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了。过去的事业渐渐被各种“新生事物”一层又一层地涂抹、覆盖掉了。他的形象逐渐模糊:起初是立体的,后来慢慢地平面化了。当然,名字还留在那里,被各种各样的人说来道去。他被简化为几个符号,完整的历史也在人们的观念中化作了孤立的片段。
片段和符号是简单的,易于把握的,但也是单薄的。现实社会的矛盾运动使人们根据各自的需要在单薄的符号上添画上一些本不属于他的东西。他的模样被涂抹得走了形。
一
今年的九月九日,共青团公众号发了一篇纪念文章,叫做《45年了,万山红遍的中国,您一定看见了吧》,虽然题目和内容不大搭,但全文读来十分动人。这文章大概说了这些事情:他“家风”严格,不许子女搞特殊化,让子女“过着工农子弟般的生活”,培养子女艰苦奋斗的精神;他悉心收藏岸英遗物,对儿子怀着“老父亲”般的怀念,每当人们看到他收藏的遗物“无不动容,无不感慨”;他日常使用的是竹拐杖、补丁摞着补丁的衣服,旧拖鞋,他拒绝加菜,自律地要求工作人员足额缴交伙食费,“一定要结清账”。他的一生化作若干物件,这些物件“诉说着他是何一生拒奢侈重简朴,如何时刻不忘艰苦朴素的”。人民领袖的清廉自律,在贪腐横行、奢靡无度的年代里,足以震撼人们的心灵,足以让一些人心虚、汗颜,如果这些人还有灵魂的话。但是,事情的玄机也在这里。
他们只能在无害的范畴内挑选他的形象。在这些人看来,如果他光芒耀眼,那最耀眼的一定是他身上一块又一块的补丁,是清廉,是家风,是记得明明白白的账本。总之,他是美德的化身,是自律清廉的楷模。
感人呀!泪目呀!确实很“泪目”。反差越是巨大,越能给人以刺激,达到某种文学效果,赚取些感动和泪水来。但为什么有反差呢?这反差的前提是什么呢?这预设了一个前提:他是高高在上的。他本可以如何如何,却没有这样做,因此成了官员私德的楷模。
他凭什么“本可以如何”呢?人民共和国的领袖、公仆们为什么“本可以”有特权呢?
在关注反差时,人们自觉不自觉地将他视作高高在上的统治者,这正是他一贯反对并汲汲于消灭的旧东西。他批判电影《武训传》,就是因为《武训传》不触动旧社会基础,给人民喂旧社会私德楷模的毒鸡汤,“根本不去触动封建经济基础及其上层建筑的一根毫毛”。
他当然是艰苦朴素的。但他不是旧时代道德的楷模,也不屑于做这样的楷模。他根本不想做青天大老爷。他反对海瑞式的清官,因为清官维护的是旧秩序,是统治者的好帮手,是群众更险恶的敌人。明明是新时代的人,却为什么要去做旧时代的统治者呢?
官员私德是旧社会的范畴。群众期盼官员私德好,其实也是现实矛盾运动的反映。旧社会的运动形式在许多场合重现了,官员的私德才重新成为问题,成为社会矛盾的表象。阶层拉开了,上层社会连旧道德也丢在一边,腐化堕落了,穷奢极欲了。魑魅魍魉载歌载舞,牛鬼蛇神骄横跋扈,部分群众已经无法在现实环境中想象新社会,只能用旧社会的范畴理解现实、表达期盼了。这些对艰苦朴素的回顾,恰恰是群众对消弭阶级差异的期盼,对改善风气、改善生活的向往。但阶级差别不是靠在上者的私德消灭的。关键是创造阶级消亡的条件,是在社会主义运动中建立新制度。
他不屑于做私德楷模。他是新社会的人。在新社会,人们应当追求的首先是公德。这个公德就是“为人民服务”。
二
过上富足安宁的生活,是千百年来中国百姓的愿望,或者说是梦想。如果富不起来,只要不乱,也很好——“乱世人不如太平犬”,可谓痛到深处的领悟。鲁迅形容闰土的苦: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都苦得他像一个木偶人了。这里的苦,一半看上去是由“乱”而来。对于太平盛世的向往,深入中国农民的骨髓中。
新中国的建立,在解决“乱”字上下了大功夫,且不说日伪和国民党正规军,仅解放前后人民解放军消灭的土匪和特务武装也有三百万之巨,可见旧中国百姓所受战乱之苦之深。
但“乱”的解决只是表象。要消灭乱,就要对“乱”的原因做斗争,而乱的根源是旧制度和旧生产关系的存在。所以,新制度一旦确立下来,原先欺压百姓的“乱”自然就消失了。
当然,只要新社会仍存在着斗争,就会表现为某种“乱”,比如建国后接连不断的各种群众性政治运动,以文革为甚。文革结束后,“彻底否定”的一个重大依据,也是突出一个“乱”字,所谓“十年动乱”。“停止批邓,人心大顺;冤案一理,人心大喜;生产狠狠抓,人心乐开花。”这是深谙百姓怕乱、厌倦政治运动的心理。
树欲静而风不止。市场的风吹进来,群众运动没了,新的乱象却应运而生。黄赌毒贪污腐败诈骗等改革之前极少见的现象肆意蔓延,刑案数量如火箭般攀升。对于习惯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人们,又是一次严重的冲击。面对这种严重的局面,罪刑法定的基本原则也顾不上了,只好屡屡祭出“严打”的高招。
如果说八十年代之乱,是乱在礼崩乐坏、世风日下,乱在官倒腐败,九十年代之乱,则乱在下岗失业、下海捞钱,乱在柳八爷等人肆无忌惮的原始积累上。
于是,毛泽东诞辰百年之际,几乎是市场经济获得准生证的同时,毛泽东热也应运而生。“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重来。”善良纯朴的发自内心地呼唤毛泽东,将毛泽东像当作镇邪辟灾之物。伴随着市场统治的深入,红潮也一浪高过一浪,渐成新世纪一股浩浩荡荡、不可遏抑的潮流。
新世纪第二个十年,原始积累之乱渐渐过去,原罪似乎已经远离,市场的新秩序建立了。反垄断、反不正当竞争的决策部署渐次出台,“防止资本无序扩张初见成效,市场公平竞争秩序稳步向好。”下海不再是潮流,上岸又成为正道。
于是,老老小小的李光满们兴奋了。“学子们争相报考公务员,也体现了,人民对公有制的一种向往,对社会进步的向往,他们厌倦了私有制了。这也说明,几十年的沉浮,几十年的磨难,今天的青年人,在现实面前觉醒了觉悟了。”(公众号红歌会杂谈:“公家人”这个光荣称谓,成了当代青年的新追求!)
李光满们还是图样图森破。“生产的不断变革,一切社会状况不停的动荡,永远的不安定和变动,这就是资产阶级时代不同于过去一切时代的地方。”这是《共产党宣言》里的话。市场之下,只有永不停息的动荡不安:P2P爆雷,股灾,债务危机,房地产爆雷接踵而至,哪能片刻消停?“公平竞争秩序稳步向好”?只要市场社会存在,它恐怕永远只能在路上。
“学子们争相报考公务员”,大家都躲进体制内,享受相对安稳的生活,是能够独善其身,还是能改造世界?恐怕一样也做不到。
百姓向往有秩序生活,这是纯朴自发的观点。但是,毛主席是革命家,不是桃源中人。社会主义是奋斗来的,不是享受来的。他说得很清楚:
劳动者管理国家、管理军队、管理各种企业、管理文化教育的权利,实际上,这是社会主义制度下劳动者最大的权利,最根本的权利。没有这种权利,劳动者的工作权、休息权、受教育权等等权利,就没有保证。
社会主义民主的问题,首先就是劳动者有没有权利来克服各种敌对势力和它们的影响的问题。像报纸刊物、广播、电影这类东西,掌握在推手里,由谁来发议论,都是属于权利的问题。人民内部有各个派别,有党派性。一切国家机关、一切部队、一切企业、一切文化教育事业掌握在哪一派手里,对于保证人民的权利问题,关系极大。掌握在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手里,绝大多数人民的权利就有保证了;掌握在右倾机会主义分子或者右派分子手里,它们就可能变质,人民的权利就不能保证。总之,人民自己必须管理上层建筑,不管理上层建筑是不行的。我们不能够把人民的权利问题,了解为国家只由一部分人管理,人民在这些人的管理下享受劳动、教育、社会保险等等权利。(《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下册谈话和批注》(1959年),《毛泽东文集》第8卷)
我们怀念 “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秩序,怀念工人阶级曾经享受的福利保障,这没问题、但我们更应知道,这安宁和保障不是天下掉下来的,劳动者不去阶级斗争的大风大浪中锻炼,不学习、掌握阶级斗争的本领,幸福安宁得到了也会失去。
怀念他,不能仅仅怀念过去的劳动者的幸福生活,不能仅仅满足于向往少数人管理下的良好秩序,更不能将体制内的相对安稳舒适当作所谓“社会主义优越性”。无产者更应该追求他在大风大浪中前进的战斗精神,力求在新的社会条件下,在人民当家作主中解决“乱”的根源。
三
他在,他是当之无愧的无产阶级革命导师;他不在了,一切都慢慢地变了,他不再是阶级领袖,而是民族英雄。
他的地位在下降,然而却又在上升。
他的地位在下降,这自然是因为“晚年错误”,81年的那个决议认定,他的主要观点和理论“既不符合马克思列宁主义,也不符合中国实际”,给党、国家和“各族人民”带来“严重灾难”。那十年的不得志者不放过任何机会,絮絮叨叨地控诉着他的“迫害”,还有那个年代的“荒唐”。
他的地位又在上升,他被认定为“不朽的民族英雄”,“为了中华民族的民族独立、中国人民的解放,为了新中国的繁荣富强,为了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他无私地奉献了自己的一生。”逢五逢十的诞辰日,官媒还会发表官样文字,纪念这位“民族英雄”,顺带“但是”一下“晚年错误”,偶尔还会发出“这盛世如你所愿”的赞叹。泪目!躬逢百年华诞,为了因应“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他的“民族英雄”又进一步高大伟岸起来。
另一个导师曾说过,在革命领袖逝世以后,有人“便试图把他们变为无害的神像,可以说是把他们偶像化,赋予他们的名字某种荣誉,以便‘安慰’和愚弄被压迫阶级,同时却阉割革命学说的内容,磨去它的革命锋芒,把它庸俗化”。
然而,现实的吊诡却远远超越了导师。他离开了,他的传说仍在世间流传。每逢遭到另外一个帝国的强力打压,银河号事件、南斯拉夫炸馆事件、南海撞机事件……,人们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很多人在不断地说,要是他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要是他在,情形或许该反过来。一些人进而对历史倒带,重新发明了他领导过的伟大斗争。抗美援朝战争从“保家卫国”的国际主义变成了独立对抗联合国军的豪气;抵制赫鲁晓夫和苏联控制,援越抗美,珍宝岛事件,都变成了伟大民族精神的卑微注脚……
就这样,他被一步步塑造成了民族气节的符号,不畏强权的符号,“大国崛起”的符号,甚至是“雄霸天下”的符号。
就这样,他们把他的雕像奉上神坛,用各种各样的油漆遮住他革命的一面以进行意识形态的重塑,最后向世人宣告:“这就是中华民族的毛泽东。”他被一步步打造成了一尊无害的神像。
对试图永远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群体而言,那十年是迈不过去的坎,这些年来,那十年的亲历者不断著文出书,澄清那段火热的历史;社会的演变也不断证明他的理论和实践正确无误。有人想要将那十年淡化再淡化,最好每个人都不记得有过那么一段历史,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只要人间有不平,人们就会想起他,就会想起他的理论和实践。要将他无害化,难以登天。对这些人来说,他是永远的挑战。
但这标签也不仅是标签。无论国内还是国际,资本的内卷日甚一日,逆全球化趋势短期无法逆转。“不朽的民族英雄”在日益失去其反帝斗争历史合理性的同时,日益成为资本崛起的符号。
然而我们相信历史的规律。历史的车轮仍在滚滚向前。你可以捂住人们的嘴巴,你可以遮住人们的眼睛,但是你并不能逆转历史的潮流。
因为不再有共同利益,所以宣称是一个共同体。民族的符号就这样被建构起来了。然而,阶级消失了吗?贫富的鸿沟填平了吗?只要回答是否定的,这个符号就会被现实无情地解构。
他说过,“国内主要矛盾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矛盾”。他说过,“在工人阶级内部,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他说过,“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对人民群众来说,他的理论和实践,他指引的方向,是永远的希望。今后将一直如此。
历史终将洗去他身上的一切灰尘,彰显他“无产阶级革命导师”的本来面目。
四
也有些人怀念他是因为他促成了工业化,打造了强大军事力量,强了国。在这些人看来,工业化和国防建设是要不择手段进行的。无论是勒紧裤腰带,还是力推某某项目上马,都是要力排众议,逆着大多数人的需求而动的。
在他们看来,无论是工业建设成就还是国防建设成就都是冷冰冰的,是不带人味儿的,甚至有些反人类的意味。因为要高瞻远瞩嘛,就要克己复礼,惩忿窒欲,压制农民,压制底层,先不改善人民的生活,让人民群众艰苦奋斗,为冷冰冰的国防建设和工业建设服务。只有高高在上的圣人、精英才能高瞻远瞩,“人民”,“群众”,只是个话术而已。
这不过是资本的现代化逻辑安到了他身上。他可不是残忍的资本家。他无数次地强调,“为了谁”才是最根本的问题。工业党人们片面的强调这些建设成就,把新中国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业化描成资本原始积累一样的过程,只是为当代资本野蛮生长、漠视人民利益做粉饰罢了。如果不是为了人民,那些在工业化过程当中迸发出的巨大的群众力量,难道都是用惩忿窒欲的儒家道德教化激发出来的吗?难道都是用福报说蛊惑来的吗?
把高大的形象描绘成侏儒,只是想把他拉低到侏儒的水平线上。但历史逻辑就在那里,人民群众就在那里,想靠一两个丑角篡改的拙劣剧情骗人,终归是要被戳破的。
五
他是个强人?
十余年前经常听老一辈人说,“毛主席在的时候多好啊,他老人家多有权威,那些个官员哪里敢贪污腐败,被查到统统都得被抓起来坐牢。”这是把他当成了个强人。
强人、私德和秩序符号有一些相似的现实基础,如对现实中贪腐行为和资本主导的社会风尚的不满,对过去时代的怀念。私德崇拜者把社会发展的原因归结为领导人的私德高洁,秩序崇拜者归结为社会稳定,而强人崇拜的人则归因为强势领导人的权力运作。在他们看来,现今社会所有问题出现都是因为“领导人”太软,抓不住权力,导致“下面的官员”胡作非为,这才把社会的风气给带坏了。
历史没有这么简单。今天的人们总羡慕他的权威,但他的权威并不源于个人的强势和手腕的高明,而是来源于群众的支持和爱戴。这是因为他是站在人民的立场上,要求党为群众说话,为群众服务。个人的强势或许可以在权力结构中胜出,却无法真正掌握群众。他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从未试图依赖自己的权威来强行推动事情的发展,而总是相信群众、依靠群众。他向群众把道理讲明白,相信群众一定会理解接受自己的想法,而当群众有意愿去办成一件事的时候,他们一定想方设法办到。那些贪腐分子能躲得过群众的火眼金晴么?社会主义的一切成就,不都是群众建设出来的么?
他是能人么?
近些年的网络上,对他的赞扬崇拜不绝于耳。有说他是历史最强的军事家战略家的,四渡赤水用兵如神,《论持久战》如惊雷炸响;有说他是古今诗人第一的,把政治领袖的胸襟和抱负融入到诗词当中,大气磅礴无人能比;有说他是杰出的政治家外交家的,谈笑间合纵连横,覆掌则海晏河清;甚至还有说他是杰出的创业者的,带领着几十数百人的小团队不断发展,最终拿下整个中国……他们说,现在的创业者们也要学习毛主席的一些方法论,比方说升级思维和领导力……有些人还会鼓吹说,马云和任正非之流在建立自己的企业之前都熟读《毛选》,在企业的组织管理中也经常借鉴毛主席的做法。
他听到这些后,或者一笑了之,或者嗤之以鼻。他确实是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可他也最烦别人称呼他这些。1970年,他在接见斯诺时说道,“‘四个伟大’(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讨嫌!总有一天要统统去掉,只剩下一个teacher,就是教员。”他不希望群众崇拜他,神话他,只希望人民能够理解他的想法,然后自觉地朝着社会主义的前方走去。
至于资本家和权术家们,他们学的是术,丢的是道。丢掉了人民、丢掉了社会主义、丢掉了集体合作的生产方式,能人和谋略家们至多能做成个高明的孤家寡人。
六
有些人把他当成一个超越所有人的精英来崇拜,指望通过对毛主席的崇拜来抛却对自己的平庸的卑怯;有些人把他当成一个救世主,指望他再次横空出世,横扫这世上的污浊;有些人在现实中因现实矛盾而孤僻自立,指望通过粉一个强人感受处于集体保护中的虚幻温暖,这些都是现实社会矛盾的体现,但也和他的真正事业背道而驰。
这些年来,他走进了庙宇、神殿,成了个人奋斗的楷模,智者,能人,大谋略家。但他和他的同志们明白,他们的智慧来自人民,他们的力量来自于人民,连他们的胜利都是与人民一道奋斗得来的。哪里有什么个人奋斗、个人成就?社会历史运动总会让人民获胜的。胜利属于中国人民。
多年前,有人曾喊他走下神坛来。走下神坛?他却从未想走上神坛。神坛看起来高出地面,实际却是一个深坑,是陷阱。那些筑起神坛的人们中不乏意识形态家,他们要将他与现实隔绝开,使他无害化。当然,其中也有不带丝毫恶意的良善百姓,他们只是在现实中找不到方向,期盼奇迹,渴望在梦中实现阶级跃升。孤立的个体在异己的社会化大生产中看到的只能是自身的渺小与无力,神一般的他赋予这些个体以庇佑和期待。他成了他们的神和英雄,却与他们离得越来越远,直至天人之隔。
他的智慧、谋略从哪里来?是从群众中来的。他是群众智慧的代表,是集体和组织智慧的代表。他的事业是与同志们,与群众一起完成的。他时时刻刻与大家在一起。
“不必时时怀念我,也不要指望我回来,我离开以后,你们就是我,人民万岁!”这句话是一位网友假托毛主席名义创作的,一股由当代人继续实现他的理想开创未来的豪情跃然纸上,这才是他希望看到的吧?
他是一个人,又不仅仅是一个人。在一场改天换地的历史运动中,他在先锋队里,在人民中间,同他的同志们,同人民一起奋斗,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人间奇迹。
他说:
“人民万岁!”
他写道:
“遍地英雄下夕烟”。
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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