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读 诗 人
诗人是永远时尚的符号,是审美一族和附庸风雅者的拥趸,是诗这种文学体裁的神经质给他贴上了疯子和狂热的标签。
雅斯贝尔斯在谈及尼采时说:“这种脱出常规的生存本身就是本质的东西。”
诗人钟情于非理性思潮太多,这句话几乎可以原封不动地用在他身上。
“他太敏感了,如同某些对于即将来临的天气变化极其敏感的动物一样,是他的痛苦造成了他的先见之明。”
他太孤独了,“我的兄弟,怀着你的爱和你的创造到你的孤独里去,很久以后正义才跛脚跟在你后面。”
他太“放肆”了,比起常人来,他是不理智的,为情感所驱策而不计利害安危,他有特别的价值观念,他的趣味往往在于例外的事物。
世俗都以其凡人的眼光去看待一个天才的生活,因而总是南辕北辙。
诗人都是悲剧的,他的悲剧在于他生命本身的悲痛和意志力太过强盛,他那独特的性格与天才的创造力仅靠艺术上的创作并不能消解,这种不能消解的生命力最终会反过来吞噬他自身。
独创是一套沉重的锁链,“戴上这幅锁链,生命使他失去一个人在青年时代热望的几乎每一样事物--愉快、安全、光荣,他的同类赠给他的礼物,唯有孤寂!不论他住在什么地方,荒野和山洞都围绕着他。”
这就是平庸者难以理解的天才的孤寂和痛苦。
诗人有这种超乎常人的痛苦和孤独,因为他“感到有一条可怕的鸿沟”,把他“同一切传统分离开来,置于恒久的光荣之中。”
人生有其痛苦的一面,而且这悲剧是深远的,然而欢乐比悲痛更深远,诗人在暴风雪里也得刨出欢快的乐章。
他已经发现人生何其美妙,象一位美眉般地令人欣赏、爱慕,而且神秘,他要“拼命地去感受生命”,所以他活得比绝大多数人更有意义,更有乐趣。
尼采说具有酒神精神的人热爱生命,但并不畏惧死亡,他甚至会出于对生命的热爱而为她彻底地牺牲。
“当不能骄傲地活着时,就骄傲地死去。”
“自由赴死和死于自由,当肯定已非时,做一个神圣的否定者,如此他理解了生和死。”
诗人明知投入于审美的价值路线会过早地毁掉他,也不愿改变自己来适应人间烟火。
他“歌颂现象的永恒光荣来克服个人的苦恼,用美战胜生命固有的痛苦。”
他把诗写进他的哲学,写进他的画卷,写进他的乐曲,甚至进一步写进他毕生的履历中去。
“倘苦人不是诗人、解放者和偶然的拯救者,我如何能忍受做一个人。”
诗剥夺了诗人太多的血和肉,但也正是这种天才的创造性付出挽救和慰藉了他,在心灵的自传里,诗人获得了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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