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原野
少年远游艳装绣上日冕
时光之锥斜扎在大地一端
太阳明亮 照照心里仇恨的影子
一曲悲歌放走轻辕 而大器未成 她仇恨生花
花开路上一场奇特的磨难
虫蛇吐射幻毒 遍地葵花多么颓败
生者得到浅薄的爱情 清白的
肉体还要背负一生琐碎的谣言 歌声何来 化装的群众经过大地正午
没有沧桑情歌 不是所谓的白日梦
都要赶星期一的大车去乌有的大城
穿过了中央大道离开杂乱的葡萄园 那时我远征归来大雁飞过云上
人们建立新的节日纪念早逝的理想
蓝色少女走上无名山峰 阵阵强光照射深奥荒原
悲伤雕像独自离开城邦 慢慢走向大海 没有了苦难的英雄
不见他们健美的影子在天幕里竞技
痛苦快乐的阵雨 黑鹰与天鹅相搏 湮灭
地平线上 古典乐团演奏严肃乐曲
他们确已经死去 烈日下人在 暂时停下繁琐的劳役
让疲乏的身体进入梦幻——广大的
失义的土地 陌生的人们举止乖张 形容聊赖
正直的酋长已经衰老 变得狭隘
在他姿势的左面 右面的左面
阳光打动 清风吹动一张同你一样热诚的脸
错误的现实在继续
古老的花园雕饰繁复 葵花整齐
自私的人假装快乐 无知者貌似沉默
怯懦者正企图离开 多么无辜的演员
一起背诵常识多么安全 主要人物起身
发言 一张因为善良和夸张而变形的脸
怜悯着其他木偶 只有他多么危险 我们担心 他又要被自己的激情感动
就像感叹他的夫人凋落朱颜
他重复一个固执的口号多么慷慨
第一次是掩饰 第二次已经在掩盖 第三次是欺骗
错误的现实在持续 人人一本手册读诉梦语
当然要夹杂一些适度的讽谕 已经厌倦 空虚的人就扬手起舞
好像模仿悠扬云上那只大雁
又好像喂养他一个不明的梦幻 另一个
悲剧的雏形 正被一个集体特意地猜想和渲染
因怨恨的心上徒生反义 强烈要求
否定 篡写若干叙梦的指令
让我们学着大雁鸣叫 一身异己的习性 于是有人宣告这是更彻底的无梦
称之为贫困时代
多么恰当的顺序安排 是的那样一种不存在 偏执的
叙事的语气 四处皆然 但叙事者早已不在辉煌的大厅
深奥的天空只有强风吹动夏日云层
贫困年代 多少男女以谣言为生 杜撰他的悲剧
在命运的名目下 在什么现实中
成熟、严谨、正派 悲剧里一个凡庸 今天是哪一个昨天 我们可是从前黄金阳光里落拓、游荡的木偶?
热情的躯壳忽然陌生 不能相爱 幻听的歌 牵他悲凉的手
一句话所言极其美妙 蹉跎灵魂得以度过轻浮的一生
苦难的青春书中藏匕 少女歌声日夜刺进他的头骨
也曾是夏日高悬 窥见正午高大的廊柱间虚无晃现
悲剧从未诞生 撰述语言是人间的大事 幽禁的鲜艳
乖僻的病毒 引诱他的意识开花开花
越偏执的象征 加剧她们越妖冶的色彩
暴露少女的知识 喧哗、茂盛、性感
她们假扮葵花在灼热的高音里旋转
催生一场七月的热烈雨水
浇向八月昏眩的麦田
十月悲壮的玉米地 十二月的冷酷仙境 等到新的四月仇恨泯灭爱情重生
冷酷的的艺人浪得虚名
寂寞的地下孤魂开花 死去一个异端
地上的空壳摆下酒宴
官吏商贾、各色木偶
假扮的诗人、平庸的群众 同贺他荣升
他既说出了理想:为懦弱生者去建立理想的暴政
气氛已经融和 情绪正当热烈 即使一个意外的孩子打碎了碗
这时少女唱歌 她是悲伤的蓝 不是 不在绝唱中磨灭吧 高烧的提琴
盛开软弱、涣散的花瓣
我们所谓她 她们所谓远 不过那么远
孳生心间的野花 鼓励他们沿途追溯优雅与谣言
昨日他们还有贫贱的爱情
今天革命还是那场浮华爱情里许多枯燥的内容
最美她们流亡路 忘记了 遗忘又不是一次伟大的迷途?
此刻借午日光辉 有人在她的往昔放慢阅读
就是你现在这样的阅读 严肃而又错误
杂乱背景中 焦虑的妇女 孤僻的儿童 一路奔跑的青年干部
都抬起额 大地上戏剧开场 抛弃了什么迷咒
谁如果恐惧就急切抓住世俗
一串宕鼓 把那些傀儡赶进漆黑的帷幔
你指着虚空你听见歌声 我拿着葵花怀着愤怒
他为何吹一只铁号给回声之歌听
奥秘仍不可深知 我们的理由再与原因不同 蓝色的
少女唱到:葵花怎么开花 怎么妖艳 怎么颓败 我们松开的手掌
不觉地大痛 秋风正悄悄掠过剧场
遥远山岳片刻失去象征
阳光依旧盛大 偏红 落在日晷上
别在山梁上行走 不要吹铁号
也许一个他人正在我们空旷的意识中苏醒
起身催促 一身青衣象幽蓝的夏日之梦?
葵花的假象转动盛开 被销声的土地
生长那些华丽、孤僻的头颅 四方非非的现象
禁闭的建筑 孤立的门庭 他义的石柱
投下越加复杂的阴影
有人在门楣上写下:明天来临
可是今天他没有爱情 没有执着的苦难
没有找到所谓失落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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