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知识分子必须同工农相结合
——读贾平凹《夜籁》有感
谨以此文,纪念我们伟大的领袖130周年
1982年的第三期《人民文学》杂志上,发表了这样一篇散文。乍一粗看,好像又是什么“苦难”“穷贫”“迷信”云云的小资产阶级空洞幻想,但一细看,却发现并非如此。从文章中的些许蛛丝马迹里,我们似乎可以读出对知识分子与工农关系这一问题的点点看法。它,就是贾平凹的《夜籁》。
起笔第一段,自叙因生活不如意,决定趁休假外出散散心,于陕南“坐了十多日船,行了上千里路,两岸尽是老牛、木犁、疙瘩绳”;看着疲倦的农民、繁重的劳动,不由心生感慨:劳力者给了劳心者以粮食,劳心者却不能于劳力者有所作为,不觉喟然长叹!
这一“叹”,可谓点睛之笔。我们不禁要问:是什么造成了如此不对等的关系,我们又应如何让“劳心者”于“劳力者”有所作为?其实,这两个问题并不难回答。早在短短6年前,社会主义文艺依旧春满园之际,根本不存在发出如此长叹的社会基础,原因正在于知识分子同工农的紧密结合。毛泽东同志指出:“看一个青年是不是革命的,拿什么做标准呢?拿什么去辨别他呢?只有一个标准,这就是看他愿意不愿意,并且实行不实行和广大的工农群众结合在一起。”正是这样一种紧密的结合,使得广大革命文艺工创作出的文艺作品内容大多反映工农兵日常生活中的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文学艺术形式大多通俗易懂,遵循“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百花齐放,推陈出新”的原则;文学艺术思想大多同现实的阶级斗争相关。可以说,基本没有“阳春白雪”一类的脱离实际、脱离占全中国90%以上人口的工农兵的文艺作品,正像毛泽东同志所指出的那样:“我们的文学艺术都是为人民大众的,首先是为工农兵的,为工农兵而创作,为工农兵所利用的。”然而,究竟是什么导致短短6年后,贾平凹发出了这一声“长叹”呢?原因正在于毛泽东一逝世,毛泽东晚年的政治路线被全面否定,随着历史的演变,广大工农群众在经济上再次沦为雇佣劳动者,在政治上再次沦为被压迫阶级。这难道不是有目共睹的吗?在文艺战线上,为了完全肃清毛泽东的文艺路线,他们不惜将文革十年的几乎全部文艺作品打上“极左”的标签,甚至把“八大革命样板戏”污蔑为“八亿人民八部戏”,将人类历史上无产阶级史无前例的艺术瑰宝打入冷宫。有破就有立,那他们又请出哪几尊神呢?定睛一看,原来是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早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初期就已被完全斗倒、斗臭的《海瑞罢官》《四郎探母》云云;最革命的,也无非是文革前夕创作的,反映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江姐》《洪湖赤卫队》以及文革末期创作的《万水千山》《八一风暴》等等。在这里,笔者并不是想贬低或表达对后四部作品的不敬,与之相反,笔者认为这四部作品无论是在政治上还是在艺术上都是非常不错的。但是有一点:与这些作品的大批出版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反映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也就是严格意义上的、真正的社会主义文艺作品的出版数量却急剧下滑。我们不妨从一个侧面来看看当时文艺界的状况:1977年-1978年,中国唱片社除了出版了少数几张反映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还是出于在政治上打倒“四人帮”即否定毛泽东的政治路线的原因)的唱片之外,其余绝大多数唱片都是反映资本主义,乃至于封建主义的唱片。真是应了那句名言:“凡是要推翻一个政权,总要先造成舆论,总要先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从上述的种种现象,我们不妨大胆推测:贾平凹在1982年发出的这一声“长叹”,叹的不仅仅是“劳心者”与“劳力者”之间不对等的关系的重新形成与进一步加深,更叹的是大量优秀的社会主义文艺作品以及毛泽东的文艺路线被全盘否定。这些接地气的、易于为广大工农群众所接受的、宣扬共产主义世界观的文艺作品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却尽是些飘在天上的、迎合资产阶级审美的、鼓吹封建主义,资本主义,修正主义世界观的文艺作品。也无怪乎“劳心者”已然无法为“劳力者”做些什么了!
再往下看,到一个老头的家中投宿,在门口遇见了“一个极俊俏的女子”出去约会,但因与本文所表达的主题无关,此处不再赘述。进了门,喝了一口老头自己上山采的龙叶茶,只觉得是“又苦又涩的汤汁”,老头却苦笑着说:“你们城里人是喝不惯,可我们却珍贵呢。你喝喝,后味叫香呢。”后来两人聊了聊各自的生活,“感到深深的内疚”,老人却哈哈笑了,说:“土命人也不像你说的可怜,苦是苦,苦中仍有甜呢,好比是咱这茶,可惜你不愿喝一口。”
看了这一段对话,有些人不觉感到奇怪:这样的文人墨客,说出来的却尽是些像白开水一样平淡无味的大白话;而老头这样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角色,为什么说出来的尽是些简单而又深刻、蕴含哲理的话语呢?其实,这丝毫都不奇怪。毛泽东同志早就指出过:“卑贱者最聪明,高贵者最愚蠢。”而原因正在于“一切真理都是从直接经验发家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长期生活在城市当中,脱离实际、脱离劳动、脱离工农群众,了解的尽是些从书上来的,或者道听途说来的间接经验,自然不如战斗在田间地头第一线所得来的直接经验那样深刻。对待龙叶茶的态度也非常有意思。表面上,仅仅是表达对龙叶茶的不习惯。可稍一细想,这不正像知识分子刚开始同工农接触的时候,站在一旁袖手旁观,对农民身上的粪味指指点点,却对自己身上脱离实际的铜臭味毫无自觉,甚至引以为傲的样子吗?老头说的“城里人是喝不惯”,指的正是这种思想的现实反映;而老头后面的一句话更是一语中的:“后味叫香呢。”为什么认为“又苦又涩”的龙叶茶,在老头看来“后味叫香”呢?这是因为,每个人的世界观受其所处的社会环境与社会地位的影响,是不尽相同的。但是,每个人的世界观又是会在长期的社会实践中逐渐发生变化的,知识分子的世界观也是如此。一开始,知识分子带着自己在脱离生产劳动的“真空”中所形成的小资产阶级世界观走近工农、参与劳动,必然会有很多“看不惯”的地方;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知识分子的小资产阶级世界观逐步改造为无产阶级世界观,随着知识分子的立足点由虚无缥缈的无边幻想变为真实可感的阶级斗争,“后味”也就自然“香”了。但是,社会上旧的保守习惯势力,在这一势力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被完全、彻底、干净地铲除之前,是肯定无法消亡殆尽的、正因如此,旧的保守习惯势力仍然存在复辟的风险。同理可得,无产阶级知识分子也有可能会因为受到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和旧习惯的腐蚀,却又不同这种错误思想做坚决的斗争,从而重新变为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这是我们必须时刻注意的。当然,总有一小批人,他们不愿打破自己的框框,也不愿别人来帮他们打破;他们抱着怀疑,甚至敌视工农兵的态度参与工农业劳动,在长期的生产斗争中又坚持自己的观点,没有改造他们的小资产阶级世界观。但是,这类人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人还是要进步、要革命的。不信,就请看知识分子上山下乡这一伟大壮举吧!从1968年到1978年,共有数千万高中、大学应届毕业生插队落户到农村。他们的辛勤付出,换来了中国高中毕业人数井喷式的增长;他们的辛勤付出,为后来的农业机械化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们的辛勤付出,使合作医疗的红花开遍祖国大地,直接将中国人均寿命在十年间由49岁提高到64岁,创下了建国以来人均寿命增长最快的记录;他们的辛勤付出,促进了农村的电气化、农业生产的科学化,使无数个社队的粮食产量翻了几番……这些历史功绩是容不得任何人抹杀的。最重要的是,通过上山下乡这一伟大的革命运动,无产阶级第一次大批量地改造、培养出了真正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的知识分子。尽管在后来的实践中,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并没能在大风大浪前坚持自己的无产阶级立场,但这场运动无疑为如何“培养和造就千百万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提供了极为宝贵的思路和经验。
最后,提到了“招魂”——一种农村的迷信活动,大致内容为母亲半夜领着孩子从巷子走过,母亲叫一声“回来啊”,孩子应一声“回来了”,然后再从地上搓一点土,放在孩子的额头上。感到惊奇:怎么现在还相信这个呢?但却不知怎么的,招魂一停,便安然入睡了。文章到此为止。
第一眼看去,许多人可能会认为这只是一种迷信,最多就算是“对乡土的一种眷恋之情”罢了。但假若将其同前文所发出的长叹相联系,或许可以引出一些新的理解。正如电影《春苗》中女主角田春苗感慨的那样:“我们贫下中农对我们自己的医生,盼了多少年,望了多少代呀!”无产阶级企盼自己的知识分子,也一样是望眼欲穿。然而,从古至今,有多少文人墨客、知识分子真正地做到了把立场移到被剥削阶级这一边来?可以说,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兴起之前,这样的知识分子屈指可数。出现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在于剥削阶级对知识和文化的垄断,这就直接导致纵使是出身无产阶级的知识分子,大多也都像电影《决裂》中出身贫苦的大学生那样,不愿“再回到那穷山沟里面去”,连母亲特地为他缝制的布鞋都不屑一顾,只顾着城里的皮鞋了;又或者像小说《人生》里的高加林那样,一心想着怎样从乡下润到城里去,以此来实现个人的阶级跃迁,却对社会主义,尤其是阶级斗争云云,一点都不感冒。列宁说的好:“工农的子弟在这样的学校里,与其说是受教育,倒不如说是受资产阶级的奴化。”这话一点不假。只有毛泽东时代,才出现过工农同知识分子的隔阂被大量打破的现象。然而东风一散,春风一吹,这一切都化为了泡影。1979年,上山下乡运动终止,知识青年纷纷遣返回原户口所在地。不仅如此,进入80年代,大批农村青壮年劳动力涌入城市打工,致使农村劳动力严重流失。也无怪乎“母亲”要“招魂”了!招的都是在改革的“春风”中被吹得七零八落的无产阶级的游魂啊!招的都是像高加林这样远走高飞的农村知识分子和城市中的知识分子啊!“招”得回来吗?在不“同传统所有制实行最彻底的决裂”的情况下,是绝对“招”不回来的。
联想到《夜籁》一文发表的时间节点,我们更是不由得感慨万千。1982年,正是农村集体所有制已然名存实亡、即将土崩瓦解之际,加上1981年刚刚通过的重要决议才把毛泽东的晚年政治路线给全盘否定,在这样一个时间,发表这样一篇文章,自然是不可能把话说的太明白的。当然,这篇文章也可能只是想表达“平凡琐碎的生活中有美丽和诗意”等庸俗的小资产阶级思想,但考虑到文章的生平经历,笔者还是倾向于前面一种可能。
革命知识分子必须同工农相结合。只有在这种结合当中,知识分子才可能洗去身上的铜臭味,逐步地消除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之间的差异,真正地做到“为人民服务”,为将来更为伟大的斗争做好更充分的准备。
鸣谢:笔者在撰写本篇文章的过程中,得到了多位同志不同程度的帮助。在此,笔者向他们表达衷心的感谢。其中,尤其感谢Evans同志指出了文章初稿中的几处不妥之处,提出了自己的宝贵意见,使文章更为完善。
abflover
定稿于23.12.24
(本文在本网发布时有所修改。)
相关文章
「 支持!」
您的打赏将用于网站日常运行与维护。
帮助我们办好网站,宣传红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