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以来,人们对所谓的美国式“新闻自由”顶礼膜拜、歌功颂德,似乎美国的新闻媒体皆是傲然独立于政府之外,敢于仗义执言与政府分庭抗议,一面象征着自由平等、公平正义的伟大旗帜。国内的美国拥趸者不论良莠或有意无意,又在进一步神化美国式的新闻自由,使人们对美国新闻媒体的独立而自由更加深信不疑。
很多人在潜意识总是如此以为,美国政府从不干涉新闻媒体,官员们对媒体人更是敢怒不敢言,战战兢兢,唯恐得罪了这群新闻界大爷们而遗患无穷,而美国新闻媒体却很不识趣,依然我行我素、一如既往地谩骂美国政府,简直就是自由的标杆、政府官员的克星。而对于中国媒体,他们却总认为中国的媒体人都是良善之辈,在政府官员面前如同唯唯诺诺的顺民奴才,官员们可以对媒体人颐指气使,中国新闻媒体简直毫无自由可言。
事实真是如此?先论中国,前不久“21世纪报系涉新闻敲诈”一事爆料,彻底揭露了中国新闻媒体的良善只是诓人的谎言,是某些人抹黑中国惯用的手段,以污蔑新闻的不自由含沙射影直指中国的独裁黑暗。中国的媒体岂止非谣言中的不自由,有的简直是张扬跋扈、为所欲为,为博眼球不惜造谣生事、断章取义,以耸人听闻的标题诓骗那些不习惯阅读全文的网民,指桑骂槐,与中央分庭抗礼的事也不鲜见。
诚然,中国也有不少秉公直言、理性表态的媒体,即便是那些不怎么遵守新闻道德的媒体,在客观上也干过不少值得称道的事,揭露过不少社会阴暗面。但这也恰恰证明,中国的媒体并非传言中的那样“畏政府如虎”,不敢向恶势力发动进攻。中国新闻媒体的自由度究竟有几分,我不敢妄下结论,但至少不会面对全国性的群众运动无动于衷,在极其被动的情况下才轻描淡写地表态。
但,象征着自由平等的伟大旗帜的美国新闻媒体,却做过此等让全世界正义媒体人所不齿的事。
2011年9月17日美国爆发了举世震惊的“占领华尔街”事件,上千名示威者聚集在美国纽约曼哈顿,试图通过占领华尔街抗议美国政府的混乱与社会的不公。因为自几年前因华尔街自身的不负责行为酿成的金融危机以来,美国经济就持续疲软一直不太景气,美国人民的失业率仍维持在9%以上,贫困人口大量增加,多达四千六百余万。许多美国民众认为,政府的救援让华尔街并未因自身的贪婪而受到惩罚。如今,华尔街已恢复元气,却未能和普通民众共度时艰,反而热衷于内部分红,彻底激怒了积怨已久的民众。
也正因为如此,这场声势浩大的游行示威运动具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便席卷全国,令美国政府惶恐不安、焦头烂额,慌忙命警务人员用胡椒喷雾攻击警戒线内的和平示威者,并逮捕了700多名游行示威群众,另有20人因涉嫌扰乱治安而面临刑事指控。
面对如此声势浩大的游行示威运动,美国新闻媒体的表现如何呢?这事若放在中国,不待媒体发声,义愤填膺地中国人早就怒不可遏,极尽谩骂之能事了,而媒体必然会附和民众的心理,添油加醋,乃至唯恐天下不乱,将中国政府骂他个体无完肤、摇摇欲坠。可美国新闻媒体的表现令人惊愕失色,登时眼前一黑,让人觉得这个世界没有新闻自由了,民主天堂的美国的傲然独立、敢于直言的美国新闻媒体,面对如此浩大的游行示威活动竟然置若罔闻,在示威的第一周内几乎没有任何报道!
这一定是幻觉,“民主天堂的美国的伟大的新闻媒体”敢于直言,“虽千万人吾往矣”,绝对不可能做这种新闻界人士所不齿的事,这段时间或许他们都病了,没法参加工作。可事实给我的文过饰非一记响亮的耳光,在游行示威的第二周,美国新闻媒体的报道量虽有所增加,但大多只是零星和肤浅的提及,与游行的规模并不相称。据皮尤研究中心的新闻调查项目在当年9月下旬发布的一项调查,在游行的第二周,经济类报道占美国全国性媒体报道量的14%,而“占领华尔街”只占所有经济类报道的12%。而且,这些报道大多带有偏见,把示威者描绘成一群头脑发热的毛头小伙儿或者老嬉皮,不成气候,没事找事。
这下我恍然大悟,原来,美国的新闻媒体也并不是那么的自由。
事实上,美国的新闻媒体还真不是那么的自由,在一定程度上,它们只是给富人们摇旗呐喊的鹰犬,以及政客们引领世界舆论的工具。在美国,媒体的商业化程度很深,它们被富人们操控,为了富人们的利益可以骂政府、骂总统,但极少拿某个行业、某个大企业开刀。因为众所周知,富人们乃媒体的衣食父母,媒体断然不会得罪自己的广告主,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报道他们的丑闻,而美国总统只有通过财团的支持才可能获选,媒体若为了富人们的利益谩骂总统,总统们投鼠忌器自然不敢轻易利用手中的公权力堵住媒体人的口。但这也造成了一种假象,即美国媒体不畏强权,敢于对政府口诛笔伐,引得了一叶障目的人们对此顶礼膜拜。
另一方面,任何一个国家的正常媒体都是维护国家利益的,因为只有国家的稳定富足才有他们生存壮大的空间,那么他必然有意无意地成为政府引导舆论的工具。于是,美国新闻媒体总是丧心病狂地丑化“异己国”,为了引导舆论达到其政客们不轨的政治目的,不惜移花接木、添油加醋、断章取义、造谣生事,站在道德制高点罔顾事实、肆无忌惮地干涉别国内政。别国的任何游行示威活动,在他们的眼中都是民众遭受了不公平的对待,甚为可怜,示威行为理性和平,而其政府及警察则一味地对示威者进行打击乃至屠杀。而对于本国的“占领华尔街”事件,尽管声势浩大且已演变成流血冲突事件,他们却无动无衷、漠不关心,甚至说风凉话、想方设法挖苦。
占领华尔街事件由于涉及到富人们的利益,新闻媒体人们熟视无睹,采取尽可能冷处理的态度。美国的政客们对此口不择言,甚至污蔑示威群众乃“刁民”、“暴民”,可一贯“不畏强权”的美国媒体却一言不发,不去批判政客们言论不当。可见,美国新闻媒体的第一主人乃至富人们,他们以前对政府的谩骂很大程度上是在迎合富人们的心意,同样,为了维护富人们利益的美国新闻媒体,也可以选择性地宽恕美国政客们的此次言论失当。
平心而论,若把美国新闻媒体完全描述成“唯富人马首是瞻”,却也难免有不公正之处,但美国新闻媒体的自由度究竟如何,恕我不得而知。我在此的所有言论,也非是想抹黑美国的新闻媒体,我还不至于卑鄙到效仿美国媒体抹黑别国的无耻行径。写了这么几个文字,只想告诉那些盲目崇美的国人:美国的新闻媒体也不那么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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