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允许罢工还是容忍官僚主义
“由于工人和国家的利益是一致的,罢工不符合全体人民的利益。”胡乔木的这个解释,不能否定毛泽东讲的,“要允许工人罢工。这样,有利于解决国家、厂长同群众的矛盾”, 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把罢工自由从宪法中废除,是对官僚主义的容忍。
作为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一定要维护无产阶级和工人的利益,但是并不能防止国家与工人群众之间不发生矛盾,完全避免发生罢工。我们不能用利益一致否认利益共同体内部存在矛盾。没有矛盾的观点是非马克思主义,也是不符合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客观实际的。发生罢工说明,工人和国家的利益发生了不一致,矛盾激化成了冲突;在社会主义社会,发生罢工当然不符合全体人民的利益,但是不能说是罢工完全不符合全体人民的利益。
国家与工人之间的矛盾,是整体利益与个体利益的矛盾,有长远利益与现实利益的矛盾,这种矛盾是自然的和必然地客观存在,是可以通过统筹兼顾,与群众商量解决的;领导者愈是注意联系群众,保持和发扬实事求是的群众路线作风,随时发现和解决人民群众中的问题,这种矛盾就愈小;如果脱离群众,染上官僚主义的习气,不解决或者不正确地解决人民群众中的问题,这种矛盾就愈大。现在国家机关不可避免地存在官僚主义,官僚主义者不是与人民群众商量办事,而是脱离群众,强迫命令,结果就使矛盾发展为冲突,发生了罢工,“闹事”。
在社会主义国家发生罢工这种事情,总的自然不利于国家和人民群众;但是,既然罢工难以避免,怎么办呢?我们看到,胡乔木所讲的82宪法修改委员会的意见,是无视罢工的实际存在,把“罢工自由”从宪法中拿掉。问题是,无视罢工,就没有罢工事件发生吗?这显然是可笑的幼稚想法;把板子全部打在群众身上,更是没有分析的形而上学,是官僚主义的法治思想。
毛泽东为什么允许罢工?我们看他《在中国共产党第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
“早几年,在河南省一个地方要修飞机场,事先不给农民安排好,没有说清道理,就强迫人家搬家。那个庄的农民说,你拿根长棍子去拨树上雀儿的巢,把它搞下来,雀儿也要叫几声。”对于这件事,如果按照胡乔木等人的解释,会认为那个庄的农民的行为不顾全体人民利益,是不能允许的。毛泽东是人民领袖,他总是站在人民群众的立场上看问题。所以他问邓小平:“你也有一个巢,我把你的巢搞烂了,你要不要叫几声?”谁有理呢?应当说,都有理。飞机场该修,农民也该安排好。只是,毛泽东不仅讲理,还有情,对人民的深厚感情。
毛泽东讲:“于是乎那个地方的群众布置了三道防线:第一道是小孩子,第二道是妇女,第三道是男的青壮年。”他接着高兴地说:“到那里去测量的人都被赶走了,结果农民还是胜利了。后来,向农民好好说清楚,给他们作了安排,他们的家还是搬了,飞机场还是修了。”
毛泽东指出,“这样的事情不少。现在,有这样一些人,好象得了天下,就高枕无忧,可以横行霸道了。这样的人,群众反对他,打石头,打锄头,我看是该当,我最欢迎。而且有些时候,只有打才能解决问题。共产党是要得到教训的。”他说:“我们一定要警惕,不要滋长官僚主义作风,不要形成一个脱离人民的贵族阶层。谁犯了官僚主义,不去解决群众的问题,骂群众,压群众,总是不改,群众就有理由把他革掉。我说革掉很好,应当革掉。”
我们看到,比较胡乔木解释的道理来,毛泽东讲的是更大的道理。首先,既然伤害了当地农民的利益,也就谈不上真的是“全体人民的利益”;更重要的,胡乔木讲的仍然是局部的一般的利益,而不是社会主义社会长久的根本的利益。修飞机场事小,革掉官僚主义事大,这是关系于社会主义根基的大事情。
所以,毛泽东主张:“要允许工人罢工,允许群众示威。游行示威在宪法上是有根据的。以后修改宪法,我主张加一个罢工自由,要允许工人罢工。这样,有利于解决国家、厂长同群众的矛盾。”他从理论上政治上阐明,“无非是矛盾。世界充满着矛盾。民主革命解决了同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这一套矛盾。现在,在所有制方面同民族资本主义和小生产的矛盾也基本上解决了,别的方面的矛盾又突出出来了,新的矛盾又发生了。县委以上的干部有几十万,国家的命运就掌握在他们手里。如果不搞好,脱离群众,不是艰苦奋斗,那末,工人、农民、学生就有理由不赞成他们。”
毛泽东说:“无产阶级发动的大民主是对付阶级敌人的。民族敌人(无非是帝国主义,外国垄断资产阶级)也是阶级敌人。大民主也可以用来对付官僚主义者。我刚才讲,一万年以后还有革命,那时搞大民主还是可能的。有些人如果活得不耐烦了,搞官僚主义,见了群众一句好话没有,就是骂人,群众有问题不去解决,那就一定要被打倒。现在,这个危险是存在的。如果脱离群众,不去解决群众的问题,农民就要打扁担,工人就要上街示威,学生就要闹事。凡是出了这类事,第一要说是好事,我就是这样看的。……要有这个信心。帝国主义都不怕,怕什么大民主?怕什么学生上街?但是,在我们党员中有一部分人怕大民主,这不好。那些怕大民主的官僚主义者,你就要好好学习马克思主义,你就要改。”
中共中央,习近平总书记,我们研读了你们在庆祝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成立6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这可能就是中共18届四中全会上关于依法治国要研究的内容。这些都是大问题,要研究;但是认为,领导者与人民群众的矛盾,社会主义国家这个必须长久注意的基本矛盾讲的不突出,没有讲人民群众可以对官僚主义说“不”;没有反映改革以来出现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的劳资矛盾和冲突,这就使得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会片面性,不可能健全完善;就难以切实防止出现人民形式上有权、实际上无权的现象。
《提请中央考虑“罢工自由”入宪》书署名人:
陈钰堆、李定凯、白 阳、赵剑斌、苑 军、
张智敏、鲍 锋、黄方伯、郝占春、盛桂芳、
王得田、刘国民、盛中智、孟玉林、赵忠智、
胡乔杰、 张大伟、齐先明、张 林、王连强、
王军学、罗志学、宋志刚、艾兴锋、刘金华
二0一四年九月十二日
签名邮箱: [email protected] [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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