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去哪儿?”“飞机去哪儿?”“时间去哪儿?”
也许是这个时代过于缺乏方向感和充满了不确定性,人们越来越偏爱于问句。有些问句属于娱乐问题,有些问句属于感伤情绪,有些问句则属于生死问题。
“越南共产党向何处去?”这显然就是关于一个政党的生死问题。
最近的事态明确地告诉我们,所谓的“革新开放”已经失败。从1986年(!)开始,与中国在政治上对立的越南共产党,却在经济上亦步亦趋地学习中国,成了中国模式的“优等生”,并且常被拿来与仍然坚持“闭关锁国”的社会主义国家,如朝鲜、古巴作对比。陶醉在这些吹捧之下的“社会主义国家”越南,于是乎飘飘然有了超越“老师”的雄心壮志,要比中国更“开放”、更“改革”、更热情地拥抱新自由主义——就在不久前,我们还听到中国的公知精英们是如何称赞越南在政治改革方面“走在了中国的前头”。现在很清楚的是,曾被包括西方主流机构和媒体大肆褒扬的越南“革新开放”的成就,脆弱的不如一张薄纸。越南共产党似乎还没有明白,中国“三十年改革开放”的“经济奇迹”,依靠的是前三十年的巨大积累:完整的工业体系、高素质的劳动力、全民教育、医疗水平的提高。而不是简单的“改革”或“开放”的结果。
对越南共产党进行过考察的中国学者指出,越南从党的领导到知识分子,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水平普遍不高(委婉的说法)。这一点我们从越南方面参加一些在中国举办的社会主义论坛的发言中就可以很清晰的看出;而越南共产党的官方电子网站,是一个几乎没有任何“社会主义”色彩的网站。越南共产党是否了解过依附理论和世界体系理论?知不知道越南处在世界资本主义体系下的哪个位置?如果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天真地以为靠目前这种“革新开放”政策,能够使越南成为一个发达国家?
毫无疑问,越南共产党正处在风口浪尖之上。越南无法与古巴相比。因为古巴既有着神话式的人物(菲德尔、劳尔),又有着人民对于社会主义的广泛认同。除非出现高层背叛或外敌入侵,古巴的社会主义政权就固若金汤;越南无法与朝鲜相比。因为朝鲜建立了一个神话式的国家形态,并且仍然对人民提供基本的社会主义承诺。除非出现罗马尼亚式的政变或外敌入侵,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就固若金汤;越南无法与中国相比。中国虽然面临着一个远谈不上好的形势,但在“特色社会主义”与全面倒向资本主义制度之外,有着另一种替代方案的力量依然强韧。
越南共产党,即便是那些据说倾向于保卫“社会主义”的“左派”,“北方派”,他们的武器也只是锈迹斑斑的“官僚式‘社会主义’”或更确切的称呼:“官僚资本主义”。根本无法对抗亲美复辟势力“自由民主”的动听辞藻,唯一的出路就只有利用极易反伤自身的民族主义情绪。越南越“融入”世界,其动荡程度就越大。越南在新自由主义的泥淖里陷得如此之深,却又没有爬出来的意识和勇气,所有的怨气当然将集中到唯一的“靶子”——共产党身上。放弃了几乎所有的社会主义特征,紧抱着新自由主义不撒手,只单单留下“党的领导”,必然只会是一个党加速败坏的过程。
如果说,我们对越南共产党还有某些期许的话,那已经不是社会主义——因为越南共产党自己亲手把社会主义埋葬了——而只是基于曾经的第三世界的民族主义。假使越南的亲美复辟势力得逞,一个极度亲美反华的傀儡政权的出现,将是不可避免的。越南共产党当认真地想一想,他们的先烈——包括和他们并肩战斗的中国同志——付出了莫大牺牲赢得的民族独立和解放,是否最终将走向那样一个惨淡的结局。
越南共产党是一面镜子,从这面镜子里已经可以看到我们自己的未来;如果我们希望避免那样的命运,及时改变道路的方向,现在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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