部门由于缺乏沟通协调,互不通气,多头管理导致科技资源配置碎片化。由此出现了科研人员多头申请课题,花大量精力跑部门、跑项目、跑经费等怪现象。

  《方案》提出了新的科技计划体系,将我国现有的林林总总各类中央财政科技计划归为五类。一是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二是国家科技重大专项。三是国家重点研发计划。四是技术创新引导专项。五是基地和人才专项。五个方面的科技计划(专项、基金等)都要纳入公开统一的国家科技管理平台,中央财政加大支持。科技部管理的973计划、863计划、国家科技支撑计划、国际科技合作与交流专项,发展改革委、工业和信息化部管理的产业技术研究与开发资金,有关部门管理的公益性行业科研专项等,都将纳入“国家重点研发计划”范畴。

  我和四部委没有个人恩怨,四部委的出发点是好的,想推动我国科技事业的发展,但是一直没有找准问题的要害,反而一味修修补补,这只能使问题进一步拖延。问题的要害不是科技经费管理的碎片化和聚焦难,而是根本就不应该有科研经费!你们一直瞎捣鼓什么东西?每年5000亿浪费掉,国家的钱就可以这么乱花吗?难道一点都不心疼吗?科技经费本身才是乱象之源,只有取消科研经费,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三、高校和科研院所均为国家全额拨款,进行科学研究是分内之事,非得要科研经费才搞科研,这简直是胡作非为!

  科研经费都落到谁的头上?最后都落到了高校和科研院所头上。高校和科研院所属于国家财政拨款的事业单位,高校的教师和科研院所的工作人员都是事业编制。他们都享受了国家财政拨发的工作、福利、退休金,有些高校甚至享受了集资建房的福利。高校和科研院所不搞科学研究,那留着干什么?这些单位都已经享受了相对于全社会中上水平的工资福利,理应为社会作出更大的贡献。如果说非得要科研经费才能搞科研的话,请问凭什么拿工资、福利和退休金?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我想请问一下科技部、教育部、发改委、财政部,类比一下,同样作为国家财政拨款的公务员,写了一份有水平的领导讲话,出台了一个文件规定、提出一项重大课题研究,是不是也要重新拿一份工资呢?能不能争取到专项资金之后,用于职工的买房、买车、甚至据为己有呢?当然不行!因为国家已经给公务员发工资了,撰写领导讲话、出台文件、提出课题调研属于分内之事,绝对不能因为做了应该做的工作而重新拿钱。既然这样,高校和科研院所也只不过做了自己的分内之事,从事了自己应该从事的研究工作,凭什么还要拿科研经费?!你们脑子都进水了吗?!

  四、美国的科研体制和高校体制与中国科研和高校体制完全不同,拿美国的科研经费来说事是幼稚可笑的

  很多人会反驳我的意见,你看人家美国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重视科技,政府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进行科研工作,这样才成为世界第一大国。同样,中国想要强大,也必须重视科技和教育,加大财政性资金投入。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和理所当然的吗?

  我反问一句:美国的科研院所和高校属于全额拨款事业单位吗?美国政府有没有给高校教师和科研人员提供工资、福利、退休金?你们搞搞清楚!美国的高校属于私立的为主,像麻省理工、哈佛大学、斯坦福大学都是私立大学。私立大学建立起来容易,想要维持很难。高校属于纯粹花钱的部门,光靠私人的捐助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最后还是得依靠政府支持,没有政府的支持这些高校维持不下去。但是美国政府和科研院所、高校是两家人,不能直接财政拨款给教师发放工资、福利和退休金。在这种情况下,美国政府以支持科研的名义,给美国高校提供大量的资金,是合理和必要的。在中国,政府已经给高校和科研院所安排了事业编制,已经给高校教师和科研院所工资人员工资、福利、退休金,因此完全没有必要再弄出所谓的科研经费来拨付给高校和科研院所。什么是科研经费?高校教师的工资、福利和退休金就是科研经费!

  中国的高校、科研体制与美国的高校、科研体制各有自己的历史渊源和利弊。美国历史上的高校主要是私人捐助办学,政府的力量毕竟薄弱,所有美国的名校全部是私立大学。中国则不同,政府出于强势主导地位,历史上也曾经出现过私立大学,但是一直无法和公办大学竞争。相对来说,美国的这种体制更加灵活,中国的更加稳定和注重长远,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实事求是的说,中国高校和科研体制的保障性比美国更强。

  防火防盗防专家,无德无良是教授。只讲美国政府拨付科研经费,不讲美国政府不拨付工资、福利和退休金,不是愚蠢就是别有用心!中国高校的专家教授都是这样,凡事不知道分析中国国情,不知道全面、立体、客观的分析问题,对自己的有利的就接轨,对自己不利的就不接轨。专家教授们口若悬河,把自己的钱搞得越来越多,把自己的权利搞得越来越大。要国家拨大量的资金给他们,然后还不让政府去管他们,打的真是如意算盘!清华、北大这些天不是在闹什么教授治校吗?很好,请你们自动辞去事业编制身份,将所有国家发给的工资、福利、退休金连本带利的还给政府,自谋出路,行不行?拜托你们了!祝你们成功!专家、教授们已经拿了相对很高的工资、福利、退休金,却还要国家给他们什么科研经费。世界上有这么无耻的人吗?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吗?!科技部、教育部、财政部、发改委,你们有没有一点脑子?能不能正确的分析和判断问题?怎么可以被几个专家教授弄得团团转?!

  五、科研经费不但没有促进我国科研工作,反而干扰和破坏了教学、科研工作的正常开展,乃至对整个社会都造成不良影响

  当一个人应该承担的分内之事需要额外的奖励的时候,他往往倾向于更多的获取额外奖励,而忘记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下面我以我儿子学吃饭的亲身经历来论证这个问题。要说小孩子吃饭,这是一个普遍、常见现象。我们都是从小孩子过来的,都学过吃饭,小时候到了1岁左右的时候,把奶水断掉,弄点米糊、稀饭什么的放在前面,慢慢的不习惯,过段时间就习惯了。两三岁的时候就要自己动手,不吃的话没人喂会饿肚子,于是很快就学会了吃饭。没有想到现在小孩吃饭成了问题了!我儿子的牛奶一直没有停,我老婆每次都要喂儿子吃饭,小孩子开始没有兴趣,于是拿着玩具给他玩,玩一下喂一口,久而久之,小孩子更加没有吃饭的兴趣,于是我老婆每次都追着儿子喂饭,每次喂饭都要一个小时左右。更要命的还在后头,竟然发现小孩不会大便。我的天,真是匪夷所思。仔细分析了原因,于是我开始痛骂老婆:小孩子不会吃饭,都是你惯出来的!小孩子吃饭应该自己动手,哪有要玩玩具才吃饭的!不吃就饿着!饭不吃好不准玩!牛奶不要再喝了,这样他才会吃饭!经过一段时间,结果怎么样?我儿子毫无疑问的学会了自己吃饭,大便也正常了!

  现在从我儿子吃饭回到大学教师科研问题上来,我国大学教师基本上属于全额拨款事业单位,国家已经给大学教师和科研院所的工作人员提供了工资、福利、退休金,已经为他们开展科研工作提供了必要的条件,搞科研是大学教师和科研院所的本职工作。你不额外提供科研经费,大学和科研院所也应该主动进行科研。提供了额外的科研经费之后了,反而导致大学和科研院所科研动力减退。他们开始变得更加功利,没有额外的经费不搞科研,有了经费还互相攀比,然后都琢磨怎么把科研经费弄进自己口袋里面去。就像小孩子吃饭一样,吃饭本来是小孩子自己动手的事情,你不要去喂他,过一段时间他会自觉主动的去吃,某些大人突发奇想搞什么创新要摆弄玩具,以为可以诱惑小孩去吃饭,小孩子反而不会形成自己吃饭的良好习惯!科技部、教育部、财政部、发改委,你们知道为什么中国科技研究效益这么低吗?都是你们给惯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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