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家、阴谋家、反革命两面派巴枯宁为了扮演无产阶级解放者的角色,把国际工人运动置于自己的领导之下,实现其“贪求权势的野心”(《马克思致保·拉法格》·一八七〇年四月十九日,《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387页),玩弄了“各种阴谋诡计”(马克思,《机密通知》,《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307页),以篡夺第一国际的领导权。
恩格斯指出:“从1867年开始,无政府主义者就企图用各种最卑鄙的手段夺取国际的领导权;他们遇到的主要障碍就是马克思。”(《恩格斯致菲·范一派顿》·一八八三年四月十八日,《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439页)
巴枯宁为了篡夺国际工人运动的领导权,首先企图利用资产阶级的国际组织同第一国际相对抗。一八六七年九月巴枯宁怀着渴求成名得势的野心,从意大利迁居瑞士日内瓦并立即钻进一个为同无产阶级国际相对抗而成立的国际资产阶级组织——“和平和自由同盟”,捞到了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的头衔。
他原来企图把这个组织变成自己出头露面、左右工人运动、宣传无政府主义的工具,以便同第一国际相抗衡。但是他不久就认识到,这时第一国际的力量正日益发展壮大,光靠“和平和自由同盟”这个无足轻重的团体无法实现其政治野心,于是他就设法使“同盟”加入第一国际,以达到篡夺工人运动领导权的目的。
一八六八年春夏之交,巴枯宁代表“同盟”向第一国际提出两个团体之间建立攻守同盟的建议,即要无产阶级支持资产阶级争取政治自由,而资产阶级则协助工人争取经济改良。
一八六八年九月第一国际召开的布鲁塞尔代表大会断然拒绝了这个鼓吹劳资合作的建议,这使巴枯宁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但是诡计多端的巴枯宁又改变了策略。
他在一八六八年九月“同盟”伯尼尔代表大会上“扮演了一个他最喜爱的江湖骗子的角色”(《马克思致保·拉法格》·一八七〇年四月十九日,《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383页),提出了一个离奇的社会主义纲领(即无政府主义纲领),以便激起资产阶级蠢驴们的恐惧,从而策划新的阴谋。
果然,他的提案遭到了到会大多数资产阶级代表的否决。于是他就伙同其死党(阿尔伯、里沙尔、甘齐布、茹柯夫斯基、布封纳)吵吵嚷嚷地退出“同盟”代表大会,前往日内瓦,并装模作样地在报上大肆宣扬他们已经同资产阶级决裂了,借以招摇撞骗。
巴枯宁为了篡夺国际工人运动的领导权,进而采取的新策略是打入第一国际,同时组织反革命阴谋集团,并玩弄阴险手法使其混进国际,以便他篡夺国际的领导权,改变国际的马克思主义革命路线。
巴枯宁退出“和平和自由同盟”后,公开申请加入了在日内瓦的第一国际罗曼语区分部。马克思揭露说:“他费了几年的时间才下定决心走这一步。但是不消几天功夫,巴枯宁先生就决定要完成国际中的变革并把它变为自己的工具。”(《机密通知》,《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304页)
为此“他的第一个步骤就是策划阴谋。”(《马克思致保·拉法格》・一八七〇年四月十九日,《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383页)
他暗中紧张活动,于一八六八年十月拼凑起了“社会主义民主同盟”这一反革命阴谋组织,“打算使自己的团体公开加入国际,指望在一切支部中都扩展这个团体的分支,从而把国际的绝对领导权抓到自己手里”(马克思和恩格斯:《社会主义民主同盟和国际工人协会》,《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375-376页)。
所以他随即于一八六八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正式为社会主义民主同盟申请加入国际,并狂妄地声称“同盟”仍然要保留自己的纲领和组织系统。
马克思和恩格斯当时已经觉察到巴枯宁集团妄图算夺国际领导权的野心和阴谋。马克思在一八六八年十二月十五日致恩格斯的信中指出:巴枯宁的这一行动是企图“把工人运动置于俄国人的领导之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第218页)。
恩格斯也反对巴枯宁这个俄国人的阴谋,“否则,就会有两个总委员会,甚至两个代表大会;这是国中之国”(《恩格斯致马克思》·一八六八年十二月十八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第220页)。
一八六八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总委员会通过了马克思起草的《国际工人协会和社会主义民主同盟》的决议,拒绝接纳社会主义民主同盟作为一个分部加入国际工人协会。
决议指出,如果接受“同盟”加入,“国际工人协会很快就会变成任何一个种族和民族的阴谋家手中的玩物”,这“必将使协会陷于瓦解”(《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6卷第383页),只有在“同盟”废除其错误纲领和解散其组织后,其成员才可以加入第一国际。
为了掩护阴谋诡计,实现罪恶野心,巴枯宁在总委员会作出决议的同日还写信给马克思说:“我现在比以前更加理解你是正确的,你选定了一条阳光大道,招呼我们追随你的足迹”,“现在国际就是我的祖国,而你是国际的主要创始人之一。所以,我亲爱的朋友,你看,我是你的学生,而且我是以此自豪的。”(见《巴枯宁传记资料》第3卷,一九二八年莫斯科俄文版)
马克思在接到这封极端伪善的信件后当即指出:“巴枯宁还陶醉于愉快的幻想中,以为我们将放心地让他自由行动。……于是后者便借这封信制造了一个温情的序幕!”(《马克思致恩格斯》·一八六九年一月十三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第228页)
这就揭穿了反革命两面派巴枯宁假话说尽、坏事做绝的卑鄙行径。
总委员会的决议给了野心家巴枯宁以沉重的打击。他看到既不能使同盟公开打入第一国际,但又急于要参加即将召开的国际巴塞尔代表大会,以实现其篡夺国际领导权的阴谋;于是便进一步玩弄反革命两面派手法:表面上同意国际的条件,宣布社会主义民主同盟已经解散;暗地里仍然保留“同盟”的组织,继续进行秘密阴谋活动。
巴枯宁集团就以这样的阴谋诡计混入了第一国际。从此以后,在巴枯宁集团的策划下,一个有组织、有纲领、有计划的篡夺国际领导权的反革命阴谋活动便在加紧进行;一场夺权反夺权、分裂反分裂的两条路线大搏斗便在国际内部激烈展开。
巴枯宁阴谋集团混入第一国际后,就积极策划利用即将召开的国际巴塞尔代表大会这一绝好的机会,来实现他们渴望已久的篡夺国际领导权的罪恶野心。为此,“巴枯宁搞了真正的阴谋”(马克思:《机密通知》,《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306页)。
首先,巴枯宁建议把他的反动谬论之一即废除继承权问题列入大会议程,阴谋由此打开缺口,进而把他的无政府主义纲领强加给大会,改变第一国际的基本路线,使国际“完全受独裁者巴枯宁支配”(马克思:《机密通知》,《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306页)。
马克思和恩格斯清醒地看出,这是“同盟对国际进行公开不断的战争的信号”(《所谓国际内部的分裂》,《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16页)。
国际总委员会接受了巴枯宁的挑战,同意把“继承权问题”列入大会议程,以便“给巴枯宁来一个迎头痛击”(马克思:《机密通知》,《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306页)。
其次巴枯宁极力破坏总委员会的威信,并制造借口妄图把总委员会的驻地由伦敦迁到他的党徒集中的日内瓦,从而把第一国际完全控制在巴枯宁集团手中。
再次,巴枯宁为了争取在代表大会上获得多数,施展了各种卑鄙的手段,动员其支持者多派代表到巴塞尔去,他们人数不多,竟派出十名代表,并由巴枯宁亲自出马挂帅。他们甚至弄了不少伪造的代表资格证带去参加大会,妄图乱拉代表,制造多数,但是未能得逞。
一八六九年九月在瑞士巴塞尔召开的第一国际第四次代表大会上,围绕着继承权问题和扩大总委员会的职权问题。马克思主义者同巴枯宁主义者展开了激烈的斗争。
大会在讨论继承权问题时,巴枯宁分子首先向马克思主义发动了进攻,猖狂地要求代表大会宣布把废除继承权作为社会革命的起点,妄图篡改第一国际的纲领和路线。
早有准备的总委员会代表,立即给予巴枯宁集团以迎头痛击。他们宣读了马克思起草的《总委员会关于继承权的报告》,从理论到实践上深刻地批判了“废除继承权”这一谬论的反动性。
报告指出:巴枯宁的这一谬论的“重大错误之一,就在于他们不把继承权看做法律后果,而把它看做现今社会组织的经济原因”(《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6卷第415页)。
继承权是资本主义社会的法律上层建筑,它不是一种原因,而是一种后果。只有消灭私有制,消灭剥削,继承权才能随之废除。
大会进行表决时,巴枯宁的提案没有得到总票数的一半,从而挫败了巴枯宁分子的罪恶企图。
随后,巴枯宁阴谋集团又改变了反革命策略,想以扩大总委员会的权力来篡夺国际的领导权。起先,马克思认为,为了对付巴枯宁之流的宗派阴谋活动,有必要建议赋予总委员会有开除任何违背国际精神的支部的权力。
这时,巴枯宁分子认为,扩大总委员会的权力对他们实现篡夺领导权的阴谋大为有利,所以便积极赞成这个建议。正如恩格斯指出的,“当时这些先生们曾希望获得多数并且把总委员会抓到自己手里。当时无论怎样扩大总委员会的职权,他们都觉得不够。”(《桑维耳耶代表大会和国际》,《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448页)
这样,巴枯宁这个反对“一切权威”,要求“绝对平等”的吹鼓手,现在竟如此迫不及待地又公开同意扩大总委员会的权力了。这就使人看清了巴枯宁一伙是地地道道的实用主义的反革命两面派。
巴塞尔大会顺利地通过了一项扩大总委员会权力的决议,规定总委员会有权吸收和拒绝新的支部加入国际,并且有权开除支部。巴塞尔大会改选了总委员会。巴枯宁未能钻入。总委员会的会址仍旧设在伦敦。这样,巴枯宁妄图篡夺国际领导权的一切阴谋完全破产了,马克思主义者反对巴枯宁集团的斗争首战告捷。
巴枯宁集团在巴塞尔大会上阴谋篡夺领导权的活动失败后,巴枯宁及其死党非常懊丧、愤恨。但是,老奸巨猾的巴枯宁认为,当时与马克思和国际总委员会公开对立和直接斗争的“时间还没有到”,因而应该先实行另一种反革命策略,即把国际总委员会和国际在各国的组织加以“拆散”、“分割”,“以便较容易地击溃它”的“分而治之”的策略(见《巴枯宁给赫尔岑的信》,转引自《巴枯宁传记资料》第3卷)。
根据这种策略,他们在各国的国际组织中策划分裂活动,扩大自己的宗派力量,篡夺领导权,用无政府主义纲领“偷换国际的纲领”(恩格斯:《代表总委员会向海牙代表大会提出的关于社会主义民主同盟的报告》,《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159页),以分裂和破坏基层来破坏第一国际。
为了达到这种反动目的,巴枯宁集团积极制造反革命舆论,妄图挑动分裂。他们利用他们暂时控制的国际瑞士罗曼语区联合会委员会的机关报《平等报》和巴枯宁分子主办的《进步报》,于一八六九年十一月至十二月间多次发表文章,肆意诽谤总委员会。
他们胡说什么总委员会对爱尔兰问题的决定超出了自己的职权范围;叫嚷总委员会应当放弃对英国的直接监督,等等。他们这样公开否定第一国际坚决支持爱尔兰民族解放运动的原则立场和总委员会直接领导英国工人运动的正确决定,是为了挑拨和煽动英国和国际无产阶级对第一国际的不满。
马克思当即于一八七〇年一月代表总委员会写成致瑞士罗曼语区联合会委员会的通告信,并分发给国际各支部,三月间又写了《机密通知》,对巴枯宁的无耻行径进行了揭露和批判。
“通告信”和“通知”逐条驳斥了巴枯宁一伙对总委员会的恶毒诽谤,击破了他们妄图使英国工人运动脱离总委员会直接领导的罪恶阴谋,阐明了只有支持爱尔兰的民族解放运动才能动摇英国大地主所有制,加强英国工人阶级的团结,加速英国的社会革命。“通知”还提醒国际的各级组织,要特别警惕巴枯宁这个“极端危险的阴谋家”(《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316页)。
瑞士罗曼语区联合会委员会也对巴枯宁分子展开坚决的斗争。他们于一八七〇年一月改组了《平等报》编辑部,迫使六个巴枯宁分子退出该报,从而使《平等报》变为反对巴枯宁分子的阵地。《进步报》也在一八七〇年四月被迫停刊。这样就粉碎了巴枯宁集团炮制反革命舆论、从而制造分裂的阴谋。
在这一时期,巴枯宁阴谋集团以瑞士的汝拉山区为基地,积极向西班牙、意大利、法国、比利时等地区秘密发展“同盟”的组织,扩张自己的宗派势力。
同时,他们还密谋策划夺取国际罗曼语区联合会的领导权,作为篡夺国际领导权的前哨战。一八七〇年四月四日在瑞士拉绍德封召开的国际罗曼语区联合会代表大会上,巴枯宁分子搞突然袭击,重施他们在巴塞尔大会上使用过的阴谋诡计,企图在大会上以两票微弱的多数强迫大会承认“同盟”的日内瓦支部为联合会的一部分,并且要把联合会迁到“同盟”的老巢汝拉地区去,以便由他们左右和控制联合会。
由于遭到许多代表的坚决反对,巴枯宁派便强行表决。结果罗曼语区代表大会分裂为两部分,各自继续开会。而巴枯宁派竟无耻地以全联合会的合法代表者自居,同原来的联合会委员会相对抗,这就导致了瑞士第一国际组织的公开分裂。
马克思痛斥了巴枯宁集团的罪恶分裂活动,指出:“这个可恶的俄国佬就在我们的队伍中挑起一场公开的大争吵,他把自己的名字当作一面旗帜,用宗派主义的毒药毒害我们的工人协会,并以密谋来遏制我们的行动。”(《马克思致保·拉法格》·一八七〇年四月十九目,《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387页)
总委员会坚决支持忠于国际事业的日内瓦罗曼语区联合会委员会。在一八七〇年六月二十八日举行的会议上,总委员会一致通过了马克思起草的《总委员会关于瑞士罗曼语区联合会委员会的决议》。
决议指出,巴枯宁派在拉绍德封召开的国际罗曼语区联合会代表大会上所拥有的多数“只是表面上的多数”(《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6卷第490页)。
决议决定:设在日内瓦的联合会委员会应当保留自己的名称;设在拉绍德封的联合会委员会(巴枯宁派)则应改用其它合适的名称。这一决定粉碎了巴枯宁派篡夺国际罗曼语区联合会委员会领导权的阴谋,打击了他们进行分裂活动的气焰。
巴枯宁派对此大为恼火,他们攻击总委员会有“权威主义”。总委员会被迫同设在拉绍德封的假罗曼语区联合会委员会(巴枯宁派)断绝了关系。
总委员会原来准备开展一次反击巴枯宁阴谋集团的大规模斗争,但是一八七〇年七月爆发了普法战争,这场斗争便被暂时推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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