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与法
——中医看世界【25】
近期，食品完全问题，药家鑫杀人问题，孔子像问题，接连把全国人民的关注引向“道德与法”。据我的观察，中国人民根本搞错了方向，这是有些人故意要把问题引向“道德与法”，以逃避自己背叛信仰的罪责。
一
首先，那些要求别人流着“道德血液”的人，以及跟着他指手画脚的人，自己的孩子不是在美国接受教育就是在中国接收美国人的教育，哪里还知道什么是中国人的道德？他们又那么忙，哪里有一点点多余的时间好好研究一下中国人自己的道德？
其次，那些口口声声“仁义礼智信”的人，他们根本说不清楚什么是“仁义礼智信”，不要说他们说不清楚，就连他们的祖宗，发明人自己也没有说清楚，历史上就从未有人说清楚。正是因为它说不清楚，可以被统治者任意解释，所以才受到历代统治者的喜爱和推崇。我们所看到的，凡是“仁义礼智信”出了问题的，多是有“文化”的人。
再次，多数淳朴的国人也说不清楚什么是道德了，或者我们都曾经是社会主义道德的叛徒，都想拥有资本主义的美酒咖啡和汽车洋房，否则，哪来的三十年巨变？
经过三十年的改革，我们血管里流动的社会主义红色热血，已经被国家的“工程师”们换成了资本主义蓝色冷血，还在奢谈道德，真是幼稚得可以。什么是资本主义？更多的利润！什么是市场经济？更多的利润！一个真正有道德的人，怎么可能去追求更多的利润？有人说西方人搞资本主义怎么没有中国的道德问题？那是你没看到，西方人只是把一切问题都归咎于“上帝”罢了，因为“上帝”要赐给他们财富。我们不能装着不明白，一切超出人类生存必须的财富，都是不道德的！
中国文化并不是没有真道德，而是恰恰相反，是全世界唯一拥有真道德的文化，这个真道德，就是中国道家所传承的道德，它是中华文化的根原。所谓道德，原本是道和德两个相互关联的概念。道是宇宙的本源和本体，是天地万物的生母，更是人类文化的终极依据。德是人人十方四时一心定，【我们的祖先造德字就是这个意思。】是人类对终极真理的从一而终，是对真理意志的遵从。【西方人有西方人的德，即遵从上帝的意志；穆斯林有穆斯林的德，即遵从安拉的意志；中国人的德是要遵从道的意志。】道是自然而然的存在，她丝毫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德是文化，是人类对道的认知和遵从。中国文化最高的德就是道的德，即本原的德，也称之为玄德。【《道德经》说，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可见中华的道德，完全不同于上帝和安拉的意志，当然，也不同于儒家的人的意志——没有根据的仁义礼智信。】道之玄德是人类一切其它德的最高法则。
道德，是我们的上古祖先最伟大的发现，由此，才养育了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化，但是，这个上古祖先的伟大创造，被后世的不肖子孙给破坏了，给分裂了，给篡改了。所谓“诸子百家”，实际上是“诸子败家”。这个最大的破坏者就是孔子及其之后的所谓儒家。为什么说儒家是中国道德最大的破坏者呢？因为，它的那套华丽的辞藻，就像骗人的广告一样，误导中国人跟着它走上了一条衰败的末路。今日中国一切问题的毒源，都能最终追溯到儒家那套自欺欺人的“文化”。正如《道德经》所说，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也，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必须指出，我们批判儒家，并不是要否定被儒家收集的中国上古文化，恰恰相反，是要把儒家的发挥和中国上古的文化创造区别开来。比如将《易经》和《易传》区别开来。】
二
当我们高谈道德的时候，已然忘记今日之中国，是一个宣称建立了完整社会主义法律体系的国家。什么是法，通俗地讲，就是最终可以弄死你的各种规定，那是排在儒家“仁义礼智信”之后的东西，是管理社会最末流的东西，也是最残酷血腥的东西，是镇压犯罪作乱的最后手段。死都不怕的人，道德对他能有什么约束力？一个国家，一方面宣称建立了完整的法律体系，另一方面却在哀求道德的力量，这只能说明，这个法律体系是个不起作用，或者说是用来吓唬好人的摆设，因此，所谓建立了完整的法律体系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什么是好法？或者说法律在什么情况下有用？答案是体现人民共同信仰的意志的法是好法，或者说法律只有在人民普遍拥有共同信仰的情况下才能发挥作用。中国是一个断裂了“道法”传统的国家，尤其是经过儒家文化近两千年的假道德统治，上古优秀的“道法”传统早已荡然无存，因此，当代中国的法制建设几乎照搬西方。前三十年，学习苏联，后三十年至今，学习欧美，总体上是学习欧美，因为前苏联的法制，也是参照了欧美的。因此，考察中国的法制，只好拿欧美来做比较。
欧美的法制，是体现人民共同信仰的意志的法，对于欧美人，是比较好的法。这是中国的真假社会主义者都不愿意说清楚，也不能完全说清楚的。为什么说欧美的法，对于欧美是个好法呢？好就好在他们的人民大多数信仰上帝，而他们的法律，并不仅仅反映资产阶级的意志，也要反映上帝的意志，起码看上去反映了上帝的意志。比如，美国的陪审团制度，法官只是审判的主持人，陪审团才是裁判，而陪审团全是非法律专业人士，但是，他们对上帝很虔诚，对《圣经》很熟悉，他们判定被告是否有罪，完全依据上帝的教诲。因此，在某种意义上，没有对上帝的共同信仰，就没有美国的现行法制。美国虽然宣称是正教分离的国家，但是，宗教信仰始终是这个国家的决定力量。我们不是要辩论宗教本身好不好，而是要说明：法律必须有终极的信仰根据，国家也必须有共同的终极信仰，否则，法律和国家都不能保持长期稳定。
再来看看中国现在的社会主义的法律体系。自从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不提了以后，社会主义法的根据——“人民的意志”就消失了，新中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统一价值观，被无情的撕裂，连清朝都不让进来的上帝终于大摇大摆地进来了，被打倒了无数次的孔子也回来了。中国人什么都不信了，只好信钱了。这种情况下所制定的法律，除了给司法者提供玩弄法律的游戏，还能指望它继续保护老百姓的利益吗？没有了信仰的中国，是不会有什么好法的。
辛卯年三月二十四
关键词：中华文化 道德 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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