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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葱校园》| 第十八章 看电影

刘建民 · 2024-08-26 · 来源:
《青葱校园》 收藏( 评论() 字体: / /

  还是初秋后的时间,一些男生女生在下边叽叽咕咕,窃窃私语,象嘲笑,又好象是羡慕似的议论吴盛亮和王保荣。

  自从任老师和吴盛亮谈话以后,吴盛亮对学习有些用功了,不像以前整天哼哼小曲和一些女生玩闹多了,一些玩闹的时间用在功课上多些了,作业也不那么潦草敷衍了,写的工整多了。但有一个消息对他产生了极大影响。他知道了他父亲要调到县城里矿务局下属的一个单位,等这学期结束,他父亲就把他调到县城的中学里,寒假后过了年到新学校上课。吴盛亮听了自然高兴,到城里上学多好,自然比在这偏僻的地方上学强多了。城里有宽宽的大马路,也有几座高楼大厦,有第一第二百货公司门市部,有七女商店,还有电影院,他都去过。这地方条件太差、太苦,学校没有餐厅,喝水洗刷都得用人抬,连自来水都没有。宿舍靠后操场,冬天刮北风冷的要命,夏天热,农村的同学都把绳子扯的满屋都是的煎饼,经常闻到一股子甜腥味,毛腥味,横七竖八的绳上满满凉了一屋煎饼。他心里很不喜欢,偶尔给碰掉了碰碎了煎饼,还得给人家赔礼道歉,有时还挨一声埋怨,自己就得笑脸相赔。但毕竟还没走,于是又放纵了自己,喜欢和女同学动嘴动手笑闹一阵,还不时“帮助”蒋学仁吃些免费的菜,代价当然是给自己跑腿打饭菜。

  不知啥时候,班里对吴盛亮和王保荣传出了新闻,说他俩搞恋爱了,有些同学不相信,有些同学相信。虽然岁数相当,都十七八岁,但吴盛亮是吃国库粮的,王保荣是农村的,根本不可能。华志平一听说也不相信,不可能,张棉地也听到风声,摇摇头笑笑,说条件地位太玄殊,胡搞。可下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有看见的,大家也就相信了。说上两次晚上在陈庄煤矿看电影,在人群后边,吴盛亮手拦在王保荣的肩背上,紧紧靠在一起,吴盛亮满脸笑意不时对王保荣窃窃耳语,这就是证具,还把这叫土电影,这都是马飞彩传出来的。

  王保荣是班里比较漂亮的女生,吴盛亮不知啥时看上王保荣了,看上了就想恋爱。吴盛亮听说过王保荣原来和张山远的事没成功不真实,他没在乎。他可能什么也不在乎起来,没考虑王保荣的家庭条件身份,就一时冲动单纯地追,下了功夫。

  有些时,吴盛亮不用蒋学仁打菜,他自己去校食堂打菜,找机会接触王保荣。终有一次,他看见王保荣在后边排号挨号打菜,他装作掏掏布兜,又上下翻翻,装作忘带饭菜票的样子,就朝后走到王保荣跟前。借饭菜票这在正常情况下,男女生很少有这样来往的事。吴盛亮不管,笑嘻嘻地说:“王保荣,我没菜票了忘买,你有吗先借我两毛,三毛也行。”看见他的前后同学都一下子用异样的目光盯着他,大家思维过敏,怎么还向女同学借菜票呢,什么关系,是姊弟关系还是其他关系?心里都打上问号。吴盛亮不管那一套,他知道排队的大都是别的班级的,又不向他们借,跟他们没来往。

  王保荣见吴盛亮来向自己借菜票,一时心里有点慌,脸有些红红的,在这前后这么多同学面前,真有点不好意思。她一弯眉一低首娇羞地说:“我没拿那些,带的不多,你去司务处买不行吗?”王保荣其实没有多少菜票,一个星期家里能给几个钱呢,吴盛亮开口就是两毛三毛的借。

  “不是不叫单个人去买吗,得生活委员凑齐一个星期才买一回两回的。”吴盛亮有理由狡辩。王保荣听了一时没话说,不好推辞。吴盛亮的手在布兜里捏着几张一毛五分的一叠菜票看着王保荣。王保荣想一想答应说:“好吧,我带的不多,给你毛先用着。”说着,抄起外褂从内衣的布兜里不住揭着。吴盛亮站在她面前,一边随着排队人员向前挪步,一边看着王保荣浅花色内衣褂,深吸一下鼻子,一股清淡的肥皂香味吸入心肺,很感满足。这时,王保荣掏出仅有的几张菜票,都二分五分的多,只有一张一毛的,总共才两毛四分菜票,就拿出一张说:“给你一毛吧,这些都是零的。”吴盛亮忙接过嘻笑着说:“太好了,太感谢你了,好同学,后会有期。”说的王保荣不好意思,扭过头去。

  吴盛亮走两步又回头对王保荣说:“等我明儿后儿买了菜票,马上就还你,不耽误你花。”说完,小跑到排队的前头。此时,吴盛亮挨号的位置早已过去,前后的同学早已打完菜了。他上前在窗口要递碗和菜票,后边的那个同学也要递,不客气地说:“走了又来,钻什么空子。”

  这好几天,吴盛亮故意在后操场、舞台广场,校东的南北大路靠女生宿舍附近的地方,在晚上黄昏时常转悠,想单独私下没旁人时还给王保荣菜票。其时他在班里什么时候都能还。

  这天晚上黄昏后,吴盛亮在东边看见王保荣从女生宿舍出来,直奔后操场,他喜出望外赶快急步也来后操场,一看没有,知王保荣进厕所了,等王保荣从厕所出来,校屋山的灯光背后的操场里,吴盛亮看看只有远处有几个人影,就朝前紧走两步小声喊:“王保荣,等你好几天没机会还你菜票,今晚正好闲逛这里看见你。”说着手伸进布兜里去掏。

  王保荣没提防,北边操场突然有人喊自己,不由一惊,回头一甩短发说:“吓我一跳,原来是吴盛亮。”

  “是啊是我,这还你菜票,耽误你花了。”说着把一叠菜票塞到王保荣手里。王保荣接过点一点,一看都是一毛一毛的五张,惊讶地说:“就借给你一毛,你怎还我这么多的,你记错了。”说完,留下一张,把那四张一毛的菜票要还给吴盛亮。吴盛亮不接,笑着用手挡住说:“就是多拿点给你的。咱同学互相帮助,饭票我就不给你了。你可能知道,这学期学完我就转到城里上学了。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他俩一月一百多块钱工资,花不了,我太充足了。”又瞅一下王保荣的手强调说,“快把菜票收起来吧,别叫别人看见了。”说完,扭头瞅瞅四周,把王保荣拿菜票的手抓住直朝她的褂子布兜贴身塞去。王保荣一时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好,心里又有些怯意,不由来回扭头看看。单纯的女同学感觉是相互帮助的关心和一种情味,此时有些受宠若惊。

  吴盛亮趁机说:“真要转学,还是很想念一些同学的,特别是你。”又缓一句,“你没事吧,没事咱到后边找地方谈谈,这里来往人多看见,走!”吴盛亮拽了一下王保荣的手,先头走了,王保荣犹豫了一下,朝前迈了一步又停止,最后果真奔吴盛亮朝后操场北边走去。他俩发现西边远处有两个人走动,就朝东北角碴子院墙的一个豁口迈了过去。他俩出了豁口不很远到一个高土堆那边坐下来,后操场方向来的视线就全部挡住了,周围是一片原野。

  这事时间不长,就被本班的女生马飞彩首先发现。马飞彩虽是一个班委生活委员,也爱出风头爱管闲事。她首先注意到了王保荣在一些晚上照镜子梳头洗脸多了,而且也常换一些衣服,出去后不时向后看。马飞彩好奇,眨眨眼睛动起脑子,在暗里就尾随着,直到墙外边的高土堆看不见。马飞彩又惊又奇又不安,回到宿舍,她眨着一双机灵的眼睛,笑恬恬地忙把这个秘密小声告诉了苗霞娟和冯明芹几个女生,大家听了好奇,半信半疑不十分相信,后用疑虑的目光看王保荣,把她视为异类,平时少和她接触了,说她自己有心事。

  有一次马飞彩跟踪王保荣和吴盛亮,竟被他二人发现了,从此没再去校外土堆后。马飞彩原想他二人到校外土堆后回来再叫苗霞娟和冯明芹一起去偷看看,结果没成功。苗霞娟嫌她多事,说她以后不要疑神疑鬼,冯明芹不理,只看自己的一本杂志。马飞彩不死心不服气,眨着眼睛说我不相信,他俩就这样断关系了,非逮着他俩在一起不可。果然,时间不长,马飞彩眉飞色舞地告诉了班里的女生,又传给班里的一些男生,说吴盛亮和王保荣晚上去陈庄煤矿看电影,俩人在后边一旁亲热在一起,勾肩搭背。马飞彩终于亲眼看见的,并说这是“土电影。”一时,同学间在下边传开。陈庄煤矿放电影时,一些同学就私下说去陈庄看“土电影”去,以找看吴盛亮和王宝荣二人搞恋爱的刺激场景。

  学校东南有二里多路的国营小煤矿陈庄煤矿,矿区靠东边,西边邻着高大的青黑碴子山,碴子山北边是一片广阔的空地,煤矿晚上要放电影,就在这片广阔的空地上,银幕在东头,空地和碴子山西头十多米远,就是南北大路,南边一些村庄上学的同学就从这条大路来往走过。矿上每次放电影,不但本矿的工人看,而且陈庄村和周围庄的社员及中学的学生都来看。每次看电影都是人员黑乎乎一大片,男女老幼青壮年都有。因此,陈庄煤矿常放电影,学校的同学晚上常有去看的。晚上没有老师讲课,如没有作业或已作完作业,许多同学就去看电影,以丰富同学的业余文化生活,学校也从未禁止干涉,并且还和煤矿预约组织过同学集体去看过很有教育意义的电影。如大型史诗记录片《东方红》《万水千山》等。

  这天晚饭后,时间不长,一些同学就陆续去陈庄煤矿看电影。马飞彩见王保荣简单梳理一下走出了宿舍,就拉开几十米远的距离尾随着,见王保荣独自一人出了校南大门慢慢走着,走不远还回头看看。马飞彩就静静在校大门一边装作无事闲玩的样子,在断断续续走出校门的同学中,她刚要走,看见了吴盛亮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从校南大门走出,向前认真看了看,又一扭头看见了马飞彩马上收回目光,就快步向前走去。

  马飞彩见此情景快步回到宿舍,见本班的苗霞娟在凉煎饼,就机密地附她耳朵窃窃私语道:“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陈庄煤矿今晚放电影,那二人也去了演土电影,快去,保证你看了开心,大开眼界。”又强拉了一下正在铺上看书的冯明芹,也小声给她说了一番话,冯明芹本不大愿意去,见马飞彩如此狂行,又不愿得罪她,只好被马飞彩又扯又拽地跟了去。

  “在那里能找看土电影吗?”苗霞娟边走边有些狡黠地笑问,“马飞彩你是不是又瞎忙活了。拽俺两个陪你到处溜溜。”

  “就在煤矿放电影场周围演的土电影,还能假了,走就是。”马飞彩很诡秘地说,并催她俩快走。在路上,马飞彩又把上次吴盛亮和王保荣在看电影时继续搞恋爱的事描绘了一遍,二人听了却没说什么。一路上,马飞彩走在前,直嫌她俩走的慢。路上仨仨俩俩,大人小孩都朝煤矿走去,有的拿着马扎子小板凳,有的男女青年还扛着长条凳,说着笑着,半大小子有的说是放的《扑不灭的火焰》,有的说还兴是《回民友队》,还有说是《奇袭》,几个小孩乱争论。

  “我还有几句俄语单词作业要准备回教室作的,叫你拽来了,只好明早作了。”冯明芹说完,有些无耐,对看什么电影不是太大兴趣。

  “我也没写完呢,也得等明天了,马飞彩明早你可得替我作了。”苗霞娟也故意说给马飞彩听,表示今晚来是为了顾全她。

  “我都替您作,行行。作错了我就不管了。”马飞彩胡乱答应着,走起路来两根小短辨一晃一晃地做着伴奏,又催她俩说,“快走,晚了咱就看不上土电影了。”

  电影开始放了,是《扑不灭的火焰》。马飞彩拽着二人站在人群后边太远,有人挡着也看不清楚,马飞彩小声对二人说:“这行了,没灯光照了,正好咱围电影场地转一圈偷看看,看他二人在什么地方。”

  苗霞娟对马飞彩的话心不在焉,似乎有心事,自己早先不住乱看场地及周围人的脸,象找谁似的。她们三人手拉手围场转了一圈,连映幕后面看反影的人脸都看了,也没见吴盛亮和王保荣的影子。

  苗霞娟走到场地北边不走了,对马飞彩和冯明芹二人说:“我不走了,刚才叫小石头碰的脚趾头生疼,我看会电影歇歇,你们二人转吧。”

  马飞彩拉不动苗霞娟也有些泄气,说:“上 哪儿去了呢?我明明看见他俩都来了。”想一想还不死心,又说,“你不就在这儿看吧,一会我和冯明芹带来找你。”说完拉着冯明芹就走。

  “找完了还上哪儿去,真没意思,人家的事咱管那么多干啥,不如咱和苗霞娟看着电影。”冯明芹说着不想走,被马飞彩硬拉着手一步一步走,马飞彩不松手说:“老电影看过了,要专来看电影咱就不来了,不是专看土电影的吗,”说罢突然停住,脸凑近冯明芹小声说,“这里没有,一定在南边大碴子堆那里,那里又暗又没人过去,快走。”说完,不等冯明芹带答应不答应,拉着她就朝碴子堆快步走去。

  冯明芹边走边嘟哝:“我不去了,那里又黑又暗,一些碴子石头绊人,咱图啥呢?”

  马飞彩暗里看了一眼冯明芹,并不理会,非要和冯明芹一起找找这个土电影在那里演,就一直携着她的手,边走边在看电影人们的背后侧面瞅人家的脸。

  她俩小心翼翼地围碴子山慢慢走着,马飞彩在前,拉着冯明芹的手,两人都半下腰,马飞彩一心想找到目标,低头探路,又得全神贯注着前方,唯恐失去突然发现的目标。冯明芹在后始终关注着自己的脚下,暗夜里,不明亮,没有灯光照耀,不小心也可能被绊倒。

  “回去吧,石头郎当地,他们到这里干啥。”冯明芹又一次提出来不找了。“再看看。”马飞彩在头里还是坚持说。

  电影“叭叭”响了两枪,就有小孩的喳呼声:“打一个鬼子,又打倒一个鬼子。”“蒋三打的,打的真准,骑自行车一回头就打倒一个坏蛋,真好!”小孩们看着电影十分高兴,有的举起手来摆动,以示祝贺。

  “哎哟—”马飞彩一下腰叫了一声说:“这黑碴子到处都是,注意别绊脚。”马飞彩脚碰的有点疼,还提醒冯明芹。

  “不走了,叫碴子石绊的脚生疼,上边要倒碴子,还不砸死咱。”冯明芹提出了抗议,马飞彩这才住下说:“不行咱就回去,可能没来这里。”“就是,都是石头蛋黑碴子的,黑天半夜谁朝这跑,你就非这样心思不行。”冯明芹埋怨。

  马飞彩终于泄了气说:“不是想着看土电影吗,又没看上,费这么大劲。”

  两个人开始小心地低头一边朝回走一边说。

  “咱这样找人,又有动静,人家离老远就看见咱了,警惕着咱,还不跑走躲着咱吗。”冯明芹解释着,觉着白搭这半天的功夫。马飞彩分析说:“他俩就是被咱看见跑走,咱看着人影也能判断出谁来,可能早到别处去了,始终没见。”

  两人各说各的,冯明芹一脸丧气,电影没看上,土电影又没发现,今晚真不值,还耽误了自己作业学习看书的事。

  来到电影场地,冯明芹说:“电影以前看过了,还看吗?”她想回去,转脸对马飞彩说。马飞彩也不大想看,周围站着的人太多,从人头间缝里看,只能看到一点点影幕,现且片子都是黑白片,也不很清楚,就说:咱找找苗霞娟她还等咱呢。”于是二人又到原来地方找苗霞娟,没有。她俩又围着人圈细细看看这样那样的脸,还没找着,干脆不找了。马飞彩拉着冯明芹的手站着,在人群外边远远地看着不清楚的影幕说:“看会吧,早回去几分钟也无所谓,一路上没人黑咕隆咚地。”于是冯明芹也就随着马飞彩看起来,心中想:以后可别信马飞彩的话乱窜蹬了,就她整天没事注意这些事行,精力花在这上头。

  “叭!”一声枪响,蒋三打的蒋二。蒋二这个汉奸国民党,死不悔改,杀死了我们看他的几个战士想逃跑,被我们的八路军革命战士蒋三代表党和人民处决了,他大义灭亲,不但看电影的小孩们欢叫,许多大人也喘嘘不已,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叹可颂这位人民英雄人物,而不时发表评论,予以颂扬。电影也就在人民胜利的欢呼声,雄壮的音乐声中结束了。人群在说话中喊叫中四散而去。许多人仍沉浸在电影最后人民胜利的幸福之中相互评说着,尽管有些人看了不止一遍。

  马飞彩和冯明芹二人回去的路上,也一直没见苗霞娟,更别说见到吴盛亮和王保荣了。回到学校,冯明芹一直就回到宿舍。马飞彩没回宿舍,老远见本班教室还亮着灯,就直奔教室而去,她没进教室,而是在教室外窗前,昂头看看教室里只有几个人没有她要找的人,就又走回去。此时,看电影回校的同学稀稀拉拉在走进学校,兴奋地交谈着。马飞彩盯着校南大门口看看,刚要转回目光,看见吴盛亮走进了学校,双手伸裤子两边的布兜里,嘴里轻轻哼着小曲。她怕迎面撞见他,赶快穿过南北大路向东沿各个教师办公室前奔向东边的南北大路。她想,吴盛亮回来了,王保荣也会回来了,她要朝北拐奔回宿舍时,又一眼看见了王保荣从校南大门进来,走的坦然自若。她躲在了一棵粗大的白杨树后,路灯背面,树后黑暗不注意看不清。马飞彩心想,这两人太鬼了,故意又换了地方,所以今晚没找着,感觉悔气。王保荣从前边大路走过去十几来远,马飞彩胡心思着刚要出来,忽见赵勤斗从校大门进来。这时看电影的同学都差不多己来校,没什么人走路了。赵勤斗来的这么晚,朝西走十几步还向后瞅瞅。这时,苗霞娟也从校外进来了,她向东走几步也向西瞅瞅。

  马飞彩忽然明白了,原来自己糊涂,今晚被苗霞娟骗了,她和赵勤斗也搞上了。马飞彩觉的自己傻起来,平时还觉自己挺聪明的,本班男女生都搞恋爱了,自己还蒙在鼓里,要不是今晚看电影,谁能想道苗露娟和赵勤斗秘密搞的事呢。

  马飞彩神经很过敏,班里四个人搞恋爱了......她又夸大想象力。吴盛亮和王保荣两人恋爱的事,后来竟成公开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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