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对寒流袭 此花开自鲜
——纪念革命诗人陈光育逝世一周年
孙瑞林
四川成都有一位革命诗人,他叫陈光育。他是一名解放前参加革命的老知识分子、老干部、老党员。作为诗人,虽然他的名气不是很大,头上也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光环,但他一生中所写的数千首诗词,特别是近30年来所写的诗词,具有很强的感染力和战斗性,如他在《咏梅》诗中的“悬崖著雪俏,驿外顶风坚。冷对寒流袭,此花开自鲜”诗句,就是他的人格和他诗风的最好写照。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的许多诗篇都像那顶风傲雪、冷对寒流、永不凋谢的梅花,值得人们去欣赏,去品评,去感悟。这些作品艺术的展示了诗人的无产阶级世界观和人生观,纪录了他对共产主义美好理想的憧憬和无产阶级革命崇高事业的解读。我在与他的交往中,在阅读他的作品中,对他的人品和作品是由衷地敬佩。
可惜的是,我的这位诗人朋友,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今年5月30日,是他逝世一周年纪念日。作为他的朋友和同志,我想以此文来缅怀他,纪念他,学习他。
(一)
我认识陈光育同志是我在中流杂志社工作期间,他既是我们的热心读者,又是我们的多产。他经常给我们投稿,而他的诗稿,又是那么尖锐、泼辣、深刻、不同凡响,所以,当时虽然我们还未曾谋面,但其诗文已经在我的记忆里留下深刻印象,同时,共同的理想和追求也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拉近了。
陈光育同志对我们杂志的支持是真诚的,也经常给予鼓励。他赋诗云:“乱云飞渡急,喇叭鼓吹忙。憾日心真壮,卷旗风亦狂。‘三冲’其无意,百破又何妨?不见《中流》上,重辉砥柱光。”(《读中流》)“糊涂人笑我,我笑孰糊涂?过虑开颜少,非望使眼枯。幸犹存老马,岂便绝龙雏?尚有《中流》读,此心知不孤。”(《读中流》)。
2001年7月,《中流》因反对资本家入党和不宣传“三个代表”而被当局停刊。陈光育同志听说后就给我打来电话询问情况,随后忿然赋诗云:“《中流》砥柱冰封杀,注目江湖何处行?”(《何处行》)
后来,我到环球视野工作,他一如既往地给我们投稿,还动员几位四川的诗友,如刘权和、马乐庸、钟宗畅、吴洁琼等,给我们提供大量诗稿,并且做到“长流水不断线”,一直到他去世。
多年来,从成都发来的陈光育同志的那一篇篇如梅花,如烈火,如匕首般充满革命激情的诗篇,对我和我们这些从事新闻工作的同志来说,都是一种既有形又无形的鞭策、鼓舞和支持,他们的诗作也给我们的宣传阵地增添了许多光彩。
我和陈光育同志虽然在思想上政治上是推心置腹的朋友,但因居住两地,见面的机会很少,不能经常接触,所以,对他的个人生活和具体经历都知之甚少。在我们的交往中他很少谈及,似乎也不大愿意谈及。他曾对朋友说,他不爱谈家事、家人、家境,但他最爱和朋友谈及的是国家兴亡、民族命运、革命前途和群众生活。最让他记在心里挂在嘴边的是那些呻吟在社会底层的穷苦群众。
2006年末,陈光育同志出了一本诗集,书名《报春诗词选》,也给我寄来一本。在这本诗集里,我才知道他的简要经历:
“1925年7月出生,四川省安县人,共产党员。1950年毕业于华西协和大学经济系,1948年4月参加革命,四川西华大学离休干部。现为中华诗词学会及成都诗词楹联学会会员,并被成都诗词楹联学会特聘为诗联学术研究员。部分作品被批准入《现代诗词馆》收藏……。”
陈光育去世后,我从他儿子陈晓山那里也听到陈光育同志的一些情况:“我母亲是2006年去世的。母亲与父亲都是1948年参加革命的地下党员,都是一个大学(华西大学)毕业的。母亲是1948年入党,父亲是1948年入团、1949年入党。”
就在他去世前5个月的2010年元旦,他还给我寄来贺年片;就在他去世前的两个月的2010年3月29日,他的好友刘权和同志还给我来信说:“光育要我代他向你问好。他已年满84岁,去年也住了几次院,身体差了,但精神状态颇佳。”我知道,他近几年身体状况一直不大好,但我没想到会这样快地走了。他去世10天后,刘权和同志给我打来电话传来这个噩耗。权和同志对我说,他也是刚刚听陈光育同志的女儿打电话说的。陈光育的女儿对他说,她们是根据父亲的遗愿,处理完后事再告诉父亲的朋友们。
2010年7月16日,陈晓山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父亲去世前嘱咐我们:‘一不要开追悼会,不搞遗体告别;二不设灵堂,不要扰邻。’临终前,还对我们说:‘一个也不准掉眼泪。生与死是正常现象,要有正确的生死观。’嘱咐我们:‘要好好做人,要清清白白做人。’”我听后沉思良久。
仿佛他的诗句又响在我的耳边:
他对自己说:“深惭对烈士,色变抗无能。岂有堪骄处,党员名不称。”(《惭愧》) “精神寄共产,晚岁更多情。宣誓忠于党,何能愧此生?”(《精神何寄?》)
他对朋友说:“泯尽阴阳界,仍期斗鬼神”(《读权和“悼宗畅同志诗、联”》);“一生到死无遗憾,始是乾坤够格人”(《无题》)
他对老伴说:“死去诚知万事空,心忧大事旗褪红。金猴如奋千钧棒,祭告坟前有老公。”(《沉痛悼念革命战友和患难伴侣杨郁芹同志》)
他对子女说:“儿孙莫为吏,有技不如人;长使精神健,悲欢共庶民。”(《勉儿孙》)“此心此气此精神,莫负身逢社会新,陈氏儿孙须谨记,丢官丢命不丢人。”“慈颜犹在慈训存,要做为公好子孙。对党忠诚誓共产,斧镰高举慰亲魂”。(《花甲示儿女》)
这就是他的世界观和人生观,这就是他的生死观。纵观我的这位朋友一生,虽然没有刘胡兰那样“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壮烈,也没有李清照笔下项羽那般“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的气魄,但他生有信念,坦坦荡荡;死无遗憾,坦坦然然。他无愧于共产党员这个光荣称号。他遵循加入共产党时的誓言,把自己的一生献给了他孜孜以求的壮丽的革命事业。他是一个忠诚于无产阶级的勇敢战士,一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一个把写诗作为斗争武器的革命诗人!
陈光育同志参加革命62年,入党61年,尽管其中有23年蒙冤的坎坷之路,而他始终没有背叛自己入党时的誓言。他既经受住了炮弹的考验,也经受住了“糖弹”和“苦弹”的考验。他是忠贞不二,铁骨铮铮的一条汉子!
毛主席说,“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他做到了。毛主席说,“要将革命进行到底”,他也做到了。
2006年他给逝世的战友钟宗畅提的挽联是:“赤胆付中华,郁勃含恨归地府。红心誓共产,浩然有气动天庭。”横批:“任重道远,死非其时”。
这个挽联用在陈光育同志自己身上,也是完全合适的。我国革命依然“任重道远”,而他却“死非其时”。真可谓“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巾”!
联想当前,7000多万共产党员中还有多少人能像他那样无愧于共产党员的光荣称号?还有多少人能像他那样为人民服务而不是为人民币服务?还有多少人能像他那样在资本主义复辟的大潮中仍然忠贞不二地坚守着共产主义这个神圣的思想阵地?对这些问答题,每一个还戴着共产党员帽子的人,都应该认真地想一想,问一问,答一答。
(二)
为什么写诗,怎样写诗,写什么样的诗,反映着每个诗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追求,是什么样的世界观和为什么人服务这个宗旨性和方向性的大问题。
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一文中指出:“在现在世界上,一切文化或文学艺术都是属于一定的阶级,属于一定的政治路线的。为艺术的艺术,超阶级的艺术,和政治并行或互相独立的艺术,实际上是不存在的。无产阶级的文学艺术是无产阶级整个革命事业的一部分,如同列宁所说,是整个革命机器中的‘齿轮和螺丝钉’”。
当下写诗的人不少,可以说是“盛况空前”,然而真正够得上无产阶级革命诗人的却相见不多,寥寥无几。为什么?因为当下诗坛的景象,与当下其它政治、文化景象一样,伴随经济基础和社会制度的改变,早已不是毛泽东时代那种为工农兵服务的奋发向上的清风正气,而是拜倒在封资修麾下的乌烟瘴气。例如,有人鼓吹“告别革命”,于是诗坛上的揶揄革命、丑化革命、污蔑革命的诗作就漫天飞舞了,他们从批判、否定文化大革命开始,一路批判、否定下去——四清运动、三面红旗、反右斗争、十年论战、反修防修、一化三改、三面红旗、人民公社、大寨大庆、三反五反、肃反镇反、抗美援越、抗美援朝、解放战争、抗日战争、辛亥革命……,总之凡是带“革命”两个字或与“革命”沾边的都在他们批判、否定之列。有人鼓吹“淡化政治”,于是无产阶级政治就在一片喊打声中被封资修的政治所扼杀和取代。有人鼓吹“躲避崇高”,于是以丑为美、低级下流、不堪入目的所谓“先锋派”、“下半身派”、“垃圾派”,以及“口水诗”、“废话诗”、“屎诗”、“尿诗”、“屁诗”、“性诗”等等所谓的“创新”、“改革”,就堂而皇之地登上诗坛的大雅之堂,并且呼风唤雨、旌旗招展。除了这些反对革命的反动诗、为帝国主义和修正主义歌功颂德的“歌德”诗、俗不可耐不堪入目的垃圾诗之外,还有某些附庸风雅的高官们的“官诗”;还有某些号称这个“家”那个“家”且酸味十足、远离工农的“臭老九”们,以及某些掠夺公有财产、一夜暴富的资本家们,他们吃饱喝足了撑得没事干,玩玩文字积木玩出来的“闲诗”等等,也都是一个不小的方面军呢!至于那些描写祖国大好河山,描写人世间真善美的诗作,当不在此列。
当下诗坛,似乎越荒谬、越反动、越低级、越鄙俗、越肮脏、越荒诞、越无耻,就越吃香,就越有市场,就越像宠物般被修正主义和资产阶级的老爷们所宠爱。这或许就是“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吴王好剑术国人多伤疤”的缘故吧。
诚然,当下诗坛上也并不是完全漆黑一片,诗坛还有光明,特别是还有一大批像陈光育同志那样的坚持马克思主义革命文艺路线的革命诗人和革命诗作,如已故的臧克家、魏巍、李尔重等老前辈的诗作,还有仍在笔耕不辍的贺敬之、马宾、李成瑞、韩西亚等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老一代革命家的诗作,还有那些新涌现的工农兵诗人和他们所反映民间疾苦的诗作。这些无产阶级文艺色彩鲜明的革命诗作,虽然还在闪闪发光,虽然具有无限的生命力,但是,这些革命的诗作已被排挤出“主流”诗刊等“主流”媒体。这说明,我国的诗坛并不平静,也是两军对垒、泾渭分明!
没有毒草就显不出香花,没有黑暗就显不出光明,没有假恶丑就显不出真善美。在这样的政治文化背景之下,再来看陈光育同志的诗词,可能体会就更深刻一些。
陈光育没有与诗坛上这些低俗或反动的潮流为伍,他非常鄙视他们。在他的《学诗指针》一文里,他以毛泽东和古今中外诗坛大家的名言来回答了他与这些低俗或反动诗人的不同,明确地提出了为什么写诗和怎样写诗这个“指针”性质的问题:
毛泽东:“诗言志”。“有此志,乃有此诗”。“写诗就要写出自己的胸怀和情操,这样才能引起读者的共鸣,才能使人振奋”。“司马迁对《诗经》评价很高,说诗三百篇皆古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大部分是风诗,是老百姓的民歌,老百姓也是圣贤。‘发愤之所为作’心里没有气,他写诗?”
陆游:“愤怒出诗人”。
白居易:“天意君须会 ,人间要好诗”。
鲁迅:“一切作家都要有明确的是非,有热烈的好恶。”
苏轼:“有为而作”、“言必中当时之过”,“庶几有补于国”。
裴斐:“古今成名的诗人,不管浪漫主义的也好 ,现实主义的也好,大都对自己所处社会的现实并不缺乏清醒的认识。”
别林斯基:“任何伟大诗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们的痛苦和幸福的根子深深地伸进了社会和历史的土壤里,因为他们是社会、时代、人类的器官和代表。”
郭沫若:“读一人的诗,非知其人不可”,“人之不成,诗于何有?”
陈光育在《报春诗词选》前言里又做了具体阐述。他说:“人心不一,各如其面;人之所处阶级地位不同,爱憎自亦不同。此固古今皆然。”
他说:“诗为心声,能不娇揉做作,而总示人以本色者,真诗人也。屈原以来,突出的代表如陶潜、李白和苏轼等皆是,不仅诗品高,人品更高;屈原爱国,虽九死其犹未悔;陶潜纯真干净,淡泊名利,不趋附司马氏和刘宋政权,虽瓶无储蓄,亦不为五斗米折腰;李白坎坷一生,虽求济苍生不得,做不了官,亦终不肯‘摧眉折腰事权贵’”。
他说:“余生于解放前,对旧社会深恶痛绝;及冠,立志革命,从此,便一往无前,虽历经坎坷而始终无悔。”
他说:我写诗“但求我手写我口,我口述我心,不欺世媚俗而已。”“革命终身岂白费?徒多怨气学吟诗。非名非利非挨整,只恐红旗变绿旗。”
他说:“专门吟风弄月的诗,我一首不写。无原则的歌功颂德,我更不作。不仅不作,看也不看。要写,写点不负时代的东西。哪怕差劲,无文采,总有点意思。”
陈光育的诗词绝没无病呻吟之作。用他的话说是“一生当蠢牛,每有杞人忧”。(《离休》)他在《能吟“阳春白雪”莫讥“下里巴人”》一诗中批评有些诗人是:“深居象牙之塔,高唱‘阳春’之调;傲视‘下里巴人’,不闻民间呼叫。”
陈光育同志这样想,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的。我读过他众多的诗词作品,无不反映他对革命的忠诚,对领袖的崇拜,对人民的热爱,以及对帝国主义、修正主义和剥削制度的深恶痛绝。为尽到一个共产党员的责任,他以手中之笔为武器,发出“心之声”。他的每一首诗都“有明确的是非,有热烈的好恶”,他绝“不欺世媚俗”;他坚持活到老,学习到老,革命到老,战斗到老,只要他还有口气,他就为革命而呐喊、而啸叫,而鼓呼!
(三)
当今中国,最能反映一个诗人的阶级属性,当属对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的态度了。在资本主义复辟的“大潮”中,必然出现非毛化和反毛化的思潮,因为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代表了人类社会发展的正确方向,代表了马克思主义在我们党和国家的指导思想,代表了我国社会主义的进步制度,代表了我国无产阶级专政,代表了各族人民的根本利益,代表了真正共产党的领导,所以,修正主义、走资派和无产阶级的叛徒们,如果不搞非毛和反毛化,他们就迈不过背叛社会主义、复辟资本主义这道门槛。
陈光育同志是个铁杆的拥毛派。在他的诗词中,一个突出的亮点就是他对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无限热爱和对毛泽东思想的赤胆忠心。我在编辑他发来的诗稿中,每每为他对毛主席的深厚感情而感动。
他歌颂毛主席和毛泽东思想的诗篇很多,仅在《报春诗词选》这本书中,就收入几十首,其中《缅怀毛泽东》这首诗,充分表达了他对毛泽东的深切怀念、热爱和崇拜。诗中写道:
东方红日没,留暖尚防寒。延水冰波净,韶山霜叶丹。
无亲成大款,有嗣未高官。口在碑长在,千秋任品弹。
在他几千首诗词作品中,他唯独把这一首列为他的代表作品。从中可以看出,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在他心目中独一无二的位置。
值得一提的是,陈光育歌颂毛泽东的诗大多是在毛泽东去世后创作的作品,他把歌颂毛泽东与中国的现实斗争结合起来,从中可见他对领袖和革命事业的纯心、痴心和忠心。例如:
历览古今青史中,天生只一毛泽东。成功失败皆须学,莫做神州大蠢虫。
(《提倡学习毛泽东》)
难忘旧国压三山,豕突狼奔任往还。红日东升天下白,带将希望到人间。
一扫害虫天宇清,私修狠斗费经营。而今泉下思何事?可是江山色不更?
(《毛泽东逝世七周年七绝两首》)
革命无私念,长怀捧日忱。荣名何在意,恩怨岂移心?
亮节辉中外,宏文烁古今。茫茫天宇内,浩气凛然森。
(《重读黄克诚论毛泽东文》)
秧歌舞出太阳红,振臂欢呼毛泽东。八百万兵齐解甲,五千年垢全扫空。
恢恢天宇无腥气,落落人群正世风。如此神州谁不喜,岂容腐毒返寰中。
(《缅怀毛泽东》)
牛鬼蛇神最怕谁?斗私彻底毛润之。五千年史英雄数,后继无人能不悲?
(《无私谁继?》)
日出东方喷薄红,劳民向往毛泽东。巍巍浩气参天地,卓卓功勋压岱嵩。
秉德无私光宇宙,立言如响震鸿蒙。晚年心血防修尽,更有何人唱《大风》。
(《读“大风歌”怀毛泽东》外两首)
井冈山险誓重临,革命精神领袖寻。寓目官场不安枕,牵情共产总劳心。
工农今贬长城毁,信念全抛腐毒侵。曾几何时北邻解,血淋教训切肤深。
(《毛泽东重上井冈山》)
召争先富久,依旧主人穷。只顾官多赚,谁怜旗退红?
输诚献纸虎,祝虐出爬虫,触目真尴尬,因无毛泽东。
(《何能不想毛泽东?》)
这些诗句,都是他发自内心的呼唤,可见其对毛主席的感情至深。
(四)
对毛主席是真热爱还是假热爱,对毛泽东思想是真高举还是假高举,摆在人们面前的一个试金石,就是如何对待毛主席所亲自发动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毛主席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的态度。那些死心塌地的走资派和叛徒就不屑一论了,而许许多多本不是走资派,也不是叛徒的那些糊涂的人们,也主要表现在对文革问题上犯糊涂。君不见,某些在文革群众运动中被“触及灵魂”、吃点苦头的领导干部和某些知识分子们,至今对文革还是那样的忿忿然,简直与文革不共戴天。每每听到某些人盯住文革的“问题”不放,津津乐道地谈论毛主席的所谓“三分错误”,笔者真为他们的“一叶障目”而感到惋惜。
陈光育同志在反右倾中挨过批,在文革中坐过牢,如果忿忿然,他最有资格,但他没有这样做。他的可贵之处,是他能够正确对待文革,正确对待领袖,正确对待群众运动。他不怨天,不尤人,不以怨报怨。他做到了“虽历经坎坷而始终无悔”。
在陈光育同志的生涯中,有一段长达23年蒙冤和委屈的坎坷人生。
他说:“因我曾填《江城子》词反对赫鲁晓夫,‘反右倾’时,中共西昌地委宣传部长曾以此为‘钢鞭’批斗我说:你‘反党’不仅在中共反,还反到苏联去了’”。“今晚(1979年10月19日)阮忠和张友仁代表党委向我宣布:你是人民内部矛盾;解除劳动,暂时到图书馆工作”。(《报春诗集》)
在他的《长寿歌》一文中,再次简短而平淡地介绍了他因“右倾”错误而被“整”了23年的经历:
“‘逝者如斯乎,不舍昼夜!’拖到1980年4月24日,中共凉山州委宣传部终于发出《凉宣政(1980)31号文件关于对陈光育同志(右倾)问题的复查改正通知”》,又到了1981年10月9日中共德昌县委落实政策办公室终于发出《德委落(81)字第34号》文,作出《对陈光育同志在‘文化革命’中受到的各种不应有的审查批斗的复查意见》宣布:‘陈光育同志在文化革命中受到的各种不应有的审查、批斗,甚至抓进监狱,都是在林彪……反革命极左路线影响下造成的,都应全部予以否定,强加的一切诬陷不实之词,都应全盘推倒,宣布恢复名誉’。至此,成都农机学院在清查‘四人帮’运动中审查我的所谓‘德昌问题’就全部审查清楚,陈光育终于又成了正常的人,一个正常的共产党员。从1959年10月(反右倾)开始,到1981年10月中共德昌县委落实政策办公室复查‘文化革命’中的问题结束,宣布平反恢复名誉,其间经历整整23年。正如白居易赠刘禹锡诗中所说。‘二十三年折太多’了!……故赋《长寿歌》一首以志慨。‘入睡胸中无歉意,年终反顾洁行藏。平生不作害人事,常觉心安寿定长’。2000年12月于四川工业学院。”
从上述他的自我介绍和他一生的表现,特别是从他在改革开放以来的表现,不难看出,陈光育的遭遇的确是属于真正的冤假错案。他不是右派,而是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左派。李锐、谢韬、茅于轼、辛子陵那些人才是货真价实的真正的资产阶级反革命右派。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作为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感情的人,面对23年的冤情,陈光育多少也是有一点怨气的,但很短暂。
陈光育说:“我反右倾后被扣上右倾帽子。此后运功,要整什么分子,我就成了什么分子,这挨整又连累妻儿的处境,从59年秋到81年春,才解脱出来。好在我是乐天派,除名誉、经济、政治待遇受损外,精神还未垮下去。所以潇潇洒洒,活到现在。” (《九三年冬》)
他在诗中也有所流露:
行吟出俗网,既醒又何愁。误国君无分,丢官庆自由。(《屈原》)
严分敌我友,打鬼莫伤人。十载酸辛事,今犹记忆新。(《文革教训》)
无功告马列,有“罪”却如毛。革命今生了,何时死便烧。(《宣布“解除劳动”》)
个人委屈宽心对,已较田丰胜一筹。(《有感于袁绍杀田丰》)。
毛主席《和柳亚子先生》的七律诗中有“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的佳句。陈光育同志没有陷进“牢骚太盛”的感情漩涡,而是随着国内外政治形势的剧烈变化,对自己那段饱受委屈的经历,已经被党和国家安危存亡的大事所覆盖。一旦由小视野“放眼量”到大视野,他就站得高,看得远了:
水火烘炉内,沉浮激浪中。羞为鼻尖利,誓与大旗红。(《再答权和》)
不争意气不争强,共产党员高格扬。心里只装天下事,毛研伟业慎商量。(《赠君门兄》)
在那些改革“精英”的眼里,下放劳动,五七干校,那是“蹲牛棚”,那是“摧残人才”,至于“蹲监狱”那就更不得了,而在陈光育眼里,则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种心态:
久处芝兰温室中,谁知天下有英雄。锄头上手千般好,如是风流大不同。(《下放礼州劳动》)
牢里哪堪欢笑,忧愁也费工夫。岂非读了望天书,未会其中是处?
二十年来革命,而今又应如何?昂扬斗志不须扶,杂念私心速去!
(《牢中有感》)
翁翁八十更多忧,斯世鸡虫斗不休。英杰何时能抖擞,好扶清气净神州。(《八十有问》)
此处可见陈光育同志所具有的一个共产党员的胸怀和追求。
(五)
在大是大非问题上的爱憎分明阶级立场,是陈光育同志人品和作品的又一亮点。
1963年,周恩来总理给雷锋的题词写道:“向雷锋同志学习:憎爱分明的阶级立场,言行一致的革命精神,公而忘私的共产主义风格,奋不顾身的无产阶级斗志”。周总理所倡导的立场、精神、风格、斗志,在陈光育同志诗词里都有很好的体现。
他在《报春诗词选》“前言”里说:“人心不一 ,各如其面;人之所处阶级地位不同,爱憎自亦不同。此固古今皆然。”
陈光育同志的爱憎分明,表现在他爱党、爱国、爱领袖、爱战友、爱劳动人民、爱社会主义、爱一切美好事物。这是一种阶级的大爱,人间的大爱,而且爱的深沉,爱的久远。请看:
细数工农子,几人成富翁?科文尚憔悴,娼毒已兴隆。(《即事》)
穷边欠温饱,厂矿下岗多。老板夸荣宠 ,劳模又富哥(《趋同》)
听说偏乡苦,粮完啥也无。县穷官却富,太上可知乎?(《听贫困县学生一席谈》)
抛弃双刀铸富翁,伤心忍见下岗工。可怜更况墙头草,无骨随风西复东。(《感世》)
妓女二千万,嫖男应更多。深渊积血泪,领导知耻么?(《神州何日吼如狮》)
改革苦劳民,傍款精英不爱贫。童妓童工流浪汉,沉渊深广几时春?(《“改革”可怜》)
九千万尚苦饥寒,春意何时始有干?此类贫民谁代表?乐忧与共多少官?(《预迎“七•一”84周年有怀》)
他相信工农,主张斗争:
七千万党员,未必尽奴颜!顶住和平变,高歌除内奸。
性命攸关事,工农有主张。金猴十三亿,白骨敢猖狂!
(《“精英”西山发难》)
也无必要怕天倾,更信地球难倒行。莫以工农文化矮.支撑共产是长城。
而今星火虽未浓,一待油浇燃必凶。风起青萍莫嫌小,终为资本敲丧钟。
(《有感》)
浑浑噩噩岂无人,志士一生都是春。老骥丹心红胜火,满腔热血付劳民。
当年征战缚苍龙,敢上刀山斗狗熊。位退何曾不忧国?大呼防变老英雄。
(《感谢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
耄耋挥毫上戟天,党心到死亦殷然。只为主义无私念,血染江山岂允颠。
(《有感于众多老革命上书》)
对于剥削制度和剥削阶级,对于欺压百姓、侵吞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和腐败变质分子,陈光育同志均是恨之入骨,并且对他们进行无情地鞭笞和斗争。请看:
当年叱咤走疆场,誓死跟随红太阳,不负男儿躯七尺,无私无畏志昂扬。
而今热血冷于腔,面对金钱俯首降。革命人生句号画,丢盔弃甲向乌江。
(《有感新自由主义与腐败分子的堕落》)
机心已耍尽,福禄无可方,妻子须先富,孙儿要姓“洋”。(《权贵》)
尽道而今一片新,官绅款鼠更精神。可怜腰折身嫌矮,总觉洋爷才是人。
(《攀比》)
官风一腐失民心,坐使红旗褪色深。不惧脓疮终必溃,岂容霉菌入肤侵?
酩酊醉态随时发,鱼水情谊何处寻?隔壁忽然倾大厦,魂惊已觉气森森。
(《官风》)
此类诗作还有《反贪》、《先富》、《公仆》、《新官仓鼠》、《报载:鼠耗年逾千亿》、《读杜甫“恶竹应须斩万竿”》、《答泰浦、先昭诸友愤贪信》、《搅》、《捞》、《锈刀》、《远望:景阳冈》、《读赖海雄〈过秦淮河〉有感》、《陪酒、陪舞、陪淫一条龙服务》等作品,篇篇都是爱憎分明的战斗檄文。
(六)
美帝国主义是全世界人民的共同敌人,它的本性没有改变,也不会改变,至今还在不断发动侵略战争。但是,当下的修正主义和走资派们却认贼为父,与狼共舞,完全印证了毛主席当年给修正主义总结的两大特征:对内复辟资本主义,对外投降帝国主义。陈光育在这个问题上是心明眼亮的。他的作品对美帝国主义发动的朝鲜战争、越南战争,以及近几年发动的对南联盟、阿富汗、伊拉克的侵略战争,以及某些人的投降政策都有揭露与批判。
他认为,只要帝国主义存在,世界就没有和平:
弱肉强须吃,谁怜此不平?公然敢挣扎,屠杀岂容情!
生灵何在意,机舰任纵横!可有安宁处,不闻枪炮声?
(《世界和平杯》四首)
他揭露美国借9-11事件挑起的“反恐战争”和修正主义对帝国主义战争政策的屈从。他写到:
美厦崩摧万国忧,霸王一怒血须流。犹闻满口“文明”捍,尚有谁家在后头?
人权何在谁自由?几个“英雄”未缩头?放眼天涯太平处,描眉媚美最风流。(《塔利班被炸垮矣,后继者谁?》)
恃武强凌弱,全球摆战场。池鱼命何蹇,能免不遭殃?(《霸祸》)
两条恶狗一条狼,妄想全球做霸王。稍不称心便狂咬,敢拼唯有几头羊。
注:狼,布什;两条狗,布莱尔和沙龙。(《狼狗羊》)
他批判某些人高喊的与帝国主义的所谓“伙伴”关系:
诸多人世相,认识可真难!佛子豪绅傍,豺狼伙伴看。
“文明”归布什,马屁出高官。莫怨不公道,无辜肉好餐。
(《从布什看世界》)
高僧尚坐禅,魔鬼已开棺。伙伴真威武,收成称大观。
伊拉克“解放”,山姆叔弹冠。俱要与时进,下回谁又完?
(《美英撇开联合国悍然出兵伊略伊拉克》)
他批评我国外交政策缺钙:
凡人如缺钙,遇冷便筋抽。无力双刀举,焉能更上楼?
唯知经咒念,日夜想西游。莫怪风前倒,天生软骨头。(《缺钙》)
轰动全球事,人人有是非。奴才讲奴话,霸逞霸王威。(《表态》)
抓块遮羞布,摧眉媚虎狼。“英雄”吓破胆,何惜去当伥。(《霸祸》)
他为我国放弃对帝国主义的斗争而扼腕:
神州放大假,美日结新盟。游乐倾城出,烟尘环海生。
发疯夸一体,攻击已先声。国宴干杯后,还须睁眼睛。
(《日美加速军事一体化》)
霸王恃武竭狰狞,灭国屠城滥用兵。东郭先生睡醒未,无辜多少已牺牲?(《霸王、东郭先生》与工农二首)
他歌颂各国人民的反帝斗争,为反帝斗争叫好:
从来强食弱,今见鹊欺鸠。天网恢恢在,猖狂莫到头。(《“9·11”事件》)
乌龟多缩颈,斗士始昂头。如要和平到,须摧布什流。(《美英撇开联合国悍然出兵伊略伊拉克》)
国际歌声响入云,誓将世界不平焚。《宣言》指路工农起,岂怕寰球狗吠。
(《霸王、东郭先生与工农二首》)
他支持朝鲜人民的反美斗争:
年年都是梅报春,去岁朝鲜斗美人。撕核封条惊世界,霸王对此可伤神。(《报春》)
这一首首反帝诗篇,既是射向帝国主义和修正主义胸膛的一颗颗子弹,也浸透着一个老共产党员和革命诗人的战斗情怀!
(七)
毛主席当年说过:“我们现在思想战线上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要开展对于修正主义的批判。”在陈光育的诗作中,特别是在他逝世前的几年的诗作中,他对修正主义和走资派们复辟倒退的丑行进行了无情地揭露和批判。
批修诗篇:
天堂失去恨长存,深种恩仇到子孙。阶级斗争神怕说,红烧牛肉但狂吞。
忘宗买办齐西向,发福高人多智昏。新自由销新主义,要翻天地变乾坤。
(《警惕新自由主义》)
金口常开震国人,抛开阶级用情真。劳工老板五矛盾,代表全民党已新。
(《全民代表》)
真开眼界世翻新,“阶级消亡”惊出神!资本家今已入党,可还吸血吃工人?(《马克思魂惊神州》)
不必灰心:看斧镰旗,空际仍飘。自苏东解体,黑云滚滚;蛟鳌搅海,浊浪滔滔。布什弹冠,小泉雀跃,举世财团气焰高。投机者,树倒猢狲散,另扮妖娆。儿曹受宠堪娇。向美帝、摧眉兼折腰。又扶资傍款,万分得意;拉帮结派,无比风骚。烈士魂归,神游故土,惊叹河山色易雕!无须急,看乾坤浩气,暖透明朝。
(《沁园春——步竹苍潘大师原韵“感时”》)
大逆唯共产,深拂众神情。马列行看灭,劳资界已平。
为公成笑料,先富始光荣。伙伴随缘是,今还有啥争?
群魔杀机露,毕竟已图穷。一自天堂失,谁无怨毒充。
和谐能解恨,信念不相同。阶级分明在,西来有恶风。(《“精英”的“良心”》)
核心理论说“三和”,试比光头不较多。价值观同善意献,百年息战慰妖魔。
(《读郑必坚“中国共产党在21世纪的走向”杂感》)
批私有化诗篇:
放眼天涯吸血鬼,翩跹狂舞任嚎歌。河山蹂躏民涂炭,恒产多时造孽多。
神州植树已成林,铁骨铮铮掷地金。MBO全拿走,工人阶级是何心?
祖宗忘尽倾西化,犬调鸡声岂正音?
(《续宗畅兄“聆听新自由主义‘私产论’”有感》(《“精英”的“良心”》)
噩噩浑浑三十年,“精英”得胜已“攻坚”。层层“菩萨”谁清白,“改革”何神未赚钱?(《看“改革”》)
宵小良心死,无“坚”不欲摧。劳工饭碗砸,靓女嫁衣裁。共产名虽在,投降门己开。但须公破尽,还少卖身财?(《“攻坚”宵小》)
“佛爷”翻案日无晖,牛鬼蛇神“改革”归。造反金猴地底压,谋私小丑天上飞。
三妖咒语忘羞念,八洞金仙叛党肥。抛弃双刀疯复辟,倾心“接轨”褪红衣。
(《三十年改革有感》)
读罢王文无尽忧,最忧还是天上头。乌云泛白遮明月,牛肉烧香诱浊流。
已醉诸仙贼船上,厚颜苍昊宝刀丢。都缘深患《爱资病》,地狱门开死亦修。
(《读王山“阴谋与动向”》
批郑必坚、李锐、谢韬、《炎黄春秋》等:
郑必坚文真出群,感恩戴德献殷勤。百年一遇荒唐梦,欲吃残羹乞美分。
改统易辙全球化,出水巨龙无敢争。自有霸王来统一,“和平崛起”搞“双赢”。(《读郑必坚“中国共产党在21世纪的走向”杂感》)
叛党降书亮出台,《炎黄》上客笑颜开。“精英”本是一丘貉,坏种终归万恶虺!
褪尽红妆手举刀,左挑马列右挑毛。卖身文契《炎黄》发,反党“英雄”叫谢韬。
崇高理想早丢抛,为虎当怅反共嚣。一自私心塞七窍,有谁蹦闹无利捞?
(《读谢韬文再感》)
时髦丑类入时深,批“左”喧嚣到如今。信念早随私化变,几人骨里有私心?(《读武兵“李锐先生又一番奇谈怪论”》)
他警示人们不要对修正主义抱有幻想:
“魏巍建议对30年改革进行一次反思,以使我们全党上下‘头脑更加清醒’。用心良苦”:
谁是官绅“大傻瓜”,愿清头脑共驱邪?千人断指吸民血,真会反思能刹车?
和平演变有人营,志士仁人正斗争。解放全球宏伟业,点无波折岂能行?
(《赠君门兄》)
环顾周边虎耽视,忍闻仓里鼠顽残。地球岂会逆行转,纵起狂澜要远看。
(《预迎“七•一”84周年有怀》)
陈光育同志以马克思主义的高远视野,揭露与批判了中国赫鲁晓夫们的种种罪行,读来无不感同身受,怒火燃烧!
(八)
鲁迅说:“我的确时时解剖别人,然而更多的是毫无情面地解剖自己。”(《写在〈坟〉后面》)陈光育同志就具有鲁迅的这种品德。他手里的“解剖刀”不只是对着别人,也时常对着他自己,努力使自己的世界观和自己的作品能够与无产阶级革命的根本利益相一致,成为一名合格的无产阶级文艺尖兵。
他在《赠君门兄》的诗中说:人之觉悟岂容易,我也糊涂直到今。多少反毛“真勇士”,几非“私怨蒙了心”?
2006年12月,他在评价自己的诗作时说:“综观75岁前诗,囿于客观环境及本身学力,颇涉个人恩怨,如蓬雀之在藩篱,其视也短,除略可窥见个人历史、亲朋友谊之外,但求对世人及后生无害,足矣!”
他还在《75岁前诗小结》诗中写道:
七五前诗颇杂非,个人恩怨祟依稀。王侯伯子谁无错?为雀为鹏各自飞。
他对自己的诗自谦的说:“所短者,直率任性,并爱讽咏。由于非诗词专业出身,功底浅,涉世亦不深 ,常难洞察世事;故啸叫虽有,难免偏颇!且当写者,或有未写;不值费唇者,或又鼓呼太多;总而言之,‘不合时宜’。细审拙作,噪叫有余,而含蓄不足;俚俗质木,一无文采;……或偶然合律,或大体合律,或根本不合律,杂揉并存,何得云‘诗’?虽未必于世有补,如能不污人清眼、流毒人间,并不贻害后生,则幸甚矣。”(《报春诗词选》前言))
他说:“至于诗艺,无疑我还是一个门外汉,……对诗的规律,虽也力求钻研,但终因‘诗艺无穷’,难窥其奥!故只好随兴为之,似合律而未必合律,打油而已。”(《报春诗词》“上篇后记”)
他在给朋友的信中说:“谈到我,又该等而次之了。自己衡量,最多最高列入中品,已是极大荣幸了。这是我实事求是之言,对你们三位,我望尘莫及,这决非过誉。对我,亦并非妄自菲薄,只是评如其分而已。这是大家共鉴,非我一人作如是观也!”(《报春诗词选》代序)
其实,作为一名学问丰厚扎实、并对党、对革命事业怀有深厚感情的老共产党员和老知识分子,他在创作上努力坚持与探索毛主席所倡导的“政治和艺术的统一,内容和形式的统一,革命的政治内容和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的统一。”(《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他的诗作在政治性与艺术性结合上,有许多令人称道的闪光点。
特别是在坚持毛主席文艺路线上,他是毫不客气的。他提出:“1949年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推翻了旧社会,建立了新中国,社会已经历了一个翻天覆地的质的大变化,作为观念形态的文艺评论,是否也应该有一个相应的新的变化,运用新的诗评标准,使能体现我们这个新的社会的时代色彩?而不应仍然一依古人矮子看戏,人云亦云?甚至将古人的糟粕或谬误当成‘精华’或‘至论’来向世人推销?我看是大可注意的。”他反对诗词创作不问政治而只重视词句“绮丽”和艺术“滋味”的所谓纯艺术倾向,他赞美李白等“感时忧国”的佳作(《从李白登黄鹤楼不题诗说起》)。
在创作的方向上他提倡要紧密现实社会实际:“既创作严谨,钻研刻苦;又以负责态度写民问疾苦,揭露鼠窃狼贪。这对鞭策贪官改行,鼓舞人民前进,会起到难以估量的作用。”“白雪天花坠,思埋下里春。匡时无一字,惭愧作诗人!”(《报春诗词选》代序)
在学术上他提倡:“对于诗,我想不必有什么框框,也不必有什么顾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想用什么体,就用什么体。”(《报春诗词选》代序)
在斗争性上,对时下用“和谐”、“和睦”代替阶级斗争的强大攻势下,他信奉并坚守毛泽东的“斗争哲学”,不畏权势,不怕打击。他赋诗云:憨痴君莫笑,黑白永分明。(《熊猫节献诗》)。
恩格斯从“美学和历史的观点”曾责备歌德,“嫌他由于对当代一切伟大的历史浪潮所产生的庸人的恐惧心理而牺牲了自己有时从心底出现的较正确的美感。”(《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第257页)在陈光育同志身上不仅没有歌德那种对革命浪潮的“庸人的恐惧心理”,而且是勇敢地“啸叫”与“鼓呼”!
列宁劝说过高尔基摆脱神经失常到病态的旧知识分子的包围,“到农村或外地的工厂(或前线),去观察人们怎样以新的方式建设生活”,认为“在那里,单靠普通的观察就很容易分辩出旧事物的腐朽和新事物的萌芽。”(《列宁选集》第4卷,第60—61页)陈光育同志,早就冲出“旧知识分子的包围”,长期生活在工农兵之中,思想感情上已经与工农兵融为一体,与他们同呼吸、共命运了。
毛主席说:“亭子间的人弄出来的东西有时不大好吃,山顶上的人弄出来的东西有时不大好看。”(《毛泽东论文艺》(增订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2 年版,第11页)陈光育同志的诗,就是从“山顶上的人弄出来”,虽然修正主义和资产阶级不大喜欢看,但合乎人民大众的口味,好吃。
毛主席说:“听说有些文学家十分不喜欢马克思主义这个东西,……说学了马克思主义,小说不好写,大概是因为马克思主义跟他们的旧思想有抵触,所以写不出东西来。”(《毛泽东新闻工作文选》,新华出版社1983年版,第187页)
陈光育同志与毛主席批评的那些人不同,他恰恰是在马克思主义的阳光下,在人民群众的土壤里,他才得以成为一个多产的革命诗人。
列宁指出:“对于社会主义无产阶级,写作事业不能是个人或集团的赚钱工具,而且根本不能是与无产阶级总的事业无关的个人事业”(《列宁选集》第1 卷第663页)陈光育同志顶着“为人民币服务”的时代潮流,不做“赚钱工具”,硬是坚持没有“币”字的宗旨,为工农兵而创作,为工农兵所利用。
在结束这篇纪念文章的时候,笔者坚信:
陈光育同志的革命精神和他一生心血凝聚的革命诗篇必会千古流芳!
(写于2011年5月)
(东方红网)
怒斥谢韬反毛反共罪行
(诗十三首)
陈光育
读谢韬文
一
难甘寂寞同路人,心向欧洲要效颦。
戈布(l)高抬封圣哲,列毛(2)疯贬背宗亲。
最优制度谁评选?滥臭光头(3)岂是神?
阶级斗争仍激烈,谢韬狂跳吠狺狺。
二
叛党降书亮出台,《炎黄》上客(4)笑颜开。
“精英”本是一丘貉,坏种终归万恶虺!
不共戴天仇未解,深埋私怨头猛抬。
崇高信念何曾有,“国宝”(5)原来是祸胎。
注:1、戈布——戈尔巴乔夫和布什;
2、列毛——列宁和毛泽东;
3、光头——赫鲁晓夫之流;
4、谢与高尚全和李锐之类“精英”一同参加《炎黄》新春联谊会;
5、谢为离休老同志,“国宝”也;
6,谢文载《炎黄》2007年2月号头篇。
读谢韬文再感(七绝10首)
何曾己扫饕蚊尽?温度适宜能再生。
白骨藏身妖雾里,“与时俱进”早成精。
褪尽红妆手举刀,左挑马列右挑毛。
卖身文契《炎黄》发,反党“英雄”叫谢韬。
三十年来不学毛,神州骗子叫嚣高。
霸王牵线“精英”捧,代表“名流”添谢韬。
天府喂猪膘易高,已肥“国宝”欲风骚。
不甘孤寂狂腾跃,蹦进“精英”聚一槽。
鬼怪争嚣竞反毛,衣冠楚楚味腥臊。
群夸土豆烧牛肉,要诱苍生进浊涛。
崇高理想早丢抛,为虎当怅反共嚣。
一自私心塞七窍,有谁蹦闹无利捞?
画皮剥去看谢韬,秽格惊人如此糟!
信念亦曾宣誓表,欧元一诱便降逃!
盆地周边未设防,谢韬一蹦出川疆。
嚣张气焰神州震,欲圣名都睡尚长。
可叹诸仙不学毛,恬然争举杀公刀。
声声经咒犹勤念,共产谁还记得牢?
垃圾捞来岂少蛆?土生骗子猛吹嘘。
毛书勤读睁开眼,免弄糊涂作蠢驴。
(注:谢文载《炎黄春秋》2007年第2期)
玩火卒子命如何?
过河卒子举星条,桀犬生来要吠尧。
阶级仇深己附骨,美元油厚堪作桥。
祖宗信念忘干净,党性良心齐动摇。
可笑蚍蜉撼大树,终将玩火自焚烧!
(东方红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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