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全方位统一战线与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
当今天下大事,主要问题是信仰政治危机问题,从而焦点、要害和矛盾的集中与突出问题,似乎不是左,而是右,甚至是右的出奇、过火的问题。然而,历史的钟摆历来如此,全球性的左翼风暴已经在悄然兴起。而随着历史逻辑惯性,问题的重大的战略焦点很快就会转化为左翼领导的统一战线的统合与壮大问题。这会是一个自然而然的左翼联盟的兴盛,而后就会迅速产生盲动、冒险、过火的带有自我毁灭的苗头与倾向。
如果说文化大革命未能真正获得应有的成功,这种左派狂热与思想、作风、管理上的幼稚病,可能是最主要的问题之一。连文斗和武斗这种最为基本的道义与策略把握都出问题,足见左倾的大患之所在。全世界转型与颜色革命的发生,从内因与主要矛盾方面看,同样有着超越历史与世情,追求表面的一律,从而为多元化与市场价值入侵埋下漏洞与伏笔。国际上新思维、国内的伤痕文学等之所以有市场,有煽动力,并不完全是话语权和精英语言暴力问题,也不单单是人道、人性、人情误导和煽情使然。斯大林的过火肃反、镇反,国内的文革的一种倾向掩盖另一种倾向的非此即彼思维和“怀疑一切打倒一切”定式,当然会为所谓普世性价值和人道人本旗号所击破。
寄望革命一日成功,追求队伍纯而又纯,把立场坚定旗帜鲜明、纪律严明同个人情趣、爱好、追求,甚至家庭和谐幸福美满等相对立,造成不必要的强求一律和丧失个性化、丰富性、多采性的文学、艺术、科学、技术、管理的特色化存在,从而造成了政治上的不必要的被动,形成了敌对势力可资利用的缺口。
从阶级意识与立场,从政治信仰角度,坚持红色与左派,这是政治论纲与政治道德问题。但与此同时,真正的坚定的左派必须十分明确,极左、过左、左倾教条主义之路线、方针与政策,丝毫不比右好,同右倾、经验主义、修正主义一样,同样会葬送革命、复兴的前程。
以天然革命自居,以自我为真理划界,过度动用阶级斗争这根弦,拿大炮打蚊子,看自己一朵花,观他人豆腐渣,用放大镜看人家的缺点,马列主义口朝外等等,都会同超越现实、客观,头脑发热一样,使自己,使左派是被孤立起来,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从而彻底地丧失统一战线的战斗力与存在。毛泽东主义者,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共产主义者必须在意志、胸怀、品格、作风上具有超人的特质,必须始终牢记马克思告诫的“我种下的是龙种,收获的却是跳蚤”的悲哀或悲剧,要始终以博大的情怀,善于成为自觉的有头脑的中间与核心力量,使各种力量,尤其是时常动摇的中坚力量,能够变成统一的革命的力量,而不是用自我划线和孤芳自赏,把中间派推向敌对阵营和使其走向反面。
古往今来,左派幼稚病的通病是过度理想主义,而把革命、建设、统战的战略与战术层面上的具体任务与环境,当成可以随先锋、领袖、尖兵人物的意愿为转移的东西。结果,离开了现实主义的政策、策略和现实一系列阶段的统战可能,使得目标的追求超越现状,使得战略储备与跟进队伍,变成离心离德,至少是怀疑与动摇的大本营;使得广泛而深厚的社会基础与政治动员力量,变成了少数群体的激进与狂热,而造成力量对比和目标不现实,形成激进、浮躁、单兵突进的狂想曲,给本应有的进程与力量贮备造成重大损失;使得民心、民意、民情支持发生严重动摇。
六、全方位统一战线与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右派幼稚病
这里的右派幼稚病同真正的少数抱定大资产阶级专政立场的真正极右派、真右派甚至准右派不同,他们也存在着立场、利益问题,但主要的和基本的还是属于认知与认识问题,是其误区和视角的乃至种种意识问题,造成了他们的阵营模糊和同盟选项,真正的坚定的明确的改革开放派中,左派当然是多数和主体,借改革开放之名行和兜售西化、私有化和资本主义化的毕竟不是多数。然而,报有简单市场经济取向,错解私有产权结构,不解华盛顿共识和休克疗法、颜色革命真谛,甚至对经济、金融、财政、会计专业一知半解,在西方学理学说和政策取向与文化科技包装之下,形成崇美、敬洋、畏帝(国主义)情绪与心理的却大有人在。
患有右派幼稚病的绝大多数,无论从私德、公德角度,从为人、从业角度,可能都非但不是坏人,简直多半是些“好人”与“尖子”。他们业务精、独立意识强、痛恨权贵、渴望自由,更热切贡献一份力量,成就一番事业。他们同左派人的分野,与人民大众的格格不入,不是本源立场所致,而是方法论和认识论上的问题。
这些同志,不但对国际帝国主义和世界资产阶级营垒抱有幻想,而且对人类文明的社会发展观,有单纯的幼稚的“君子之恋”。无论就私利,还是功名而言,这批人都是有私心私欲的,但若以为他们就是完全从绝对的个人与家庭私利出发,而选择其政治与社会机制,则多半是不符合实际的。
犯有右派幼稚病的同志,智商与知识面通常都不容怀疑。其常见的小圈子的情商也相当高,为人处世的口碑也不坏,并且多半是既有能力、知识与技能储备,也热望干一番事业的。因此,对这批右派阵营绝对不能采取一棍子打死,而是要花最大的功夫,全力争取,“化敌为友”,组成最有效、最牢固的统一战线。
右派幼稚病同左派幼稚病的思想根源是一样的,都是可能来自于教条主义,也可能来自于经验主义,通常都犯有或多或少的自由主义。正是由于个人主义、自由主义的作祟,会极容易地造成自我膨胀、脱离实际,主观凌驾于客观之上,放大个人偏狭,强调自我认知和经验,形成历史虚无主义、个人英雄主义、意志自由主义。
犯有右派幼稚病而具有极大危害的群体有二:其一是那些握有相当权力的权贵官僚精英,其二是那些拥有极大话语权的学术文化精英。这两个群体,从其在整个精英群体中所占比重并不大,但由于他们独特的社会文化地位与权势资源,由于他们相当能量级,因此在相当意义下,会造成具有社会颠覆可能。通过他们,党、国家、政府、社会乃至产业、行业、社区与企业的大政方针和战略策略,可能发生根本性的改变。如果处理不当,他们有无可能成为真正右派和国际敌对势力在堡垒内部的坚定代言人。
犯有右派幼稚病都清一色集中在具有资产阶级自由化倾向的阵营里。这批人同人口总量相比是个不大的比例。这批人的绝大多数又同自觉地彻底的坚定的死硬派右派势力不同。他们并非是从阶级立场到阶级阵线,从社会良知到个人品行操守上,都是地地道道的两面派、双面料,是打着红旗反红旗,甚至打着黑棋反红旗的右翼力量。
它们的核心问题来自于认知。认知毛病的思维和思想根源在于其自觉与不自觉的个人自由主义与个人英雄主义。他们也是有社会责任感和试图担大任的,但却由于狭隘的个人恩怨与“情仇”,由于同最广大人民大众的真正水乳交融意义上的格格不入,促使其在追求社会真理,形成权力、权威意识,把握社会运营机制,理解人性本质等等方面误入歧途。
这批人的特点是经常表现出行为与意识上的极端性,即往往是从典型的甚至狂热的理想主义走向典型的极端的甚至狂热的现实主义和经验主义,甚至有些会堕入历史虚无主义。这些人的相当多数还具有另外的特征,那就是鲜少进行真正的自我反思和自我解刨,总是表现出一副时代与真理代言人的样子。他们不属于敌人,但游移两大营垒之间。对其要进行艰苦的工作和依赖时代大潮的洗礼。总之,对他们不可以一棍子打死,而应尽最大的可能以巨大的热情与耐心加以争取,直到他们自觉地、彻底倒向敌人营垒人之前,都应当如此。
中美战略研究院 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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