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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刚:墨法学说的当代影响与流弊

杨晓刚 · 2011-03-04 ·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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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法学说属于断学,自秦后,就没有传下来,清未乱世时期有人捡起来过,现在有些年轻人也对此很感兴趣。在此谈一谈心得,明其陋弊,以便扬长。

墨法学说虽是断学,其思想路线却对当代的中国影响最大。这是因为鲁迅和毛泽东这两位对当代中国影响最大的人都与之有关,解开这两个人的思想也在一定程度上解开了中国当代的现实问题。毛鲁二人都是反传统人士,都反孔,哪么他们信什么呢?毛主席是法家思想打底,墨家思想为标求的,当然他的墨是马列主义,马列怎么是墨家?这个问题先放下,一会儿再说。鲁迅则是墨家打底,道家为逸的,这又怪了,鲁迅反道不是比反孔还强烈吗?怎么会以道为逸呢?这个问题咱们先说。

鲁迅的墨家思想倾向很浓,他的老师章太炎先生就是个墨学大师。鲁迅常以小说表达他的思想,《非攻》、《理水》和《铸剑》都有明显的这种倾向。他曾说:现在青年最要紧的是行,而不是言,言是儒,行是墨。对墨家思想推崇倍至,其实,他的一生就是墨者的一生。鲁迅欺师污史,言辞酸刻,他的眼里,几千年的中华史就只“吃人”二字,他在《中国人失掉自信力了吗?》一文中则对“埋头苦干”,“拼命硬干”的人大加赞扬,称其为中国人的脊梁。好象是在说墨者“有力者疾己助人”的精神。鲁迅的思想倾向大众,倾向底层,有诗云:“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足以说明鲁迅是有良知的人。在他的作品里,特别认可尚贤、非攻、贵义等墨家思想。他在墨学研究上很有心得,他认为墨家没有失传,他在《流氓的变迁》中认为现在的流氓黑社会就是当代的墨家。

鲁迅对中国历史本身就很反感,可能与他曾求学日本有关,也可能与他那个时代有关吧。他最烦的就是道家思想,什么“以柔退走”、什么“无为而无不为”,认为道家 “一事不做,徒作大言”的“空谈”, 称其为“守雌”哲学。他曾创作了《出关》、《起死》等作品,对道家思想人物及其思想进行清算。他认为:“欲使中国不亡,欲使中国民族为20世纪文明之民族,必以废孔学,灭道教为根本之解决。”鲁迅的性格比较极端,责人极刻,可以想象,这样的人对自己一定也很刻薄,有自虐倾向,有的心理学家在他的《狂人日记》中就读出了这一点。他是个战士,而且很孤独,他是知何舔噬内心的伤口的呢?墨家的学说肯定不够,他对老庄的仇恨是明确而又矛盾的,在他的文笔下的老庄与史笔下的老庄大相径庭,阿Q的精神胜利法会不会就是他自己的精神胜利法呢?用之,而又恨之?不敢乱猜。但阿Q的精神胜利法本身是老庄思想倒是可以肯定,只不过被小说污化了。

鲁迅作为一种文化现象,一位普通的社会批评者,本也无可厚非。现在有很多人咒骂鲁迅,可能是因为对当代不满而把火撒在了维护这一统治秩序的文化伪圣人身上了,但这个“圣人”不是他自己封的,是领袖出于政治需要封的,这样说来,他的挨骂与他骂孔子的原因是一样一样的了,这是反传统狂人们必然要落入的悖论。当年封圣的时候,他的弟弟就反对这么做,结果挨了一顿打,现在他弟弟不愿看到的结果终于发生了。谁又能对民意怎么样呢?这是没有理性可言的,当年就早已埋下了种子,今天的一切不过是顺时而发罢了,也无可厚非,聪明的人当年就能料到今天,不聪明的人现在还在螳臂当车。圣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鲁迅的水平不低,可中华文明总不会在投枪与匕首上生发吧?只领袖认可是不够的,还需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得到国人的终极认可。作为反传统的文化狂人,鲁迅是一个文化符号,确确实实需要从学生课本里去掉,要不一个民族的性格都要因他而改变了。他什么也代表不了,只能代表他自己,很多人对他过度解读,对他是一种伤害,对解读者本人也是一种伤害,无论这种解读是正面还是反面的。最好冷处理二十年,还他本来面目。

回头我们再来谈谈墨家思想吧。墨家是实干家,墨子本人就总和工农们在一起,他不只是个思想家,也是个科学家,同时还是个民间团伙组织的头子。墨家主张非攻,也就是爱好和平,这不只是说说,而是要付出行动的,墨门是用组织的力量和科学技术来保障这一主张的。有次,墨子听说楚国要侵略宋国,就一面派他的组织去帮宋国,他自己则走了十天十夜跑到楚国,劝楚王不要打宋国,楚王派他的军事总工程师鲁班和他进行推演,结果他大获全胜,那位能工巧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墨子重视科学技术,在逻辑学、几何学、几何光学、静力学等学科的研究中成绩颇丰,小孔呈像技术也都加以破解。墨子死后,这一团伙发展得更大了。孟子曾说,“天下之言,非杨既墨。”足见其影响。墨家主张尚同,墨门有严密的组织,严格的纪律,其领袖称为“巨子”,下代巨子由上代巨子选拔贤者担任,代代相传。这是很严密的封建团伙体系,也就是上级任命下级,下级再任命下下级,呈金字塔状的组织管理结构,这种封建专治体系运作高效,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直到今天,成熟的黑社会组织也都采用这一运作方式。墨家主张领袖崇拜,大搞封建迷信(尚鬼),墨者对领袖忠心耿耿,个个都愿意为了领袖去死(愿为之尸),有类宗教性。墨门主张“上是则是,上非则非”,只有领导说话才好使,群众有意见可以提,但领导决定后,就要保留意见,必须坚决执行上级指示。墨学有一整套道德规范,作为墨者就要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摩顶放踵以利天下)。子弟必须听命于领导,为实施墨家的主张,随时做好舍身行道的准备。墨门主张平等爱人,不在意亲亲之情,儿子犯法,当爹的就要亲手杀了他。墨子曾就学于孔门,深知人心:不患寡,而患不均。墨门要求加入这一团伙,就要上交自己的财产(有财相分),实行公有制。这种制度可以在生产资料坏节上直接避免财富分化。墨者以《墨子》一书为经典,坚决反对修正主义(墨守成规)。这是一个行动力和执行力很强的组织,后来这一组织离奇的消失了,变成现在的流氓黑社会了。相关的一些资料被秦始皇焚书坑儒时都烧没了,至今还有很多不解之谜。  

秦国的崛起靠的是法家思想。法家学说是专给领袖看的学说(君之璞),是君王的驾驭术。欧洲也有一本类似的作品,叫《君主论》,因其内容太过黑暗,曾长期被禁。实际上,它所展示的人性幽暗与《韩非子》一书相比实在小儿科,读《韩非子》需要极强的心理承受能力,这是“变老庄”的思想,老庄思想本来就变态,法家则是把这种很变态的思想再进一步变态。《老子》也称为《道德经》其实这本书是最不讲道德的,全文充满了对人间道德的讥嘲,更恶劣的是,还有一套系统的做人无耻论。它认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也就是说人要象天地学,那么天地是什么样呢?“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所以人的道德榜样就是无人性的人,“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法家思想继承了这种视角宏大的哲学,从宇宙的角度看世界,人不过是秋虫尔。法家人物一般都具有冷血、残酷、灭绝人性的特征。这是个主张任何人,包括老婆孩子都不能信的学说,是一个强调法、势、术的学说,是一个可以让正常人变成鬼的学说。法家思想尽窥人性弱点,有道是察渊底之鱼,谓之不详,法家思想的集大成者韩非死于非命,商鞅变法时,杀人无数,血流成河,最后自己也不得好死。秦制中,仅死刑的执行方式就有十二种,皆虐杀。那是一个让人不敢喘大气的社会制度。这个学说只重农民与战士,其它的如商人、学者等等,要么驱走出境,要么坑杀掉。对农民中的劳模和战士中的有功人员给予奖励,对违法犯罪者,临阵退缩,严惩不贷。但无可否认的是,效率很高。说白了,也很简单,要让人养成不随地吐痰的习惯,一个县下发点指标杀百十来个人就行了;要让人养成排队的习惯,同样杀几个就行。

秦国正是凭着这一思想由弱变强,最后统一中国的。需要说明的是中国可不是秦始皇第一个统一的,早之前就有夏商周了嘛,那时是统一而不是一统,天子下面的属国具有相对独立的主权,但怎么说也是联邦制,而不是邦联,就象现在的美国或者是前苏联,你总不说美国不是一个统一的国家吧。春秋战国时礼崩乐坏,国家处于实质上的分裂状态,孔子尚周礼,实质是反对内战,主张恢复统一的,但他所说的统一还是指联邦制(周礼)。孟子则主张天下一之,也就是由一个国家统一天下,也就不再内战了,大一统(霸道)好,还是联邦(王道)好,现在也没法说,中国历史上的联邦制朝代有的绵延八百载,后来的大一统朝代可没一个那么长远的,多很短命。当然,事实还是按照孟子的预言发展的,由秦国统一了天下。那时的所谓天下就是指现代意义上的中国概念。异族入侵时,则打起华夷之辩的旗号,共御外侮。

秦朝是个封建大一统的朝代,组织方式与墨家的组织方式是一样的,也就是严密的封建团伙体系,上级任命下级,下级再任命下下级,呈金字塔状的组织管理结构,这是一个行动力和执行力很强的组织形式,可以保证在领袖或领导重视的情况下,集中力量办大事,比如秦朝时一共才多少人口呀,建秦陵,修阿房宫,又建长城的,还要北御匈奴,这是何等的大气,需要何等高效的组织运作体系才能完成。当时的百姓怕是大多数都难有个好,要不怎么秦朝的领袖刚传至第三代就完蛋了呢?民怨太大了嘛。但秦制未失,一至沿用到今天。  

历史上大多数封建朝代为什么会是外儒内法呢?主要是儒家思想经得起推敲,为学界广泛认可,深入民心,不用不行。对封建制度,儒家不认可,但也拿不出好用的办法,孟子倒也提出过,大国大事如重大人事任免,应该全民公决,可怎么公决呀?用什么形式呀?他就没下文了,对政治制度的研究直到黄宗羲、王夫之的时候才有所突破,但又没有实践的机会。直到清未时,国人视野大开,儒学者惊奇地发现“唐虞以前,皆民主也。……匹夫有德者,民皆可戴之为君,则为诸侯矣。诸侯之尤有德者,则诸侯咸尊之为天子。此皆今之民主规模也。迨秦始皇以力征经营而得天下,由是君权益重。秦汉以后,则全乎为君主矣。若夫夏商周之世,……孟子‘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之说,犹行于其间,其犹今之英、义诸国君民共主政乎?……所以三代之隆,几及三千年之久,为旷古所未有也。”(薛福成语)也就是说西方人搞的民主政治才是我们长期所求的“有德者天下共举之”的天下为公政治,而不是家天下,孟子“民贵君轻”理想,只有在今天的英、法意大利等国还保存着。从那时起,儒者才开始达成共识,把在中国实现民主政治当成为万世开泰平的理想信念。也就是从那时起,儒学才与封建专治脱离了关系。

法家思想是封建大一统的各朝各代领袖所离不开的,因为他不是大家选出来的,不是公认的,没有合法性,所以必用法、术、势等非常手段维护其统治地位。需要隔一段时间,就整肃掉一批权臣、功臣、近臣,这在《韩非子》一书中都有专门的论述,看宫廷斗争史会让你毛骨耸然。鲁迅说的中国的历史只是“吃人”二字,虽偏激自虐,但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的,只是他是自虐而不自省,不知自己观念上的历史局限性,要是他能活到解放后就好了,一般人是不会自打嘴巴的,他也许识大体而默不作声,但他起码能活明白了,而不会在错误的路线上昂昂然战斗着。

中国的历史上,一个个用法家思想武装头脑的领袖们通过黑社会的组织形式控制着全国政权,你想想会是什么样?看看历史,看看现在,所有的历史都是现代史,一点都不带差的。很多人厚今薄古,那是因为你无知,不懂历史,属于无法与之论道的曲士,也就是茅草塞心,能言善辩又孤陋寡闻之人,给人一种只会咬着尾巴根子犟的感觉。有人说:不怕黑社会,就怕社会黑。听着好象蛮有哲理的,其实中国二千多年的封建大一统历史实行的就是国家黑社会主义嘛,也只有孔子的学说,带给中国人一点光明。古人叹: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现在的一些人听了这话,会笑得牙都飞了。境界,境界呀,知识储备和思考的境界不一样呀。

儒家学说在道德修养上和哲学上是人本论,而政治学上是民本论,是心系百姓的学说,是民权高于政权(民贵君轻)的学说。要注意的是,这一学说可绝不是人权高于主权的学说,看起来只差一点,在中国却是中道与右派间的界线。路线问题,马虎不得。其实在成熟的民主宪政国家里,孔子的学说应该属于左派学说,但在中国不同,因为有类墨学说,那就是马列毛主义。

马列毛主义者一般会认可墨家学说,他们也看出两者的相似之处了。但他们认可而不会认同这种学说,否则就成新墨主义了。新墨主义者认为可以利用马列毛思想进化墨学,主动提出修正来,而马列毛主义者则拒绝修正主义,因为他们认为自己的理论就是最现代最先进的,是来自白种人的工业化哲学,与中国古代的农耕文明结合是一种污辱,根本没有修正的必要,只要按着教条行事就好了,当今的中国问题就是修正主义搞出来的,如果按毛主席说的十年搞一次文革,就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新墨主义则认为,马列毛主义向墨家归宗会带给马列毛主义以中国历史的厚重感,变成自己的本民族学说,更利爱国。也确实当代的马列毛主义者只认可从1921年开始的党史,不认可之前的历史,真的是很浅薄,而且对党史也是有选择的认可。一边说爱国,却又自毁民族史;一边骂败类的人,一边做着败家的事;一方面说是爱民,却又不肯正视解放后民众所受的政治灾祸;一边骂着现政府,却又连人格也不要地替党和政府文过饰非,感觉真的有点神经错乱。但这两种学说现在并陇的可能性也很小,因为现在不允成立在野党,他们都还只是没有领袖的散兵游勇,历史告诉我们,没有领袖的墨家或类墨家是不会思考和判断的,他们的心是急天下之所急的心,他们的脑袋是想领袖之所想的脑袋。只有建立组织,出现领袖人物,从精神到肉体上消灭掉执不同意见者,才能纯化组织,明确纪律,到时,领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所谓的修正主义的意思就变成了与领袖的想法不一致的主义了。将来有一天,大家在街上看到很多人排着整齐的队伍,打着黑旗(墨家)或者红旗(类墨)高喊着:“鸡蛋都带把,全是树上接;不信你看书,书上这么写!”大家这时一定要镇定,这可能是那个组织的领袖老糊涂了,在发神经,而这种神经病通过严密的组织制度和严格的纪律传染给每一个组织内的成员,至从得了神经病,大家的精神好多了。

比较儒墨两家的学说,会很奇怪,这可以说是思想史上最接近的两种学说,可是儒墨之争永远也不可调和,从理论上看,都是心系天下,情在百姓,难道是义利之辩?还是兼爱与仁爱之别?还是和传道的方式有关?想不透,反正就是不可调和。儒化马列毛主义的可能性绝对没有,但儒化中国共产党的可能性是有的。

其实马列主义实在没什么好神秘的,马克思能发现剩余价值,写出《共产党宣言》,就说明他是个有良知的人,是个情系无产者的人。可是发展到最后为什么却变成了最害老百姓的学说了呢?是不是和他的唯物论主张有关呢?儒家的人本论主张天人合一,而从贵己的角度出发,认为应该以人为本。种子不同,当然,结出的果子也就不同了。判别儒马学说,也有利于理解儒墨之辨。马克思主义里并没有封建专治制度一说,那个是列宁搞出来的。苏联的制度一搬到中国,毛主席一眼就看出这不过是新瓶装旧酒,诗云:百代尤行秦王政。他自称是十辈、百辈的秦始皇。文革中更是以挑衅的口吻对天下人说:不要只反贪官,不反皇帝;宋江是个投降派,不要老想着被招安。

毛主席自称他的性格中有虎气和猴气。他的虎气就是墨家气质,他的猴气就是法家气质;类墨主义是他的理想,而法家思想是他的现实。说他法家大概没人反对吧,他在年轻时就写过歌颂法家人物的文章,文革时更是明目张胆地为法家正名。在中共高层当中,很少有人能懂毛主席思想的,都感觉跟不上脚步。只有两个人各懂他一半,一个是康生,一个是张春桥。康生懂他的法家作为,张春桥懂他的类墨理想。至于向外输出革命,搞共产风,大跃进,最后整出来个底标准,这些是与其好大喜功有关,也表现出伟大的革命家的浪漫情怀。在他的眼里,人不过就是一群“秋虫”,你不玩死它,它也会自己死的。大打一场核战争,死上几亿人,接着让全国的老娘们撇开腿使劲生,过个十年二十年,又出来一批可以玩的了,真是其乐无穷。只可惜自己也得死,听说他也和秦始皇一样,曾炼过丹,想永远不死。在左派网站上有很多为三年底标准翻案的贴子,总是在数字上做文章,这和有些极右亲日分子为南京大屠杀翻案手法如出一辙。

毛主席发动文化大革命,却没人理解他,他很委屈,因为这是他的理想的集中表现,他特别想为中华民族开万世之太平,建千秋之伟业,他多想建立起一个象秦制一样为千百代后人所效法的制度呀。他发明的是一个中国式的民主制度,那也就是在封建专制大独裁下的大民主政治,说着拗口,因为一般智商的人都认为冰和火是不可相融的,所以也就没有人理解了,这是用超人类思维想象出来的。

中国当代的左派思想也是来自国外的,墨法思想是中国左左思想的本土大本营,特点大约是暴力倾向、噬血、没人性、喜欢打团,一但孤独时就没主张,一但有组织和战友时就跳的比谁都高。另外,好象文化水平普遍不高似的,也说不好,他们当中再有知识的人也以老粗自居,不管自己什么学历和阅读量,他们从眼角里也都会看不上知识分子,几乎没有一个自称是学者或知识分子的,这是个好奇怪的问题…… 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喜骂孔子是孔老二,他们认为孔老二是封建专治的文化总代表,不打倒他,人民就要受二茬罪。有一次,和一位年轻的朋友对话,我说:现在是新社会,新国家,又不是封建专治的旧社会,谁爱信啥信啥呗。他说:你怎么看不出来呢?现在就是封建专治的旧社会,一样一样的。我就笑了,问他:那这种制度是在什么思想和主义指导下,由谁领导大家建起来的呀?他不说话了,我说是在马列主义指导下,由毛主席领导大家建起来的,现在再修正也没修正到根本的政治制度层面上,这跟孔子有关吗?怎么自己放屁,到处喊臭,硬赖别人呢?这不是个纠结人的问题吗?怎么就不能直面呢?鲁迅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我倒真看到这个年轻人沉默了,可回头一切照就,还是一口一个孔老二,他是既没爆发,也没死亡。(杨晓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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