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被曲笔的平常旅行

　　朝鲜之行过去二十多天，短短几天，本已化作美好记忆。但就在昨天，我看到了一个人灰暗的朝鲜之旅。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人眼乐见鲜花，鸡眼乐见虫子，狗眼乐见大粪。一个带着使命由她的主人出钱的眼，和我这个完全没有使命自费的眼见到的朝鲜，竟然天壤之别。

　　这个带着使命的人真名叫张L，她以游顶天之名叙述了她的眼见耳闻。

　　在北京，我和她住一个房间，她言语不多，不与人交流。当我好奇地问她为何去朝鲜时，她回答：就是去看看。多大了?29。结婚了?没有。在哪工作?北京，老家丹东。哪个单位?男朋友的私人企业帮忙。

　　北京房价高，29岁的女孩子，没结婚，生活工作压力可想而知。第二天早上，我们六七点起来，她还在睡。一路上，我们一帮中老年人谈笑风生，唱歌说事，她懒懒的在一边不是睡觉就是不着声，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在朝几天，大家相互关心，相互帮助，她总是一个人远远的在边上。回程途中，她手中空无一物，我们大包小包，奇了怪了，年轻人，帮个手正常，她没有任何反映。

　　老沈，我的邻居，退休工人，育有两个杰出孩子。大的在一家官媒任职，小的经营着自己的一份事业。儿媳孝顺，支持她世界各地到处走走。这次去朝鲜，是和我搭伴玩的。朝鲜局势被紧张之际，小儿子劝她不要去。我坚持去，她也就和我一起出发了。在朝数日，她天天用宾馆房间内的电话向家中报平安。对张L，拿她当孩子了。没想到张L笔下的她，成神经病一个。

　　我喜欢看看外面的世界。知道，源于个人信仰。我是毛主席的崇拜者、共产主义信仰者，但不是党员。当我发现很多公共媒体的文章经不住逻辑推理，历史检验时，偶然发现了还有这个站在人民立场，爱党爱国有良知的网站。经过报名参加了一次组织的福建古田红色之旅，认识了几个乌有年轻人，他们的为人与才华以及他们身上散发的正能量，让我由衷地信任他们。是我选择了，而不是选择了我。所以我不能代表，只代表自己。

　　这几年，有多少被强拆的百姓有理无处讲。我的妹妹无锡人，住房被拆五六年，至今仍居无定所，仅是千千万万中的一个。当年我曾把她的不幸发到新浪网，被新浪删了。

　　朝鲜是个小国，这个小国如今被国内的某些人妖魔化得不堪。真相到底如何?会不会如我小妹的不幸一样，真相被封锁?带着这样疑惑，我报名了。

　　刚下机场，我们听领队吩咐，集中一块等安检。同团80多岁的丁老先生曾经参加志愿军入朝参战，一个人提前出了安检，看看60多年前差点为之丢命的地方发展成什么样，心情可以理解。除了理解，还有由衷的尊敬和爱护!老人爱唱歌，我们想听他唱歌，又怕他累。但他的精神很好，一路不瞌睡。还不断纠正我们唱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节奏音准。严谨得令人惭愧。地震不垮、炸也难垮的六七十年代建大桥，在他身上找到答案。当年有一群丁老这样的人啊。只是恐怕影响张L睡眠了，丁老不上网，在这里，我替丁老向你说声对不起。

　　据说张L花20元买了一张地图。我没买，不需要。对需要者来说多少钱都值。为嘛?囤货居奇的意思。信奉市场经济的人，这个好理解，需求决定价格，而不是成本决定价格。北京广东房价贵就是这个理。这些年资本主义国家纸钱印得多。朝鲜对本国人的生活必需品大都免费，免费从何而来?初次分配后的结余，社会主义优越性之一。外国人没有为朝鲜的剩余价值做贡献，自然不能享受他二次高福利分配。看来朝鲜人明白资本主义是个什么东西，面对用资本市场调节政治经济政策的国家，这么定价，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朝鲜不封闭啊!

　　两个领袖像，朝鲜到处可见。大多在墙上或空中，与我们国家或资本主义其它国家信仰宗教、佛教而建佛堂、孔庙、教堂比，更节约包括土地在内的各种资源。有人相信上帝，有人相信菩萨，有人信仰毛主席，华西人爱戴吴仁宝，朝鲜人崇敬金日成、金正日。老百姓不管谁当国家主管，要的是有福民享，有难官当的。当年华西差点私化，老百姓不干，结果，吴仁宝父子将华西带到“天下第一村”。我的父亲是吴仁宝的粉丝。

　　领袖像下，张L从三个窗户里窥到了“羞怯”、“密度极高的大排居民楼变成深山的黑”、“主动有身体接触”、“全是眼睛”、“烂尾泥楼”、“身着军服的3个男人在没有玻璃的窗口处活动”、“废弃的绿楼”、“农村的房子成片出现时整齐得近乎肃穆，白色的外墙，沿路可见主人家正在变灰的墙上抹刷新白——大概也是为太阳节所做的准备。墙上的白补丁层层叠叠，每一次节日的粉刷，都会盖过之前的暗潮腐蚀，直到再下一个节日的喜庆修饰。几乎每家都有“城墙”，有的是用石子密密实实地垒筑，有的是用粉刷了白漆的木板区隔。不管是城市还是村郊，树木的根部一丝不苟地被白色石头圈围起来，哪怕在灰尘漫天的山土路旁。孩子们坐在地里，刨土，似乎在挖什么。实际上不光孩子们，包裹着头巾的老年妇女也是。走在狭窄的路面时，骑自行车的人便拽着车走到柏油路下，溜着边推车，向我们行注目礼。路过一所学校时，我看见他们正在升旗，藏蓝色的校服，后领露出红领巾的大钝角，人们齐齐地敬礼，人群与旗杆之间是辆绿色的翻斗拖拉机。还有穿着轮滑鞋的孩子们追着我们的大巴车跑，跑着跑着就不见了。”

　　张L的描述，我奇怪极了，她在哪里看到这些稀奇古怪镜头的，汽车行驶中，离农舍那么远，她又是如何看得到层层叠叠的白补丁、之前的暗潮腐蚀的。孩子、老年妇女坐在地里刨土?那不是精神病么?我很怀疑她把梦当成真了。关于路上所见。本人几段视频，最长的有18分钟，是眼睛看着金导，机在车窗帘外摄的。无一处如她所述。视频中的人个个男人身材结实精干型，女人身材丰满匀称型。金日成广场上孩子们自由自在的滑翔。学校里，孩子有的劳动，有的运动。演出的孩子更是投入，与我们互动时，不时交换着灵动的眼神，可爱极了。出发前领队统一买了学生用品，但我个人还是买了一点，不多，装了东方航空送的淡黄包大半包。看到可爱的孩子们，我不知怎么送出去。看到我要送她们东西，她们会笑着离开。我也有过少年时，说真的，别人东西再怎么好，我也不轻易接受别人的东西。从这些孩子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少年，很能理解她们。最后我的东西全给了老师。需要说明的是，为买这些东西，在国内还费些脑筋。想买点带中国文化元素的，很难。不是腊笔小新就是喜洋洋，再不就是金黄头发的外国女郎。文化殖民?

　　金导在车上详细介绍了他们的住房、医院、中小学教育免费制度。对中国百姓来说，曾经的城市现实，农村老百姓的梦想，如今对城市乡村来说都是梦了。高兴的只有资本。遭遇封锁，物质并不富有的朝鲜，为什么能做到呢?生产资料的公有制，集中力量办要事。朝鲜对教育尤重视，再穷不能穷教育。金导讲了下面这个史实。网上可查。

　　明治初年，日本提出"大力充实军备，耀国威于海外"的方针，随后逐步确立了向中国和朝鲜进行侵略扩张的"大陆政策"。继1875年倭国军舰入侵江华岛的"江华岛事件"后，不断利用一切机会侵略朝鲜。1897年，朝鲜国王李熙改国名为大韩帝国。1910年8月22日，倭国政府通过一系列的武力胁迫与政治讹诈，迫使大韩帝国签订《韩日合并条约》。条约宣布，韩国皇帝"自愿"将统治权交给倭国天皇，倭国则保护其宗庙、财产，并将李氏皇族并入倭国皇族中，倭国在朝鲜半岛设立总督府为最高统治机构。自此，朝鲜半岛彻底沦为倭国的殖民地，至1945年二战结束，倭国共殖民朝鲜半岛36年。对朝鲜半岛人民来说，36年精神和肉体经受双重折磨的历史，是永远不能忘却的悲伤记忆。朝鲜街道被改为倭国名，灭文灭种，进行残酷统治。1910年，倭国人针对朝鲜历史地理书籍进行了一次全国性搜查，有二三十万册书籍被没收烧毁。查禁的书籍包括古代民族英雄传记，有关独立、国家的诞生、革命等外国书籍的朝文译本。倭国殖民当局企图通过烧毁书本，消灭朝鲜人的民族意识。倭国人还要彻底剥夺朝鲜的历史与语言，他们对朝鲜人实施了民族文化灭绝政策。总督府1911年颁布新的教育法令，除许可设立数量极少的公立学校进行奴化教育外，对原有私立学校严加限制和裁减。从1910年到1922年，私立学校由2000多所锐减为600多所。绝大部分学龄儿童被剥夺了学习机会。倭国人还加紧了对传统学校的控制。1938年，中学课程取消了朝鲜语教学。从1941年起，朝鲜学校被迫完全采用倭国学校的课程。随后，小学也不再教朝鲜语。包括朝鲜民族史和朝鲜地理等课程的所有朝鲜语课程都被取消，课内课外都禁止讲朝鲜语，只能讲倭国语，违者将受到严厉处罚。

　　为加强奴化教育，总督府制定了以"吾等乃大倭国帝国之臣民"、"吾等齐心协力尽忠天皇陛下"等为内容的《皇国臣民誓词》，逼老百姓每天朗读，在朝鲜民众中推行"皇民化"洗脑教育，宣扬对倭国天皇的崇拜。殖民当局还规定，学生在学校的朝礼仪式及其他场合要反复朗诵，一般民众在各种集会上也必须朗读，以"重新唤起帝国臣民之觉悟"。除此之外，朝鲜人民还被强令"参拜"倭国神社、"遥拜"日皇宫城。

　　总督府还制定了臭名昭著的"思想矫正法"，对稍有爱国意识的朝鲜人，均以"思想犯"论处，进行无情打击。路人如果交头接耳或大声欢笑，都可能被带到警察所审问，如果审问时态度不好或有反抗情绪，将被遣送到铁矿或煤矿强制劳动，很多人从此再也没能重见光明。据统计，仅1930年因此罪名被捕的有近4万人，1934年则达6万多。更有甚者，日本人还强制朝鲜人"创氏改姓"，以切断朝鲜民众与过去的最后联系。对于儒教文化圈的民族来说，姓是种族血脉延续的标志。总督府强制朝鲜人用日式名字，将姓氏改为"复姓"，如"金"姓改为"金村"等，强令他们做背弃列祖列宗的不孝子孙。面对如此屈辱，不少朝鲜人选择自杀，或大批流亡到中国东北，以避开改姓。1945年光复后，朝鲜民众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砸掉写着日本名的门牌，恢复原姓氏。倭国人没有想到，试图消灭民族意识的做法，只能激发更为强烈的民族意识。金日成后的朝鲜对教育尤其重视。我们参观的中学，他去过多次。其中的自然标本室里不少都是金日成送的，为了标本不因年久掉色失真，避光是个办法。历史视听室、技能实习室就亮堂多了。

　　眼中的朝鲜蓝天当空，领袖像下，包括大同江水在内的江河平静清澈。公路四通八达，市区农村干净有序，不见灯红酒绿的街道，没有花里胡哨的广告。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朝鲜人自信自尊也自强。

　　最为称奇的是，很少见到戴眼镜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睛是肝的外部征候，古人说：“目者，肝之外候”。中医认为，近视眼与肝阴不足有关。中国孩子怎么啦?怎么走出来多数近视眼?包括这个南方人物周刊的记者张L。这么多的近视，没人追问为什么近视?书读多了?主席比谁读的书都多。很可能是内外环境的改变增加了肝脏负担，尤其是吃近太多有毒的食品，肝脏不堪负荷了吧。每天东奔西走的张L，你吃的都是什么?令人感叹!中国很大，难见一条清澈的河;中国很富，却需要不断全行业的引进外资，连铁路都不放过;中国人多，但经济调整听从佐力克。

　　土壤如中国西部，气候如中国东北的朝鲜人为什么活得那么健康自信自尊?让人想到华西。一个是社会主义这条路走对了，一个是遇到好带头人了。作为生产资料的牛是集体的，但农民可以养鸡，也有自留地，吃不了的也有农贸市场。有如人生大事有计划，小事随兴致，这样的人生才是有效而自在的。一路上的见闻，让我对这个国家和人民有了天然的好感。他们健康的体格，以及商店国有的性质，让我对他们的商品产生强烈购买欲。见到商店，我们就要一看究竟，搞得金导不得不一次次的提醒我们到点了。我采购了天然的熊胆、高丽参、灵芝、松花粉及铜碗，也买了点人参糖、香烟、化妆品，香烟。本来听说朝鲜很穷，没东西可买，钱带少了。买回来的东西不够都送人。自己只尝到了一块糖。回来搜了松花粉功用与价格，后悔没多买点。出国不容易，总想多带点东西与人分享异国风味。我曾奇怪地问张L，昨不买点呢?她说，家乡有。行程结束，即将返回了。

　　“去前台结算国际长途电话费。意外发现资费跟导游之前说明的有很大偏差。之前热情赞扬朝鲜人“活得有灵魂”的L女士很失望，不住地念叨：“就当支援朝鲜人民建设吧……但，我觉得他们没把我们当自己人。”

　　这段话中的L是我老人家。实情是这样的。之前导游说一分钟十几块记不得了，结算时才知道，在房间打不到三分钟算三分钟，在柜台上打，一分算一分。出乎意外。不过我还是笑着说，就当支援朝鲜人民吧。这笑着说，和不住的念叨，人物个性就完全不同了。

　　但我对社会主义朝鲜充满好感，由衷喜欢我遇到朝鲜人，很理解小王医生的提问，温和纯净健康的女孩在中国是多么的难得。调侃也好，关注也好，都反映了内心的认同与喜欢。

　　有些看了张L文章的网友说，我们怎么不留在朝鲜呢?我说，我们怎么能留得下来呢?我本人已经适应了不劳而获的生活。之所以还能说几句公道话，是因为还有一点良心在。

　　不知道，这个小国家在列强的威逼下，社会主义的道路还能走多久?这是我的忧虑。一点安慰：总算见证了这个美好的国度。

　　如果地球村有三户人家，一家经过掠夺而富有，子女多不劳而获横行村里;一家本分勤劳，再穷不穷孩子，省吃俭用送孩子受教育，孩子们知书达理，孝顺勤奋，当穷人受到富人欺负时，作为第三户，我会毫不犹豫地站到穷人一边。南方人物周刊记者，在没看到你文章之前，我会以为你会当个旁观者，看到这篇文章，我会怀疑，你会站在富人一边。为什么劳动者怎么苦干都感到生活不安全?为什么少数人不劳动却过得随心所欲?为什么一路上金导介绍的朝鲜福利制度，你一字没提?

　　很想把你的背影贴出来，但其它团友反对。我没其它意思，就是想让你看看自己的背影，你就能发现，你的健康状况真的不如我们所见的朝鲜人。你的腿让人看出你明显缺钙，你的眼镜说明你同样受着有毒食品侵害。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的未来，请你想想，为什么我们这些年长的人眼里的朝鲜与你眼中的差距那么大。谁的视野更符合客观实际。

　　我的女儿也是北大毕业，找工作过程，巧合一个接一个，在笔试面试后，名次总被排在录取者的紧后面。我从小到大对她的教育是，人生的意义在于有所给予。有这个辅垫，她也就能平和对待一切了。不说金导说过的:把青春献给国家，只希望我们都能为自己生存的这片土地做点积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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