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东以巴和谈失败,到乌克兰内乱强化俄中权宜同盟,奥巴马政府对外政策实在乏善可陈。更糟糕的是对伊斯兰极端主义在短暂沉寂之后再度活跃上升,奥巴马政府负有难以推卸的责任。特别是白宫为了打击伊朗和俄罗斯,大肆鼓励资助叙利亚反对派,不仅导致惨烈的伊斯兰教派内战,按照《纽约时报》的评论,更使得积极介入叙利亚内战的卡伊达(基地)组织,在逊尼派穆斯林眼目中“合法化”,“从阿富汗山洞进入阿拉伯世界主流”。
更为不祥的是在卡伊达组织号召下,大批欧美土生穆斯林青年去叙利亚参加“圣战”,其中有一位的阿拉伯名字是胡莱拉·艾尔-阿美利基(Huraira al-Amriki)。此处的al-Amriki清楚表明他来自美国,原来在佛罗里达州长大,成为中东自杀肉弹中的第一名美国公民。可以预期这些“圣战者”只要幸存,迟早会成为欧美自身的心腹之患。
逊尼派极端主义的高涨,与中国新疆等地近来频频发生“暴恐”事件,有相当明显的关系。奥萨马被杀之后坐上卡伊达组织第一把交椅的扎瓦希里(al-Zawahiri),在近来的宣传说教之中,就不断把“东突厥斯坦”列入“圣战”战场。在叙利亚参战的“圣战者”中,也有维吾尔族人士。但是新疆的伊斯兰极端主义思潮高涨,与奥巴马政府还有更直接的关系。
在外交政策上落得“一地鸡毛”的奥巴马,新近在西点军校毕业典礼上发表演说,自我吹嘘他的“外交成就”,其中主要一项,便是鼓励支持缅甸近年的“民主化”变革。平时力挺奥巴马的《纽约时报》自由派专栏作家纪思道,马上不客气地指出:奥巴马所谓的这一“外交成就”,掩盖了缅甸“民主化”以来日益恶化的民族矛盾,特别是佛教多数人口对穆斯林少数民族的大规模暴力迫害和残杀,已经被不少人权组织等同为“种族灭绝”。我在一年前就对此有过评论,并且指出一直受到欧美全力支持的“民主领袖”翁山淑枝,为了角逐下届总统而讨好佛教势力,对国内穆斯林面对的“种族灭绝”视若未见。
穆斯林人口在缅甸“民主化”中的悲惨命运,更直接刺激了新疆的“暴恐”事件。这便是以巴基斯坦边区为基地的极端组织——乌兹别克伊斯兰运动(IMU)的穆夫提(mufti,阿拉伯语指回教法律专家)扎尔·艾尔-布尔米(Zar al-Burmi)。从名字可知,这位穆夫提来自缅甸,出身于穆斯林罗辛亚(Rohingya)族。这正是目前遭到暴力残害、面临“种族灭绝”威胁的缅甸少数民族。
在这样的刺激下,艾尔-布尔米穆夫提连带把与缅甸经贸关系密切的中国,也看成是穆斯林“稳麦”的主要敌人,在说教中不断鼓励巴基斯坦和新疆的穆斯林与中国为敌。
根据美国著名智库詹姆士敦基金会中亚专家泽恩(Jacob Zenn)的最新分析,中国“疆独”运动和新疆恐怖暴力势力在境外的两大支持势力,是突厥斯坦伊斯兰党(Turkistan Islamic Party)及其最密切盟友乌兹别克伊斯兰运动。泽恩因此特地指出,因缅甸穆斯林人口被害而极度仇华的乌兹别克伊斯兰运动的穆夫提扎尔·艾尔-布尔米,已成为新疆恐怖暴力的最主要鼓吹者,并且在疆独分子中具有很大的影响力。
必须指出,新疆的“暴恐”事件频发,有中国内政失误的深层原因,尤其是北京近年来除了金钱利益杠杆,在文化意识和精神道德领域几乎毫无影响说服力可言。但是奥巴马政府外交政策导致的国际大气候和催生的具体穆斯林人物,显然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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