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昨晚睡得很晚,但今早5点多仍然起来了。不是不想睡,实在是了无睡意。
清晨,走出户外,看到天上黑云翻滚,东方的天际没有一丝红霞,才记起昨天有预报,大台风“天兔”今天将肆虐南粤大地。哦,9.22,注定是一个惨无人道的日子!
我一边走着,一边唱着歌。虽然乌云遮蔽了太阳,但我还是首先唱起了《东方红》:“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接着又唱了《国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不过,我只在心里唱,并未发出声音。
因为这个时候,绝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顽石怕惊扰了他们的清梦。鲁迅说:“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我也不能对不起熟睡的人们!
也因为《东方红》《国歌》均涉红,为了不被余孽,我便只在心里唱。腹唱(非腹诽)一下,总不至于出什么乱子吧!
老子说“大音希声”,白居易说“此时无声胜有声”,鲁迅还说过“于无声处听惊雷”,遵先哲教诲,我又何必非要唱出声来?地底的烈火不是比看得见的火焰温度更高、火势更猛、破坏力更强么?当然,龚自珍也说了“万马齐喑究可哀”……
前两日,我和九度角诸人一起回了湖南。昨日一整天,我都在手机上查看新闻,大家关心的人和事半点消息也无。尽管结局早已定好,但看到没有任何消息发布,我不免心中存了一星半点的侥幸。直到晚上十点,在我们驱车七八个小时快要到家的时候,九度角问我:“今天到底是几号?”我张口就答:“22号。”同车的另外有人纠正:“今天还是21号呢。”看我糊涂的,原来我提早一天进入22日了。
等待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大家都明白结局是什么,但大家都在等这个结局,这是我应该想得到的。
从被锁在高加索悬崖上开始,普罗米修斯就化为了永远的光明之神;自被十字架钉死的那一天起,耶稣便成了许多人心中的上帝;屈原纵身一跃而端午肇始,爱国爱民的情怀就此绵延成了不朽的中华民族精神;武穆屈死,风波亭上却站立起了一位伟大的民族英雄!
起风了,狂暴的台风就要来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2013.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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