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给我讲什么……
——致北约的先生们
：晓 泉
按：今年4至5月，是科索沃战争及南联盟悲剧15周年，更是每个中国人都不能忘却的“炸馆”事件15周年祭。下面是我在1999年5月9日，即事件当时所写的一首自由体诗。还记得当年的痛心疾首和举国激愤吗?如果模糊了，希望能借此唤起你的些许回忆…… 对我自己而言，这首诗还有一种思想蜕变、情感断代的特殊意义——从此，我开始从近二十年的“普世价值宪政梦”中愤然清醒，从猖獗一时的新自由主义中逐步走了出来。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能实现这种艰难转身，我首先要感谢的，正是美帝国主义这个一号反面教员!当然，要在灵魂深处彻底完成思想超越，还有待我的下一个10年……
不要再给我讲什么……
——致北约的先生们
当千百个南斯拉夫母亲在血泊中倒下，
你们说：这是“为了维护人权”;
当千万个塞尔维亚孩子在战火中哭泣，
你们说：这是“制止人道灾难”;
当魔鬼的导弹精确地炸我使馆，杀我同胞，
你们说：“这是误炸，战争中不可避免!”
够了!先生们，
不要再给我讲什么基督的仁慈和博爱
请先看一看被你们炸毁的校园和医院，
看一看你们一手点燃的战火硝烟，
看一看昨日的和平国土和平生活，
今日是如何血肉横飞惨绝人寰!
这才是上帝都会流泪的人道灾难!
不要再给我讲什么“维护少数民族权益”
讲什么谁在科索沃地区制造“种族屠杀”
先生们,
请先看一眼被你们的巡航导弹击中的逃难车队，
看一看被你们的轰炸逼走的几十万难民，
看一看他们是如何离乡别井、四处逃难?
这才是你们的强盗逻辑和伪善“人权”!
不要再给我讲什么绿色环保、人类家园
先生们，
请先看一眼被你们炸毁的炼油厂和化工厂，
看一眼彻夜不息映红夜空的冲天大火，
看一眼经久不散遮天避日的滚滚浓烟!
这才是真正的世界级环保灾难!
不要再给我讲什么“打击的仅仅是军事目标”
先生们，
当尽力维持着南联盟首都生命和光明的发电厂，
又一次落下你们那些尖端科技的“石墨炸弹”，
你们制造的岂止是发电设备的“短路”破坏，
那是在扼杀苦难城市的最后一片光明和希望!
那是你们在给和平的人民播种死亡和黑暗!
这才是你们真正的战争规则和豺狼算盘!
不要再给我讲什么绅士风度和国际准则
先生们，
你们竟然把炮火对准我的骨肉同胞，
对准第三国的战场记者和外交官，
对准我们神圣庄严的五星红旗，
悍然把导弹射向伟大中国的大使馆!
这才是你们的海盗行径和骗子嘴脸!
请不要再给我讲什么“新闻自由和事实真像”
先生们，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轰炸手无寸铁的电视台?
甚至不放过遥远山顶上那些可怜的转播站?
为了封杀血写的事实和流泪的真理，
你们竟不惜点杀第三国的战地记者，
无耻地偷袭敢说真话的中国大使馆!
这才是你们所干的事实真像和霸主新闻观!
请不要再给我讲什么“人权高于主权”
先生们，
我还没有忘记鸦片战争带给中国人民的屈辱和苦难;
我还没有忘记英法联军如何糟蹋我圆明圆;
我还没有忘记“华人与狗不得入内”旧上海公园;
这才是中国人民所亲身经历的“主权与人权”!
请不要再给我讲什么全球价值和人类良知
先生们，
你们以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战争机器，
毫无人性地摧残一个内外无援的主权国家和弱小民族，
几百架次飞机每日每夜的狂轰乱炸，
几个月不停地流血，屠杀和破坏，
这才是你们的血腥本性和魔鬼霸权!
请不要再给我讲什么美国是人道和法治的天堂
先生们，不要太健忘，
你们特产的三K党和祖传的种族歧视，
你们的警察至今仍在当街打死黑人如家常便饭。
如果有人也用这种理由问罪兴兵，
如果别人因此对你们大打出手，来“制止人道灾难”?
你们会觉得有理吗?同意吗?
给你们也来他几个月狂轰滥炸，
先生们是不是也会对天喊冤?!
够了!够了!先生们
当你们那些隐型战机的啸叫，
划破巴尔干夜空和平的宁静;
当你们核动力航母的狞笑，
撕碎地中海初夏美丽的碧蓝;
当你们用“长眼睛”的巡航导弹，
精确地击中和平列车和归家的难民;
当你们用高科技的集束炸弹，
无耻地炸毁一座又一座桥梁、工厂、城市和村庄;
当你们用罪恶的流血和硝烟，
笼罩了鲜花盛开的土地和孩子们的笑脸……
领教了!先生们，
这就是你们的“正义”和“博爱”?!
这就是你们的“人道”和“人权”?!
让我们以那些失去了孩子的母亲的名义
向全世界的母亲们呼唤——
让我们以那些失去了母亲的孩子的名义
向全世界的父亲们呼唤——
让我们以一个有五千年悠久文明的古老民族的名义
向全世界的各兄弟民族呼唤——
让我们以一个饱受欺凌、热爱和平的国家的名义
向全世界热爱和平的所有国家呼唤——
让我们以十三亿善良勇敢的中国人民的名义
向全人类的良知呼唤——
为了让所有的孩子不再失去母亲
为了让所有的母亲不再失去孩子
为了和平的土地鲜花永远盛开
让我们手挽手、肩并肩、站起来——
制止这场战争!制止这场屠杀!
制止这种恐怖!制止这种罪恶!
制止这场人道人权的真正灾难!
经历过二十世纪太多的流血和屠杀，
我们含泪放飞新世纪的和平鸽。
虽然，她仍旧遍体鳞伤、流泪滴血，
但在我们热爱和平的全世界人民心中，
她将永远飞翔，永远!永远!
：晓 泉
1999年5月9日 西历母亲节作于中国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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