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扑邦:主流经济学的底气
近日上网看到一个帖子,该贴引用了另一个帖子《你有多少底气跟张维迎叫板?》,倒是纳了不明不白的闷了,莫非张维迎摆开了什么擂台赛?结果就GOOGLE一下,结果看到《你有多少底气跟张维迎叫板?》帖子,结果就GOOGLE到帖子主人尹保山的博客站,倒是想看看这位主人的底气何在,我确实想知道尹先生是什么专业的,因为据尹先生引用张维迎的话:“情绪发泄多于理性思考,直觉判断压过逻辑分析”,然后呢,谆谆教诲我们“多数人赞同的理论不一定是正确的理论”,这点,如果我没误解尹先生的意思呢,尹先生也是非常赞同的。而且,这句话我本人也非常赞同,甚至我可以举出科学史上的例子,比如,哥白尼的“日心说”。 记得哥白尼本人也是在第四个九年后才公开自己观点的,临终前他才看到自己著作的清样。
还可以举出普朗克发明量子假说的例子,而且据说普朗克由于当时反对者太多以致于说过:当一种新理论流行时,不是因为反对者被说服了,而是因为反对者死没了,估计,对普朗克这样的话,张维迎博士是一定会感到“深得我心”的,哦,包括尹先生。
这两个例子确实能够给“多数人赞同的理论不一定是正确的理论”提供有利的法庭证据。不过我恰恰还学过初步的逻辑基础,据我初步所掌握的逻辑基础,如果“多数人赞同的理论不一定是正确的理论”是对的,或者逻辑化点,就是该命题为真,那么该命题的否命题同时为真。
嗯,我特地GOOGLE到尹先生的博客确实是想知道尹先生的专业,但还是不清楚,因为看到尹先生说“因为不是新闻专业出身”,所以我还是不知道尹先生的专业背景,因此我确实有些担心尹先生是否明白命题的概念。简单点,“不一定是正确的理论”同时也就“不一定是错误的理论”。
就是张维迎自己恐怕也没明白这里面的逻辑关系,比如,多数人赞同的理论是“地球是园的”,那么我们能不能从张维迎说的“多数人赞同的理论不一定是正确的理论”就逻辑地推导出“地球是四方形”呢?嗯,这个说法有些弱智。其实,张维迎不管提出什么样的学术观点,而且就算是只有这么正确了,但这个学术观点却是不可能由张维迎的这句话来逻辑地推导的。
其实,迄今为止的逻辑学对“不一定”的东东是只能如孔夫子所说的“敬鬼神而远之”的,既然已经是“不一定”,那天底下又有何等人物能“逻辑”出什么“一定”呢?嗯,张维迎、尹保山能,所以尹保山就理直气壮地有底气了。
哦,话说回来,如果用日常语言而非比较严格的逻辑分析来说,我估摸着张维迎博士是不是这样的意思:我的学术观点和多数人赞同的理论是相反的,不过你们并不一定是正确的。可再按逻辑分析,张维迎的学术观点同样不一定是正确的,是吧?
记得对亚当•斯密的“看不见的手”原理曾经是如火如荼地激动人心:
一个个人追求私利的动机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引导到一个与他的初衷风马牛不相及的结果。这个结果并不总是遗害于与他的动机无关的社会。通过对他自身利益的追求他常常造福于社会,而且比他有意识地去为社会牟利更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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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得承认我却有些迷糊,想来会有什么人士对我的迷糊同样会迷糊的,比如张维迎以致于尹保山,因为在他们看来,亚当•斯密是只有这么清楚地正确了。其实,我其实也是可以举出些例子的,可是我刚才说过我还学过初步的逻辑,所以我知道那些例子仅仅是举例说明而不是什么逻辑证明。
比如,一般家具都是长方形和正方形的,那么如果有人从逻辑上推导出它们都属于四边形,这个也没错,甚至是只有这么正确了,不过却因此而规定家具应当是四边形,那就有问题了,因为长方形和正方形固然都是四边形,可一旦确定为四边形而设计家具,那么,什么菱形、梯形,以及非菱非梯形就都出现了,可都符合四边形。
这个例子说明,我们的确可以举出什么面包师是想赚钱而非有意识地去为社会牟利等等的例子来“证明”个人追求私利好,好,就是好,可是一旦这个“个人追求私利”无条件合法化,那实际上如“注水肉”“假农药”就会指日可待了。
我估计如张维迎和尹保山这样的恐怕还没理解这样的逻辑关系,比如,我们可以把男人和女人都抽象为“人”的概念,这没问题,可是我们仅仅根据“人”这个概念是无法判断具体一个人性别的。
估计有些人仍然疑惑,难道亚当•斯密他老人家会鼓励支持造假之类的“追求私利的动机”,呵呵,我就看到过有人说:“个人利益最大化,不同于小人的不择手段,这是以社会秩序和公平机制为背景的”,不过估计这些人没明白概念的逻辑推理是怎么回事,亚当•斯密他老人家的确没鼓励什么造假,可是他老人家在他这段著名的“看不见的手”原理里说过有那些追求私利的动机是不对的以致于是要禁止的吗?
我是搞技术出身的,可偏偏对经济学有些兴趣还偏偏是花了一点时间去琢磨的,而搞技术的都知道技术标准,可技术标准讲的就是严谨性。究竟是四边形还是长方形在搞技术的人看来那是不能混淆的。而据我所知,亚当•斯密的经济理论在西方经济学史上是以“自由放任”为特征的。
按照尹保山的说法:“但也必须承认,任何跟他讨论时要准备一定经济学知识”。呵呵,很有道理,可是中国的有些经济学家自己都没搞清楚西方经济学的概念。这里换一个人,据介绍:“梁小民教授是著名经济学家,西方经济学在中国的介绍和普及第一人”,看来他传授的应当是西方经济学的真经吧,呵呵。
摘引一段:
还有一本近年来颇负盛名的作家写的一本相当畅销的书,指责中国的富人“为富不仁”,书中举例说,一个私人企业家生产出口花被,每条卖一百五十美元,而给工人的工资每月仅一百五十元。其实不知道,工资是有劳动市场的供求决定的。在我国不熟练劳动供大于求的情况下工资低不是老板的“黑心”,而是经济规律决定的,他能以一百五十元的工资雇到工人,说明这工资水平也就是当地的均衡工资了。只要他没有违背当地政府规定的最低工资标准,何罪之有?不运用现代经济分析,仅仅以一颗仁慈的心去看待经济问题,在客观上阻碍了劳动市场的完善,不利于改革深化,这种书能博得喝彩正在于对现代经济学太不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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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梁小民发表在《读书》1999年10月期上的文章《普及经济学 刻不容缓》中的一段文字,嗯,估计不要说尹保山是肯定没明白错在什么地方,就是张维迎博士琢磨一个时期估计也不会明白错在哪里。
其实,就是梁小民本人都没明白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呵呵,错就错在“均衡”这两个字上,而且是完全根据西方经济学本身的标准规范意义上的错误。
其实,像张五常这样的,虽然整天如祥林嫂(男)一样唠叨什么需求曲线,可我可以肯定他没搞明白,因为他自己都说他是不用什么数学的,以致于博士论文都是不用什么数学的。可惜,也确实可惜,因为我知道需求和供应之间的关系在西方经济学中是需要比较高深数学的,需要借助于极为抽象的拓扑空间才能证明需求和供应的均衡存在。
不谈什么玄虚的,就拿张五常还能在纸上画得出来的供应、需求曲线谈,这个应当是每本入门教科书里都有,在直角坐标系里供应和需求曲线会产生一个交点,嗯,在该点上需求等于供应,那么一般都会认为这是均衡。不过,知道这个点是均衡或许未必理解它的意思。
本来,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均衡就那个交点。供应=需求。可后来知道不是不对,而是没对得透,没对得全。还是举例容易讲清楚,一个产品当然有价格,那么假如按照这个价格有人愿意购买,这就产生了一个市场价格,既然交易成功,那当然也是供应=需求,可是这并非就是均衡,均衡需要再符合一个条件,愿意以这样的价格提供产品的供应全部出售,同时愿意以这样价格购买的需求也全部满足。或者说在这样的确定价格下,最后一个需求同时是最后一个供应提供的。
而这个供应和需求曲线表示的就是这个意思,如果在价格为P时,供应愿意提供的供应为S(这是在供应曲线上),而同时需求愿意以价格P购买的量为D(这是在需求曲线上),如果而且仅仅在S=D时,价格P就是均衡价格。
现在可以来看梁小民的问题了,梁小民前面已经提出了“不熟练劳动供大于求的情况下”,那么此时还会有什么均衡工资吗?除非是,愿意以150元工资提供劳动力的都上岗了,同时,愿意以150元工资雇用劳动力的厂商都雇到劳动力,那么此时的150元工资就是劳动力的均衡工资。这在西方经济学上称为“市场出清”,就是在劳动力市场上,即没有以这样价格等雇工的老板,同时也没有以这样价格等老板的雇工,市场上是清清爽爽,一目了然地清楚--只有均衡工资上岗把门,如果此时又有个劳动力愿意以这个均衡工资上岗,可没雇主,那这个均衡工资自己就只好下岗让位,此均衡就被打破。但没有均衡工资倒确实存在劳动力的市场工资价格,可市场价格和均衡价格不是一个概念。
如果一个产品,供应商认为价格过低,他甚至可以停产而退出供应,此时倒还是能够出现均衡的,只要供应商在这个价格上是自愿决定退出的。可是,劳动力呢?劳动力不行,比如,当地工资为200元时,如果有劳动力认为太低,的确是可以自愿选择退出劳动力供应的,可惜他的胃无法自愿不消化食物,产品可以积压一段时间,可劳动力却找不到被积压的地方。只要劳动力在某地的一个时期是供大于求的,那么劳动力的市场价格就只能是降,降到什么地步呢?降到劳动力的生理生存价格线上,所以,150元确实是能够产生市场交易价格的,可是不管什么样的西方经济学从学术上都不会把这个劳动力价格称为是均衡工资。
哦,顺便插一下,如果再降到生理生存价格线下,那这倒是符合西方经济学的需求定律的,因为需求定律的一半就是说,供应过剩时,价格会下降,那么供应就会减少(哦,另一半是说,当价格下降时,需求就会增加,那合起来呢,供应=需求),想想,如果劳动力价格降到劳动力生理生存价格线下,那么劳动力的供应确实是会减少的。
想来,梁小民是很有西方经济学学术底气的,如果这个劳动力的生理生存价格线不能产生均衡,那么降到生理生存价格线下,也是肯定会达到劳动力市场均衡工资的。而且西方经济学中获得诺贝尔奖(1995年)的卢卡斯理性预期理论倒是可以作为梁小民坚强后盾的,因为理性预期就是假定“市场是连续出清的,即通过工资和价格的不断调整,供给总是等于需求,处于均衡状态”,
想来很多人都知道在萧条时期,牛奶倒入海里的事情,因为牛奶除非制作成奶粉否则保鲜期很短,估计有些人会想,不是说价格下降就会增加需求的吗?对,很对,可是,牛奶商是知道的,如果一家降价,那么其他就只能跟进,这样的价格战会损害了牛奶商的共同福利。
其实,在我明白西方经济学的均衡概念后,看到梁小民他老人家的这个均衡工资都发呆,是不得不发呆。均衡在西方经济学中是基石,其中被这些西方经济学家誉为“公理体系”的阿罗-德布鲁均衡是很让西方经济学家们载歌载舞地奔走相告一番的,记得曾经讨论过经济学讲不讲道德的问题,我估计很多人其实就没明白其实西方经济学家是很在乎这个道德的,由阿罗-德布鲁均衡就可以证明福利经济学的第一、第二定理其意思就是在这样的均衡下就处于帕雷托状态,而帕雷托状态就是任何人在这样的状态中若要增加自己的利益就必定损害其他人的利益。
一位已故而据说是华人第一经济学家杨小凯在2000年11月16日讲座上介绍他的超边际分析的成就时说:
超边际分析这个词是1962年Buchanan,也是得诺贝尔奖的一个经济学家提出来的,这个词是他先提出来的,它的一些技术实质是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很多经济学家发展起来的,其中一些重要的经济实质是华裔经济学家解决的,比如说非人格的网络经济超边际分析这种模型中的均衡存在性定理是几个华人,包括周林,姚顺天,还有一位原来北大的学生叫孙广正,我们一起还有别的一些人把一些纯理论问题都解决了,也就是说超边际纯理论的水平已经达到了边际的Aulun Debreu的水平,就是纯理论的研究已经达到了这个水平。过去A Debreu研究这种不重视超边际分析的这种模型,他解决了一些理论问题,存在性问题啦,它的福利意义啦,就是所谓第一福利定理,第二福利定理,这些问题现在我们在超边际分析里面都解决了,最近两年把这些问题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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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所谓第一福利定理,第二福利定理”就是西方经济学家的道德基座,也就是西方经济学的“底气”。从数学意义上说,均衡状态和帕雷托状态是等价的,而帕雷托状态在道德上已近于无懈可击的完美境界,以致于帕雷托状态,在英文的学术词汇里就是Pareto-optimal(ity)即帕雷托最优(状态),似乎帕雷托和这个最优已经在教堂受过上帝的祝福而终身不渝地厮守了。(哦,顺便提一下,估计是记录不知道阿罗的英文写法,Aulun应当是Arrow)
不过,比较奇怪的是,一般很少见到阿罗-德布鲁均衡的说法,或许是因为它使用的数学倒是很高,但恰恰正因为如此,阿罗-德布鲁均衡可以说仅仅是个数学证明。
均衡,最早应当是19世纪的瓦尔拉斯提出的,不过在1948年萨穆尔逊的博士论文《经济分析的理论基础》之前,西方经济学家似乎并没有想在数学上严格证明均衡。据我目前所了解的解决均衡数学难题的应当是纳什,因为纳什作为一个数学奇才而找到数学工具--拓朴学中的不动点定理。而拓朴学中的不动点定理就成了纳什均衡、阿罗-德布鲁均衡,以及杨小凯超边际分析均衡的救命稻草,杨小凯不止一次地提到不动点定理:
黄有光,杨小凯将他们描述有限理性的模型称为瓦尔拉斯序贯均衡模型(Walrasian sequential equlibrium)。,姚顺田用不动点定理证明了序贯均衡存在的条件。
......
但是分工网络的大小(市场大小和参加分工的人数)又是由所有人是否专业化的决策决定的。所以分工网络大小与每个人的专业化决策,与鸡生蛋,蛋生鸡的相互依赖关系类似,而当代一般均衡理论中的不动点定理正是研究决定所以互相依赖的变量之机制的有力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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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年作为学生的纳什向公认科学天才同时也是博弈论实际开创者的冯•诺伊曼汇报自己论文思路时,冯•诺伊曼对此评价就是“不过是一个不动点定理”。 嗯,这个说法经济学家是不爱听的,所以据说是纳什分析冯•诺伊曼是看到了挑战而嫉妒说的话。
看到不少的介绍,一般总是将“囚徒困境”和“纳什均衡”一起“捆绑销售”的。不过我估计一般人未必理解这两者的差异。这恐怕是因为对拓朴学不动点定理的数学概念不清楚造成的。
嗯,拓朴学本身是很艰深,拓扑空间本身就是通过极为抽象的数学定义来描述的,不过它的数学思路还是可以叙述的,因为诸如映射、变换在通常的欧氏空间是一样的思路。设想一个方程:ax+by=cx+dy,方程的左边和右边可以通过欧氏空间的映射而形成在欧氏立体坐标系里的两个平面,数学上可以证明,只要是在欧氏空间里这两个平面不是平行关系的,那么它们必定有一条直线同时处于这两个平面上,实际就是两个非平行平面必定相交。把方程左边和右边作为一种变换关系,那么在这样的变换后,这两个平面具有不动点,在这里,这个不动点就是这两个平面相交的直线,这个不动点不是一个点而是一组点即空间点的集合,而只要有这样的不动点存在,那么这个方程就有解存在,也就是说,只要(x,y)在这个不动点上,这个方程等式成立。想想,假如这方程的两边如果在欧氏空间映射成了两个平行平面,那么它们就根本不可能相等,比如,ax+by和2×(ax+by)之间是不可能用等号联接的。
而阿罗-德布鲁均衡的思路就是这样的,N个消费者、M个生产商有W种商品,这样就形成了供应和需求方程,阿罗-德布鲁就是要解决这个这样的方程有没有解存在的问题,只不过这个方程是映射在拓扑空间而非欧氏空间,而在拓扑空间中供应和需求存在着不动点,这不动点同时满足需求和供应,符合均衡的定义。
其实,由这样的思路就能看出纳什均衡和囚徒困境的差异了。我们知道在欧氏平面几何里,三角形的内角之和是180度,那么根据这个定理我们就能在知道两个内角角度后计算出第三内角的角度。但假如现在有人问,三角形的内角有没有超过180度的,那么根据前面定理我们可以肯定回答三角形任一个内角都不可能超过180度(其实等于也不行),但假如问,有没有35度角的三角形,我们可以肯定地回答有,存在35度角的三角形。
那么,现在我们来看囚徒困境的特点,按照它的思路是具有必然性的,可如果明白了不动点定理的特征,纳什均衡如果在一个死人现场,它告诉你的是只要不是自杀或自然死亡,那么必定是他杀,而谁是凶手,纳什均衡自己不知道。
我相信,有很多甚至博弈论同志们是很不舒服我这些言论的。但我自己知道,这确实有点贬低了纳什的贡献。因为我们对复杂的事物特别是数学等抽象世界里,首先要判断的是有没有存在的可能性,纳什均衡证明的是存在着均衡,但这个均衡究竟是什么,纳什均衡本身是不会告诉你的。我们知道在确定的范围内必定存在着最高的人(在该范围内),可是根据这个结论是无法知道究竟谁最高,身高是多少的。
纳什本人在学生时代就设计出一种智力游戏,纳什在数学上证明,先走一方只要走法正确就赢,可恰恰是没人知道正确的走法是什么。其实,这个和象棋一样,由于纳什均衡是个存在性定理,所以,象棋选手就算学完而且精通纳什均衡后,还得天天打谱,琢磨具体怎么下棋。
如果明白这样的思路,那么再看阿罗-德布鲁或杨小凯的均衡,估计有些人会多点东西的。在这样的均衡中,需求和供应之间的等号不是像牛顿力学里作用力和反作用力这样的恒等式。在理性人假定下充分以致于完全竞争的市场体系中,能不能做到需求=供应呢?如果是诚实的西方经济学家,他(或她)会告诉你可能性是存在的(哦,是“一定”存在这个可能性)。记得前面引用过杨小凯的话,估计有些人未必理解“均衡存在性定理”这几个字的含义,学过高等数学的其实是应当不陌生数学里的存在性定理,对我本人而言,一看到这几个字我就对这些经济学崇敬不起来。
有人总是拿美国这样的市场经济证明西方经济学的正确,我一知道这些思路,我还是崇敬不起来,从均衡到帕雷托最优,从数学上说甚至是恒等式,可市场经济到均衡,在我看来是有些像前面说过的,有没有35度角的三角形,我倒只能说有,可你是不是那35度角的三角形,确实,我真的不知道,甚至恐怕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谁都不知道。
我可以肯定,中国主流经济学家是很不乐意我这些文字的,不过我知道,这些文字本身他们是反驳不了。冯•诺伊曼对纳什均衡评价就是“不过是一个不动点定理”,而阿罗-德布鲁均衡其实就是拓朴学不动点定理的一道难度确实很高的数学练习题。
哦,还得多些东西,因为它需要一些他们自称“非常合理的假定”,其中一个就是“序数效用的连续性”,我估计这应当会有51%看到的人不明白的。
幸好过去学的高等数学还有些印象,所以这种序数效用的连续性我还能理解它实际的意思。看到那些念叨着“个人利益最大化”的帖子我就想笑,主流经济学家是一直对你们这样念叨的,可是在这个均衡理论中你起码没有这么高的运算能力,
为减少篇幅,就不解释效用什么的,效用对每个人来说是可以排序的,可这个连续性是讲这个序数是可以无限细分而进入实数域,而且这不是针对一种商品的,因为一种商品可以根据一个合理假定“多比少好”解决(在实数域,任何两个实数都能进行比较,而且很简单),而这个连续性是针对无差别曲线讲的,无差别曲线是N种商品的不同数量组合的等同效用曲线。相邻两条无差别曲线的间隔是无限小,而且是无限条,要命的是,你有奔腾N(N大于4)的电脑都没用,因为效用只有你自己知道,而唯一已知的是无差别曲线具有凸性(这是数学上的抽象性质)。怎么计算不知道。但阿罗-德布鲁均衡假定你能判断得一清二楚。而且这个假定对阿罗-德布鲁均衡的证明是必须的。
可能现在有些人会理解我为什么对这些念叨“个人利益最大化”要笑了,因为我知道通常理解的个人利益最大化和这个所谓经济学公理体系的阿罗-德布鲁均衡里的个人利益最大化的差别。
现在再看看杨小凯的均衡存在性定理。由于他是超边际分析,涉及的是组合数学,张永生(杨小凯的论文合)在《新兴古典经济学之美》一文中写道:
如果有3种产品,那么可能的角点解数量就达2∧3×3-1,共有511个可能的角点解和1个内点解。如果产品数量再继续增加,则可能的角点解就会变成一个天文数目。
......
这个长期困扰经济学理论界的难题,被杨小凯成功地解决。1988年,他运用库恩-塔克定理,排除了一些非优化的可能解,从而将最优解的范围大大缩小。假如存在着专业化经济(意味着专业化生产比自给自足生产效率更高)和交易费用,则一个人的最优决策决不会是同时购买和生产同一种商品,而且最多只卖一种商品,尽管他可以生产几种商品。简单地说,我们将这称为文定理,因为文玫(Wen ,1996)将这一命题推广到了一般准凹效用函数的情形。文定理意味着,那些可能成为最优决策解的数目,要比所有可能的角点解和内点解少得多。目前,一个更强版本的文定理和第一福利定理也已被姚顺天证明。这就为新兴古典经济学建立了一个非常坚实的理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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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其他概念不解释了,但这句话:“而且最多只卖一种商品,尽管他可以生产几种商品”,我看了有些发呆,我开始时怀疑张永生是没有吃透杨小凯的意思写错了,甚至是吃了摇头丸摇昏了头写的。可是我看到杨小凯在1994年9月的《对分工网络进行超边际分析的早期文献综述》中写道:
根据定理一(1988,1991),如果存在专业化经济和交易成本,那么消费者-生产者就决不会同时买卖同一种产品,决不会同时买和生产同一种产品,即使他可以生产多种产品也至多卖一种产品。为了简便,我们称此定理为文定理,因为文玫(1996)对非常一般的函数形式 — 准凹效用函数严格证明了此定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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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地说,我更发呆,我当然知道,如果假定“至多卖一种产品”,那需要计算比较的什么解确实是大大地减少了,但现实中有什么厂家是“至多卖一种产品”的?或许有人会说,这是假定嘛。可在假定的情况下进行逻辑、数学上的推理结果是无法直接推广到假定以外情况的。对那些“至多卖二种产品”或者“至多卖N种产品”的厂家,你那“至多卖一种产品”假定的推理还有效吗?反正我是不敢对那些在路边摆地摊卖葱姜的老太太讲,虽然你是自家地里种了葱又种了姜,可按照我们华人第一经济学家杨小凯的理论,你应当至多卖一种产品,就是说,卖葱就别卖姜,卖姜就别卖葱。
而且,阿罗-德布鲁均衡、杨小凯超边际均衡不是一般的均衡,而是“一般均衡”(general equilibrium),这个general equilibrium他们自己都是一般不唠叨的,而瓦尔拉斯提出的均衡概念首先就是这个“一般均衡”。
为什么我说这是不一般的“一般均衡”呢?前面有个劳动力市场均衡的叙述,一般均衡不是一个而是所有。设想一个城市,当这个一般均衡出现时是什么样子呢?这个城市的所有交易场合全部“出清”,就是所有的交易市场内出现清净,只有均衡在给闲下来的供应和需求递烟沏茶声,因为均衡就是供应和需求同时满足,一般均衡就是所有供应和需求同时满足,那“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嘈杂声没了,清净了,在这个时候,Pareto-optimality就微笑着出现了,为所有供应和需求的满足表示热烈的祝贺和亲切的慰问。哦,一般均衡不管时间,就是说,只要该状态持续时间大于0(出现过)即可。
或许因为这个一般均衡太不一般了,经济学家就不大肯唠叨了,虽然他们唠叨过这个帕雷托最优,可他们同样不大肯一起唠叨这一般均衡,其实他们自己知道,帕雷托最优其实是和一般均衡在数学上是等价的,没有这个一般均衡也就没有帕雷托最优,可一般均衡实在不一般,但很科学,科学得除数学见过一般均衡,甚至上帝都没见过一般均衡,更不可能有权力干预这个一般均衡。
比如,杨小凯提起阿罗-德布鲁均衡和他自己的超边际均衡是告诉我们其学术成就的,不过,一般均衡究竟是个什么状态,好像他就没唠叨过。
不过,替他们想想,也确实是不能去唠叨这个“一般均衡”的,起码,对曾经有过的什么乌托邦之类的,只要去想还能想想,这倒无需什么学术和数学底气的,就是瞪三轮的,晚上躺在自家床头,只要去想,倒还能把乌托邦什么的想个四五六的,
可是,这个“一般均衡”就属于“数学邦”了,严谨点,这个作为西方经济学最高境界的“一般均衡”也就是帕雷托最优状态因为确实是在拓扑空间上证明的,所以称为“拓扑邦”想必是没人能反驳的。而这个“拓扑邦”再从数学中的拓扑空间映射到我们这个现实的欧几里得空间后的情形,恐怕经济学家自己都难以想个一二三,所以他们平时就很少念叨这个“一般均衡”。
如果说白了,这些经济学理论的特点其实是,结论是已经有了,只不过现在是想出什么搞出什么推理来严格证明而已。关于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我没本事比较,不过我知道,有人是认为计划经济计划的计算量太大了,这个呢,我也承认,可是,阿罗-德布鲁均衡里的什么序数效用的连续性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计算,可偏偏谁都能分得一清二楚还不打嗝,我得承认我也没这本事。不过我知道有些人士对西方经济学是特别崇敬得滔滔不绝地就怕长江水干了,别急,别急,到那时,南极洲的冰还有很多很多。
估计有些人会说,按照需求供应曲线在市场机制下能够自动调节啊。嗯,这个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西方经济学早期就有个“蛛网定理”形象化地表达这个意思。我们来看梁小民他老人家的一篇文章《经济学家的赌博》(《万象》2003年第1期),坦白地说,我看了还是发呆:
我们知道,世界上任何一种资源都有其替代品,不可再生性资源同样也有替代品。当这5种金属的价格上升时,就刺激了人们去开发它们的替代品。例如,铜和锡过去主要是制造各种生活用的器皿的。当铜和锡的价格上升时,发明并大量生产替代铜和锡的塑料制品就是有利的。同样,铜和其他制造电线的金属价格上升也刺激了人们开发替代铜的光导纤维,光导纤维主要以沙子为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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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梁小民确实不知道铜特别是在电气工业中相当长时期是不可或缺以致于无法替代的基础性材料,由于“制造电线的金属价格上升也刺激了人们开发替代铜的光导纤维”,呵呵,这纯属不懂装懂还滔滔不绝的,梁小民根本不知道代替铜的光纤是怎么回事,早在上世纪70年代国内就有光纤通信专业了。而光纤通信的出发点根本不是因为铜价上涨,而是光纤通信具有以铜导线为载体的电信号通信所没有的性能,光纤通信的通信流量远远超过铜导线,而光纤正好借助网络热潮才使人了解得多些,网络用光纤也不是一群网络精英由于铜价上涨来替代铜的,可以说如果没有光纤,现在的宽带上网就没有基础。
而且梁小民他老人家可能没搞清楚,光纤是非常良好而且非常可靠的绝缘体,输送电能用光纤好像是没有什么科学家琢磨过,至于用光纤输送什么太阳能的好像是没有吧,为什么是好像呢?因为我无法在逻辑上证明这是个不可能存在性定理,在逻辑上确实是无法判断究竟有没有科学家在琢磨的。
在梁小民他老人家看来,只要有价格信号,那么就可以通过光纤通电了,嗯,很好,真的很好,因为光纤通电的最大优点就是不会有人触电身亡,这个就很好嘛,
在网上看到有些人写市场经济之类的帖子,感觉就像是看过几种保健品说明书自己动手写营养学博士论文的,嗯,精神可嘉,说明有上进心。
梁小民这篇文章的意思是只要有价格信号,就有替代的,同时他还宣传:“供给小于需求时,价格必定上升。价格上升,增加了供给,减少了需求,最终使供求平衡”,这个也很好,真的很好。今年铜价就涨了,我听那些注册分析师说,现在去勘察开矿到挖出铜供应市场,这个呢,需要三至五年,哟,不是黄花菜凉了,而是黄花菜都快成化石了,嗯,这个就不好了,实在是不大好。当然,梁小民他老人家说“最终使供求平衡”,嗯,记得据说凯恩斯说过:“从长期而言,我们都会死去”,确实,凯恩斯自己就已经作古(已经作了六十年古),还是梁小民他老人家的话好听。
因为我是学过自动控制的,这样的类似反馈控制还是知道的,不过由于学过自动控制,所以知道得比这多了一些。比如,任何反馈控制都是需要时间的,而这个和什么完全信息是毫无关系。比如上面说的开矿,价格信号是只有如此清晰了。但按照梁小民的意思是最终,三五年过去了不就平衡了吗?可三五年过去了谁保证还是当初那个价?而这个铜矿已经开矿了,哟,铜价跌了,不合算,把铜矿封了,咱回家歇着去。
这实际就是那些粮食丰收倒“谷贱伤农”的机理,在西方经济学中,供应可以随时根据价格信号自愿选择是否进入或退出供应而没有成本的,可实际经济活动中这本身就是不现实的。据有专家指导,增强这个供求信号的发布,但目前这种毫无相关性的分散独立的自愿决策,谁能说,W个农户,独立无关地自愿决策,实际形成X个农户自愿进入,Y(即W-X)个农户自愿退出供应,结果这X个农户进入供应就正好满足了需求?
比如钢铁工业,如果有供应短缺发生,假如是五万顿,那么会有哪家生产商就增加五万顿生产能力的,肯定不会,又有哪家会说,让他家去增加供应,咱不管?
依稀记得在过去好像就有这么个年代,是有人说过一句:三条腿蛤蟆难找,两条腿工人有的是,梁小民的市场工资价格倒是给这句话增添了不少学术底气,不过还是得告诉梁老,市场工资价格和均衡工资不是一个概念,咱可不能给西方经济学丢这个学术脸。
哦,现在得换回张维迎了,2004年09月28日《北京青年周刊》有《张维迎:学者要有公信力 我不与无耻的人论战》,其中看看张维迎的说法:
记者:你是亚信的独立董事吧?
张:完全是客串,只是因为友情难却而已。我发表的哪一句话是为亚信牟利的?我有时参与企业的一些活动,是因为我认为,这些活动对我的研究有价值,推动企业的发展、提高企业的竞争力也是我们学者的责任。如果我们中国的企业在国际上没有竞争力,没有地位,我们中国人能有地位吗?我鼓励老师适当接触企业,因为作为商学院的教授他必须理论联系实际啊。如果这些教授都没有接触过企业,他的课能让人信服么?如果说因为这样就成了某些集团的利益代表了,那很简单每个人都代表自己,最多再代表老婆孩子而已。怎么能这么看待问题?我想一个人学者最重要的是超越自我,如果在什么样的位置上就是什么话,那就是没有超越自我,就不是真正的学者。你们难道真的那么看,认为我们的权威性受影响?其实会事过境迁,孔夫子早就说过,听其言,观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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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得承认我看了就发呆,尹保山先生也同意不能让“直觉判断压过逻辑分析”,这里把我两年前的一封EMAIL摘抄一些(以X代收信人):
还记得,北大校长许智宏是生物学院士,北大书记闵维方是斯坦福的教育学博士,估计是没有专门学过逻辑学,因此说这两位是不通逻辑,倒还情有可原,顺理成章,不谈也罢!
不过,X,区区清楚地记得张维迎虽然是经济学博士,但他的数学很好,据张维迎自己的文章称他老人家的伟大导师莫里斯(1996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对数学系学生说,转学经济学其前途是更加地远大。但数学好,却不通逻辑,那估计许智宏和闵维方两人一起琢磨琢磨,恐怕也会觉得不通。好,张维迎的“通逻辑”,看样子是应该铁证如山地定下来啦。
可不过,区区看了张维迎的话,实在是纳闷,逻辑上不通啊,X,你想啊,前面说的是“完全是客串,只是因为友情难却而已”,那么不管用什么逻辑看(哦,对不起,X,区区忘了,这得把幼儿园小朋友的“逻辑”给拨拉出去才行),张维迎说的“完全”、“只是”,应该可以确定是没有其他原因了!
说明白些,就是张维迎当亚信的独立董事,全部而且唯一的原因是:“友情客串”,既然是“完全、只是”,那么后面的“因为我认为,这些活动对我的研究有价值”,实在,唉,实在是狗屁不通啊。哦,不对,不对,区区也是给逻辑搞晕了,X,你想想啊,张维迎的“完全、只是”中就根本没有狗屁,所以说张维迎狗屁不通,那本身就是不通逻辑,因为张维迎他老人家是连狗屁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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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里得说明一下,说狗屁不通是“不通逻辑”确实是有根据的,这是罗素对哲学、逻辑学的贡献。设想一个命题:美国国王昨天在伦敦,如果这个命题为真,那么其否命题:美国国王昨天不在伦敦则为错,可是,这两个命题都错,为什么呢?因为美国国王本身就不存在。(对这个逻辑问题有兴趣的可参考英美分析哲学的著作)。
当然,有人会说,张维迎所说的是,当亚信的独立董事和参加其他企业活动完全是不相干的,可是他如果说了“推动企业的发展、提高企业的竞争力也是我们学者的责任”,然后告诉记者我当亚信的独立董事和这个完全无关,你会怎么想?
估计张维迎或许是学术底气实在足,所以他说他“完全是客串,只是因为友情难却而已”地当亚信的独立董事时,照样是神采飞扬。我确实是感到不可理喻,因为我实在无法把“独立董事”和“友情难却”联系在一起,哦,学术一点,就是我确实不知道“独立董事”和“友情难却”映射在什么样的空间会有不动点的存在。
记得曾经看过报道,说有人受到商业诈骗,他委屈地说,我哪知道,诈骗犯那里还有个党委书记办公室,我就以为他们是很正规的公司。不过,张维迎不同,因为张维迎的独立董事确实是真的。
不过张维迎说“我发表的哪一句话是为亚信牟利的?”,唉,这句话就不大好了,那个诈骗犯的党委书记办公室也是不用说话的,你那“独立董事”的牌子只要挂在亚信就管用,莫非亚信挂你张维迎“独立董事”的牌子不是想表明亚信很规范吗?
张维迎博士是英国牛津出身的,想必是在英国绅士的浴缸里沉浸过许多次的,虽然这染不上英国绅士高贵的血统,但受过英国绅士气息的熏陶应当是不成问题,可是,总觉得这味不正。
写到这里,我确实很想知道尹保山先生的学术背景,不知道尹保山先生有什么样的学术底气能让“完全是客串”的独立董事张维迎走向伦敦、纽约交易所。
至于尹保山先生在文中写道:“这些“血性”的讨伐和基于“直觉判断”的言辞,全然不顾背后的科学分析和学术依据”,呵呵,估计尹保山先生是没看过真正的理工科论文,当我看到张维迎的这个数学公式:
W0B≥[f(K)-(1+r)K](1-r)/[2r(1+r)]
我才知道原来牛津大学也有初中数学班的。
关于张维迎这个数学公式在数学上的学术档次,是谁都可以找本大城市初三数学的学术专著对照的,然后就可以去体会不动点定理,作用力和反作用力定律的差别了,是这样的,首先,运用不动点定理就知道张维迎数学公式和初三数学存在着不动点,对照初三数学的学术专著后,就会发觉原来张维迎公式和初三数学的学术档次是恒等的。不是一般的等,不是可能的等,也不是很等,而是恒等。
据说是张维迎这么个带中括号的三则分式运算(三则是因为没有除法所以就不能四则,可分式比除法级别高,所以得特别指出张维迎博士是能够运用分式运算的)就科学地解释了“有恒产者有恒心”,可是,估计这些人没听说过同时也是孟子说的名言:
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
《孟子集注》解释:
恒,常也。产,生业也。恒产,可常生之业也。恒心,人所常有之善心也。士尝学问,知义理,故虽无常产而有常心。
记得听过一位人物在电台里非常轻松地说,我们没有别的优势,我们只有廉价劳动力的优势,我听了都实在不好意思,的确,的确是实在不好意思提醒这位人物,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你们没有优势,怎么廉价劳动力优势的好处都你们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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