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格尔在某个地方说过,一切伟大的世界历史事变和人物,可以说都出现两次,他忘记补充一点:第一次是作为悲剧出现,第二次是作为笑剧出现。”(《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584页)
此话出自《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是马克思将路易·波拿巴同他的伯父拿破仑·波拿巴相比,从而讽刺和揭露路易·波拿巴这个平庸而可笑的小丑,指出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一场“笑剧”。
所以,紧接着上面的话,马克思又说:“科西迪耶尔代替丹东,路易·勃朗代替罗伯斯比尔,1848-1851年的山岳党代替1793-1795年的山岳党,侄子代替伯父。在使雾月十八日事变得以再版的种种情况中,也可以看出一幅同样的漫画!”
这里的“侄子代替伯父”,就是指路易·波拿巴代替他的伯父拿破仑·波拿巴。拿破仑·波拿巴在历史上演出的是悲剧,而路易·波拿巴演出的则是一场卑劣的笑剧。
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1852年版中,总的这一段话甚至是这样写的:“黑格尔在某个地方说过,一切伟大的世界历史事变和人物,可以说都出现两次。他忘记补充一点:第一次是作为伟大的悲剧出现,第二次是作为卑劣的笑剧出现。科西迪耶尔代替丹东,路易·勃朗代替罗伯斯比尔,1848-1851年的山岳党代替1793-1795年的山岳党,伦敦的特别警察和一打债台高筑的军官代替小个军士及其一桌元帅!(按指路易·波拿巴流亡伦敦期间曾自愿充当特别警察。伦敦的警察代替小个军士,是指路易·波拿巴代替拿破仑第一)白痴的雾月十八日代替天才的雾月十八日!在使雾月十八日事变得以再版的种种情况中,也可以看出一幅同样的漫画。”
因此,马克思说的“作为悲剧出现”和“作为笑剧出现”的那些人物,前者是伟大的悲剧中的英雄,后者则是卑劣的笑剧中的小丑。这种小丑总是尽量把自己打扮成英雄,在行为举止上刻意模仿先辈的一举一动,也想一站在高处便使万千民众“山呼万岁”,甚至企图以贬低英雄来抬高自己的身价,但是,他们的低能可笑的言论和倒行逆施的行动,却使他们不能不如同路易·波拿巴一样,在历史上扮演白痴的角色。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马克思在接下来的论述中,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的根本原理,深刻地揭示了其中的奥秘:“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一切已死的先辈们的传统,像梦魔一样纠缠着活人的头脑。当人们好像刚好在忙于改造自己和周围的事物并创造前所未闻的事物时,恰好在这种革命危机时代,他们战战兢兢地请出亡灵来为他们效劳,借用它们的名字、战斗口号和衣服,以便穿着这种久受崇敬的服装,用这种借来的语言,演出世界历史的新的一幕。”
这样的“战战兢兢地请出亡灵来为他们效劳,借用它们的名字、战斗口号和衣服,以便穿着这种久受崇敬的服装,用这种借来的语言,演出世界历史的新的一幕”的人物,近二三十年来,我们见得还少吗?可以说,接二连三,连三接二,“你方唱罢我登台”,屡见不鲜哪!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恰恰是这种人物,最善于以花言巧语来迷惑民众,而处于弱势地位的民众,也最容易被迷惑。正如马克思所说的:“弱者总是靠相信奇迹求得解救,以为只要他能在自己的想象中驱除了敌人就算打败了敌人;他总是对自己的未来,以及自己打算建树,但现在还言之过早的功绩信口吹嘘,因而失去对现实的一切感觉。”
失去对现实的一切感觉,沉醉于那些小丑从先辈处借来的语言之中,民众们等来的,就只能是一场真正的悲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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