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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葱校园》| 第十六章 真没想到

刘建民 · 2024-08-24 · 来源:
《青葱校园》 收藏( 评论() 字体: / /

  这天,是九级四班两节劳动课时,学校管理劳动种菜的陈师傅给分了工。女生都去了食堂帮忙搬菜洗菜摘菜,男生大部分被分到后操场整修跑道,余下十五六个同学到学校前东南边的大片菜园浇菜。菜地中央有一部水车,旱了,各班劳动课轮流抽人就可以推水车浇菜。

  班长张棉地把人分两班轮换推水车浇菜。开始大家走的比较稳,一会有人一吆喝,大家就快走起来,一会又快跑起来。快跑时那小沟的水荡漾荡漾满满地四溢,有时把菜畦头刚浇完堵的软泥坎冲开,刚浇过的菜畦又朝里进了不少水,害的陈师傅不时大声吆喝制止“慢点推慢点推,别急慌地跑。水太猛。”同学们见陈师傅忙的这里堵不住,那里堵不住,就嘻嘻哈哈大笑,这才放慢脚步,大家换班推,并不怎么累,时有跑的敞开怀,也显得轻松,说说笑笑,就像一场闹剧,不知不觉,八九畦菜地就这样快浇完了。大家虽有恶作剧,陈师傅仍不埋怨,他认为小青年干活就这样狂热,各班都有。于是说:“大家歇歇吧,浇的快也挺累,有几个畦头高一些,水淌不上去,后边的还流出来了,去个同学跟我去仓库拿个罐子,舀淌水沟的水浇浇就行了。”同学们一听,停止了脚步,双手一松,水车“咯吱吱”一声响,那横在水车上面的长木棒摇晃两下不动了。大家散开,有的坐下休息,有的到水沟洗手洗脸,也有的蹲畦边上扶弄菜叶子看有没有虫子。这时,陈师傅又说一遍去一个人跟他到仓库拿罐子,坐在地上的邱永山看一眼大家说:“我去。”

  “好,跟我走。”陈师傅对邱永山说。一会邱永山就哼着《众人拾柴火焰高》的曲子,提着暗红色的大肚陶泥罐子来了。他见大家都坐着站着走动着没事玩,没人接他的罐子,自己就找一处水较深的地方,把罐子向前一抛,待罐子沉下底罐中的水已进到不能再进时,他猛一拉一提,本是想用回力多灌进一些水,没想到这水沟底下一块带尖的小石渣子一划,“喳”地一声,接着整个罐地“叭”地掉了下来,“叭啦。”水接着一下子从罐子底部全倒出来。邱永山吓了一跳,自己的裤角和鞋湿漉漉地淌着水。大家一齐扭头向他看去,陈师傅走过来,手里攥着锨,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说:“看看,干活就是毛,也不小心,坏了家什还不说,还弄了一身水。这罐子使好几年了,今天毁在你手里了,各班都没毁过,我这是头一回见您班里毁东西。”说完,不叫大家干了,声称自己干干就行了。

  “我知道这样吗,早知道这样我连干也不干,拿也不去拿。”邱永山一脸不高兴,生气,不服气。陈师傅叫他回去,他不回去。见邱永山和陈师傅顶嘴,张棉地忙劝邱永山说:“以后注意点,不行就两人抬,别一个干。”邱永山一听火了,朝张棉地怒目圆睁反驳说:“这说好听得了,陈师傅叫拿罐子,没人拿,我拿来后,也没人说提,十几个人没一个动弹的,平时那些团员那些积极分子呢,怎带头的。我看越是团员越孬种,遇事朝后出,团员没一个好东西,还不如白丁。”邱永山吱吱喳喳乱嚷一阵,张棉地在一边一声不吭,干吃一肚子窝囊气。

  下课铃响了,邱永山嘴里边说边走边用一根树条子狠抽路边的草棵子。

  真巧,今天推水车浇菜的这些人中,只有班长张棉地一人是团员,这下够刺伤张棉地自尊心的。他听了邱永山骂人的话,早气的肚子一鼓一鼓地说不话来。这不光是骂自己,还骂了全班的团员和其他人。真没想到,邱永山这么孬,不讲一点理。难道他对自己有仇吗,平时自己又没招惹过他,其他团员也没得罪过他。他越想越气,又想着他不是团员,自己是团员,又是班长,还能和他一般见识吗,于是也就默默忍下这口气,气也小了些,算自己今天倒霉,碰上了这个丧门星,于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减轻了些心头之恨:这个人思想品德太差了,以后不理他,不是人,怪不得大家不愿和他打交道,动辄就发脾气,就骂人。这样走着想着回到了教室。

  这天午饭后,十几个同学在教室里议论如何学毛主席著作,如何学雷锋等英雄人物。邱永山很自以为是插话说:“毛主席著作不一定非得天天学,还得学英雄人物,看看英雄人物,人家是怎么生活的,怎么工作的,怎么说话行事的,得有样子。”他一本正经,边说边把《动物学》课本放进桌洞里不看了,要继续发言讨论。

  魏士国听了,自己想接话,又想以前叫王文峰写课本字和他有过小矛盾,犹豫了犹豫,还是忍不住想说,就有点讨好地在自己座位上隔邱永山好几米远笑着说:“邱永山,那你准备学哪个英雄人物的?”

  “《欧阳海之歌》这本书,我以前大体看了一遍,我准备到校图书室里再借来看看。什么都不用学,就学欧阳海就行。看欧阳海从早晨到晚上是怎么处理一切事的,咱以后就这样学他就行。有书本有事迹,有榜样,别的不用管。”邱永山很认真具体地说出了他全部学英雄之道。

  张棉地在室内西北角上坐着听了,故意朝身后的墙一扭头,碎了一口唾沫,心里直想咽:这话他怎想怎说出来的,还想照着人家英雄那样做,想的说的真天真,真是妄想,吹牛皮不嫌害臊。张棉地回过头来向前看时,正好和华志平回头目光相碰,四目相对,停了瞬间,张棉地撮了一下嘴,表示不赖听,起身走出了教室

  魏士国这时故意戏弄邱永山,对华志平说:“志平,你看人家邱永山照着书本做英雄了,以后和英雄一样生活了,就是真英雄了,咱怎么办?”

  “邱永山他有他的办法,我还没想好我的办法。”华志平知道邱永山的话是空话,不实际,自己一时也没什么具体想法,故意随便说话搪塞。

  魏士国仍不罢休,见邱永山对他态度好,还是笑嘻嘻地说:“永山,你这样学英雄,一言一行照着书本上的学,那得天天看看欧阳海怎么起床,怎么工作,怎么吃饭休息,夜里睡觉也得学人家偷点油灯学习!”

  “都得学。”邱永山毫不在乎果断地说,一丝不苟的样子,好像他要成为英雄实践者,不可否定。

  “那样,大家睡觉,你在被窝里点灯烧了被怎么办?”魏士国故意找难题说顺了嘴。邱永山瞪他一眼,不耐烦地大声说:“你死心眼吗,榆木脑袋不开窍,不会用手电筒吗。”

  魏士国被呛了个没趣,坚持又说了一句:“你说你照着人家那样做,咱和人家的条件不一样,人家是解放军,咱是上学的,照着做不是教条吗?”魏士国话语说的很平缓,怕邱永山又恼火了。

  “你才是教条,真是。难道拉屎还得学怎么蹲吗?”邱永山有自己的理论,说的大家哈哈笑起来,都知道二人辩论的毫无意义,取乐罢了。魏士国笑着这才一声不吭了,斜一眼邱永山算完。大家谁也不再谈下去,各干各的。

  华志平知道这些无聊的话,只有二愣的邱永山才有这样不着边际的想法说出。于是走出了教室,想找张棉地说点事。张棉地正从西南方向的厕所走来,到了前边九级三班的墙角。华志平迎上两步小声说:“棉地哥,溜溜吧,在教室里没意思,上课还早来,听见打预备铃也不晚。”

  “就是。我看他说话就气得哄,就不想听他说。”张棉地的脸由刚才的温和一下子变的气愤起来。

  “生那个气干啥,这人说话就是捞不天够不地的,不理他就是了。”华志平安慰道,并不解真正的含义,迷茫地看着张棉地,心里有点儿埋怨他何必如此,自找烦恼。

  “你不知道吧?”张棉地问华志平。

  “知道什么:“华志平看着张棉地反问。张棉地想一想,看看华志平才舒了一口气,说了前些日子劳动课浇菜时,邱永山骂团员骂他的事,最后又毫不顾忌地在华志平面前痛骂了邱永山一顿才罢。

  他俩谈着,走过了自己教室的屋角向北奔去,没回宿舍去了后边大操场。华志平听了最后说:“别理他,对他小心些就是。”他想,张棉地是团员又是班长,何必对一个落后生耿耿于怀呢,太不值了,都这么长时间了。他见张棉地余怒未消的样子,好像是在向自己耍脾气,也就不再和他说自己的心事,于是就顺他话说:“这样的人以后也别想入团,永远进步不了,不够团员资格。”

  说实话,华志平还从未见张棉地发这么大的脾气,尽泄自己心里的怒气。本来想找他谈谈入团的事,因以前找他谈过一次没谈成,这次张棉地现在又没有一点好情绪,没一点好心思,还谈啥呢。你不团结他,我还得团结他呢,我还没入团,也得广大同学都说自己好,拥护自己才行。如果团结不好邱永山这样的人,得罪了他,在背后朝老师打小报告,在同学间说自己的坏话,那就别想进步入团了。想到这里就把自己想入团的事压下,不再提了。就提起刚才教室里的争说:“嗨,刚才你没在教室里听见邱永山也想进步吗,还要学欧阳海,一言一行的学,说的一本正经,挺笑人的,那有这样学英雄人物的。”

  “他异想天开,纯属放屁,他什么都学不成。像他这种人,下三烂,还想当英雄,连团员他也当不了,没门。”张棉地说着话,还是对邱永山耿耿于怀。

  “任老师讲的,要端正思想,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实际问题,来学习毛主席著作,学习先进人物。像邱永山说的,学欧阳海,哪还得跑到铁路一边等有骡子马的,来闯火车才冲上去呀。”华志平说完嘻笑起来。

  张棉地没有笑,好像也没有气了。他忽然对华志平说:“志平兄弟,你说咱光学英雄学这学那的,你想了没有,等咱初中毕业,你准备考什么?”

  华志平没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一下子被问住了,就边心思边慢声说:“我还真没有认真这样想过。毕业还早来,考什么也得学习好才行,只要学习好了,考什么也不怕,就怕学习落下来。作文,尤其是俄语,我觉的非狠努力不可。”华志平说完,反问一句,“棉地哥,你认为呢,将来考什么呢?”

  张棉地不紧不慢地说:“咱高小毕业时,姜老师和我说过,好好学,将来能考个小师范就行了。我想,对。我这样的家庭条件,咱又没大才分,将来能教个小学就不错了,真要考上高中,又得三年,拖累老的,家里也供应不起,我爹我娘都五六十了,都不壮实,不是你家。”说到这里,他不说了,看一眼华志平,心情有些忧郁,脸沉下了。

  华志平一听就明白,那下一句是说,你家是工人户,比我家强多了。以往,每次张棉地说他家是工人户或说他父亲是工人时,华志平都是默声不语。家庭的事怎么能向他说清呢。他心里只好叹气。其实,自己家还真不如一些社员户。以前知道父亲有肺病,前些日子又听母亲愁眉苦脸地说又添了胃病,叫胃溃汤,挺难治的。尽管张棉地这样认为,华志平心里还是同情张棉地,并不抱怨因为他不了解自己家具体情况。谈到这里,两人各想各的,一时无语,慢慢在操场兜了大半圈,就向教室走去。毕竟不是上小学时,两人一起什么事都能说,都能谈。

  “哎!”张棉地轻叫了一声,忙蹲下去,抬起左脚把鞋脱了。“怎么了?”华志平不由问,一看张棉地从鞋里倒出一个带尖楞的小石子,刚要穿鞋时,见张棉地光脚的右脚只有四个脚趾头没有小脚趾,光秃秃地少了大半截,他心里立刻震惊了一下,赶快收回眼光,张棉地很快马利地穿着鞋抬头看华志平,华志平早仰头转向别处,避开了相互尴尬的局面,两人又没事一样向前走去。

  华志平早听说过,张棉地上边还有几个哥姐,都因刚生不久生病死亡。请神婆巫医,说留不住,必须把生下的小孩的脚趾咬下一个来,后边的才能长命。张棉地父母信了,生下张棉地后,她母亲狠狠心,硬是咬牙流泪咬下他右脚的小趾。后来,又给他生了两个妹妹。那时,他父母都四十多岁了。华志平今天可真看见“庐山”真面目了,刚看的一刹那,他心里一阵凄惨。封建迷信害死人,这可恶的旧社会。

  是的,各人有个人的生活打算,各人有各人的理想向往。张棉地没有过大的前途包负,一个小学教师就满足了,他一家真不容易,当一个小学教师的想法是对的,谁能说是不对的吗。考上师范上学,就不用从家里带煎饼咸菜了,公家管吃管住,这不减轻了家庭父母的负担吗,光这一条前后想想都合算,将来三年毕业,又吃国库粮又发工资,成为人民教师,够光荣的。华志平想想自己的家庭,不由也朝教师那方面考虑了。如果再上高中,真是苦读寒窗十二年了。华志平想到这里,苦笑一下,甚觉无聊,还早来,这才刚上一年多的初中,想的太早太多了,还是先努力好好学习再说吧。

  二人刚走进教室门口,邱永山就忙朝张棉地说:“班长!没多会任老师来找你,叫你下午饭后去他宿舍一趟。”

  “知道了。”张棉地瞅一眼邱永山,答应着就走过去了。

  “我给你捎信说了,班长你别忘了。”邱永山在张棉地背后又补充一句,声音是善意的,说话没有了经常哆哆逼人的气势,眼睛紧盯着张棉地。

  “忘不了。”张棉地边走边答应,不回头。心想就不想和他说话。

  晚饭后,张棉地走出宿舍。突然,邱永山跟后边,追上张棉地小声说:“班长,你去老师那里的?”这是讨好的话。

  “我先去厕所一趟。”张棉地尽量少给他说话,不等他,自顾走在头里。

  “嗳嗳,我说班长,那天劳动因毁一个罐子,我一急,说话不好听,骂人,我太对不住你,请你原谅吧,以后我得好好改改自己的坏脾气,全班都在学习热潮中,我也不能向坏处学呀。”邱永山说着紧走两步,和张棉地一起进了厕所,同时看看张棉地对他的道歉话有什么反映。

  张棉地假装笑笑,忙说:“没什么,过去的事都忘了。”嘴里说着,心想做梦也想不到邱永山还能主动认错,做自我批评了,出乎意料,万万想不到的事,这是太阳从西边出了吧,他说的虽然简单两句不十分深刻,确也是思想认识提高的好现象。以前就想把邱永山骂团员的事回报给老师的,这回也不用回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任老师叫张棉地谈一会,鼓励他对班里工作大胆负责抓,不要无所事事。张棉地只听着,说班里都挺好,也没大问题要管的。任老师听了对他不太满意。

  其实,那天劳动,邱永山在众人面前骂完后,回去冷静下来一心思就有些后悔,觉着自己当时太过份了,不应该。班长始终一声没吭,让着自己,不该在班长和那么多同学面前骂团员,班长也是团员,虽没说,能不心惊吗。班长当时只翻了一下白眼,然后脸上就有些微微红,难看的脸一副尴尬的样子,始终没说一句话。这些日子,只是没找机会在没人的情况下偷偷向班长作自我检讨,现在全班正学雷锋见行动,助人为乐互相帮助。不少同学向困难生孙再明捐款,特别是冯明芹同学捐增了那么多钱,还不留姓名写下了鼓励战胜困难的话,尽管自己也捐了二分钱,比人家还差很远,又想着那天骂团员的事,自觉惭愧,很不应该,特别就对不住班长。自己怎么一下子就发大火了呢,何况自己也不是不想进步,越想越不是事,于是抽空今见晚饭后的机会,张棉地独自一人去后边厕所,就赶快匆匆跟了上去,可惜只说了几句检讨的话,时间太短,班长就走了。心里也总算踏实了些,但不满足。

  黄昏时分,校园内各条大路上,后操场上三三两两的男女同学在散步,在玩耍,也有在篮球场打半场地篮球。秋天,虽有了凉意,但始终挡不住同学们室处活动,及锻炼的热情和情感的交流。校园的生活是美好的。九级四班的同学也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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