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正声说“鼓励尖锐而不极端的批评”
——我也民主地谈谈“民主”(一)
一年一度中国最民主的民主政治生活业已开始：昨天全国政协第十二届二次会议已经开幕，今天全国人大第十二届二次会议也将开幕。一年一度的中国最民主的民主政治生活不仅业已开始，而且全国政协会议一开就有了重大的民主理论发明。全国政协俞主席说：“民主，既是目的也是手段”，可是右派眼里的“大独裁者”、“左”派眼里的“人民民主领袖”毛泽东却认为“民主这个东西，有时看起来似乎是目的，实际上，只是一种手段”。(《毛泽东选集》 第五卷 第368页)不仅创新了民主理论，而且重拾了民主实现的重要方法——批评的方法，而且是“鼓励尖锐而不极端的批评”，“平台很必要，宽松和谐的环境更重要，在政协的各种会议和活动中，要始终坚持‘不打棍子、不扣帽子、不抓辫子’的‘三不’方针，提倡热烈而不对立的讨论，开展真诚而不敷衍的交流，鼓励尖锐而不极端的批评，努力营造畅所欲言、各抒己见的民主氛围”。（引自俞正声的报告）看来，在中国最民主的民主政治生活的“春天”，在一个拥抱民主像人们须臾不能离开阳光和空气的时代，并且有了“鼓励尖锐而不极端的批评”的鼓舞，如果再不民主地谈谈“民主”，那不仅是不民主，而且是反民主了。因此，我这个热盼民主却对民主又有些“二百五”的草民，虽然从没有获得过“民主的平台”，却免不得猴急猴急地加入“民主俱乐部”，也来民主地谈谈“民主”了。顺便说一句，草民加入“民主俱乐部”只是“心许”，而未“身许”，没有留下“张作霖手黑”之类的“墨宝”，如果有哪位“赵太爷”说一句“你也配加入民主俱乐部”！——我就只是“心许”而已，这样的“民主俱乐部”不能加入则是草民之幸！
——是为题记
资本主义国家是民主的;不仅是民主的，而且是真民主的;然而，虽然是真民主的，但根本上却是资产阶级的真民主的。恩格斯说过“现在我们知道，这个理性的王国不过是资产阶级的理想化的王国;永恒的正义在资产阶级的司法中得到实现;平等归结为法律面前的资产阶级的平等，被宣布为最主要的人权之一的是资产阶级所有权;而理性的国家，卢梭的社会契约在实践中表现为而且也只能表现为资产阶级的民主共和国”》(《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三卷 第405页)这个观点，好像是资本主义掘墓人的一面之词，但是，这个观点其实就蕴含在西方的经济学、政治学理论之中——西方的经济学、政治学表面上看来是二元对立的东西，但他们实际很讲究政治和经济的统一的，因而也就是很民主的。西方的经济学理论就是一个维护资产阶级经济民主的理论。西方经济学不论怎样五光十色、杂然纷呈，但按照科学-理性主义“不证自明”的“硬核”的存在——“个体主义”、“理性”、“私人产权”和“市场经济”的存在 ——这个“不证自明”的“硬核”，说穿了不就是资本主义最核心的东西吗?西方的政治学理论更是一个维护资产阶级政治民主的理论。资本主义民主作为资产阶级与生俱来的权利，经过数百年来的发展，“自由”和“宪制”已使民主变“好”，“代议”民主制使民主老“好”，“自由竞争性选举”使西方民主风光无限“好” 也即通过“自由宪政”、“代议民主”和“自由竞争”三招，既赋予了公民一定的民主权利，又让民主变为驯服的工具，更让民主悄悄地改变了性质，最关键的是让各类精英保持了世袭地位，这样的民主确实是精彩纷呈、风光无限的资产阶级真民主了。
说资本主义民主是资产阶级民主，并不排除资本主义民主赋予了人民大众某种经济、政治、和文化权利。高额的税负使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有了某种“人民资本主义”的性质，从出生到死亡的社会福利制度使发达国家的人民得到了发展中国家的人民梦寐以求的经济权利，学术的自由使发达国家的人民能够自由地研究和创造，“自由宪政”、“代议民主”和“自由竞争”的民主政治使发达国家的人民大众看起来能民主地决定国家和社会的事务。但是，民主也就到此为止。当民主危害到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当资本主义制度受到威胁，资本主义的民主就露出了自己狰狞的面孔而毫不吝惜自己的独裁了。2011年，当我们最民主的温总理的演讲余音刚落、言犹在耳，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的民主便老大耳光搧来，丝毫也不顾及我们总理大人的脸面：一场轰轰烈烈的民主抗议运动被宣布为暴乱，民主的政府出动警察进行着民主的暴力镇压，彬彬有礼的绅士国度刹那间就将抗议的群众宣布为打砸抢分子，没有任何刑事行为能力和民事行为能力的年仅七岁的小孩也成了在押人犯，法律放弃了它的程序正义的荣耀，走上了快判、重判之路;自由女神的国度——美利坚合众国也是老大耳光搧来：华尔街剥夺了无产者也剥夺了中产阶级，使美国社会的脊梁成为了美国无产阶级的一部分;“1%对99%”的斗争，表明了美国社会的分化和撕裂;对纽约时代广场的清场和飞舞的子弹，表明美国军队对内进行镇压的职能是一只生有獠牙的狼;美国统治者监控着美国、全世界，包括让奥巴马每时每刻都能看到他亲爱的默克尔姐姐的隐私，使美国的民主撤下了它最后的一块遮羞布。
资本主义民主是资产阶级民主并且赋予了一些人民民主的内容，也只能是少数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专利”。换句话说，对于发展中国家和不发达国家，根本没有玩转发达国家资本主义民主的基础。一个国家要想玩转资本主义民主必须具有基础和霸权基础。具体地说，有高度的社会生产力，使社会的大多数不致陷于绝对贫困化;有相拮抗的社会集团，使整个社会能归于恐怖平衡;有强大的经济霸权，能将发展中国家和不发达国家“一条牛身上剥下两张皮”从而有能力豢养整个无产阶级成为“工人贵族”;有强大的文化霸权，使整个劳工阶级相信共济会、华尔街和伦敦城宣扬的就是人间福音;有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军事霸权，让每个头上长了点角、脑上有条反骨的国家和民族都随时随地饱享铁拳的实力。这些就是帝国主义—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腐而不朽、危而不倒的根本原因;而这些也是广大的发展中国家和不发达国家人民未解放、经济未独立、国家未富强的根本原因。其实，这些原因，世界资产阶级的核心——共济会已一语道破：全世界80%的人口是垃圾人口——既然这么多的人口是垃圾人口，他们哪里还有生存的权利?更遑论民主权利了!其实，这些原因，美国总统奥巴马一语中的：中国要想像美国一样生活，那是不可能的事!我想，奥巴马说的是大实话，一是受世界资源的约束，而最根本的是：一个具有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道路自信的富强起来的中国是根本不符合美国的利益的。
说资本主义民主是少数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专利”，并不妨碍中国借鉴和学习资本主义民主，相反，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发扬社会主义人民民主，应该老老实实、扎扎实实地向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取民主之经”，“我们的方针是，一切民族、一切国家的长处都要学，政治、经济、科学、技术、文学、艺术的一切真正好的东西都要学。但是必须有分析有批判地学，不能盲目地学，不能一切照抄，机械搬运。”(《毛泽东选集》 第五卷 第285页)这是中国向外国学习的基本方针和态度，这也是我们向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学习资产阶级民主的基本方针和态度。
——可以借鉴和学习的方面之一：必须坚持和巩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证自明”的“硬核”。资本主义有他的“不证自明”的“硬核”，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更有自己“不证自明”的“硬核”，这就是必须“坚持和巩固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持和巩固人民民主专政，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坚持和发展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核心是坚持和发展“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制度及坚持和发展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
这是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实行社会主义人民民主的基础，这也是社会主义民主区别于资本主义民主的根本标志。舍此“不证自明”的“硬核”，再怎样挂羊头卖狗肉，也不是社会主义人民民主。
——可以借鉴和学习的方面之二：必须建立和发展起科学成熟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理论。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之所以能输出民主，与他们有一套成熟的资本主义民主理论有关，无论你怎样看待，它的精致性和它对民主的包装都是科学-理性主义的。这种科学-理性主义的民主理论，很能使人们认为科学-理性主义的民主理论误认为就是科学和真理本身。我们有科学的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但没有像《资本论》那样科学精致的社会主义民主理论的形式体系，也没有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那种科学-理性主义的民主理论体系。而没有《资本论》那样科学精致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甚或没有西方那样精致的科学-理性主义民主理论形式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理论体系，要想消除中国人民的西方民主幻想是不可能的。一个民族的理论高度决定了一个民族的成熟度，一个民族的民主理论高度，决定了一个民族的民主成熟度，因此，建立和发展起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理论，已是时不我待、正当其时。
——可以借鉴和学习的方面之三：学会西方操纵和掌控民主实现形式的途径。西方发达国家通过几百年的资本主义民主实践，已经能十分娴熟地驾驭着资产阶级民主，即通过“自由宪政”、“代议民主”和“自由竞争”三招，既赋予了公民一定的民主权利，又让民主变为驯服的工具，更让民主悄悄地改变了性质，最关键的是让各类精英保持了世袭地位。资本主义民主的实质我们不能学，但资本主义民主的“程序(形式)”民主，是十分值得学习和借鉴的。否则，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既不精彩，也很可能走向反面——像衡阳人大贿选案那样，人大、政协不仅沦为金钱的工具，而且有可能成为“富人俱乐部”。
借鉴和学习资本主义民主，不是将社会主义民主蜕变为资本主义民主;恰恰相反，是为了巩固和加强社会主义民主，防止社会主义民主蜕变为资本主义。巩固和加强社会主义民主——这是当前社会主义民主派的基本结论;消解社会主义民主、变社会主义民主为资本主义民主，这是当前资产阶级民主派的基本结论。要么社会主义民主，要么资本主义民主，二者必居其一，这是社会主义民主派与资产阶级民主派斗争的根本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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