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世界发展观的合理性
费秉勋
古往今来,产生过无数的哲学家,讲过各种各样深刻而动听的哲理,而当永恒的时间之钟走到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站立在时空高端鸟瞰地球,便感到有迫在眉睫的问题,横亘在人类的面前,无法回避,日益严峻,亟待解决。这就是人类已面临各种空前危机:战争、海啸、洪水、空难、飓风、非典、毒品、禽流感、艾滋病、能源危机、物种灭绝、恐怖主义、水资源匮乏等等等等,不断吞噬和毁灭着大片地球人,而且这些危机还在日渐加剧,要不了半个世纪,我们的子孙后代,将在地球上极难生存。
譬如我只举上述诸危机中的一项,就是物种灭绝。科学家研究指出,地球史上已发生过五次生物大灭绝,最严重的一次生物大灭绝发生在距今2.5亿年时,灭绝的地球生物达95%。现在正经历着第六次生物大灭绝。《自然》杂志称,50年后100多万种陆地生物将从地球上消失。所不同的是,以前的生物大灭绝都是因为自然原因,而第六次生物大灭绝,即现在正发生的这次却是人类活动造成的,是人为的,以前五次是天灾,这一次是人祸。为什么前五次是天灾,而这一次是人祸呢?就是在前五次那段时间里,科学技术还未发展到相应的高度,人类活动对自然的影响还达不到现代这种力度。科学家发现,人类活动造成的生物灭绝比自然灭绝的速度要快1000倍,平均每小时便有一个物种灭绝。上面把地球危机说得那么可怕,并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杞人忧天,而是我们每一个人只要细心体察,都能感觉到的事实。
在这样的历史时刻,如何避免、减轻和延缓这些危机,就成了人类的首要课题,这样,老子也便成为人们最关注的一个东方哲学家。因为早在两千五百多年前,老子所提出并阐发的有关世界发展的主张,现在在现实面前一下子放射出了耀眼的光芒。
老子似乎清醒地预料到,人类如果越来越聪明机巧,科学技术和各种人类文明不断发展下去,随着人类对世界主宰的加深,上述的诸种世界危机必然会出现和爆发。所以他在《道德经》中为社会画了一幅永不发展而保持原始、自足、纯朴、和平的美好蓝图:小国寡民,使有什佰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在这种社会中,人民无忧无虑,心静安适,没有奢求,没有争斗和倾轧。空气是清新的,流水是清彻的,草木是绿茂的,没有污染和破坏,大地的面目是千百年不变的。
老子是道家的宗师,《道德经》五千言,主要就是讲“道”的。其实,中国先秦的思想家都讲“道”,但“道”和“道”不同。《易经》也讲道。许多人以为《易经》是道家的书,在四库和十三经中,《易经》是以儒家典籍的身份出现的,客观地说,这部书是百家共有的中华文化财富。《易经》的“道”就不同于《老子》的“道”。《易传》说:“一阴一阳之谓道”。“形而上者谓之道”。“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相射”,阴阳的对立、交感、往来变化,这就是“道”。所以“易道”强调运动变化。老子之“道”强调冲和虚静。“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故强字之曰道”。“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在这里道是个神秘的东西,它是一种非物质的绝对精神,是“无”,却生出世界万物来。道生万物,而万物“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曰复命”,万物最终要复归于道,道是静止的,常住不变的。这就是“易道”与老子之“道”的根本区别。前者积极,后者消极,而对消费地球来说,消极比积极好,可惜办不到。
几千年来,人类似乎有一个共识,巧好与老子这种主张相反,那就是人类越聪明越好,人类越发展科学技术,越能役使自然来供人享用,这就是世界的进步。人类没有想到一个问题——地球上供人享用的资源就是那些,不能再生;也没有想到,人类只是地球上的成员之一,人类应同其他地球成员平等相处,共享地球。人类以为他们的如意日子会万世不竭。而几千年自然和社会的现状,也一直把只有到一定历史时期才显露的危机包藏着,所以在两千多年时间里,《老子》中只有那些深刻简约的辩证哲理,作为东方智慧被重视着。《老子》中想指导社会的那些话,如“使民无知无欲”“绝圣弃智,民利百倍”“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我有三宝,恃而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小国寡民,使有什佰之器而不用”等被视为消极、反动、谬误、可笑的胡言乱语。只有到了当今,世界的危机似乎开始总暴发,人类行为的弊端已为人们意识到,但这些行为已如射出的箭,难于收杀,想悬崖勒马,为时已晚。这时再来看老子的话对整个人类来说,句句都是金玉良言。
首先要解决一个问题,就是老子是不是仅仅是某一个阶级的思想代表?我说不是。在多年的《老子》研究中,老子被说成是没落奴隶主贵族的的代表,或者说是农民小私有者的代表,这是多年“阶级斗争”论积习所致的论断,认为各种思想都打着阶级的烙印。我以为不应把每一个古代的思想家都派上阶级归属。譬如老子,他所考虑的是整个人类的去就和选择。要不然,他的话就只会有没落领主们或小私有者感兴趣,为什么过了两千五百多年,时至二十一世纪,老子的学说却得到当今西方发达国家那些资产阶级学者的特别青睐呢?可见老子是立足于人类说话的,在几千年历史的思相长河中,他都堪称人类的思想精英。
只有认清几千年人类处置社会发展问题的重大失误,才能认识到《老子》的无限价值。地球资源虽然巨大而丰富,以至在几千年里人类意识不到这种资源最终是有限的,是可以枯竭的,对于这些资源(包括矿藏、森林、能源、物种、水、土壤、空气等)是否珍惜爱护和尽量节制开发,直接关系到地球寿命的长短。资源的存在量与科技的发展是成反比的,科技越发展,人类越富足,资源的存在量锐减得越快,地球的寿命也越短。
半个世纪以来,科技发展日新月异,地球危机日益显露。不用放眼世界,只看我们中国。在从秦汉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初的两千多年里,我国的山河似乎并无多大变化,但此后仅仅二十多年,河流干涸了不少,大部分都遭到污染,粮食、蔬菜变了种,没以前的香味了,我们小时候常见许多鸟类包括乌鸦、喜鹊等都已看不到了。长长的两千年都不变,短短的二十年却大变,这难道还不够触目惊心吗?我们在“大跃进”时常说的一句话是“一天等于二十年”,细想,“一天等于二十年”这句话,用来描述改革开放以来自然山河的污染之快,物种灭绝之快,那才是的一句十分经典的话,不过我们“大跃进”时是用踌蹰满志的口气、得意洋洋的口气说这句话的;现在则是带着非常无奈的心情、痛惜的心情说这句话的。
现在全世界都在疯狂消费,醉生梦死,地球的衰飒还不是指日可待吗!二十多年里还仅仅是我们这样一个穷国稍稍过了几天大部分人能吃饱肚子的日子,就造成了如此的生态颓势。据说美国人口仅占全球1/17,而每年所消耗的矿物资源,却是世界年产量的1/3,可见美国是多么厉害地消费和毁灭着地球。而由于这种分配不公,穷国又不能正面作有效抗争,于是恐怖应运而生。道理很简单,胡汉三花天酒地,潘冬子饥寒交迫,前者还欺压后者,后者又无力与他正面交手,只有一把火烧了他的房子,这就是恐怖主义。地球上的烦人事多得很,基本都对地球寿命不利。我做个比喻,地球的寿命就像养电子狗。养电子狗你养得越勤快,它长得越快,最后大到500镑它就死了,得从头再来,这就等于是地球的一劫。这个过程可以是一个月,也可以是三天。养得勤快了及时喂食,打扫粪便,治病,让它适时晒太阳,玩耍,学习,它长得很快,几天就走向老死;如果少喂食,少侍候它,只要维持不死,它可以活一个多月。这是因为这个电子宠物中,喂养它的电子能量是一个常数,快用早完,慢用迟完。老子的世界发展观,说简单些,就是尽量处于自然经济状态,控制科技发展,淡化人的物质欲望,简缩物质消费,从而保持环境的原本面目,免受污染和破坏。这样,地球寿命的延长,可能是用千万年计算的。
老子最核心的理论就是“无为”,“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无为”就是尽量不要干预自然,也不要干预其他人群,不打破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和谐性。作为统治者不要以赋役和政令扰民。人类不但不干预自然,还要向自然学习,“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法自然”,就是“道”纯任自然,自然而然,以它自身本性为法则,根据自己本来的样子存在着。人在天地宇宙面前,要有敬畏之心,不要干预,不要想着“人定胜天”,不要与天奋斗,与地奋斗,还“其乐无穷”,“斗”的时候也可能“乐”一阵子,但过后受惩罚时,痛苦就大了。
比如1999年,全国江河普遍爆发洪水,解放军出动抗洪,死了许多人,当时喊的口号是战胜洪魔,其实江河无罪,这一切都是人自己造成的。南方大发洪水,好像是长江的水太多了;黄河经常断流,好像是黄河水太少了。其实长江的水并不多,黄河的水也不少。长江的洪灾是上游滥砍伐森林和破坏植被,泥沙大量下沉使河床升高造成的。黄河的断流是滥修水库和无节制的引黄造成的,都是人斗天斗地的结果。现在又搞“南水北调”这又是人对自然的一次重大干预。其实大地上的大山大河怎样摆放,山向哪边高,水向哪方流,大自然是有章法和内在合理性的。老子说:“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宇宙中的客观存在受到了某种总的调配。大自然造物主既公平又精妙,我们观察自然界有时会感到吃惊。近年来,以自然科学家为群体、以易学理论为指导进行新型学科构建的“科学易”派别中,创立了“地球经络穴位”说,已经对地核、地幔的测定和研究做出了卓越的贡献。这个学说,就是以坚信大地结构具备固有章法为基本观念而创立的。
人不能与天争职,人只能办人自己当办的事,不要越权去干预天和地的事。在这一点上,荀子和老子的观点是一致的。他们都强调“常”。荀子说“天行有常”,并说“不为而成,不求而得,夫是只谓天职”。不胡折腾,四时行焉,百物生焉,这是天的职任,人要越权去干天的事,荀子说这就成了“与天争职”,夺天的权,这是人的迷惑。老子说“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回复到本性就是自然的常性,认识自然的常性可以说是明智;不认识自然的常性,夺天的权,这就是轻举妄动,胡作非为,一定会带来祸患。我国古代神话说,共工与颛顼争帝位,一时性起,拿头去碰不周山,天柱折,地维绝。故天倾西北,地陷东南。自远古以来中国大地即西北高而东南低,水从西北往东南流,这是水道的自然常性,就像人体,水从嘴里喝下去,从下边排出,人再口渴也不能来个下水上调。因为这是违背自然常性的。你看着南方水好像太多,想当然把它调到北方来;南方丙丁火,水向南流是水火既济,北方是壬癸水,还要南水北调,就是“损不足以奉有余”了。你看着浑沌脸上没有眼睛、鼻子、嘴,想当然给它动手术搞美容,凿七窍,结果“七日而浑沌死”(《庄子.应帝王》)。
老子的另一个重要主张是“愚民”。他说:“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知之。故以知治国,国之贼;不以知治国,国之德”“绝圣弃智,民利百倍”“智慧出,有大伪”,“民多智慧,而邪事滋起”。老子看到,人聪明了,天下的事就复杂了,人的聪明大部分是用来谋私并给别人打主意的。再者,人一聪明,欲望就多起来,老子说“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所以要“常使民无知无欲”老子这个观点非常荒谬,因为随着文化的传承和实践积累,个体人和整个人类都会越来越聪明,越有智慧,这是自然规律,老子嘴里不离“道”,却把这个“道”忽视了,并且背道而行,这是老子的荒谬。但是,如果把这一点放到他世界发展观的大背景下来考量,自然有其合理的一面,后世不是也有“难得糊涂”和“吃亏是福”的话吗?特别是关于制欲方面,在物欲横流、金钱崇拜的当今之世,老子的话犹不失为一贴应时的清凉剂。如他说的“罪莫大于可欲,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憯于欲得” ,你看,这对腐败和贪官是一面多么对症的镜子。
与“愚民”相联系的,是老子反对改进工具,“小国寡民,使有什佰之器而不用”效律可提高十倍百倍的工具不要使用。这类器具最易开启民智,激发创造性,这是老子最担心的。“民多利器,而家邦滋昏”他认为先进工具一出现,天下就会陷于混乱。你可以说,这是反对社会进步,是反动的。对了,老子就是反对社会进步,而社会进步实际就是加速资源的消耗,亦即加速地球的毁灭。但是工具的革新,社会的进步,又都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是任何人也阻挡不了的。所以老子这个观点是高远的,又是荒谬的。
把老子这个观点发挥到极致的是庄子。《庄子.天地篇》描写,有一次,孔子的学生子贡在从楚国去晋国时,路过汉阴,碰见一个种菜的老汉。这老汉费了极大的气力,挖了一条道到井里去打水,再把水舀到瓮里,然后远远的抱着瓮去给菜地里浇水。子贡说:有一种机械效率很高,又很省力,就跟抽水差不多,就是桔槔,事半功倍,你为什么不采用呢?想不到这老汉不但不感谢子贡,反而忿然冷笑说:“我的老师告诉我:有机械者必有机事,有机事者必有机心。机心存于胸中则纯白不备。纯白不备则神生不定,神生不定者,道之所不载(容)也。吾非不知,羞而不为也!” 你们这些孔丘之徒,到处沽名钓誉,神气将要消散,形体也将毁坏,差不多快完蛋了,连自身都弄不好,还能治理天下吗?你赶紧走你的路,不要影响了我浇地。子贡当时羞愧不已,走了三十多里路,还没缓过神来。回去给他的学生说:我曾经以为天下就孔子一个人是圣人,看来世上还有高人啊!和他们相比我们倒显得是计较名誉功利的俗人了。
从这里我们就可以理解老子为什么说“使有什佰之器而不用”“民多利器,而家邦滋昏”了。这提高到世界发展观的理论高度上来认识,就是反对科技进步和文明发展。只有这样才能造福子孙,拯救地球。但这在实际上是不可能的。老子反对先进技术的理论,虽然有着他的深刻性,但处在科技向前疯跑时代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丝毫考虑他的那些建言,认为是胡说八道。早在十一世纪时,改革家王安石就写了一首诗说:“赐也能言未识真,误将身许汉阴人。桔槔俯仰妨何事,抱瓮区区老此身!”这正如在近一个世纪里,中国的大部分知识分子都会认为革命是好事,只有经过近百年,杀来打去,阶级斗争和革命给国家、社会、家庭都带来破坏和损失,而未革命的国家在历史的进程中远远跑在我们前头时,我们才能大彻大悟。而改变这种认识所付的时间代价,则是整整一个世纪,陷进去的是几代人。
深刻的哲理声音,往往会在遥远的历史天空中产生回响。1984年的西北六省文学会上,我听老作家朱定讲过一个故事。朱定和美国挎掉的一代的代表诗人金斯堡是好朋友,曾长期在金斯堡家里住过。他对朱定说,“现代化早已把美国搞腐烂了,你们中国为什么还要步美国的后尘,搞什么现代化!”金斯堡购买过很大一片山地,他说谁都可以到他的山地里去居住,但他是有条件的,就是不准把任何机器带进去,而且在里面必须过自给自足的农耕生活。你看这不是一个二十世纪的汉阴抱瓮老人或者说是一个现代的实实在在的老子主张的躬亲实践者吗?
金斯堡也许读过《老子》,我们可以说他是老子虔诚的学生;也许他根本不知老子为阿谁,那就是站两千五百年时间两端的两个人,从心灵里发出了同一呼声,这种呼声在长长的时间隧道两端发生了奇迹般的感应。
不特如此,这种历史的回声在西方变得越来越大。1972年《增长的极限》一书问世,对增长癖文化进行了批判。此书尖锐指出,由于地球资源、能源和容积有限。人类社会的发展和经济增长必然有一定的限度。用快速增长去求得社会发展,注定会使社会有物质和能源方面达到极限,给人类带来毁灭性的灾难。接着,一部引起世界普遍震惊的书出版了,这就是美国学者杰里米.里夫金所著的《熵:一种新的世界观》。认为人类科学技术的的迅速发展,正产生出比它创造出来的财富更多更有害于人类的垃圾。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每当能量从一种状态转化到另一状态时,我们会得到一定的惩罚。这个惩罚就是我们损失了能在将来用于作某种功的一定的能量,这就是所谓的熵。熵是不能再被转化作功的无效能量的总和的测定单位。熵的增加就意味着有效能量的减少,每当自然界发生任可事情,一定的能量就被转化成了不能再作功的无效能量,这些无效能量就构了我们所说的污染。
我现在挑这本书中的几段话,抄在下面,让大家看老子的声音在当今西方学术界发出了怎样的回响。
“人们为值民手法(人类肆无忌惮对地球所有生态场所的控制和攫取)而自食恶果。就在人类竭力继续增加能源流通的时候,世界总的能源环境却在日益枯竭,浪费和混乱越来越严重。人类要生存,唯一的希望就是放弃对地球的掠夺,转而适应自然秩序。”
“我们的客观世界有朝一日将完成它的旅程而停止存在。然而我们却不愿接受这样一个事实,这恰如我们不愿承认个人在地球上的逗留时间有限那样。”
“我们中每个人使用的能量越多,身后的所有生命的可得能量就越少。这样,道德上的最高要求便是尽量地减少能量耗费,这样做,我们便表达了我们对生命的热爱,也说明我们满怀爱意地支持所有生命的继续发展。”
“爱是对展开过程的一种最高支持行为。这就是为什么爱的最高形式是自我牺牲——为了维持生命本身,不生惜委曲求全,甚至在必要的情况下,牺牲自己的生命。”
总之,老子两千五百多年前在世界发展观方面的学说,无比高远,无比清醒,代表了人类的最高智慧。但它的主张是违背人类本性的,人类不断趋于聪明智慧的文化走向和不断提高物质和精神享受的欲望,是谁也阻挡不住的。还因为老子的话在几千年里超出人类的想象力,不可能为人类所理解。而当人类享用和经营地球真正撞到南墙的时候,他的话才引起全球的关注,而成为人类过热发展的清凉剂。这时候他的理论主张不但显出巨大的理论价值,而且具有指导实践的现实意义。
杰里米.里夫金说:“复杂的技术和浪费性经济增长,只会毁掉我们人类的前程,我们为何还要执迷不悟?我们这一代人有机会开始一场地球变革,使濒临灭绝边缘的世界进入有序的新时代。我们应为此而感到欢欣鼓舞!”
(简介:费秉勋,西北大学 文学院 教授,中国舞蹈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委员、中国易学院院长,中国神秘文化研究会会长、西安文史馆馆员、太白书院顾问、白鹿书院院士、著名文化学者、评论家、书法家,享受政府特殊津贴。出版有:专著《贾平凹论》、《舞蹈与社会生活》、《中国舞蹈奇观》、《中国神秘文化》、《八卦占卜新解》、《奇门遁甲新述》、《飞盘奇门遁甲》、《易学万年历》、《白话易林》、《方术异闻实录》、《费秉勋书法》《杂家独白》等。发表论文有《论元代悲剧》(上海文艺出版社《中国悲剧喜剧论集》1983年6月版)、《贾平凹新作浅议》(《光明日报》1980年10月22日)、《论贾平凹》(《当代作家评论》1985年1期)、《贾平凹商州小说的章法艺术》(《人民文学》1987年第4期)、《盘鼓舞初探》(《舞蹈》1981年第6期)、《楚舞考略》(文化艺术出版社《舞蹈艺术》第5辑)、《论汉代舞蹈》(《舞蹈艺术》第12辑)、《中国古典文艺与西方现代派》(《西北大学学报》1986年第1期)、《西部精神的历史根源》(《艺术界》1986年第1期)、《找回失去的自由——中国艺术的根本出路》(《美术》1987年第1期)、《贾平凹与中国古代文化及美学》(《文学家》1986年第1期)等120多篇。评论《黄庭坚诗艺发微》、《论红楼梦的悲剧精神》等。专著《贾平凹论》获第三届中国当代文学研究奖、《中国舞蹈奇观》获陕西省首届艺术科学研究成果优秀专著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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