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按】央视春晚和打工春晚,这两锅文化粥用各自的视角来反映中国。但只有更新的未来中国新文化才能拯救你我。
在中国,在二十一世纪的第二个十年里,诞生了打工春晚;在中国,早在上世纪90年代以前,就诞生了央视春晚。
央视春晚和打工春晚,这两锅文化粥,今年一个在揭开两个相互对立人群之间,因利益相悖而相互冲突的矛盾,“我终于知道资本家剥削是怎么一回事了”;而另一个还主要在家庭与亲人,孝道与怜爱,传统文化与团结喜庆中度过。
不过,这还只是表象。要真正理解它们,需要先讲明三个视点:第一个是传统春节是个“求其得”的盛会,而不是“哭其失”的日子,但“哭其失”有时更具有现实批判意义;第二个是必须知晓当前中国是个价值观分裂的社会,短期内难见弥合;第三个是社会要想有新的转化与突破,必须主动地跳出当前的文化和舆论现状,有更新的文化现象出现。
先来看传统春节是个“求其得”的盛会,而不是“哭其失”的日子。当前中国是一个复杂的社会,各种相互间离的不同人群相处其中,有许多或明或暗的规则在发挥作用,但最最重要的规矩,恐怕得首先为了“自己”。
这样的基本情愫让“求其得”的个人私望,构成了春节这个盛会的主题。然而,“哭其失”应更有现实批判的意义。这两种不同的交织,充分反映了社会内在的分裂。
目前,中国社会存在的内在分裂就是价值观的分裂。中国现在是一个价值观分裂的社会。更重要的是,必须指出,这种分裂产生的原因:
首先,对中国个性塑造最为深刻的是他的孩童时代,那是毛主席年代的中国。但是,中国又在少年时期经历了整个改革开放的成长与发展,并且历经的时间更长。这两个时代虽然前后紧密相继,但各有迥异风貌,严重分裂。
前一段时期宣扬劳动人民的美好、善良、勤劳和伟大,视公为己,无己存公;后一段时期展现私有财物的力量、个人权力的贪恋、过多名誉的负累、先富阶层的有血有肉、文化精英的真情实感。这让许多人民群众在纯洁的个人世界里是偏左的,想要追求真善美;但在现实生活里又必须要偏右,偏打造个人私利小算盘时的狡变阴暗。这种大时代分裂造就了价值观分裂,且将在短期内难有弥合。
这些表里,使得中国特别需要进行文化“大换血”:既要防止言必称中国成就,但不能正视“成就大,问题更多”的现状;又要阻止奔跑在逆向种族主义自残的道路上的极度不正常。
“三视点”讲完了,再来看央视春晚与打工春晚。
央视春晚, 打工春晚都在从不同的视角来反映目前社会,不过前者与传统的春节内容与中国的传统家园情绪联系得更紧密,它和像传统春节一样,就是个“求其得”的盛会:甭管是那个节目,都要有欢腾今宵的喜乐气氛,主持人非得正襟危坐中喜笑颜开,演员歌舞那是一片欢腾,三个直播间豪气大方,这得要多少银子?相声《看不惯》这两爷们特喜感。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央视春晚的眼睛里,坏人可以一开始越狱,但是最后一定得向警察叔叔问好;春节了,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亲情很重要;就是除夕夜搭个车,在午夜前赶到,也非得装个情人模样。
与之相反,打工春晚虽然有一点“求其得”,但更多的为“叹其失”。《打工兄弟把歌唱》,《四十年女工梦》,《北京,我来了》,《想念》,摇滚歌曲与歌舞,都在反映对社会底层的同情,对底层群体心酸往事的回顾,《每天工作八小时》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仍不会由“失”变“得”。这些打工者被剥削事实都在生活中可寻可觅。
当然,打工春晚也有其缺陷:因为它虽然喊出了“我终于知道资本家剥削是怎么一回事了”,但解决的方法是,“哇,劳动法。”菇凉,您确定吗?
在当前社会,“哭其失”肯定更具有现实批判意义。不过,归根到底,“哇,劳动法”,这个全场的点睛,其实是在试图对目前国内的分裂的左右价值观,进行表象上的弥合:无论打工春晚如何发挥左翼的历史叙事情结,讲述人民英雄,表达美好理想,但解决方法就是右翼的——在坐等右边精英的自我完善:“人心都是肉长的”。
结果,即使是打工春晚,这一文化形式及其内容,仍然解决不了中国社会价值观分裂的问题,解决不了中国的命运。因为方法不对,诉求有限。
至于央视春晚,恐怕更加困难。它本来就在鲜花丛中跳舞和歌唱,这里的人通过了长期的妥协和地位财富的共荣共生,个人主义的追求与奔放特别洗练。《小苹果》是这样,小品中的交警也是这样,“他看起来不像有钱人(潜台词:有钱可以嫁给他,我理解)”。
一句话,中国现在是一个价值观分裂的社会,短期内难见有效的弥合。要真正地弥合这种创痛,央视春晚能做到?不能!打工春晚能做到?我看还是不够。既然它们都解决不了,解决不全,这两锅文化粥就只能是吃起来不够“力”。
个人认为,我们仍然奔跑在发掘我们劳动人民的美好,善良与勤劳伟大,帮助其达到内在自我觉悟与外部促使反抗压迫的统一,充分建立和发扬大众民主,并进行大众文化的洗礼路上;历史向前,这个非常需要时间和智慧,革命还未成功,大家多多努力;历史向后,毛主席时代及其倡导的文化大概为几千年才有可能发生的一次,不能过于乐观。
2015-2-25 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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