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呛以色列再鸣希腊冤
德诺贝尔文学奖作家君特·格拉斯写诗骂欧洲
希腊的危难 - “欧洲的耻辱”,格拉斯这样骂
诺奖得主格拉斯诗作陷“反犹”漩涡
君特·格拉斯致以色列:必须要说的话!
先呛以色列再鸣希腊冤
君特·格拉斯发表政治诗新作《欧洲的耻辱》,直言欧洲文明的母国“欠了钱,光着屁股被人游街示众”
《 中华读书报 》( 2012年05月30日 03 版)
本报记者康慨报道 德国大作家、诺贝尔奖得主君特·格拉斯再度发表政治诗新作,为希腊在债务危机中受到欧洲兄弟国家的恶待而鸣不平。
新作题为《欧洲的耻辱》(Europas Schande),刊于5月25日的《南德日报》,不算长,只有24行。
在诗中,格先生将希腊称为一个“被判了穷刑的国家”,“欠了钱,光着屁股被人游街示众。”
他警告说:“没了这个用精神哺育过你的国家,欧洲啊,你将无精打采,一路衰颓。”
希腊仍然在债务危机中挣扎,德国已有高级官员公开谈论希腊在下个月的议会选举后,退出欧元区的可能。
德国总理安格拉·默克尔要求希腊推行严厉的紧缩计划,格拉斯激烈指责了这一政策,称其效果无异于“饮鸩止渴”,而希腊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默克尔所属的基督教民主联盟成员、德国议会欧洲事务委员会主席京特·克里希鲍姆对格先生的诗歌嗤之以鼻。“他的批评完全无视现实——特别是人们付出巨大努力,给希腊以巨大援助这一事实,而这些援助,说到底,不是来自各国政府,而是来自百姓和百姓的钱包。”
在格拉斯刊发此诗之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克里斯蒂娜·拉加德对希腊做出了强硬表态。她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地方的人民比希腊人更值得同情。
格拉斯上个月亦曾在《南德日报》发表诗作《必须要说》,指责以色列秘密发展核武器,像伊朗一样威胁世界和平。这首诗引发了轩然大波,招致以色列和德国政界的强烈批评。
由于此前党卫军历史的曝光,格拉斯德艺双馨的声誉已经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近来政治诗的发表,至少在德国国内,让人们对他产生了更多的怀疑:作为一个历史不清白的前娃娃兵,一个名扬四海的老作家,一个社会民主党的老同志,说这些话,写这些诗,到底是出于老年的天真,还是知识分子义不容辞的责任?
德诺贝尔文学奖作家君特·格拉斯写诗骂欧洲
发布时间:2012-05-29 来源:环球时报
以《铁皮鼓》一书获1999年诺贝尔文学奖的德国作家君特·格拉斯26日在《南德意志报》再次发表诗作,猛烈抨击欧洲的财政紧缩政策。1个月前,格拉斯的一首诗曾被批带有“反犹主义”倾向,引发政治地震。
据《南德意志报》26日报道,84岁高龄的格拉斯这一次的新诗题目为《欧洲的耻辱》,共24行。新诗一开头就愤怒地质疑欧洲国家,认为希腊的“混乱”,是“市场不公道”造成的1。格拉斯在诗中用:
“穷国”、“丧权之国”等字眼描绘希腊。
他还写道, “有权国家把无权国家的腰带越勒越紧”, “债务人被赤身裸体钉在耻辱柱上”, “欧洲已把希腊评为垃圾”等,表达了对水深火热中的希腊民众深切的同情。在他看来,欧洲的希腊紧缩政策就像一瓶“毒药”。他还指责欧洲“暗地里用武器对准这个岛国”,表面上却称为“盟友”。最后,他写道: “你(指欧洲)从奥林匹斯诸神手中抢夺财富、众神将异口同声诅咒你”。没有希腊,欧洲将缺乏“智慧”。
一个月前,格拉斯在《南德意志报》发表了诗作《必须要说的事》。诗中包含了诸如“作为核大国的以色列一直威胁着脆弱的世界和平”等指责以色列的诗句。
该诗引起轩然大波。以色列甚至宣布,格拉斯为不受欢迎的人,并禁止他人境。
相比《必须要说的事》,德国主流媒体虽然都在第一时间转载了《欧洲的耻辱》一诗,但评论都显得异常谨慎。德国《图片报》27日评论说, 《欧洲的耻辱》
是一首愤怒的诗歌,格拉斯从“反以色列”转到“反欧洲的希腊政策”。这也符合格拉斯一贯的“政治作家”的风格.,德国《焦点》周刊则称,在“反犹主义”风波后,格拉斯遭到了铺天盖地的批评。但批评声并没有掩盖一个事实:格拉斯突破了涉犹话题的禁区。之前,由于纳粹时期曾犯下犹太人大屠杀,使强烈谴责以色列的言论在德国成为禁忌。格拉斯自己也宣称, “我将不再沉默”。《汉堡晚报》还引述德国前总理施密特的话说,“我们需要一颗慈悲心对我们的邻居和伙伴,对希腊尤其如此。”
德意志广播电台27日引述德国基民盟欧洲政策负责人克西鲍恩的话说,格拉斯的“批评完全忽略了现实”,没有深层次的看待其他欧洲国家民众的反应。他还说,像斯洛伐克等国家,民众的退休金比希腊人还少,但却从瘪瘪的钱包里拿出钱支援希腊。希腊如果自己不改革,会拖累整个欧洲。他还表示,格拉斯的新诗“不值得认真对待”。但也有不少政客支持格拉斯。他们认为,无论如何,欧洲对希腊的财政紧缩政策已经到修改的时候了。(本报驻德国特约记者 青木)
希腊的危难 - “欧洲的耻辱”,格拉斯这样骂
德国大文豪格拉斯总是不甘寂寞的,4月初发表了《不得不说》,开启了德国,乃至欧洲批评以色列政治的禁区,谴责其地区强权政策和欧洲对她的迁就,尤其是德国的武器支持。格拉斯的谴责至今还不断引致媒体的谴责,批评者认为是反犹太主义,若宽容之,则德国有复蹈纳粹旧辙的危险,尽管普通网民普遍对格氏报以同情、同感和支持,就连他的秘书也公开表示:诗作发表后,“我们”得到了很多来信,他们和媒体公开发表的观点不一致。批判以色列,格拉斯获得了公开媒体与无名民众之间迥然不同的态度,这与以色列和犹太在德国特殊的历史背景下的敏感相关,是德国最难以理清的情怀,所以,不同的感受深存其间,自然是情理之中的。
时隔一个多月,格拉斯又发声了。这次是袒护危难之中的希腊,指责欧洲强权国家对希腊的霸道,尤其是苛刻的财政紧缩命令,犹如递给希腊的、盛着毒药的杯子,一群被“委员们”雇佣来喝彩的人在幸灾乐祸地高喊:喝吧,你到底是喝呀!这恰恰是公元前399年苏格拉底被民主制度下的希腊多数人判决死刑后喝下毒药的情景。格拉斯如此强烈地比喻欧盟和“权力具有者们”如同当年的审判者一样,对智者不怀感恩,反而置于死地的绝情,形容当今的希腊“作为欠债者被钉在耻辱柱上,一个国家在痛苦,你(欧洲)却欠它给你话语的感恩。”“因为市场不公,混乱邻近,你(欧洲)远离了那个你摇篮所在的国度。”格拉斯字里行间对希腊充溢着深切的同情和它所创造的文化的崇敬,也因此对现今欧洲“忘恩负义”的抨击:没有希腊,哪有今天的欧洲,可你却不知感恩,一味地把这个国家推向死亡,而全然不理会“它的财富至今还装点着你的博物馆。”
在对希腊人的一片哄骂声中,在格拉斯的声音的确独树一帜,但他这次的遭遇与一个月前大不相同,不管是公共媒体,还是隐名的公众,谴责格拉斯是主流,因为所有人都在人为,欧洲目前陷于危机之中,祸根是希腊,因为希腊人懒惰、管理无能、国家和人民都只会欺骗,甚至进入欧盟和欧元区都是因为做了手脚(frisiert),是欧洲的骗子、乞丐和以怨报德的坏蛋。如此局面下,岂容你格拉斯来说三道四!至于,欧洲的危机是否因为希腊,以及希腊是否有搅乱欧洲的能力,没有人去关心。关键的是,找到一位罪者。
格拉斯的新诗:欧洲的耻辱
Dem Chaos nah, weil dem Markt nicht gerecht, bist fern Du dem Land, das die Wiege Dir lieh.
Was mit der Seele gesucht, gefunden Dir galt, wird abgetan nun, unter Schrottwert taxiert.
Als Schuldner nackt an den Pranger gestellt, leidet ein Land, dem Dank zu schulden Dir Redensart war.
Zur Armut verurteiltes Land, dessen Reichtum gepflegt Museen schmückt: von Dir gehütete Beute.
Die mit der Waffen Gewalt das inselgesegnete Land heimgesucht, trugen zur Uniform Hölderlin im Tornister.
Kaum noch geduldetes Land, dessen Obristen von Dir einst als Bündnispartner geduldet wurden.
Rechtloses Land, dem der Rechthaber Maicht den Gürtel enger und enger schnallt.
Dir trotzend trägt Antigone Schwarz und landesweit kleidet Trauer das Volk, dessen Gast Du gewesen.
Außer Landes jedoch hat dem Krösus verwandtes Gefolge alles, was gülden glänzt gehortet in Deinen Tresoren.
Sauf endlich, sauf! schreien der Kommissare Claqueure, doch zornig gibt Sokrates Dir den Becher randvoll zurück.
Verfluchen im Chor, was eigen Dir ist, werden die Götter, deren Olymp zu enteignen Dein Wille verlangt.
Geistlos verkümmern wirst Du ohne das Land, dessen Geist Dich, Europa, erdachte.
诺奖得主格拉斯诗作陷“反犹”漩涡
来源:东方早报 :石剑峰
▲ 德国作家君特·格拉斯(Günter Grass)
上周三,84岁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格拉斯在《南德意志报》发表诗歌《必须要说》(长达两页半)谴责以色列计划打击伊朗,批评西方世界对以色列和伊朗的双重标准,指出德国因为历史包袱不敢反对以色列。君特·格拉斯随即被扣上反犹主义的帽子。前天,以色列内政部长埃利·伊沙伊威胁今后将禁止格拉斯入境。
以色列总理暗示格拉斯党卫军
不出意外,格拉斯的这首《必须要说》触犯了众怒,以色列政坛和评论界认为,因为格拉斯年轻时曾参加过纳粹党卫军,所以他已经丧失了批评以色列政策的资格。也有些人认为,格拉斯的这首诗含蓄地表达了作家的反犹情绪。
就在诗歌登出来的第二天,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就带头指责格拉斯,内塔尼亚胡随即在一份声明中公开谴责了格拉斯。他断言:“君特·格拉斯把以色列和伊朗相提并论是羞耻的。”内塔尼亚胡说,“威胁世界和平和国际安全的是伊朗而不是以色列。”“60年来,格拉斯先生隐藏了自己的党卫军身份,由他来指出以色列政府是世界和平的威胁,格拉斯与以色列作对,这一点都不让人吃惊。”位于德国柏林的以色列大使馆也发表了针对格拉斯的官方声明,“我们必须说,在逾越节前非难犹太人就是欧洲的传统”,声明断定这种欠缺妥当的言论来自格拉斯——德国的良心,“这将使德国人过去的努力付之一炬。”
面对这些批评,格拉斯不得不马上予以回应,在接受北德电台采访时,格拉斯抱怨说,从这些批评的语气就看出“他们并没有去读我的诗”,而是用鄙陋的语言诋毁他的名声,“这些陈词滥调早已经用过了。”也有批评说,格拉斯不是犹太人,所以他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格拉斯并没有对中东问题提供令人信服的分析。
由于历史原因,来自德国左右两翼的政治家在传统上都支持以色列。有德国政治家批评格拉斯这首诗“令人厌恶”、“令人气愤”、“不值一提”。德国《图片报》形容这首诗“令人困惑”。就在格拉斯发表这首充满争议的诗歌之前,以色列知名作家大卫·格罗斯曼在《法兰克福汇报》发表了反对核潜艇计划的文章,格罗斯曼也反对以色列的预防性打击。面对以色列的军事选择,格罗斯曼在文章结尾问道:“任何人有权判那么多人死刑,只是因为他恐惧一种可能不会出现的情况?”
以色列内政部长威胁格拉斯“不受欢迎”
经过上个周末,“格拉斯诗歌事件”继续发酵。
上周日,以色列内政部长埃利·伊沙伊援引一则以色列法律条文,威胁禁止格拉斯入境,这位备受世界尊敬的作家将在以色列“不受欢迎”。该法允许禁止前纳粹成员进入以色列。1973年,首位德国国家首脑访问以色列时,格拉斯就曾在勃兰特总理的访问队伍中。埃利·伊沙伊说:“他(格拉斯)试图煽动对以色列及其人民的仇恨,这让人联想到他曾穿过党卫军的制服。”埃利·伊沙伊在声明中还说,“假如格拉斯要继续散播他那些歪曲事实和充满谎言的作品,我建议他为伊朗来一首,在那里他能找到更多支持者。”
以色列外交部长利伯曼也加入到了声讨风暴之中,他认为格拉斯的诗是“所谓西方知识分子利己主义的体现,这是他们再一次把犹太人放到疯狂的反犹祭坛上,目的只是多卖几本书或者得到赞誉”。利伯曼在与意大利总理马里奥·蒙蒂会面时也不忘借题发挥,他要求欧洲领导人谴责这一事件,“我们有证据显示,在过去的几年里,反犹主义的种子已经播下,它们有可能成为一团烈火伤害全人类。”
格拉斯:首要批评内塔尼亚胡政府
84岁的格拉斯上周末在接受《南德意志报》采访时澄清,这首诗并非针对以色列,而是(针对)内塔尼亚胡领导的以色列政府一系列政策。格拉斯对《南德意志报》说,他有可能会重写这首诗,“使这首诗的表述更加清晰,因为我首要批评的是内塔尼亚胡政府。”他还补充说,“我经常支持以色列,我也常去那个国家,也希望这个国家能继续存在,并能找到方式与邻国和平相处。”而在格拉斯看来,相反的,内塔尼亚胡才是这个国家的危险。
德国外交部长韦斯特韦勒在写给德国《图片报》的文章中认为,把以色列与伊朗相比较是荒谬的,以色列是民主国家,公民享有权利、自由、责任,还有法治。相反,伊朗违背国际法,多年来一直拒绝与国际社会合作对他们的核项目进行检查。
针对这股舆论谴责的洪流,也有一些以色列批评家认为,格拉斯诗歌事件可能开了一个先例,任何针对以色列政策的外部批评,都可能被戴上“反犹主义”的帽子。以色列知名专栏作家兼评论家拉里·丹夫纳(Larry Derfner)说:“格拉斯说了真相,他勇敢地说出了这些,勇敢地承认少年时曾参加了党卫军,也勇敢地批评以色列针对伊朗的攻击,他为这个国家所做的就是要把一些人从悬崖边拉回来,大多数以色列人和美国犹太人安全地跟随着内塔尼亚胡走在悬崖边。”
君特·格拉斯致以色列:必须要说的话!
为何我缄默太久,隐瞒太久,
回避那些一次次公然
在战争游戏中演练的游戏,结束时
我们作为幸存者最多充当脚注。
“率先打击”被说成一种权利
可能会消灭个把伊朗人,
被喧哗者征服,
被欢庆者驱赶,
因为他在制造
原子弹。
然而为什么我不允许自己
指出那另一个国家
很多年来——虽是秘密进行——
一直持有核威慑
却没人监督,没人检查
豁免一切调查?
对事实的普遍隐瞒,
征服了我的沉默,
我觉察一个构陷的谎言
和强迫。
罪行
被一笑了之
我却深感罪孽。
“反犹”的罪名如此轻而易举。
但我的祖国,
一次又一次,
被问及她的罪行,
如此深重,无可比拟,
不管什么事都要先提这个,
(那只是生意,
掏钱赔偿就行。)
又要买一艘潜艇
运输核弹头
到以色列,据说这个国家
没有核武器,
只有恐惧。我必须说出口。
但我为何沉默至今?
因为我有我的出身,
永世不得翻案,
我不能期望以色列,
那个与我永远有关的国家,
接受事实的真相。
为何直到现在,年纪老迈,
卷头发黄,才说出口:
以色列的核能力
破坏脆弱的世界和平?
因为必须言说之事
拖至明日为时已晚;
因为——身为罪孽的德国人——
我们可能在培育
犯罪的温床;我们的嫌疑
永远不能被抹去。
还有:我打破沉默
因为我厌倦了西方世界的虚伪;
我还希望许多人
能从沉默中解脱,要求
那些对世界有威胁的人
收回他们的武力,
要求伊朗和以色列政府
允许国际机构
公开调查两国的核实力。
别无他途
无论是对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人民
还是所有邻近国家被欺骗的人民
以及,我们所有人。
参考阅读:
诺奖得主格拉斯诗作陷“反犹”漩涡 (04-10)
以色列曾动过“核念头”(04-10)
(观察者网据英译本转译)
英译(来源:英国《卫报》)
What must be said
Why have I kept silent, held back so long,
on something openly practiced in
war games, at the end of which those of us
who survive will at best be footnotes?
It's the alleged right to a first strike
that could destroy an Iranian people
subjugated by a loudmouth
and gathered in organized rallies,
because an atom bomb may be being
developed within his arc of power.
Yet why do I hesitate to name
that other land in which
for years—although kept secret—
a growing nuclear power has existed
beyond supervision or verification,
subject to no inspection of any kind?
This general silence on the facts,
before which my own silence has bowed,
seems to me a troubling lie, and compels
me toward a likely punishment
the moment it's flouted:
the verdict "Anti-semitism" falls easily.
But now that my own country,
brought in time after time
for questioning about its own crimes,
profound and beyond compare,
is said to be the departure point,
(on what is merely business,
though easily declared an act of reparation)
for yet another submarine equipped
to transport nuclear warheads
to Israel, where not a single atom bomb
has yet been proved to exist, with fear alone
the only evidence, I'll say what must be said.
But why have I kept silent till now?
Because I thought my own origins,
Tarnished by a stain that can never be removed,
meant I could not expect Israel, a land
to which I am, and always will be, attached,
to accept this open declaration of the truth.
Why only now, grown old,
and with what ink remains, do I say:
Israel's atomic power endangers
an already fragile world peace?
Because what must be said
may be too late tomorrow;
and because—burdend enough as Germans—
we may be providing material for a crime
that is foreseeable, so that our complicity
wil not be expunged by any
of the usual excuses.
And granted: I've broken my silence
because I'm sick of the West's hypocrisy;
and I hope too that many may be freed
from their silence, may demand
that those responsible for the open danger
we face renounce the use of force,
may insist that the governments of
both Iran and Israel allow an international authority
free and open inspection of
the nuclear potential and capability of both.
No other course offers help
to Israelis and Palestinians alike,
to all those living side by side in emnity
in this region occupied by illusions,
and ultimately, to all of us.
--Günter Grass
Translated by Breon Mitchell
德文原文:(来源:人文与社会)
Was gesagt werden muss
Warum schweige ich, verschweige zu lange,
was offensichtlich ist und in Planspielen
geübt wurde, an deren Ende als Überlebende
wir allenfalls Fußnoten sind.
Es ist das behauptete Recht auf den Erstschlag,
der das von einem Maulhelden unterjochte
und zum organisierten Jubel gelenkte
iranische Volk auslöschen könnte,
weil in dessen Machtbereich der Bau
einer Atombombe vermutet wird.
Doch warum untersage ich mir,
jenes andere Land beim Namen zu nennen,
in dem seit Jahren - wenn auch geheimgehalten -
ein wachsend nukleares Potential verfügbar
aber außer Kontrolle, weil keiner Prüfung
zugänglich ist?
Das allgemeine Verschweigen dieses Tatbestandes,
dem sich mein Schweigen untergeordnet hat,
empfinde ich als belastende Lüge
und Zwang, der Strafe in Aussicht stellt,
sobald er mißachtet wird;
das Verdikt "Antisemitismus" ist geläufig.
Jetzt aber, weil aus meinem Land,
das von ureigenen Verbrechen,
die ohne Vergleich sind,
Mal um Mal eingeholt und zur Rede gestellt wird,
wiederum und rein geschäftsmäßig, wenn auch
mit flinker Lippe als Wiedergutmachung deklariert,
ein weiteres U-Boot nach Israel
geliefert werden soll, dessen Spezialität
darin besteht, allesvernichtende Sprengköpfe
dorthin lenken zu können, wo die Existenz
einer einzigen Atombombe unbewiesen ist,
doch als Befürchtung von Beweiskraft sein will,
sage ich, was gesagt werden muß.
Warum aber schwieg ich bislang?
Weil ich meinte, meine Herkunft,
die von nie zu tilgendem Makel behaftet ist,
verbiete, diese Tatsache als ausgesprochene Wahrheit
dem Land Israel, dem ich verbunden bin
und bleiben will, zuzumuten.
Warum sage ich jetzt erst,
gealtert und mit letzter Tinte:
Die Atommacht Israel gefährdet
den ohnehin brüchigen Weltfrieden?
Weil gesagt werden muß,
was schon morgen zu spät sein könnte;
auch weil wir - als Deutsche belastet genug -
Zulieferer eines Verbrechens werden könnten,
das voraussehbar ist, weshalb unsere Mitschuld
durch keine der üblichen Ausreden
zu tilgen wäre.
Und zugegeben: ich schweige nicht mehr,
weil ich der Heuchelei des Westens
überdrüssig bin; zudem ist zu hoffen,
es mögen sich viele vom Schweigen befreien,
den Verursacher der erkennbaren Gefahr
zum Verzicht auf Gewalt auffordern und
gleichfalls darauf bestehen,
daß eine unbehinderte und permanente Kontrolle
des israelischen atomaren Potentials
und der iranischen Atomanlagen
durch eine internationale Instanz
von den Regierungen beider Länder zugelassen wird.
Nur so ist allen, den Israelis und Palästinensern,
mehr noch, allen Menschen, die in dieser
vom Wahn okkupierten Region
dicht bei dicht verfeindet leben
und letztlich auch uns zu helf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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