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内瑞拉先前向中国借贷的500亿美元无法偿还,前段时间又向中国再次借贷200亿美元。随着国际经济及金融斗争的发展,像委内瑞拉这样的资源型破产国家还会很多,我们的近邻俄罗斯也有可能再次走到这一步。中国是外汇储备最多的国家,向中国借美元是这些国家的本能反应,但是,中国的美元储备不能过多地外借,中国可以考虑提供人民币贷款。
外汇储备还是一块宝
笔者不知道委内瑞拉是否实行外汇管制,或者至少实行资本项目管制。如果还是放任外汇自由汇兑,中国就算借1万亿美元也无济于事。下一个很有可能狮子大开口向中国求助的国家是俄罗斯,俄罗斯这么一个大体量的国家,向中国借款如果不超过1000亿美元,似乎都不好意思开口。
俄罗斯的金融理论及金融管理非常落后,在被抢劫的同时,仍然不懂得如何保护好自己的那点小家底。俄罗斯央行的行长早就应该下课了。俄罗斯在遇到外资大规模恶意出逃时,竟然没有主动将资本管制的大门关上,而是放任积累十几年的数千亿美元一点点地消耗。估计到2015年底俄罗斯就会陷入到委内瑞拉债务违约的困局。
俄罗斯人尽管造出了世界上机动性最好的战斗机,在金融方面似乎还没有达到小学毕业的水平。在现行的金融秩序之下,对于俄罗斯这样的发展中国家来说,获得美元与发行卢布的成本是不一样的。俄罗斯需要出口石油、武器才能换回美元,而发行卢布只需在其央行电脑输几个数字就可以了。俄罗斯在美元大规模撤退的背景之下,适时地增发基础货币,避免了央行资产负债表的过度收缩,也避免了经济大衰退。但是,俄罗斯增发的卢布,将会被更多的俄罗斯企业与个人汇兑成美元。如果俄罗斯不珍惜其国家的外汇储备,最后的恶果就是,俄罗斯卢布更大幅度贬值,经济交易普遍采用美元与黄金。这样的例子,在中国也曾经上演过。
国民党政府“黄金、美元回笼法币”的金融自由化闹剧
1945年二战结束,蒋介石的国民党政府自不量力地发动内战。为了平衡支出,蒋介石只能以月均百分之几十的增发速度发行法币。国家发生内战,通货膨胀是无法避免的事实。毕业于哈佛、哥伦比亚大学的经济学博士、国民党央行行长、行政院院长(相当于总理)宋子文先生却不是这么想。他想出了一个“开放外汇、抛售黄金、回笼法币”的妙招。结果不到一年的时间,国民党政府战前拥有的600万两黄金和9亿美元就消失掉一大部分,换回的是无数的废纸般的法币。1947年三月份,宋子文不得不以辞职收场。后来,才有了《北平无战事》中建丰同志的剧情,国民党又不得不再搞一次“金圆券”回收黄金、美元的闹剧。当时的中华民国与美国是同盟国关系,中华民国尚且如此悲惨收场,俄罗斯的金融自由化能好到哪里去呢。
中国外汇储备不能轻易借给外国
中国的外汇管制制度如同中国的金融长城,让中国避免了国际投机资本的大进大出对实体经济的冲击。特别是中国拥有海量的外汇储备,让国际金融投机力量不敢轻易对中国围剿、掠夺。
尽管中国拥有大量的外汇储备,但是这些外汇并不是可以随便花、随便借给别国的。4万亿外汇储备中,大约有一半以上是外商对中国的投资、和外资企业出口盈余积累下来的。如果中国的外商要像俄罗斯的外商那样大规模撤出投资国,那么,中国的外汇储备就会快速消耗。中国的外汇储备也会很快萎缩到1万亿美元左右,而中国企业还借有8000多亿美元的外债。局时,人民币也很有可能类似于现在的俄罗斯卢布那样,大幅度贬值。为了避免出现外商投资者挤兑美元的最坏情形,中国保持巨额的外汇储备是必要的。应付外商投资者的撤退,中国的外汇储备或许可以应付。如果普通民众也可以随意不限量兑换美元等外汇,再多的外汇储备也不够,所以说,保持必要的外汇管制才符合中国人民的利益最大化。那些鼓吹资本项目完全开放的人士,不能因为这些人讲中国话,还误以为这些人是中国人。
提供人民币贷款可以缓解通货紧缩
央行盛松成司长,对于央行2014年货币(M2)发行增速12.2%创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新低,辩解道:这是由于外汇占款增速放缓造成的。央行在控制通货膨胀方面的创新有目共睹,开创的央票让中国避免了恶性通胀。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的西巴,就是因为大量外资涌入巴西形成的外汇占款让巴西的货币发行速度失控,造成物价十倍甚至几十倍地上涨。或许就是那个时期,巴西的发达国家之梦彻底破灭。央行能否治理通缩,至少1998年的通缩治理力度是不够的。日本二十年都治不好,中国央行的行动力有待观察。
央行经济学家的理由,如果让九泉之下的薛暮桥老先生听到了,不知道会做如何评价。笔者只是设想,1942年日军以及国民党军队在山东解放区大量投放法币,套取战略物资,制造恶性通货膨胀。如果薛暮桥也像央行的经济学家那样将问题推给别人,而不是收缴国民党货币、伪币,主动发行解放区自主货币,保持物价稳定,山东能否成为支持中国全面解放的大后方是要打一个大问号的。央行的货币增发既然已经不是以外汇占款为主,那么,央行为什么不提供足够多的货币供经济发展之需呢?如今民间高利贷还是那么严重,企业被短期流贷的过桥压得喘不过气,这与央行持续放缓货币增速,以及银监会放松对商业银行的管理不无关系。这样的“新常态”使得企业获得中、长期贷款越来越难,企业经营者不得不花很大精力去应付短期贷款。
本质上讲,中国与美国的贸易顺差是中国向美国交纳铸币税。当前顺差并没有减少,而外汇占款增速下降,表明部份外商已经在撤资。另一方面,美国国会对于美国负债已经制定了上限,美国也不能无限制地对中国征收铸币税。外汇占款增速下降,甚至负增长表明国际金融旧形势的结束,新常态的到来。但是这种新常态并不意味着中国不能保持高速度的经济增长。
中国的现代化建设还远远没有完成,中国的铁路密度还比不上印度,更是远远落后于德国、日本等发达国家。中国央行还需要加大货币发行力度,提高货币发行增速,避免通缩,主动发行基础货币,加快中国基础设施建设,让中国基础设施首先进入发达国家水准。
如果央行一时转不过弯,不能大手笔对国内发行基础货币,那么,向那些需要求助的国家发行人民币货款是个双赢的选择。对于委内瑞拉来说,获得人民币贷款之后,可以在应有尽有的中国市场采购所需要的一切物资。对于中国来说,现在经济低迷,来自委内瑞拉的人民币订单可以拉动实体经济的发展,不用担心这些钱又跑进股市。借人民币也不会减少外汇储备。委内瑞拉可以用石油、谷物和牛羊肉等产品偿还中国的人民币贷款。日本一直向东南亚等国输出日元贷款,来拉动日本企业生产。中国发行人民币贷款,美国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想法。
同样的的做法也可以帮助俄罗斯等国家,任何一个愿意搭中国经济发展顺风车的国家,中国都可以提供人民币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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