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受到学者摩罗先生与邋遢道人的启发,两位学者都认为西方自古以来一直是奴隶社会。这看起来与马克主义的经典论述不一致,但其实是同一事物的不同表述,揭示的本质是一样的。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都是私有制社会,都是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社会。从这个意义上说,不就是人奴役人的奴隶社会吗?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只是奴役人的方式不同,可视为奴隶社会的两个亚种。
我们可以将这些不同的奴隶制度亚种,与人类生产方式的发展对照来看。
人类最早是从大自然中狩猎野生动物来获取肉类食品的。西方奴隶社会时期对奴隶的获得也是这样,经常是一个部落对另一个部落,一个城邦对另一个城邦发动战争,打败对方,占有对方的财富,女人为仆,男人为奴。这在古希腊、古罗马是主要的“经济”活动。荷马史诗中还把这种破国、杀人、夺财的行径当作英雄事迹来歌颂。罗马人除觊觎别的部族、城邦的人口、财富外,还将其中的强壮者当成角斗士,让他们自相残杀、与野兽相搏来取乐。为了维持这种狩猎经济,他们尽量减少内部矛盾,分赃公平。创立了所谓的元老院、公民大会、投票选举等的“民”主制度,实则这是“强盗”主制度。是一群杀人越货的强盗,为合力杀人、公平分赃设立的制度。直到现在,西方人还将这种古希腊的“强盗”主,当作他们的政治文明、普世价值在全世界范围广为推销。经历了所谓的文艺复兴以后,西方人自认为“现代”了,“文明”了。然而,贩卖近亿黑奴、灭绝印第安人、海外殖民、走私鸦片、用枪炮做生意……这累累罪恶,就是标榜“现代”、“文明”的西方干的。这与狩猎奴隶时期有什么不同呢?西方的财富就是这么来的,大国就是这么崛起的。
封建社会也可称为圈养奴隶时期。人类最初通过狩猎获得肉类食品的方式不稳定,时饱时饥。于是人们开始驯化、饲养野生动物,有了马牛羊等。相应的,狩猎奴隶获得财富,也慢慢发展为圈养奴隶生产财富。一个个封建庄园就是饲养场;奴隶们改称为农奴,就是饲养场中的马牛羊。他们在封建主的庄园里劳作,定期被封建主“剪羊毛”。农奴们没有人身自由,仅有少量生产资料与生活资料。为防止农奴反抗,一方面建立公、侯、伯、子、男、骑士的层层统治秩序,大肆宣扬效忠主人的骑士精神。一方面强化宗教枷锁,用上帝的威严恐吓和天堂的美好欺骗农奴们,让他们在现实中恭顺忍耐。宗教犹如一条粗大的铁链,把农奴们拴在封建庄园中整整千年,这就是西方有名的黑暗的中世纪。
文艺复兴、资产阶级革命后,西方就真的“现代”、“文明”起来了吗?没有,正如马克思所说的:“资本来到人间,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肮脏的东西”。羊吃人的圈地运动,黑人尸骨累累的大西洋三角贸易航线,拴着铁链的黑奴种植园,灭绝的八千万印第安土著,海外殖民地的分割狂潮,生灵涂炭的两次世界大战,这就是资产阶级的“现代”、“文明”!整个就是狩猎奴隶时期的返祖!
工业革命后,奴隶社会产生了又一个亚种——规模化奴隶养殖时期。就好比狩猎野生动物演变为训化、圈养马牛羊,再到规模化养殖一样。这时的“养殖场”不再限于一个庄园,一个工厂了,而是社会化,甚至全球化了。拴奴隶的铁链,不再是宗教束缚,而是金钱束缚了。金钱的力量无孔不入,一切以金钱来衡量。能住豪宅、开豪车、办舞会的,是为成功人士;就算你不想做成功人士,住房、医疗、教育、养老等也会逼着你老老实实参与这个金钱游戏、市场经济。不怕你不乖乖的为资本打工,接受资本的剥削。名义上你是自由、平等的,但实际上,你只是放长了铁链的奴隶。如果你了解了罗斯柴尔德、索罗斯、摩根、洛克菲勒等家族,你就会明白,谁才是世袭不变的奴隶主,才会对自己的奴隶地位有个清醒的认识。像圈养奴隶时期的等级制度一样,规模化奴隶养殖时期也有等级。垄断资本是封建主,某国人则类似于维护统治的武装——骑士阶层。伊拉克人不听话了他们便替主子去颠覆它,利比亚人稍有异动他们便替主子去废掉它。将想造反的国家都列为“邪恶轴心”,用民主、自由的名义灭了它们。好似西方当年名为神圣、实为觊觎东方财富的“十字军东征”。还有各国的精英、买办,充当了督管农奴劳作的监工。这些监工们在农奴面前似乎是统治者,但在“封建主”、“庄园主”面前只是高级些的奴隶而已。还有“第二世界”的资本,按实力大小构成了公、侯、伯、子、男的统治阶级。广大人民,特别是第三世界国家的人民,则是规模化养殖的奴隶。
为维护这一奴隶制度,也需要有宗教的枷锁,那就是市场神教。亚当斯密、萨缪尔森、哈耶克等就是这市场神教的传教士。那只“看不见的手”,则被视为无所不能的上帝。他们也像中世纪教会控制世俗政权那样,控制了当今世界各国政府(如美国,中国的修正主义也是)。人性恶、私有化、放任自由、市场最大化、政府最小化等,是他们的教义。这些教皇、大主教、封建主们(垄断资本),在市场中贪婪无度、血腥掠夺,强者愈强,弱者愈弱,富者恒富,贫者恒贫,贫富悬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样的日子持续不了多久了,像当初打倒中世纪的神权一样,市场神教也必会被打倒。连续不断的经济危机,早已宣布那只“看不见的手”的“上帝”“已死”。市场神教的覆灭为时不远了。
这时期的奴隶制度,还有着狩猎奴隶时期的特点——掠夺。这种掠夺一般不是直接地攻破他国,掳走人口与财富,而是用金融、规则的手段,掠夺他国的资源、劳动、产品。以军事霸权威慑,用文化霸权忽悠。可以说,今天西方主导的资本主义,是人类迄今为止最大最血腥的奴隶制度,是全球范围的奴隶制度。与工业化大生产发展相一致,是规模化奴隶养殖制度。
对于中国历史时期的划分,有人也照搬奴隶社会、封建社会等历史阶段。认为夏商周三代为奴隶社会,自清代止为封建社会,这是形而上学,是教条主义。夏商周时期,有普遍的、在生产关系中占主体的奴隶制度吗?殷汤伐夏桀、周发伐商纣后,并没有因为战争胜利就将俘虏变为奴隶,反而安抚有加,保留其封国,继续其祭祀。夏民、商民也没有因此变为二等公民,更别提变为奴隶了。在统治方式上一直倡导仁政、保民而王。严格来说,三代应属于封建社会。因为中国只有在那个历史时期,才分封诸侯、实行井田制。此后从战国开始,井田制废除,开始实行“家庭联产承包”,一直“包”到新中国成立后。这段历史时期,虽然也封王封侯,但都一般有封无土,王、侯只是一个荣誉、待遇。自秦以来普遍实行的是郡县制。虽然汉代有过封建,但由于诸侯作乱,很快又“削藩”了。这段历史时期称为封建社会,很是名不符实。
马克思虽然考察了全人类的发展史,但主要还是西方史,对东方中国的研究不是那么深入。马克思也认为世界各国的历史发展阶段会因为各种因素而存在巨大的差异。完全照搬阶段论,不符合中国实际,也不符合马克思主义。中国没有奴隶社会,封建社会比西方结束得早(夏商周三代),也远不如欧洲那么残酷血腥。
自秦在全国范围内确立郡县制后至清代的这段历史时期,不应叫封建社会。摩罗先生认为是社会主义社会,邋遢道人认为是资本主义社会,都有其道理。古希腊的柏拉图,曾针对希腊的“民”主(强盗主)的弊病,提出过哲学王治国的思想。我想,中国的这段历史时期可以看成是哲学王治国时期。孔子就是那个哲学王,历代都是照孔子思想治国的(治不好就天下易主)。还可以称中国这段历史时期为君主立宪时期,君主就是皇帝,设宰相、内阁负责政务,以孔孟之道为宪法。君主可变更,内阁可撤换,宪法(道统)一直没变。至于这段历史时期到底怎么界定,留给学术界去探讨。但教条地称之为封建社会,肯定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
中国的社会历史没有西方那么残酷、血腥,这是事实。中国的社会形态也因生产力的提高而演化,也照着马克思揭示的历史唯物主义的发展轨道进行。但与西方有所差异,显示出更为光明美好的特点来。这种差异,主要是因为中国文化维系的。中国文化自古以来就坚信人性崇高,追求公平大同,讲究仁义道德,坚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推崇保民而王仁者无敌,相信天下一于不嗜杀者,认为百姓不足君孰与足,倡导节用爱人使民以时,赞赏舜有天下而不与焉……这都体现了反剥削、反压迫、反奴役的文化特点。
社会主义,在西方是马克思考察历史与现实,反证出来的科学;在中国,则是几千年来中国文化的一直追求与实践。今天,由西方主导的世界陷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奴隶社会(规模化奴隶养殖时期这一奴隶社会的亚种),马克思将之称为资本主义。给全人类造成了极大的不幸,贫富悬殊、弱肉强食、金钱至上、道德沦丧、危机不断、恐怖主义、动荡不安、战争阴云、环境污染……要改变这一现状和游戏规则,就要复兴社会主义,就要复兴中国文化。中国文化的精髓与科学社会主义学说是相通的,而中国是现在世界上仅存的社会主义大国(存在修正主义),是中国文化的活的载体。所以,中国复兴、社会主义复兴、中国文化复兴势在必然,是奴隶制度把全人类带进死胡同的必然选择。从社会制度上来说,这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奴隶制度的加强版亚种)的较量;从人性、文化上来说,这是善与恶,崇高与自私,公平与贪婪,正义与邪恶,光明与黑暗的较量。
天下苦“资”久矣,人民力量的爆发不可阻挡,他们将“并力西向”,推翻它,埋葬它,还世界人民(包括那些处于“骑士”地位而自视优越的西方人)一个崇高、公平、正义、光明的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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