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时代,教师、医生非常受尊重。那时的老师在教育中也揍学生,但极少因此被家长抱怨或报复。医疗事故也有,但没有医生需要防备患者家属动武。因为那个时代的公共服务真的是为人民服务的,其制度设计也以此为宗旨。群众对政府高度认可。
只要略具历史知识的人,只要略具观察、分析现实的能力的人,都不得不承认马克思对资本的道德评价,是“带血的肮脏的东西”。中国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的社会体制的资本主义化的过程也正可作为分析资本的特性的标本之一。资本主义经济体制的根本目的是“获取利润”。经济体制向资本主义转化,政治体制也必然向资本主义转化,也就是说政治体制是为经济体制服务的。一切改革——国有企业改革,住房改革,教育改革,医疗改革,养老金制度改革,一切改革的目标都是实现资本主义化经营,实现“利润化经营”。
政府在进行资本主义经济建设的过程中,一方面严重损害民众利益,另一方面自身贪污腐败道德滑坡。民众在情感上与政府严重对立。教育、医疗的资本主义经营方式也导致民众的严重不满,民众对教师、医生也失去尊重。
毛主席时代,公共舆论、家长都教导孩子要成为一个有道德的人,受到别人尊重的人。所以,孩子如果在学校受到老师责罚,家长首先认为是孩子有错,老师是在教育他做人。因此不会对老师有意见,反而自己也会责备孩子。平时家长遇到老师时,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他不听话你就训(打)他。”家长是信任老师的。
今天,公共舆论和家长都鼓动孩子将来要做一个有钱人。众多家长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备受屈辱,对社会、对他人严重不满,他们希望孩子长大能成为一个有钱人,不再受人欺压,不再如自己一样窝囊。孩子一旦在学校受到老师的处罚,他们的第一反应甚至是“妈的,老子在社会上受气,孩子在学校也得受气?咱不受这个。”家长就会到学校闹。
病患家属到医院闹事,也不过是宣泄不满的一种方式。
有教师和医生会愤愤不平地说:“只敢到学校(医院)闹事,有本事你们到政府闹事呗!政府没有欺负过你们?看我们好欺负不是?”教师和医生的不平是符合实际的。民众哪敢随便到政府闹事,人家手中有暴力机器,而学校、医院却没有。政府在民众与学校或医院有矛盾时,常常不会出面支持学校或医院。因为他们不敢逼民众太甚,他们心里知道民众对政府严重不满,这种不满平时难以发泄,借一个偶然事件,让学校或医院为政府顶雷,给予民众一个发泄不满的出口,这从政治成本上来看是很合算的。只坑害了个别教师,他们会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错误,甚至不是错误的错误受到政府的严厉处罚,成为政府转移政治压力的牺牲品。
政府在推行资本主义经济时,会损害民众利益。在这方面他们是不可能对民众让步的,“对民众让步”是一种社会主义。所以,政府在资本主义经营上与民众之间的矛盾是一种不可调和的矛盾。民众如果反抗,政府则必然暴力相向。民众从血的教训中对此早了然于心,因此,他们发泄不满的对象就有了指向性,——学校、医院也是政府机构,它们既然没有还手之力,揍它丫的。
总之,中国进入资本主义社会,一方面创造了巨额物质财富,绝大多数民众在这方面是获益了;另一方面,民众与政府的关系严重恶化,人与人的关系严重恶化。如果说人有“自然性”和“社会性”的话,在自然性方面,人获得了进步;但在社会性方面,资本主义则是完全失败了。而人的本质是“社会性”呢,还是“自然性”?
20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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