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制政治的传统丟不得
——中医看世界(40)
西方文化污称的“专制政治”（以下不加引号）是中国文化唯一不变的传统，是中国文化的核心价值，是古代中国长时间领先世界和现代中国迅速复兴的决定性因素，也是中国和西方较量的制胜砝码，虽然不无缺点，但是千万丟不得。
一、专制政治是中国文化的核心价值
专制政治是中国传统的政治模式，自文明开化以来就没有变过，从三皇五帝到中华人民共和国，都是专制政治，没有变。除了专制政治文化没有变，其它的文化形态都在变，连最高的文化形态——宗教都在变，道教从无到有，外国的佛教来了，伊斯兰教也来了，基督教也来了。唯有专制政治文化的根本没有变，变的只是中央政权转移的方式，从禅让到争夺，从家族传承到政党传承。不变的才是传统，变的自然就变丢了，因此，专制政治是中国唯一不变的传统文化，因此，它是中国文化的核心力量和核心价值。没有了专制政治，中国文化就没有了主心骨，就要彻底崩溃。
正是这种专制的政治文化，造就了中国古代的高度文明，近代文化的衰落，错不在专制政治，而在政权的家族传承方式。中国共产党改变了专制政治的家族传承，通过党内民主的形式，使中国的中央政权始终都由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分子掌握，使专制政治接近于回到了禅让方式下的圣人之治。新中国的迅速复兴，就是这种新的专制政治优势的最好证明。目前所表现出来的诸如官员腐败、贫富差距、国际孤立等问题，根本不是专制政治的问题，而是背判党的宗旨，牺牲社会主义经济，企图从专制政治向民主政治过渡，从社会主义向资本主义过渡的结果。今日所谓的“中国崛起”也根本是吃人民公社的老本。此两点断不可含糊。
二、专制政治是中国古代文化长时间领先世界的决定因素
古代中国为什么长时间领先世界？也就是西方为什么长时间落后中国？从不同的角度看，有不同的回答。多数人都注意到西方的基督教宗教专制的传统和西方古代的落后关系密切，这是站得住脚的。因为，所有宗教都有一个共同的教义，就是克制个人的欲望。全民动员的基督教专制组织形态（这是西方后来超越中国的主要因素），使它的宗教专制力量远远超过中国政治专制的力量，因此，欧洲的科技、经济、文艺、政治等实验文化形态都没有得到很好的发育，一直远远落后于中国，甚至落后于同样宗教专制的阿拉伯世界。技术文化、经济文化、政治文化以及现实主义的文艺文化的创造和宗教文化的创造截然不同，它不是超验的而是实验的，它是编造不出来的，因此，被单一的基督教超验生活所主导的欧洲人，在科技、经济、政治、文艺等实验文化的创造上，注定不会有什么作为。中国则完全不同，她没有形成基督教那样的专制宗教文化，因此，科技、经济、文艺、政治文化没有宗教专制禁欲的束缚，发育得恰到好处，使中国社会一度成为欧洲人仰慕的“人间天堂”。
为什么欧洲人可以在短时间超越中国呢？回答好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因此很多人都想搞清楚。按照西方人自己的说法，这是欧洲文化自身发展的必然结果，当然，这是自欺欺人，主要是欺人的说法。他们连上帝都可以编造出来，还有什么不能编造？我们要提出自己的答案，而且要提出根本的解答。实际的情况是中国不但给欧洲无偿地输出了技术文化、经济文化（自由市场经济）、文艺文化（以人为本和现实主义）、政治文化（没有宗教专制的政治专制），同时给欧洲带去了没有宗教束缚的实验生活，这后一点尚未引起所有学者的关注。正是中国的实验生活和它所产生的科技、经济、文艺、政治文化为欧洲的宗教改革和技术革命提供了必要条件。但是，我们的认识如果停留在这里，依然无法回答欧洲何以在短时间超越中国。现在该轮到欧洲的力量登场了。
什么是欧洲的力量？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除了宗教文化和它的超验生活，超越中国之前的欧洲，在科技、经济、政治、文艺文化等所有文化形态，都远远落后中国，因此，欧洲改变自己的内部力量，只能从基督教宗教文化里面寻找。欧洲人正是这样做的。最有影响的可能要算马克斯·韦伯，他有一本书叫做《新教伦理和资本主义精神》，被许多人奉为资本主义产生于欧洲的权威解释。但是，我们要继续追问，新教伦理是怎么产生的？有了资本主义精神就能产生资本主义吗？有了资本主义就能产生西方的现代文化吗？西方现代文化的实质不在资本主义，而在于技术和政治革命。资本主义或者资本主义精神只是革命的产物，而不是革命的动力，革命的动力是外来于中国的，正如近代中国革命的动力来源于欧洲一样。现在，把问题的焦点聚集到欧洲的技术和政治革命上面。
先来看看欧洲的技术革命，无论它表现得多么纷繁复杂，根本的要害在于对中国技术的组织化改造。所谓组织化改造，有两个含义。一是对中国技术进行有组织的改进，这种改进的根本价值不在于对单项技术的改进，而在于对中国技术的重构整合，这种对技术进行重构整合的能力，使西方在技术上的优势一直保持到现在。二是将中国技术的个人应用改进为有组织的协作应用，由此，一举实现了手工业文化向现代工业文化的转变。
再来看看欧洲的政治革命，西方人把它叫做宗教革命，其实所谓的宗教革命，就是借鉴中国政教分离的政治专制，打破统治了欧洲一千多年的宗教专制。西方政治革命的力量并非来自于皇室，而是来自于基层的人民，那些有钱的人，也就是后来被称为资本家的人是革命的中坚力量，因此，革命的目标自然不是要建立中国古代那种皇室专制政治，只能是资本专制政治。欧洲的政治革命对欧洲有两个方面的意义。一是将政治文化从宗教专制和封建专制，主要是宗教专制中解放出来，建立了与宗教专制和封建专制妥协的资本主义专制政治。这种资本专制政治，结合了基督教传统的会议决策形式和组织结构，由此基本上满足了资本家共同执政的要求。这种会议决策形式和组织结构可以认为是对中国古代专制政治的组织再造。但是，它并没有改变政治的专制本质。二是资本主义组织再造的专制政治，为欧洲的技术革命和经济文化发展扫清了障碍。
综合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到一条理解欧洲人在短时间超越中国的线索，就是以专制政治文化为核心的中国文化，尤其是科技、经济和政治文化对欧洲产生了巨大的冲击，虽然这并不是中国强加给他们的，不像欧洲人把现代文化强加于人。在这种巨大的冲击之下，基督教培养了一千多年的组织力量被重视财富积累的新教徒迅速释放出来，对中国古代文化进行了全面的组织再造，因此，西方能够在短时间内完成工业革命，把人类历史从中国一直领先的农业和手工业文化推进到工业化时代。所谓工业化时代，其本质就是对各种传统文化形态进行大规模组织再造的时代。源于宗教专制的社会组织是西方人的优势，西方人利用这种优势迅速完成了对中国实验文化的组织再造。这就是西方短时间超过中国的根本原因。
三、专制政治的传统是新中国迅速复兴的决定性因素
前面讲到，西方超越中国，并非西方的政治制度比中国优越，而是西方源于宗教的组织能力远远超过中国。当代中国和西方政治的差别，也并不是民主和专制的差别，不是本质的差别，只是产生专制政府的形式上的差别。政治原本没有民主和专制之分，只是西方人为了掩盖中国古代政治对他们的影响，为了撇清与中国文化的渊源，同时为了防止中国反超的战略需要，故意把自己的政治命名为“民主政治”而将中国传承了几千年的政治打上专制的烙印，并且把“民主政治”标榜为先进文明的，把专制政治说成是腐朽落后的。这反映了西方人内心深处对中国复兴的复杂情绪，他们不希望中国复兴，但是，又看不到中国不能复兴的根本依据。
民主与专制完全是西方人幻想出来的一对矛盾，两者根本没有对待的关系，是两个层面的概念。专制是政治的本质，任何政治都是专制的，而“民主”只是西方人产生政府和政府运作的程序，所谓的程序“正义”，只是一种单方面的定义，它既不能为大多数人接收，也不可能改变政府的基本职能。如果一定要说专制，被称为“民主”的西方资本主义专制政治，是资本的专制代替宗教的专制，是人类有史以来专制程度最高和专制能力最强的一种专制政治。指责别国专制的西方，其真实意图是要别的国家放弃专制的武器，以削弱该国的政治文化能力，这样才便于西方对该国进行其资本的专制。因此，中国千万不能丢了专制政治这个统一中国的传统文化形态，这是中国和西方较量的制胜砝码。
新中国的专制政治，是对中国传统专制政治的继承，同时又对其进行了马克思主义组织化改造，注入了目标和政治信仰、组织结构和组织流程。上述继承和改造都是必不可少的。前面讲到，专制政治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文化形态，是整个中国文化系统的顶梁柱，它的地位（不是作用）相当于西方的基督教宗教专制文化，是中国文化之所以为中国文化的根本。就像西方不可能没有基督教一样，中国绝对不能没有专制政治。中国的全部文化都是实验的，迅速就被西方人学去了，而西方的宗教超验文化，中国人不可能一下子学来，因此，看家的那个专制文化无论如何也丟不得。中国人虽然一下子学不来西方的宗教，但是西方的组织力量是要马上借鉴过来，为我所用的，这就是中国人选择马克思主义的道理所在，也是中国共产党执政的根本基础。中国共产党伴随着马克思主义一旦进入了中国传统的专制政治，立即就结束了中国挨打的局面，迅速缩小了与西方在除了宗教文化以外，所有文化形态上的差距，改变了中国乃至世界的命运。
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原道信仰有着天生的协调性。如果没有这种协调性，马克思主义不可能把中国人民组织起来，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和中国原道信仰的一致性，来自西方的马克思主义不可能为中国人民带来组织的力量。很幸运，我们的祖先，为我们当代选择马克思主义准备和蛰伏了两千多年。正因为如此，新中国的两个伟人都倍加珍惜马克思主义。一个是伟大的政治家毛主席，据毛远新回忆，毛主席在1973年和他的一次谈话中指出，中国没有基督教那样的宗教，既然选择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就应该以这个思想来教育人民。另一个是伟大的科学家钱学森，他说中国如果丢了公有制就完蛋了，他还对中国社科院研究员、中国道学文化研究专家胡孚琛说，“从道家和道教论述中提取可以用来丰富、发展并深化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东西。比之这一任务，其他都渺小了。”
中国选择马克思主义，并且取得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初步胜利，这是中国人民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要把马克思主义和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信仰结合起来，深化马克思主义哲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也就是说，中国人要想获得和西方人一样强大而持久不衰的组织能力，最终的根基在于全体人民都能够理解马克思主义。换句话说，就是马克思主义不能仅仅作为的高深的科学理论为共产党员所掌握，而是要让普通的民众也能掌握，并且能够对共产党执行马克思主义实行有效的、也就是有组织的监督。到那个时候，中国就有条件搞搞西方的形式民主了，可以肯定，那个时候，西方也已经没有能力对中国进行批评了。
辛卯年四月二十五
关键词：中国文化 专制政治 马克思主义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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