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见到一些人不厌其烦地诉说建国后前三十年如何不好或者赞美改革开放后如何好,改开如何给自己的命运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固然无可非议,必定人类社会是在一直不停着向前发展的,尤其处在一个没有战乱、没有灾荒的太平年代,不仅一个人几个人的命运在向好的方面发展,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几乎绝大多数人的命运也都在多多少少向着好的方面发展。这本是极其一般的社会发展规律,原本不需要唠唠叨叨老和尚念经一样每天不厌其烦地重复着,更像祥林嫂不断重复自己儿子阿毛被狼吃掉一样,开始说一次两次,人们不仅有兴致听,还能赢得几声同情之言甚至获得几滴悲悯泪水。但说得多了,老是那样一个腔调与内容,再耐心的人也会不胜其烦,不仅不愿再听你絮叨下去,甚至连原有的那丝同情心也荡然无存了。继之而来的反倒是空前的反感与厌烦。
最早说改革好尤其是拨乱反正好的人群,多是那些在历次整风运动中受到过冲击的人,或者原本出身属于共产党闹革命过程中,成为革命对象的那一拨人。他们谁也不说自己当初是否应该受到那样的批判与改造,更不说共产党革自己的命是否合理,只说自己如何受到不公正待遇,共产党彼时的一切革命行动都是非礼非法,恶意践踏人类社会的正常秩序。这些人等,没有谁不认为自己是白璧无瑕之人,从生活条件优越的大城市被发配到偏远的农村,从社会的上流境地被置于普通民众阶层。生活环境,生活条件,生活待遇,原有的一切优越感和荣耀心似乎都不存在了;原有的一切只属于少数人享有的特权消失了。谁心里能够平衡得下来?这些人思想深处一直就潜伏着根深蒂固的尊卑意识,他们要么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要么是出生在豪门大户的上等社会子民,要么是经过血与火拼杀、为新生政权的建立,立下过赫赫战功并做了新政权官员的人。享受固有的优越生活和初尝新得来的优越生活,就成了他们天经地义的思想意识。一旦新生政权想让他们走出灯红酒绿的大都市,暂时告别温馨幸福的生活享受,与民共甘苦时,他们就倍感失落与愤懑。于是,下乡锻炼,到五七干校接受劳动改造等促使他们逐步平民化的正确举措,就被他们视为洪水猛兽,在心理上产生极度的反感与抵触。多情善感的他们是很会产生联想的。在与民相处的岁月里,在五七干校接受学习改造的环境中,自然而然就联想到封建社会里某些官员及其家族因获罪而被发配到偏远地区的往事。高贵的心理陡然低落,尊贵的意识蒙上阴影,富贵荣华远去,玲珑楼阁不在。一个个如落水凤凰一样,萎靡低沉,面如死灰,泪洒黄土地,怨积满腹中。这些原本就和普通民众表象与实质存在天然沟壑或者后来逐渐形成泾渭分明新沟壑的人们,咋着也拗不过这个弯来。于是他们带着委屈,含着怨气甚至仇恨,大有南唐主李煜一般产生“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堂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的凄楚之感。委曲求全地来到他们认为的荒凉不毛之地。表面上循规蹈矩,和善顺从,接受改造与积极学习,实际上无时不在做着有朝一日脱离此域重回龙门的好梦。
本来领导干部与知识分子抽出一定时间下乡或进五七干校学习改造,只是人民政府对领导干部与知识分子采取的一项十分符合实际也是有史以来改天换地的正确措施。这是为了防止领导干部官僚主义思想及其行为滋生蔓延,避免知识分子理论与生产劳动想脱离的绝佳良策。可根深蒂固的封建传统意识,不仅在众多知识分子心里不易挪移去,就连出身基层革命几十年赢得胜利后做了官员的不少革命者,心里也渐渐产生高人一等应该乐享其成的不健康思想。这一点从改开后许多人的回忆文章和他们接受媒体采访中的谈话就可以看到,更能从今天不少官员的腐化堕落和众多高层知识精英的变态丑恶中得到证明。在过去尤其在当今社会,理解并能躬身实践毛主席知识分子和干部改造政策的人实在少之又少。建国以后凡是参加这两项运动的人,绝大多数都是迫于当时形势,不得不做出貌恭而不心服的样子。实际上,他们把自己真实的内心世界严严地封闭起来,密不外宣,生怕一不小心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会给自己带来恶意抵制政府政策的罪名。一旦到了有人给他们开口说话的机会,他们心中的怨气与仇恨便一发而不可收。从改开之初一直到今天,这些人就像祥林嫂失去了儿子一样,恨意盈心,其愤难平。无时无刻不在喋喋不休地诉说着自己的所谓冤屈,指手画脚毫无顾忌地按照自己的腐朽观念来点评历史,极尽所能丑化谩骂共产党及其领袖,不遗余力鼓吹践行西方社会制度。时至今日,对共产党及其社会制度,对毛泽东及其亲密战友的谩骂之声依然时见主流媒体,刻刻不绝于耳。因为他们有话语权和笔杆子,诅咒之文可以充斥报端,咒骂之声可以扬省屏幕,颠覆现行体制之行可以或明或暗、匆匆杂杂。虽然他们极力反对阶级的存在,对阶级斗争恨之入骨,可他们的思想深处,是最讲阶级的。他们如今之所以极力反对阶级和阶级斗争之说,关键就是在无产阶级执政的中国,他们那个阶级是不占任何优势的,也是得不了多少便宜的。一旦社会的性质再次发生质的改变,他们隶属阶级的代表者再次执掌了国家政权,他们便又能理直气壮做自己的上等人,继续躺在温柔富贵乡里做自己锦衣玉食的美梦、发自己滚滚而来的洋财,当自己无所不能的老板,聚拢子子孙孙受之无尽的财富。
毛泽东及其战友们建立的新中国,简而言之,就是要建立一个人类历史上充满终极理想的大同社会。毛泽东一生都在规划着、实践着这一宏伟远大的社会理想。这一点无需对他的众多文章进行引述,仅从他早期写的著名词作《念奴娇·昆仑》中就可见一斑。他在那首境界雄阔博大的传世佳作中,不仅为中国,更为整个世界铺展了一副人类大同社会的壮丽画卷:而今我谓昆仑:不要这高,不要这多雪。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毛泽东心里的世界,绝不是少数人垄断财富与权力的世界,而是人民当家做主的世界。他不允许旧社会少数人高人一等的社会现状在他创建的新政权下存在,他希望劳动人民、知识精英和官员一样共享社会上一切物质的精神的政治的权利。在他心中,一定要改变东西方过去、现在换汤不换药的、只有少数人霸占国家多数财富和绝大多数权利的社会状态,把人民放在社会的最高位置。因此,他的国家与政权一切都以人民为规矩进行衡量,都以人民作为政府机构的名称。只要你仔细数数新中国人民二字固定与不固定的呈现率,你就会感到他的博大胸襟与理想,就会明白他为啥要和能秉笔著述的知识分子过不去,要和占据国家政权各部门的官员过不去。道理很浅显,他担心的不是这些人怎么样,他担心的是这些人是否时刻把自己看得高人民一等,进而藐视人民,欺压人民,盘剥人民。一旦自己一手建立的政权,重蹈旧制度的覆辙,他一生的追求,无数革命先烈的鲜血都将付之东流。为此,他宁愿粉身碎骨也不改其衷;他宁愿得罪有权治史的文人官员也在所不惜。建国以后,当他看到许多官员已经逐渐脱离了为人民服务的本质,慢慢滋生出可恶的官僚主义作风时,他明知其行孤单也决然前行。从来没有为了自己追求的目标动摇过,犹豫过。他把一切官员都置于人民群众“四大自由”的严密监督之下,由不得谁有半点徇私枉法、胡作非为的余地。他不愿知识分子永远躲在书斋里,心理与实际都处在高于人民的位置上,两耳不闻窗外事,做一个对社会没有实际贡献却又自命不凡的闲置花瓶,热切希望他们投身到火热的三大革命实践中去,经风雨,见世面,实实在在和人民打成一片。而他这种放眼未来的超时代做法,换来的不是大多数人心悦诚服地响应与实践,而是这些人变着法的敷衍塞责和软硬抵抗。他已经离开这个世界近四十年了,骂他的人、恨他的人因为掌管着话语权,占据着意识形态领域的制高点,因此他们对毛泽东改造干部和知识分子之举耿耿于怀,怨气难消,至今仍然气势汹汹,不断翻阅旧账,恶毒谩骂诋毁中华民族历史上最值得自豪与骄傲的民族伟人毛泽东。与此相反的是,部分官员和知识精英谩骂毛泽东,而人民却一如既往地热爱缅怀毛泽东。每逢毛泽东忌日与诞辰,每逢传统节日清明,全国各地自发掀起的纪念活动滔滔涌涌。有鉴于此,一些心底狭隘、极端无知与自私的人,在直接侮辱谩骂不成,就变着法去污蔑老人家晚年家所谓的庭感情孤独。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要说孤独,毛泽东也真在一些方面说得上孤独。试想,他咋能不孤独呢?自己一腔热血全部抛撒给了国家民族,换来的不是多数人的理解、支持、继承与赞美,反倒是此伏彼起、防不胜防、呕哑嘲哳一般的群鸦塞耳之音。他咋不孤独呢?原本指出的知识分子和政府官员应该走的阳关大道,却被许多人说成是对他们的迫害,对文化的糟践,对知识分子的蹂躏。他咋不孤独呢?原本为人民打下的江山社稷,有人硬要再次把它交付给少数富人精英来管理。
在众多无知的人眼里,知识分子和官员就应该位尊势赫,政治、经济、荣誉上高人一等。如果谁要劝说他们返璞归真,要他们与广大的民众结合在一起,他们就骂谁是糟蹋斯文,毁坏文化,不懂高雅,是惨无人道的法西斯。谁要是不问来由把他们捧到社会的最高层,让他们无端地享受充裕多彩的名和利,他们就说谁尊重知识、尊重人才,谁就该名留青史,永垂不朽。极端狭隘自私的心态和唯我独尊的世界观,使得中国的部分知识分子和官员,天生就有一种无限优越的懵懂心理,他们像孔乙己说死也不肯脱下象征自己读书人身份的长衫一样,说死也不愿与自己认为的下里巴人们混合在一起。谁要一旦要他们那样做的话,谁就是他们的生死对头,谁就会淹死在他们的唾沫星子里面,永世不得翻身。
只要你精心看一看、听一听某些深处要职的是知识分子和高居某些官位的政府官员,他们动辄说出的话,就可窥知他们的心胸与境界。常有人说,如果不是改开,自己可能还在偏远山区或者哪个落后地区怎么怎么受苦;如果不是改开,自己就不可能走到时代的前台,干如今的宏大事业,享受如今的声名与利益。就连新近播出的纪念邓小平诞辰120周年的电视剧中,那个云南知青田源不是还在电话里哭着对他的父亲说,如果不是邓小平邓大人,他有可能还呆在那个偏僻的地方,受蚊虫叮咬,蚂蝗吸血,睡不好一个安稳觉吗?我一听这话就心中疑惑。是的,邓小平让你们这些娇贵的城里人又回去享富贵荣华去了,你们从此又可以安逸舒适了。你们就不想想,你们一走,那里就永远成了无人生存的不毛之地了?如果那里还有时代繁衍生息的人民存在,他们又该如何生活?他们是否天生就是蚊虫叮咬的命?他们是否天生就该蚂蝗吸自己的血?还有,那些说自己因改开当了什么大官的人,说什么如果不是改开,自己就可能守在原来的岗位上终老一生,不可能有后来的生活境地。我不知道这些人说这些话是在夸口,还是在卖弄,亦或是嘲笑自己当年那些至今依然坚守在原来工作岗位上的同事。他们难道不知道,只要社会上的任何机构存在,就要有人填补机构空缺的道理?他们难道不明白任何社会的任何时代,不管有谁没有谁,历史的车轮都要向前滚动的的规律?,虽然你可能成为一代英雄人物,可一旦真没有你,这个、那个时代也不会停止不前,或者说就害到哪里去。你硬要顾及这一面而外露那一面,实在算不上应该受人恭敬的人物。常言说,是金子在那个地方都会发光的。就说钱学森、华罗庚、李四光等前辈科学家,虽然也在专业领域担任了一定的领导职务,可他们的主业并不在此,他们的专业贡献远远大于他们所担任的领导职务。如果生活给他们担当更大领导职务的机会,他们未必就胜任不了。这个社会,许多人干什么事,不是绝对的能力区别,更多是社会分工不同罢了,或者是个人的志向爱好不同罢了。与同时代身居高位的许多领导人相比,许多科学家、文学艺术家们在历史上的位置与影响,不一定就没有同世代的高官显贵们大。恐怕世界上只有在中国这个官本位至上的国度,才会有如此荒唐的以官位大小论贡献、摆谱子的逻辑。
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是我们民族的传统美德,这到什么时候都没有错;维护官员威信,支持政府工作,说到哪里都是千真万确的真理。除非一个知识分子完全变质,成了制作毒品的罪魁祸首;除非一个官员完全背叛了民意,成了十恶不赦的人间恶魔。要说的是,这个世界不管时间早晚,也不管再伟大的知识分子和政府官员,他们最终的正确归宿,就是要走到与人民群众相结合、同三大实践相结合的道路上,才算真正步入正轨。只是这种观念与自觉行为的更新变革需要一定的时间,今天以后的若干年,当我们的后人翻看我们如今历史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嘲笑如今仇视抵抗毛泽东伟大思想与实践的一些人,为什么会那样呢?他们一定会说,这么简单的道理,为啥有那么多的人反对呢?就如我们今天嘲笑中举后的范进发疯和没有中举的孔乙己偶尔偷窃不知醒悟一样,可他们身在彼时,是实实在在的因为身在此山中而不知悔悟啊!
毛泽东关于干部和知识分子改造的伟大思想,将永远辉煌在人类的史册上,他的这一崇高理想或早或晚总有一天为全人类所接受与赞赏。我们坚信,这一天终归有要来的!
2014.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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