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近一个时期,有些报刊胡说一代伟人毛泽东的实际身高是1.75米,就是一奇。
此奇,始于网络。章立凡先生在今年《随笔》杂志第4期上对此发表了一篇有观点、有数据、有分析、有论述的文章,并请出他的父亲、著名民主人士、曾在新中国初期人民政府任过要职的章乃器作权威证人。他说,他父亲早年受过飞行员训练,目测数据有相当可信度,加上他反右前和毛泽东有过多次接触,对毛的身高了如指掌。他父亲曾明确告诉他,毛泽东的身高是“1.75米”。章立凡在文章中说:他父亲说得很肯定,“我的印象也很深刻——毛泽东不像宣传中那么高大。”章文还提供了一些中外名人政要的身高资料,特别是披露了斯大林等拍照时拔高身高的技巧。
章先生近年来比较活跃,出手文章较多,似有激扬文字、指点江山之概。他的“1.75米之说”一出,立即被首都的《文摘报》(7月30日)和《作家文摘》报(8月4日)看好,两家争相摘发。摘文的标题也比着干,一个叫《欲与名人试比高》,一个叫《欲与伟人试比高》。
我不知道章先生贵庚几何,但从他经历过“文革”劫难看,当年肯定看过有毛泽东镜头的新闻纪录片和电视新闻。在看有毛镜头的影视片时,既不用飞行员的眼力,也不用以什么为参照系,仅凭平常人的肉眼的直觉,就会明显地感到毛泽东是个高大魁梧的人。毛泽东前秘书叶子龙,解放初担任毛泽东秘书和保健医生的王鹤滨老人,新华社曾专门为毛泽东拍照的摄影家钱嗣杰,1959年至1976年,一直给毛泽东当卫士兼理发师的周福明,毛泽东最后12年,一直在他身边工作的吴连登等,都曾在他们的文章和谈话中谈到毛泽东的身高至少在1米80以上(限于篇幅,恕不作详细引述)。连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在《白宫岁月》一书中都说,毛泽东“在中国人当中身材是高大魁梧的”。某些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别有用意的。“毛泽东不像宣传中那么高大”这句话是双关语。他们贬低毛泽东的身材是假,贬低毛泽东对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贡献,贬低毛泽东在政治、思想、理论、军事、历史、诗词、书法等诸多方面所达到的令人称羡的高度,贬低毛泽东在亿万中国人民心目中的崇高威望是真。
章文说:“由于各种影视作品的演绎,毛泽东的身高已上涨至1.80米以上(甚至有1.83米、1.85米、1.86米之说),成了一种‘高大全’的英雄传说。”这几句闪烁其词的话,实际是在说,过去关于毛的丰功伟绩、思想发展、理论创新等的宣传,同对毛的身高的宣传一样,都是人为拔高的,和“文革”中有些文艺作品搞的那种完美无缺的“高大全”的“英雄形象”一样,是骗人的,是不可信的。这种说法和手法别有深意在焉。
章文中这几句闪烁其词、话里有话的话,在逻辑上就讲不通:人的身高和伟大没有必然联系,身高的不一定伟大,伟大的不一定身高,但也确有既身高又伟大的。我们的毛主席,就是这种既身高又伟大的人。他身材高大,形象光辉,举止端庄,威严慈祥,人们对他敬佩有加。这里不排除有某些个人迷信的因素,特别是在“文化大革命”当中,迷信的成分更多一些,但主要的还是因为毛泽东有高人一筹、高瞻远瞩、洞察秋毫的能力和水平,在领导中国革命、建设和探索改革中,建立了令人折服的丰功伟业,这样,天长日久,他也就有了越来越高的权威。林彪、“四人帮”搞造神运动,是想借助和利用毛泽东的权威,实现他们篡党夺权的目的。从根本上说,毛泽东的权威并不是他们造神造出来的,相反,他们的罪恶行径在一定程度上损害了毛泽东的权威和形象。
正像《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评价毛泽东时所指出的:“他虽然在‘文化大革命’中犯了严重错误,但是就他的一生来看,他对中国革命的功绩远远大于他的过失。”他对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也进行了积极探索,不仅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教训,还在某些方面奠定了基础。
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的一个正文页用三分之一篇幅加的注解中,说过一段很有名的话:“马克思比我们大家都站得高些,看得远些,观察得多些和快些。马克思是天才,我们至多是能手。没有马克思,我们的理论远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这个理论用他的名字命名是理所当然的。”(《马克思恩格斯选集》1995年版,第4卷第242页)恩格斯说这段话是发自内心的,是很谦虚和有自知之明的。我们借用这段话来评估毛泽东和我国第一代领导集体其他成员的地位和作用,大体上也是适用的。毛泽东尽管有这样那样的错误,晚年还犯了非常严重的错误,但全面综合地看,毛泽东做出的贡献最多、最大,毛泽东思想是集体智慧的结晶,所以,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用毛泽东的名字命名是理所当然的。当然,毛泽东是人不是神,也难免犯错误。特别是旧中国这样经济贫穷、文化落后的国家,在人民掌握政权、当家作主以后,如何跨越列宁说的卡夫丁峡谷,经过漫长的大过渡时期,建成社会主义,是一个前无古人、世界性的难题。在探索和实践中,犯错误是难以避免的。毛泽东晚年的错误给党、国家、人民和他自己都带来了不幸。但他绝不像某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诬蔑、诋毁的那样荒诞无稽。
现在,斗转星移,许多东西都市场化了,权、钱交易,物欲横流。这年头说毛泽东英明、伟大的人日见其少;相反,倒是有些报刊年复一年,月复一月,翻过来、兜过去,重复地批判、丑化、妖魔化毛泽东。尽管谎言永远变不成真理,但谎言重复多次,也可以以假乱真,让人真假难辨,把人们的思想搞乱,谎言的制造者们可以火中取栗。善良的人们要提高警惕,辨别真伪,增强信心,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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