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一百二十八周年
我梦见了毛主席
好友杨哥的母亲过七十大寿,当然得去祝贺啦。我和同伴小周来到了杨哥家,见到了杨哥。见他忙忙碌碌,我俩打了个招呼,便和小周在杨伯母身边坐了下来。杨伯母红光满
面,一看就是个爽快人,和她聊了起来。
我说:“伯母,瞧这一家子,您子孙满堂的,个个优秀,好富气呀。”
杨伯母说:“好富气,好富气。总算熬过来啦。”
我不解地问:“伯母,熬过来啦?啥意思?”
杨伯母长叹了口气说:“哎——。九几年时,您杨大伯和我都在纺织厂工作。我是档车工,他是修理工。有一天我俩去上班,见工厂的大门前围了好多好多工人,乱哄哄地,大门紧闭着。我挤到大门前一看,见到大门上贴了张吿示。我读了读,记得大概意思是:为了顺应改革开放的大局,邓小平同志胆子再大一点,步子再快一点的指示,本厂即日起转给个体公司经营,所有工人停止上班,按下岗工人对待。特此。我看罢心里‘咯噔’一下,我哩个老天爷呀,这不是天塌了吗?一个好端端地工厂,说沒就沒了!从此,我和您杨大伯都成了下岗工人。常说祸不单行,还真是。”
我问:“伯母,又怎么啦?”
杨伯母接着说:“工厂不吭不声就卖了,工人们想不通呀。所以,就组织了一个上访团进行上访,你杨大伯也参加了。谁知,上访团等来的不是好消息,竟是滔天大禍。有一天,公安局的找上我家,说你杨大伯参加上访是破坏改革开放、聚众闹事、扰乱社会秩序,抓进了监狱。我在家急了, 忙托人送礼、说情。后来,公安局的让您杨大伯写上保证,交了罚款放了。从此,您杨大伯得病卧床不起,离开了人世。” 说到这,只见杨伯母的两眼浸满了泪水。
我见状说:“伯母,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些了。”
杨伯母:“让我把话说完,说岀来比窝在心里敞快。您杨大伯走了以后,为了您杨大伯治病和操办后事,家里欠了好多好多的账。那时您杨姐十五岁、正读高中。您杨哥十三岁,正读初中。我下了岗,沒了工资,俺娘仨的日子过得真是熬哇。家里能卖的东西卖光了,怎么办?日子还得过呀。我就厚着脸皮到垃圾场去捡破烂,去菜市场捡烂菜叶子。记得一个星期天,我和你杨哥在菜市场捡破烂,你杨哥拿着一把不太新鮮的青菜高兴地跑到我跟前说,‘妈妈、妈妈,看,我捡到一整把菜。’我接过菜问您杨哥,儿子,不会是偷人家的吧?您杨哥指着一堆烂菜叶子认真地答,‘不是。看,我是在那里面扒出来的,肯定是人家看不新鮮了扔的。’这时,从临近菜店里走来一个胖子,后来才知道他就是那家菜店的老板,人称菜老板。菜老板不问三四指着您杨哥恶声恶气地说,‘你个穷捡破烂的,趁我不在,竟敢偷我店里的菜!’您杨哥当然不认帐了,反驳道,‘你胡说,谁偷你店的菜?我是在这堆烂菜叶子里面捡的。’菜老板不讲理了,说你杨哥,‘穷小子,还敢顶嘴?’接着一把把您杨哥推倒在地上。您杨哥跟您杨大伯一样,都是直性脾气,从地上爬起来,朝着菜老板一头撞去,把菜老板撞了个面朝天。”
小周伸岀大母指说:“杨哥有骨气。”
杨伯母接着说:“不料,那个菜老板爬起来,从腰带上摘下一串钥匙,照着您杨哥的头恶狠狠地甩了过去。您杨哥的头破了,血顺着脸、顺着脖子往下流。我一见疯了,真的疯了,冲上去抓住菜老板大喊,老板打人啦,老板打人啦!我这一喊,围上来好多人。我把前前后后讲了以后,围观者纷纷谴责菜老板。菜老板狡辩说,‘他偷我的菜,该打。’一个大个子的围观者听不下去了,说菜老板,‘你这叫为富不仁。你说他偷你的菜,谁信?小偷要偷肯定捡好的新鮮的偷,谁会偷这快扔的菜?,你当小偷都是儍子?’在场的人纷纷说,‘对呀、在理儿。’”
我问:“后来呢?”
杨伯母答:“从一边快步走来两个公安人员,有一个象个当官的大声喝道,‘干什么,干什么?!’我一看来了公安人员,象见了救星一样,上去拉住那个当官儿的说,公安领导,俺儿子捡了一把菜,这个老板硬说是偷他家菜店的,看,把我儿子打成了这样。当官儿的公安看了看您杨哥一眼问菜老板,‘怎么回事,是你打的吗?’菜老板答,‘是。可他趁我不在,偷我菜店的菜。’当官儿的公安又问我,‘你说你儿子是捡的,不是偷的,有证人吗?’我感到不妙了,还真找不到证人,摇了摇头。您杨哥捂着头说,‘没证人也是捡的。’当官儿的公安喝斥您杨哥道,‘闭嘴!没证人就是偷的。’旁观的大个子插嘴说,‘谁会偷这快烂掉的菜,肯定是不好卖了扔的。’当官儿的公安向着大个子吼道:‘问你了吗、问你了吗?起什么哄?散开、散开!’旁观的沒人敢插言了。当官儿的公安又向我说,‘你儿子偷了人家的菜,人家打伤了你儿子,扯平。’我急了,向着当官儿的公安说,明明是捡的菜,被他打成了这样,你怎么能这样断官司呀?当官儿的公安冲着我说,‘我断的怎么啦?邓小平讲啦,公、检、法要为改革开放保驾护航。人家是个体户,改革开放的带头人,受法律保护,懂吗?!好啦、好啦,回家去吧。’说罢两个人扬长而去。我抱住您杨哥使劲地哭哇哭哇,真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无声,真想一声哭死算啦。后来,是好心的围观者帮着把您杨哥包好了头,劝俺娘俩回了家,您杨哥头上那个疤就是那时落下的。”
小周听了气愤地说:“什么公安人员?简直是胡来!”
杨伯母缓了口气说:“胡来的事多着呢。就拿改革开放来说吧,为什么一溜烟的大卖工厂?一级一级当官儿的全走了魔,不管是国家的、集体的、大的、小的,见了工就卖,好象工厂跟他们有仇似的。工厂卖就卖吧,为什么工人、老百姓买不到?为什么能仨核桃俩枣象白捡一样买到工厂的、能从银行贷到大笔款的、办企业的全是当官儿的、沾边儿的、朋友圈儿的?那时老百姓对这种现象恨之入骨又无奈,就流传一个顺口溜,您听听,‘江朱二人丧天良,百姓跟着全遭秧。城市工人大下岗,农村拼命要公粮。孬过当年小日本,赖过以前国民党。’他俩上台没有给老百姓办一点好事,就是专门祸害工人、老百姓的,专门败坏毛主席、共产党的江山的。再说,也不知道邓小平咋想的,让公检法不保护人民,为改革开放保驾护航?说白了,就是为资本家保驾护航、为贪官保驾护航、为黑社会保驾护航。改革开放把人民的财产都改到了少数人手里,让大多数人重新受压迫,受剝削,我看就是十足地复辟资本主义。”
杨伯母的话不无道理,我却不便表白。换了个话题问:“杨伯母,您是过来的人啦,拿攺革开放的前三十年和毛主席领导的时侯相比,你怎么评价?”
杨伯母:“没法比。真要比呀,三十年时是孙子辈,还得是不孝子孙。今年是牛年,毛主席领导的时侯当工人最牛啦。社会上都称工人老大哥。毛主席说,‘工人阶级领导一切’。那时侯我们监督干部,现在当官儿的压迫我们。”
我又说:“伯母,一百二十八周年了,你有什么话说?”
杨伯母的眼晴突然更亮了,说:“嘿,还別说,我昨晚梦到了毛主席。他老人家还是那么慈祥、和蔼可亲,招着手,喜笑着向我走来。我快步向着毛主席跑去,跑哇、跑哇,真想一下子抱住毛主席不撒手,向他老人家诉诉委屈。”然后站起来向着北京,向着毛主席安息的地方含着泪水激情地说:“毛主席,你能从水晶棺里活过来该多好哇!下岗工人想念你呀......!!!”放声大哭了起来。
李 正
二零二一年十二月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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