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论》这篇光辉著作,是为了满足当时思想上、政治上的需要而产生的。它建立了一种认识论秩序,同时也宣告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革命话语权的建成。
传统中国,因发达的农耕文化,天命论主宰着人们的思想。在此背景下,中国人极度迷信,形成了信天、信鬼神的心理结构。急需当头一棒,把尚在迷梦中的人打醒,把思想改造的有限主动变为全面主动。这种心理,体现在学习使用马克思列宁主义上,就是照搬照抄、不知变通。这一点,博古说得好“凡是马恩列斯的话必须遵守,凡是共产国际的指示必须执行”。
对于“吃过洋面包”的坚持马克思主义正统的先生们,前有苏联成功的先例,照着苏式马克思主义道路走最轻松、最保险,这是一条宽敞的路,选择走这条路就不容易犯错,且受人推崇,前途也是无比乐观。而有的人却在“山沟沟里摸索”,选择一条实践的马克思主义道路,则有风险、有牺牲,时刻面对着巨大的不确定性,在这条路上的人,如同选择进“窄门”,受人排斥,前途黯淡。
然而,经历过多次失败后,在刀光,血光,火光,泪光之中,不少人恍然发现照搬苏俄模式行不通,仅有的那几次成功,都是依据“从山沟沟里出来的经验”得来。
马克思本人都说了,马克思主义不是一把“万能钥匙”。许多革命者嘴上背诵着马克思主义理论,实际上完全背离了马克思主义的实质。
这样的人占主流的背景下,很快就招致了严重的后果:第五次反围剿失败,根据地丧失殆尽,中国工农红军被迫“长征”。经历过血的教训,年轻的中国共产党终于打破教条主义的束缚,加快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程。
明明是真理,也有人实在成功过,为什么搞教条主义就不行呢?因为即便是揭示普遍性规律的理论,也受写作时的环境、得出结论的条件、本人的认识程度影响,但运用这个理论的时间和空间却是变化的,况且,人类理性本身决定了不可能完全认知对象本身。因此,照搬照抄,必定产生严重误差。
遵义会议以后,为了破产教条主义、完善中国式革命道路的理论基础,以拥有革命的共同语言,形成新的主心骨,构建中国革命话语权体系成为题中应有之义。
《实践论》就是为了完成这个重大理论任务而“非写不可”。它以解决实际问题为根本,阐述真理,澄清谬误,要求在实践的检验下把握好一个“度”,既反对保守主义的“右”的错误,又反对冒险主义的“左”的错误。在分析此两种错误倾向的基础上,提出“右”倾和“左”倾都是“主观与客观相分裂,以认识和实践相脱离为特征”。经过这样一驳斥一分析,正确的道路就自然出现了。
中国传统文化具有极强的包容性,这是我们能够接受马克思主义并且活用马克思主义的前提。毛泽东在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这个时代命题时,附加了“中国作风、中国气派和让老百姓喜闻乐见”几个条件,简言之,就是让马克思主义从实质上与形式上都“讲中国话”,最终成为中国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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