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绝学无忧,以愚的陋见来看,并不是叫人们不要学习,而是告诫我们不要裹于某种理论体系。因为道是无法用概念群(所谓某种学说或理论体系,就是由一系列概念组合而成的)来描述的。实际上,愚认为各种理论体系之间本质上无所谓对错,因为它们其实都是一种自洽系统,是一种封闭的内部循环论证体系。只要我们顺着那些概念进入到了一种体系之内,就进入到了庐山,之后就不知庐山真面目了,成了某种学说的信徒。那些创制各种学说的哲学家,科学家,宗教家,思想家等等,实际上不过是创制了各种能让人鬼迷心窍的迷幻体系而已。那么这些人都是坏人吗?也不一定,只能说创造各种迷幻体系的人,自己本身也没有跳出局限,是个红尘俗物罢了。一切皆是造物弄人,都是道的幻化,不需要过分称赞好人,不需要过分指责坏人。一阴一阳之谓道,好人坏人构成了人类社会。如果我们想构建一个完美的社会,构建一个只有好人的社会,如何操作呢?让好人们联合起来消灭坏人吗?可是如果好人杀了人,还是好人吗?这些好人杀完坏人之后,自己也得杀死自己不是吗?因为好人看来杀人是要偿命的。除非所谓的好人秉持双重标准,坏人杀人该杀,好人杀人不该杀,但是一个秉持双重标准的人,真的会是好人吗?可见,完美主义是无穷无尽的苦海,所以老子说,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不惩罚不排斥坏人,尽自己所能去感化他们不作恶甚至行善,足矣尽矣。所以老子又喻:天下皆以为只有好人是好人时,这种观点本身就是邪恶的。
另一方面,愚以为绝学无忧,也有不要思辨,不要巧智的意思。因为道的本质无法通过人的思考而了解,换言之,宇宙真相是不可思议的,它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能力和思考能力,也因此,没有必要采取巧智的方式搞出很多人为的东西,只需要诚心就足够了,用人的诚心感悟天之诚,并顺天不逆就行了。是故,我们的出路只有一个,放弃对道之本质的追寻,而是观察道的运行规律,并遵守道的运行规律办事。这是人为的尽头,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不可能超越。实际上,意识到人为尽头的问题,必然会面临如何理解命运的问题,现代人多数认为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愚以为实在不妥(这显然是西方意识形态在借助现代中国人的身体展现自己的价值取向,但从传统文化的角度来看,认为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其实就是不知命,就是小人——现代中国人,虽然身体和国籍是中国,其实他们的心更类似于西方心,但也不能说是纯粹的西方心,是一种既西又中的混杂凌乱的心。这无可厚非也无须苛责,这只不过是历史进程中必然会出现的阶段罢了)。当然,这个问题是越描越黑的问题,也没有办法只通过文字论述来辩明,因为命运和道是一体的,亦是无法通过语言文字来表述的东西。
那么就有这样的疑问了,如果一个人不思不智,这个人不是傻子吗?我们也可以看到西方哲学讲究智慧(哲学一词的原意正是爱智),社会大环境也是鼓励人们积极争辩的。这与传统文化的氛围很不一样,传统文化不鼓励人们投机取巧,更不鼓励人们展开争辩。以现代文化的角度来看,我们的古人应该是“呆头呆脑”的人,既不会弄出各种新花样创收,也不像现代人那样口若悬河能言善辩。其实这涉及到一个非常有趣的东西,老子在不断的强调诸如此类的说法——大辩若讷(反过来,小辩就滔滔不绝,声大无物),大智若愚(反过来就是大愚若智了,那些表面上看起来有些小聪明的人,其实是非常愚蠢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老子五千字而终,不再写了。可反观现代知识分子,每个人都是着作等身,一生写个几十万字的文章也不算多了。像梁启超一生写出来的着述达1400多万字,还会有多分草稿吧,有写错字而再写的吧?统计所有一生写过的字数,估计得有5000万字以上。要知道,那时候还是繁体字,字数之多骇人听闻,愚估计一辈子也读不完他的十分之一文章)。
愚陋见,按现代白话文语境,不思不智可以理解为,不思辨,不己意,就以经验和现象来理解世界。如果愚对大家说:“明天的太阳会从西方升起”,大家肯定会笑愚,笑愚是个疯子,笑愚是个脑残。为什么呢?因为看官每天见到的太阳都是从东方升起的,古往今来一直如此,所以看官坚信明天的太阳依然会从东方升起。这就是我们最简单最原始的经验判断,是看到了宇宙现象之后,不以自己的意志再进行人为判断,而是把现象还为现象,然后“太阳从东方升起”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了。那么什么是思辨呢?“太阳曾经从东方升起而已,将来是否从西方也未可知”,“明天还没有到,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会从东方升起呢?我看未必,凡事都有概率,或者是东方或者是西方,得到了明天才能确定”,“你们怎么这么狭隘呢?问题要谈论的广一点,我看啊,不仅有从西方升起的可能,南面北面都有可能”,“等一等,我发现了更大的问题,你们怎么就讨论升起方向的问题呢?我看升还是不升才是个问题,明天的太阳要是不升起呢?世界末日,阿门,哈雷路亚,主啊,神啊…………”。
哈姆雷特说“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这句话可以说真实无疑的概括出了西方思辨文化的病态。生和死怎么会是个问题呢?能活多长就要活多长,除非命贱,生在乱世,生在无道之国,非要以死相抗。同时,思辨文化必然是一个浮躁的社会,人们都活在天马行空的思辨中,迷失了生活方向而不能安心的顺天应命,不能快乐的过日子,就像现在的中国人一样。那么什么又是己意呢?“求求老天,让明天的太阳从西方升起吧”,“求求太阳,请赐福于我吧,让我有好多钱”,“求求太阳,让我升官发财”………………太阳的运行,和我自己的想法毫无关系,不是我希望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我希望怎么样怎么样,是我的一己之意,不要把我意和天意相提并论,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一个叫马克思的人说:“未来的人类可以建设没有阶级的社会”。看官为什么会相信呢?纵看人类五千年历史,我们找不到没有阶级的社会,横看现今的全世界,我们找不到没有阶级的社会,那么,未来会有没有阶级的社会吗?相信未来会有没有阶级的社会,和相信明天的太阳从西方升起,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这是毫无意义的纯粹思辨。不过愚知道为什么愚违背以往的经验说“明天的太阳会从西方升起”大家就嘲笑愚,而马克思违背人类社会的普遍经验而宣称可以建设没有阶级的社会就崇拜的原因。因为愚是中国人,中国人说真话也是放屁,而马克思是西方人,西方人放屁也是香的。
不扯没用的了,我们论实践。我们如何才能推翻一个阶级社会呢?靠动动嘴皮子能行吗?当然不可能,我们又不是圣人,谈笑间强虏烟飞灰灭,开开玩笑就能解决问题。我们恰恰需要有一个比现在的阶级社会更强悍的阶级体系才能推翻原有的阶级社会。比如军队,军队是极其阶级化的组织,为什么一两千人的小规模军队就可以控制几十万人甚至几百万人的城市呢?因为城镇居民生活在比较松散的阶级社会里,无法形成有效组织对抗高度阶级化组织化的一两千人。那么请问,当我们用一种比之前更强悍的阶级体系推翻了之前的阶级社会之后,如何实现无阶级的社会?解散自己吗?然后就不会有阶级了吗?恰恰相反,把自己解散了会群贼四起,百姓会再次遭殃。而其中最大的强盗会成为新的权力中心(这个权力中心叫强盗也行,叫政府也行,不过是一个事物的两种称谓罢了。但是,不是行义的军队,不可能获得最终胜利,因为得不到民心。行义的强盗,很矛盾是吧?按西方的逻辑思辨角度来看,行义的不可能是强盗,强盗就不可能是行义,逻辑思辨的局限而已。是左手就不是右手,是右手就不是左手,这么认为也没有错,但不是一个身体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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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为什么说工人阶级无祖国?因为犹太人无祖国,马克思不可能跳出自己的文化局限,他说来说去不过是犹太人的世界观而已。为什么?不需要思辨,只需要最简单的经验判断。种豆得豆种瓜得瓜,王八蛋只能长成王八,您再细心呵护王八蛋也不可能蹦出龙来。中华民族狭义的讲是世代定居民族,是有自己国家的民族,能用散落世界各地的亡国奴的哲学来治理吗?把散落在世界各地的亡国奴的哲学硬套在有国家的民族的头上,和硬逼着一个大老爷们儿带护垫有什么区别?
“都什么年代了,现在男女平等,男同志也要带护垫”“你太大男子主义了,你是不是歧视妇女,你必须要带,男女平等”。资产阶级为什么鼓吹男女平等?真的是因为关爱妇女吗?不需要思辨,不需要搞什么学派,不需要搞什么可笑的学术交流之类的东西,这个问题很简单。不就是资产阶级想把本来在家舒舒服服做家庭主妇的妇女都从家里骗出来打工吗?不就是为了让男女齐上岗,给资本家当奴隶吗?顺便搞几个别人家的妻子上床。高明的现代人为什么离婚率这么高呢?不就是因为制作了很多男女共事的场合吗?男女碰面的机会多了自然就会有很多狗男女跑到旮旯里舔别人的妻子和丈夫的那部位去了。古人提倡女性在家呆着真的是歧视妇女吗?不过是为了断绝与丈夫之外的男人碰面的机会罢了,而男人也很难在外面见到妻子之外的女性,这样就能保证婚姻和生育及性交的三合为一。什么是开放的现代人?不就是性交是性交,婚姻是婚姻,生育是生育,三权分立的一群狗男女吗?男的出去挣钱养家糊口,女的在家买菜做饭洗衣服,真的是歧视妇女吗?愚认为不仅不是歧视妇女,而是呵护妇女,因为愚的妻子出去工作愚心疼,还担心她跟别的男人跑了。那些鼓吹男女平等的女人,怎么不跑到矿井和建筑工地喊着男女平等冲进去抢活干呢?为什么她们竟出现在那些不用出力也能拿钱的地方高喊男女平等呢?真的是为了社会的公平正义吗?提高男性的工资,女性在家生儿育女,做做家务,看看电视,不许和男性网聊,就完事了。绝面无忧。
观察这个世界我们可以发现,人和人是有区别的。有高矮胖瘦,有老有少,有富有穷,有聪明的,有傻乎乎的,有憨厚的,有奸诈的,有美女有丑女,有帅哥,也有长相对不起女性的男同志。这是我们的肉眼看到的真实的世界。脱离这个真实的感性经验,又有一种非常流行的空洞思辨,“人人生而平等”,以此延伸出所谓的自由主义,自由竞争等等一系列遮人耳目的思辨。这些思辨为什么极力隐瞒宇宙真相?不需要写什么几十万字的著作来瞎说八道,因为让强者和弱者公平竞争的结果必然是强者的胜利,弱者的失败。我们能对一个残疾人说“人人生而平等,你要和正常人公平竞争”吗,但凡不是人面兽心的畜生就不会说这种话,是个人的话会说:“残疾人和正常人是有区别的,需要接受正常人的关爱和保护”——自由主义者:“你们在歧视残疾人,人人生而平等”。自由主义者为什么老是看别人在歧视别人呢?佛印和苏轼的故事可以反映这个事的真正原因。因为他自己就是歧视弱者,欺负弱者的卑鄙小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还有一些鼓吹法制的,他们会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可是法律是由人来制定的,不讨论谁在制定法律只讨论法律,这种讨论本身就是荒诞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可是制定的时候制定的不平等呢?不公平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结果会是什么?法律成了强者欺压弱者的借口。不仅是制定过程,在判决,在执行过程中都可以出现舞弊。所以不需要搞什么那么多学说,拿法律来说话,就是某一部分人想躲在法律后面进行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罢了。
在这里,西方体系和中华文明的区别显现了。传统文化是直面宇宙真相,而不是搞空洞的逻辑思辨,当个鸵鸟,睁眼说瞎话。传统文化不讨论阶级存与不存的问题,而是在谈论建设怎样的阶级社会。因为无论何时何地,社会必定会有强势群体和弱势群体(一阴一阳之谓道)。儒家文化关心的是,强势群体和弱势群体的关系是怎样的。是在讨论,强势群体是在欺压弱势群体,致使强者愈强弱者愈弱,还是强势群体是在关爱和提携弱势群体的,且能保证大体上的均分。所以也就有了孔圣人的“不患寡而患不均”。儒家文化不讨论人人生而平等(因为这明显与我们看到的世界真相不符合),而是在讨论在上位的人,是鄙视和欺压下位的人,还是处处关怀处在下位的人(现在很多城里人,那些所谓的上层人歧视农村人。城里人为什么活灵活现?因为吃了饭,那您吃的饭从哪里来?是从农村里来的。您仔细想想,您用来嘲笑和歧视农村人的力气都是人家给的,您有资格嘲笑人家吗?)。阴阳和则生,阴阳离则死,强势群体是欺压弱势群体的,那么这样的国家就要推翻,强势群体是关爱弱势群体的,这样的国家可以保留,仅此而已。
老子说:美言不信信言不美。那些听起来让人怦然心动的,其实都是口蜜腹剑的人说出来的话。真话永远都是平淡无奇的朴素的东西。而现代人的普遍问题在于耳根子软,听了好听的话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无缘无故激情澎湃。为什么现代人听到“任何人不分民族、性别、职业、家庭出身、教育程度、财产状况一律平等”这样的话会心潮澎湃?请问,这个世界存在没有民族,没有性别,没有职业,没有家庭出身,没有教育程度,没有财产的人吗?既然没有,为什么相信,而且还激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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