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阿根廷《商业纪事者报》11月23日报道,近期阿根廷政府与美国NML 、Aurelius资本基金公司间关于阿债务偿还问题的法律争端正不断升级,此前阿海军“自由号”军舰在加纳被扣一事尚未得到解决,昨日,美国纽约地区法院大法官托马斯•格里耶萨又做出一审判决,要求阿政府在12月15日前向上述两家“秃鹫”基金公司全额支付所欠债务,此举引发阿国内一片哗然,股市债市应声大幅下挫,阿政府表示将于即日提起上诉。
格里耶萨在判决书中勒令阿政府于今年12月15日前在银行开立一个条件交付账户,并存入13.3亿美元的担保金用以偿还NML基金公司持有的阿主权债券,否则,阿政府将面临主权债务的“技术违约”。
阿根廷政府表示对此判决结果感到震惊,经济部长洛伦西诺认为其违反了阿26017号关于债务重组的法案,并表示将于下周一就此案向上级法院提起上诉,争取叫停这一判决。他强调,此判决的实质是美国金融界试图对阿实施“司法殖民”,有意破坏阿政府此前与各债权人达成的债务重组协议,呼吁国际社会一同予以抵制。
阿舆论普遍认为,该判决将阿政府置于了万般尴尬的境地,若阿政府履行其内容,满足“秃鹫”基金的要求,势必激起2005和2010年同意参与债务重组的债权人的不满和效仿,而阿目前的外汇储备情况根本无力一次偿付如此多的债务,“技术违约”对国家经济造成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据悉,阿政府原定于12月15日向债权人支付总额达33亿美元的GDP债券,格里耶萨的判决无疑令阿政府是否能按期清偿这笔债券的不确定因素陡增。(驻阿根廷使馆经商参处编译)
阿根廷13亿美元公债高悬 再次陷入债务违约灾难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 杨可瞻 实习记者 蓬勃
“这可能是阿根廷历史上遇到的最糟糕的局面之一”,当地一券商交易主管认为,“阿根廷公债价格暴跌,反映投资者担心该国政府不会向秃鹫基金赔偿,最终导致评级机构宣布阿根廷选择性违约,这些都促使投资者不断退出其金融市场。”
全球数只穷凶极恶的“秃鹫基金”,目前正迫使阿根廷陷入十年前的噩梦,如果不向当初拒绝参与债务重组的债权人赔偿13.3亿美元,阿根廷将很可能再次面临债务违约,进而引发难以估量的金融市场动荡。
投资者间的战争
来自美国法院的最新判决,几乎将阿根廷推向了绝境。
根据判决书,阿根廷需要向一些被称为“秃鹫基金”的对冲基金债权人赔偿13.3亿美元,同时将这笔钱存入第三方账户,否则该国将被禁止向其他参与债务互换的投资者付款。这意味着,阿根廷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赔款或者面临债务违约。
故事还要追溯到2000年,当时阿根廷外债总额高达1462亿美元,相当于时年外汇收入的4.7倍,而还本付息额占到出口收入的4成。由于受东南亚金融危机和巴西金融危机影响,阿根廷政府于2001年11月宣布因无力偿还外债而债务违约。随后,阿政府抛出解决方案,通过债务互换对950亿美元的违约债券重组,每1美元面值赔偿投资者30美分。
尽管有差不多超过四分之三的债权人参与了2005年的债务互换,使得总比例达到93%,但鉴于赔偿比例过低,仍有一些“钉子户”拒绝参与互换,而正是这些“钉子户”形成了前述的“秃鹫基金”。
当初债券大部分是基于纽约法律发行,而非阿根廷法律,因为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增加投资者对债券的信心,还可以降低发行利率。然而,根据美国上述法院判决,违约债券持有人所得到的待遇应该与接受过两次债务重组的投资者一样。
曼哈顿地方法院法官托马斯·格力撒(ThomasGriesa)表示,“阿根廷必须清偿积欠的债务,经过10年诉讼,这是真正公正的结果。”对此,阿根廷经济部长HernanLorenzino回应称,“美国法院判决不公平,违反了当地法律,我们将采取一切法律行动,甚至不排除向美国最高法院上诉。”
然而,美国法院的判决在补偿秃鹫基金这类投资者的同时,却可能伤害那些之前已经接受债券互换的投资者。
据了解,包括Gramercy咨询、Fintech咨询等债权人都表示支持阿根廷政府,而阿根廷国债的受托人纽约梅隆银行则质疑法官的判决,称此举将使得该行陷入危险境地。
“毫无疑问,这次判决将引发现有债权人与拒绝参加债券互换投资者之间的战争”,Garrido&Associates的律师EugenioBruno指出,“同时,由于阿根廷已经没有足够现金来进行赔偿,该国金融市场很容易遭受对冲基金的攻击。”
追债之路
既然知道判决可能会得罪大部分债权人,那么为何格力撒法官还执意如此?答案就在于秃鹫基金。
公开资料显示,拒绝参与互换的阿根廷债券持有人主要有数家基金,包括EM和NMLCapital,两者均隶属于大名鼎鼎的对冲基金集团ElliottManagement以及Aure。剩下的,则由意大利的6万名散户组成。
但在过去的10年内,Elliott拼尽全力也要拿到欠债,而不是约定赔偿的30%。其旗下的两家秃鹫基金,盯上了阿根廷央行在其他央行持有的基金,该央行常提供项目融资并偿还特权债权人,而这一想法也得到了格力撒法官的支持。然而,由于法院裁定这笔钱不用于商业对象,从而导致两家基金最终未拿到存放在纽约联储银行的1.05亿美元。即便如此,这些钉子户也取得了一些成功,包括没收得来纽约一家为阿根廷银行服务的信托机构资金 (约9000万美元)。
据中信银行(601998,股吧)资料,NMLCapital甚至还不惜扣押阿根廷海军的一艘军舰,将其作为向阿根廷政府追讨欠款的筹码。事实上,NMLCapital并未直接从阿根廷购买债券,而是在阿根廷国债违约或出现违约迹象后,才购入这些债券,购入价只是债券票面价值的一小部分。但NMLCapital在向阿根廷政府索债时,要的却是债券的全额资金。可以说,NML是来捡便宜的。
NML敢于如此追债,最主要还得益于其背后的大股东Elliott。这家公司管理资产达到160亿美元,其创始人保罗·辛格是华尔街大亨,当过律师也有券商从业经历。
NMLCapital属于典型的秃鹫基金,与常规基金不同的是,这类基金专门投资行情看跌的公司。秃鹫基金通常和投资的公司签订协议,一旦企业出现重大问题,就可以借此拥有公司的部分或全部资产,此外,它们也偏爱买入违约或接近违约的高收益债券或主权债券。
相比于Elliott,那6万意大利人也不甘示弱。2011年夏天,他们集体向世界银行的国际投资争端解决中心作出对阿根廷的指控。不过,由于阿根廷对该组织不屑一顾,意大利人并没能取得理想的效果。
如今,对于这些“钉子户”来说,唯一的目标就是当阿根廷下一次债务重组时,能确保获得之前100%的投资金额。
债务违约灾难
“这可能是阿根廷历史上遇到的最糟糕的局面之一”,布宜诺斯艾利斯当地一券商交易主管BrianJoseph认为,“阿根廷公债价格暴跌,反映投资者担心该国政府不会向秃鹫基金赔偿,最终导致评级机构宣布阿根廷选择性违约,这些都促使投资者不断退出其金融市场。”
一旦阿根廷债务违约,会造成怎样的灾难性局面?
首先,可以预计的是,阿根廷金融市场将出现混乱,进而推低债券等固定收益价格。彭博数据显示,截至11月22日伦敦时间4时58分,阿根廷1年期CDS合约跳涨224个基点,至6506个基点。自10月26日以来,该合约已累计上涨接近60个基点。同期5年期CDS涨113个基点至2766个基点。一般情况下,CDS价格上涨,反映投资者不信任一国的主权信用。
债券市场上,2017年到期,票息为8.75%的阿根廷国债收益率暴涨84个基点至16.93%,创11月13日以来最大涨幅。对应债券价格,每1美元涨2.2美分,至74.8美分。
与此同时,投资者还在抛售阿根廷股票,追踪13家上市公司的阿根廷MERVAL股票指数在22日大跌4%。自10月以来,该股票指数的累计跌幅达到了9%。
如果阿根廷真的再次陷入违约,麻烦恐怕还将感染至全球。据统计,从2001年12月 (阿根廷上次违约)至2002年9月,标普500指数累计下跌了28%。而在2001年12月至2002年2月这如此短的时间内,上证指数下跌了15%。
事实上,即便没有美国司法部的裁决,阿根廷债务状况也不太理想。根据路透社提供的阿根廷债务清单,今年12月阿根廷偿债压力将陡增,其中包括12月2日向接受债务重组债权人支付总额为4200万美元的利息;12月15日将有总额3亿美元的国债到期;12月31日有1亿~2亿美元到期债券需要偿还。
有市场人士表示,第三季度以来累积的债务压力将使12月成为阿根廷技术性债务违约的拐点。
彭博数据显示,今年二季度,阿根廷GDP同比增长为0。今年10月,其CPI同比增长10.2%,其中医疗保健物价膨胀速度最快,接近13%,食品与饮料通胀超过10%,显示物价压力极大。另外,今年三季度,其失业率为7.6%,与美国当前状况接近。但最糟糕的是,阿根廷贸易状况较差,二季度其经常账目占GDP比重仅为0.2%,其中出口同比萎缩8%。
一旦阿根廷再次债务违约,将率先冲击南美经济体。据了解,阿根廷是南美第二大经济体,其债务违约将使阿根廷比索大幅贬值,同时令南美经济体的经济复苏更加困难。
从双边贸易上来看,巴西、委内瑞拉和土耳其可能会受较大拖累,因为当大量国际资本回流后,将导致对南美国家的投资 (特别是固定资产)萎缩,进而令经济减速。根据彭博数据,阿根廷经济之所以还没有陷入衰退,是因为政府大力推动消费支出,该项同比增速在二季度达到了6.8%。
此外,阿根廷比索已连续23个交易日对美元贬值,进一步提升了该国恶性通胀的可能。
疯狂债务 秃鹫基金从穷人的饭碗里面挤出油水
:ecco 来源:译言网
刚果的Nguesso总统喜欢生活气派。在去年联合国纽约的一系列会议中,他和他的随从们冬眠在Waldorf Astoria酒店。当他6天以后结账时,账单超过了10万美金。Nguesso仅客房服务就挥霍了两万美金,其中包括像Cristal香槟酒。这些都是该中非穷国总统的新嗜好。刚果人均GDP大约为1700美金,人均预期寿命为54年。然而在2005年,这个总统在曼哈顿酒店的账单超过了30万美金。
Nguesso或许没有料到他不检点的嗜好会出现在西方个大报的头版,就像今年的上一次。但是他不应该感到吃惊,他现在遇到了一些足智多谋的对手,这些人有很好的社会关系,还有欲望来揭露政府的暴行。他们的动机是什么呢?---刚果欠他们几千万美金。
就像大多数的政府一样,刚果曾经数次从西方政府和投资人手中大笔借款。这些转账理论上看起来还是有道理的。政府需要钱,并且投资人得到了受法律保护的利息费用。但是正如其他又穷又没有被妥善管理的国家一样。刚果很快发现它已经无力偿还这些债务了。受到像摇滚明星Bono(爱尔兰U2乐队一员)一样的活跃人士影响,很多西方政府和多边组织都谅解了这些穷国数十亿美金的债务。尽管如此,这也仅仅是这些穷困潦倒的政府们债务的冰山一角。这些政府还必须要支付私人投资和商业投资的数十亿美金的债务,比起政府来,这些人就不怎么慈善了。
在刚果的案例里,钱是欠一个叫Elliott协会的组织,这个组织是一个由套利基金,他们专长向各个政府收缴债务。他们的总部在曼哈顿,Elliott已经发展为持有很多个政府的债务的首屈一指的收债公司。口语上,某种程度上的不公平,会被翻译成“秃鹫基金”。Elliott和其他的几家套利基金与政府战斗,以确保政府欠他们的钱能够收回来。被秃鹫基金追捕的通常都是赤贫和腐败猖獗的国家--比如利比里亚,尼加拉瓜,秘鲁,塞拉利昂,卢旺达还有赞比亚等等。这些基金的经理中,最激进的一个人要算Kenneth Dart.他生活在开曼群岛并且很少和媒体沟通。像他这样的公司买下主权国家还有其他一些还在生存线上挣扎的国家的债务。他们通常是以非常低的谈判价格买入。然后他们就会采取一些西方银行不想干,私人投资商不知道如何干的事情:他们起诉,骚扰和羞辱债务国政府来得到至少一大部分这些政府欠他们的钱。他们业务进展很好。1998年,秘鲁支付了Elliott超过5千8百万美金的债务,这些债务是以非常低的价签买到的。尼加拉瓜也被法院要求支付两千万美金。就在今年,赞比亚也被迫要偿还一个叫英国维真群岛的秃鹫基金超过1千五百万美金。据估计,私人债权人拥有超过10亿美金的世界上最穷的国家的债务。
高地优势
不出所料,秃鹫基金成为了减免债务活动者的流行吊袋(拳击训练用)。“这些人在交易人类的苦难”,一个债务减免支持者声称。刚果的Sassou Nguesso也称这些秃鹫基金“海里的蛇”和“凶残的暴徒”。对于这些收债公司的轻蔑之情在,西方政府也很普遍。“他们耗尽了这些发展中国家的资源,这些基金导致他们医疗和教育资源的进一步匮乏。”英国财政部发言人说到。纪念日债务运动的Caroline Perce坚信:这些秃鹫基金被搞错了对象,即使他们的目标是中等收入的一些国家。“这些秃鹫基金拼命压低债务买入价格然,后想尽办法收回债务的方式是没有帮助的”。
坐在他曼哈顿朴素的曼哈顿办公室里,Jay Newman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没有社会责任感的人。他是一个Elliott协会的证券投资组合经理,说起话来也很温和。虽然Newman没有Bono那么有影响,但是他在正义感上是与Bono是一样的。他对于政府拒绝支付债务的行为深恶痛绝,他坚信秃鹫基金对于债务拖欠的不道德行为的监督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当一些免除债务主义者看到穷国需要钱来救急的时候,Newman看到的则是腐败,这些欠债不还的人“目无法律,对我们的法律体系造成了严重的冲击”。 Newman和他的同事直截了当的否认了秃鹫基金是从穷人的饭碗里面挤出油水。“债务减免主义者应该认识到,这些债务减免活动的受益者通常不是贪官就是无能管理国家财产的败家子,他们通过哭穷来避免法律保护的债务义务”。Elliott 的发言人声称,“这种恶性循环必须被制止,这样才能进入正常的经济发展”。
总有国家不能付自己的账单。某种程度上,他们和他们的债权人都需要重新认识这些债务---历史显示出,大多数的投资商还是愿意妥协的。在这种氛围下,秃鹫基金,通常对他们的债务要求全额赔付,挡住了他们慈善的道路。债权人会选择以6成的价前出售他们的债务时,一定会考虑秃鹫基金全额收回债务的可能。“这就好像在拥挤的公共汽车上给一个老妇人让座,突然发现一个穿着漂亮夹克的年轻小女孩蹦过来一屁股在那个座位上。”Lee Buchhleir说,他的法律公司代表很多政府业务。
当前,秃鹫基金最大的猎物就是阿根廷。虽然不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阿根廷是一个自信的拉美发电站,它的经济正在迅速崛起。全世界的投资商都在观望它和秃鹫基金的斗争。这场斗争的结果会反映到全球资本和金融市场和直接影响其他数十个同样身处窘境的政府的表现。债务免除主义者已经占领了好莱坞明星的位置,但是收债人仍然对于全球金融体系的正常运转有至关重要的作用,阿根廷就是测试机制的标本。
阿根廷幸免遇难
2001年,财政和政治的危机已经把阿根廷推向了悬崖边上。资本都在飞速逃离这个国家,政府深陷深陷债务泥潭,呼吸困难。阿根廷的领导层决定停止为成数万投资人支付利息,补偿金和政府债券。这恐怕是历史上最严重的主权国家欠债事件了,这导致了国际金融市场上一团慌乱,大家甚至都还没有从亚洲金融危机和俄罗斯的经济崩溃中总出来。
在布鲁诺斯埃里斯,政府做出了一个被喝彩为经济独立的声明。议会和总统Adolfo Rodriguez Saa当时都在国内大受欢迎。但是也有一些政府官员也把这个活动理解为自寻死路。“我们已经崩溃了”,一个阿根廷高官说,“我们的国家破产了”。阿根廷抹掉的债务价值超过800亿美金。数千的债权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其中很多都是比较有规模的金融机构,有着分散的投资组合。对于他们来讲,阿根廷的欠债不是一个很懊恼的事情,而不是大祸临头。其他的投资商就没那么幸运了,数千的意大利先驱者在1990年代就买入了阿根廷的债券,受到了高利率的诱惑,还忽略了这个国家正酝酿着经济危机。
当一切水落石出,阿根廷的经济自由落体的时候,投资商都想要最快逃离。他们不顾一切的寻找会购买他们手中分文不值的纸张(债券)。对于Elliott协会这样的基金,阿根廷的混乱是一场瑞典式自助餐(很多美食可以选择)。虽然经济危机对于那些稚嫩的投资商,无异晴天霹雳,但是对于秃鹫基金,就会如鱼得水一般畅快。Elliott协会购买了数百万美金的债券,以低到1.5折的价格,甚至在阿根廷宣布拖欠以前就开始了购买。与此同时,阿根廷的领导们正在和财务和法律顾问们,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乱成一团。他们最终拿出了一个疯狂的选择给投资商们:以1/3的价值用你们的债券来购买新债券,要么就让你们的债券都变成废纸吧。以金融的术语来说,阿根廷的投资商们这回该“理发”了。但是这次不是一个整齐的“修剪”。在之前别国的重组中,政府一般会给投资商价值50到 70百分比的原始价值。在阿根廷,政府只给了一个一比三的原值,可以说是一个“时髦的发型”。
大多数的投资商都没有办法,只好忍痛割爱。起诉一国政府耗时,耗力,而且前途很不明朗。再者,很多最大的债务持有者都是世界上主要的银行,他们会和阿根廷这样的政府有长久的往来。他们没有兴趣来激怒一个未来数月内可能会找他们做生意的客户。“摩根士坦利不像花一分钱来雇用律师。”一个纽约的套利基金经理说 “大多数的这些财务经理都与主权国家有重复性业务往来。如果这些政府遇到了一个吵闹的或者不好对付的债权人,他们可能就再也不会打电话来谈以后的业务了。”截止2005年,大约百分之70的投资商签署了这个苛刻的经济重组方案。
但是有几家套利基金,伙同了一些愤怒的私人投资商。这些投资上大部份来自意大利和德国,决定不低头妥协。他们拿着手里的债券在美国提起了一系列的诉讼。随着法律斗争的扩大,言论斗争上也上了一个台阶“如果我们给钱更多,就好像1990年一样,那将会是另一场大屠杀”,阿根廷的总理 Nestor Kirchner声称。“现在是世界给这些秃鹫基金来次叫停的时候了,还有那些贪得无厌的银行,他们别想通过给受重伤的阿根廷伤口上撒盐来赚钱。”当 Rodrigo de Rato,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总监建议阿根廷尊重他们的投资商时候,Kichner 嘲笑说“有时候国际货币基金的话真是让人感到可怜。” 对于愤怒的债券持有人,阿根廷的表现是傲慢和鲁莽的。“阿根廷就是想要要挟人们,接受一笔不可能接手的买卖”Hans Hames说到,他是一个财产经理代表着持有400亿美金的政府抵赖的债务。就在秃鹫基金和阿根廷外汇相互挑衅时,他们的律师小分队已经在美国的法庭上展开了战斗。
支付给风笛手(羊群领头人)
在2006年5月,美国联邦法庭判决阿根廷支付Elliott协会1亿美金。其他的债权人,包括神秘的Kenneth Dart,甚至获得了更高金额的判决。在多数的金融纠纷中,这种判决有决定性的意义。但是在针对政府的诉讼案例中,法庭判决仅仅是起点。某种程度上,那些秃鹫基金现在必须找到方法让阿根廷服从判决。规范公司和个人的法律一直以来都在试图获得控制主权国家活动的能力---甚至在完全金融的事情上。数百年以来,在大多数的西方国家在本土法庭上,外国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外国政府可以向外贷款和借钱,但是任何纠纷,都要通过政治来解决,而不是法律。通常,所有的恳求都掉进了聋子的耳朵,政府不想让私人或者公司借款和外交扯上关系。
偶尔,债权人也能让他们的政府采取些行动。1902年,欧洲炮船游弋到了委内瑞拉的港口,然后打沉了几艘船,以强迫委内瑞拉付款。委内瑞拉有条件投降。但通过炮船来解决纠纷是很罕见的。1950年,美国和英国决定,需要建立更好的规则。随着政府交涉越来越多的金融转账,他们免疫于公司法和个人的法律是支持不住的。政府执行商业行为时,他们应该可以被起诉,正如公司一样。1980年,另一个重大的事情发生了。外国政府,尤其是拉丁美洲政府,改变了他们的借款方式。他们曾经只卖债券给西方主要银行,这些债券任何人都可以购买了。这导致了一个新的,多样性的,不同等级的债权人。他们更难于协调和管理。
虽然发生了以上这些事情,主权国家还是有其特权的。他们的基金通常被隐藏起来,或者受严格条件的保护。一个的政府甚至可以宣布退出瑞士的巴塞尔协议,这个协议是保护债权人的法律框架。正如Elliott地Jay Newman所说,美国的律师正在进行一场成功的自卫战争。美国法庭也认为,阿根廷的行为让他尝试得到赔偿的债权人都感到愤怒。
在这个不友好的法律工具支持下,秃鹫基金很快找到了如何嗅出政府的私房钱,并且捕获他们的窍门儿。在2000年,Elliott协会说服了一个布鲁塞尔法庭来冻结一笔从欧洲证券交易所经过的资产,然后强迫一个秘鲁法庭来裁决争议。有些债权人则更有想象力,一个瑞士商人曾经尝试扣押普京总统的私人飞机,几件珍贵的艺术品,俄罗斯参加航空展的飞机,和一艘来参加赛船比赛的俄罗斯古董船。虽然以上的努力均以失败告终。他们现在正更广泛的开展他们的法律突袭,来想办法让银行和公司帮助债权人决绝他们的债务分歧。在和刚果的斗争中,一个Elliott的分公司曾试图起诉一家法国银行巨头BNP Paribas, 声称他们和刚果政府共谋掩护本应属于债权人的石油利润。这些法律诉讼威胁着展示银行包庇腐败政府的证据。
但是对于所有这些启示性的威胁,甚至下定决心的收债人都要异常努力才能维持当前的进展。每次秃鹫基金发现可以冻结的资产,政府下次就会封锁这些漏洞。阿根廷,在Buthheit和其他Cleary Gottlieb的律师一起,已经显示出非常擅长躲避这些秃鹫。在一月,一个美国法庭裁决阿根廷的债权人不应该冻结国家中央银行的资产,这对于 Elliott是一个重大打击。一个“凯旋”的纪录甚至显示在Kirchner的声明中。他提出这些拖欠款已经“结束了”,他们的国家最近公布了法律,来禁止政府公开和债权人谈判。但是这些装模作样或许有些早熟。对于法律流程的愤怒,让这些秃鹫基金开始涉足政治领域。正如之前的债权人一样,他们开始游说政府,以祈求政治干涉。这些游说在“美国阿根廷特遣部队”的组织名声下进行,其中包括哈佛大学法学院教授Hal Scott和其他几名克林顿政府官员--包括前商业部秘书Robert Shapiro和前国家安全局长官Nancy Soderberg--来帮助说服布什政府和国会给阿根廷施压。
“没有人在债务市场上表现如此(强硬)”Shapiro说,他还特别强调他的工作不仅仅是游说政府,而是一个重大的政策活动,来限制阿根廷的危险行为。 “在更加穷困,恐怖,腐败的体制--没有人尝试过这种活动”。如果阿根廷以这样强硬的立场对待债权人,还全身而退,其他国家很可能效仿。他可能是正确的。厄瓜多尔最近,正在咨询阿根廷的建议,关于如何抵赖自己的债务。
欠社会的债
如果当今的国家债务市场,真的有一个系统化的谈判机制,关于一个国家欠债时候应该如何归还,以上这些活动将会失去意义。虽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作出了很多努力,但是效果远没有达到一个针对贫苦政府的破产法庭。世界银行对于一些激进的债权人已经力所能及了。偶尔,它还会从债权人那里购买补偿,虽然它只愿意支付百分之8的数额,这对于绝大多数的私人债权人是无法接受的。债务减免主义者对于穷国提供免费法律咨询以及建立债权人“荣辱堂”活动来施加压力给他们(目标是让他们放弃债务)。总的来讲,这个系统对任何人都适用。
秃鹫基金通常把自己扮演成为腐败和不值得信任的政府的受害者。事实上,他们努力寻找一种环境,通过法律上的雕琢,他们可以表现得比普通的投资人好很多。但是他们同样也扮演着国际资本生物链的重要一环(食腐动物)。他们给不是很激进的投资商提供了一个二手市场,更重要的是,他们还给这些欠钱不还的国家施加压力,这些事情大多数机构性投资商不会去做的事情。他们在,某种意义上,是债务市场的复仇天使。“秃鹫基金创造了价值。”,Mitu Gulati说(爵士大学法学院的教授)“债务市场不会运转良好如果没有这些秃鹫。”
这一论调对于债务减免主义者来说没有多大的力量。他们以当前赞比亚的局势来突出秃鹫基金的负面影响。这笔始于1979年的债务本身是无害的。这笔债务停留在账本上接近20年,直到东欧共产主义的解体和赞比亚政府发生了巨大的变化。1999年,一个秃鹫基金说服了罗马尼亚政府来出售他区区几百万美金的外债。现在,在经过了20年后,正在为抗击艾滋病和贫困而奋斗的赞比亚,可能要支付数倍于原始价格的利息费用。
对于每个“赞比亚”,都有一个阿根廷,它有各种方法来伺候他的债权人,包括那些年迈的意大利和德国投资先驱,甚至可以顺便嘲讽他们一番。悲伤的是,国际司法系统很难区别对待这两者。在他们的眼里,一个笔可以执行的债务就是一笔可以执行的债务。它的债权人有多么痛苦是另一件事情,一个法律机制只能注入某些公平。在这种“公平”情况下,一个会为了赞比亚哭泣,一个会推一推阿根廷。在此司法机制成熟之前,秃鹫还会在他们头顶盘旋。
阿根廷战舰被扣 背后黑手美国秃鹫基金公司欲大捞一笔
2012-10-13 07:56:15 来源:国际在线专稿
国际在线报道(记者白云怡):本月2日,阿根廷“自由号”护卫舰在停靠非洲加纳共和国的特马港时被当局扣留。据报道,加纳当局是应美国“NML资本公司”的诉求才对扣留了该军舰,以要求阿根廷政府偿还违约的主权债务。现在已经过去了10天,这艘阿根廷护卫舰仍然未被放行,而在11日,加纳的当地法庭更是判处阿根廷应支付高达2000万美元的保释金给美国NML资本公司,否则将无限期扣留“自由号”护卫舰。目前阿根廷方面有何反应?事态又将会怎样进一步发展,本网连线了中国国际广播电台驻阿根廷记者白云怡。
主持人:请先为我们解释一下加纳当局为何扣留阿根廷的“自由号”?目前阿根廷方面的反应如何?
记者:首先,此次加纳当局扣留阿根廷战舰是应一家名为“NML资本公司”的要求而做出的决定。这里,先要提到一个概念,那就是“秃鹫基金”。就像那些等待动物彻底死亡后才飞下来享用美餐的秃鹫一样,秃鹫基金公司先收购违约或即将违约的债券,等无法偿付时,他们再通过打官司索取巨额赔偿来谋求高额利润,而总部设在美国的NML公司就是这样的一只秃鹫基金。
我们知道,2001年阿根廷陷入了严重的经济危机,欠下了大量的主权债务。当时“NML资本公司”以及其他一些秃鹫基金公司就趁机以低价购买了不少阿根廷的主权债券,并在此后拒绝接受和解偿付方案,随之进行司法诉讼,以债券的发行价对阿根廷进行追债,希望获取暴利。
在“自由号”护卫舰被加纳扣留时,阿根廷外交部就发布公报称,“自由号”战舰是在执行军事任务,应具有外交豁免权,因此不得对其进行扣押。但由于阿根廷和加纳都不是《联合国国家及其财产管辖豁免公约》的成员国,因此,“自由号”战舰的“外交豁免权”并不会影响加纳当地法院的判决结果。目前,加纳法院已经责令阿根廷首先支付2000万美元的保释金,否则将继续扣押“自由号”。目前,阿根廷已经派出工作组前往加纳,继续就这件事进行交涉。
主持人:战舰被扣事件已经过去10天仍没有得到解决,那么据你看来,事态将会朝什么方向发展?
记者:目前事态的发展还不是很明朗。我们要知道,其实这件事并不是发生在阿根廷和加纳之间,实际上真正的主角是这家美国的“NML公司”。这家秃鹫基金公司的主人是保罗・辛格尔,他一向被认为是华尔街上最精明强硬的对冲基金经理,最热衷于投资违约主权债务。他最惯常的做法就是以几美分的“超低价”大量购买陷入经济窘境国家的债券,然后拒绝接受和解偿付方案,并以起诉相威胁,最后通过强势谈判争取最大偿付。
早在1996年,辛格尔就曾以1140万美元的成本购买了违约的秘鲁债券,并在4年之后在美国法院的支持下获得了秘鲁5800万美元的偿付。而在刚果(布)的债务违约中,辛格尔更是以不到2000万美元购买的债券,得到了大约9000万美元的偿付。可以说他在这方面的战绩是非常辉煌的。
到目前为止,辛格尔从阿根廷方面只收回了少量债务,他现在已经瞄准了这个南美国家。不久前,辛格尔已申请美国最高法院进行干涉,并游说国会进行立法,向阿根廷施压偿还欠债。
而在阿根廷方面,“自由号”护卫舰上69名船员的家人也都非常着急,不知道事件会如何解决。阿根廷外交部则始终强调,加纳当局的做法“严重违反了国际法”,阿根廷政府将“动用一切双边和国际的资源维护自己的主权”。我们也将进一步关注事态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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