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可以少吃,觉可以少睡,书可不能少读啊”
毛泽东经常说:“饭可以少吃,觉可以少睡,书可不能少读啊!”几十年来,毛泽东为了中国革命的胜利,总是珍惜时间,孜孜不倦地学习各种知识。在战争年代,行军打仗异常的艰苦,不仅没有整段的时间来读书,而且缺乏书的来源。但是,热爱读书的毛泽东总能挤出时间来读书。他充分利用行军和休整的间隙、饭前饭后的片刻时间,以及晚上睡觉的时间,如饥似渴地阅读大量的马列著作和各种社会科学书籍。有一次,他带领部队离开茨坪,到了五斗江。部队原地休息,毛泽东就找了一个偏僻地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全神贯注地读起书来。在井冈山时期,有一段时间没有书刊报纸看,毛泽东便率领部队攻打土豪劣绅盘踞的县城,并指导战士们多多搜集书刊资料。1931年,红军攻打漳州时,得到一本恩格斯的《反杜林论》,毛泽东高兴异常,分外珍惜这本书,一直带在自己的身边。行军休息期间,只要有一丁点的空闲时间,他都会拿出来读上三五页。1934年开始长征时,毛泽东病倒了。在遵义会议之前,毛泽东一直是躺在担架上的。但据当时护理他的医生回忆,毛泽东那时仍然手不释卷地读一本书,后来才知道这本书就是《反杜林论》。1947年,胡宗南进犯延安,毛泽东把重要的书籍化整为零,分散给随行人员、战士携带。警卫员的挎包里装着他常用的工具书:《辞源》和《辞海》,每到驻地就摆在他身边。从延安撤退的时候,别的东西丢下了很多,但是他的书,除一部分在当地埋藏起来以外,大部分,特别是他加了批注的那些,经过千辛万苦,辗转千里,以后搬到了北京。这些书是毛泽东藏书中最宝贵的一部分,是研究毛泽东思想的珍贵资料,也是毛泽东酷爱读书的见证。有一次毛泽东在书房里翻阅这些书时,不禁感慨万分:“这部分书能够保存到今天,首先要感谢那些曾为我背书的同志们!”
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更是日理万机,昼夜操劳。时间对于毛泽东来说,真是如同生命。毛泽东抓紧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读书。为了抓紧时间多读点书,他甚至在外出开会和视察工作时,也总是千方百计地挤时间想办法读书。于是,他身边的工作人员都知道这样一个习惯:毛泽东外出时,他总是要随身携带一大批书。
毛泽东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到一个地方,必先作两方面的调查,一是向人作调查,询问当地的政治、文化、经济、人民生活等现实情况;二是向书本做调查,了解当地的历史情况、地理沿革、风土人情等。每次外出时,毛泽东都要亲自选好要带的书,并且还要向当地图书馆借阅。
毛泽东有几个长方形的大木头箱子,约2尺高,3尺长,1尺多宽,木质粗糙,外面刷了一层清漆,十分笨重,这是他外出时装书用的。每次离京外出,毛泽东都是“兵马未动,书籍先行”,一定要开列一份长长的要携带的书目,装箱带走。他在飞机上、火车上、轮船上始终是手不释卷。
“人的知识面要宽些”
参观过毛泽东故居的同志,都深深地体会到毛泽东书房的两大特色。一是藏书丰富,二是与书共眠。
毛泽东所藏之书,门类齐全。作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作为一个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他十分爱读马列主义经典书。但是,他还爱读自然科学方面的书。他常说:“人的知识面要宽些。”而要做到知识面宽,必须多看书,并且要看各方面的书籍。毛泽东不仅爱看正规的理论书籍、学术著作,有时还很爱看些闲书,如古人写的随笔、小说。他甚至还研读宗教经典。毛泽东不仅是一位通晓各种知识的大学者,而且还是一个喜爱藏书的文人学士。他一生中,究竟读过哪些书,读过多少册书,现在很难有一个精确的统计。我们只能从毛泽东的藏书中,从他批阅过的书籍杂志中,粗略地知道毛泽东所读的书,爱读的书。比如,毛泽东在延安简陋的窑洞里,系统地研读了大量马列主义书籍,从而奠定了毛泽东思想在中国共产党内的指导地位。至今,在中南海毛泽东的故居,我们仍能看到保存在那里的一批书籍,纸张已发黄,陈旧的书页上用墨笔标着不同的记号,这就是一些当年毛泽东在延安阅读过的马列著作。这些书籍有:《资本论》、《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列宁选集》(苏联出版的中文本)、《国家与革命》、《理论与策略》(收有斯大林著《论列宁主义基础》、《论列宁主义的几个问题》等)、《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论艺术》、《反杜林论》、《唯物主义与经验主义批判》、《关于辩证法的笔记》等。另外,两本列宁的名著《两个策略》和《“左派”幼稚病》是他长征后带到延安的,书已经破损,但毛泽东仍反复翻阅。就在这两部书中,有用几种不同颜色笔划的圈、点和杠杠,写有某年某月“初读”、“二读”、“三读”的字样,并有不少批语。
毛泽东的藏书,最主要的是这么几类:第一类是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其中包括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的全集与选集;第二类是阐释马克思主义原理的各种教科书和理论书籍。如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教科书、哲学教科书,关于社会主义、社会发展史的理论书籍;第三类是有关中国历史的书,如《二十四史》、《资治通鉴》系列、《纲鉴易知录》系列、各朝纪事本末系列等;第四类是各种中国古书,从《永乐大典》、《四库全书》这样的类书、丛书到各代笔记体小说、随笔,从诗词、文论到市井笑话集;第五类是中国近代现代的一些名著,如《鲁迅全集》、《革命军》等;第六类是工具书,包括《辞源》、《辞海》之类的工具书,也包括《四部备要》、《古今图书集成》这类工具书。此外,还有一些译成中文的世界历史、政治、哲学、经济和文化名著。借助于这些藏书,毛泽东在书海泛舟,探奇览胜,成为举世公认的思想家。
毛泽东藏书完全是为了使用。他不是古董鉴赏家和古董收藏家,因此,他不在版本上求古、求孤、求绝。他嗜爱中国古书,但并不特别去追求古版本。在他的藏书中,既无宋版本,也极少明版本。
我们现在参观中南海故居时,还可以看到毛泽东书房的另一个特色与书共眠。毛泽东手头常看的书基本上放在床上,这一点给前来参观的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在毛泽东的床上,半边床都摆满了书。那些书当年都是由逄先知根据毛泽东的需要经常为他摆好的。每过一段时间,他调整更换其中的一部分,再摆好供毛泽东随手拿起来阅读。毛泽东卧室的书架上、办公桌上都摆满了书,就是饭桌、茶几和睡床上,甚至厕所的方凳上也都摆放着书籍。从这些布设中我们可以看出两点:一是毛泽东是挤时间读书,尽可能地利用一点一滴的时间来看书学习;二是走到哪里,就学到哪里,到处放满了书,拿起来很方便。即便是到了外地,仍然如同在北京一样,床上、办公桌上、饭桌上都摆放着各种要看的书。
毛泽东常说:读书治学没有什么捷径和不费气力的窍门,就是一要珍惜时间,二要勤奋刻苦。到了晚年,毛泽东因年高、体弱、多病,常常躺在床上看书学习。他在床上除了躺下一个人的位置外,其余地方全是放的书。他把看书当成一种休息,所以在工作之后的时间里,他几乎全部都用来看书学习。每天晚上,他看书都看得很晚。由于工作一天的辛劳,有时他常常抱着书本就进入了梦乡。醒来后,就又孜孜不倦地看了起来。“毛主席床前一盏灯,春夏秋冬夜长明”,这是警卫战士对毛泽东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工作和学习的颂歌,也是毛泽东深夜工作、读书生活的真实写照。
毛泽东晚年,尽管体弱多病,但仍千方百计,争分夺秒,攻读不辍。为毛泽东治病的医学专家姜泗长说:“我看到毛主席在病中依旧日日夜夜地工作和学习,常常持续10几个小时,有时竟达20几个小时,就连吃饭或量血压时也要抓紧时间做些事。我每次给毛主席治疗,他老人家靠在沙发或躺在床上,总是手不释卷,他那全神贯注的神态,仿佛不是同病魔周旋,而是沉思着怎样指挥一场重大的斗争。”这就是毛泽东,人书一体的政治家。
《水浒》与水壶
在革命战争年代,由于受条件的限制,不可能有充足的书源,为此,毛泽东经常请同志们帮他购书,寄书,以解知识的饥荒;不仅如此,他还注意搜集马列主义著作和其他社会书籍。1929年11月28日,在湘赣闽一带农村进行土地革命的毛泽东给中央写去一信,信中说:“惟党员理论常识太低,须赶急进行教育。除请中央将党内出版物(布报,《红旗》,《列宁主义概论》,《俄国革命运动史》等,我们一点都未得到)寄来外,另请购书一批(价约百元,书名另寄来),我们望得书报如饥似渴,务请勿以事小弃置。”在这封信中,毛泽东重视书籍的心情,跃然纸上。同时,他怕此信不起作用,又给当时的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宣部部长李立三写去一信:“我知识饥荒到十分,请你时常寄快报给我。”的确,毛泽东能够忍受物质生活上的匮乏,但对缺少快报的日子却难以忍受。他一方面给中央写信,希望能够从中央那里得到一批书刊,缓解书荒的处境;另一方面,他又积极想办法“虎口抢书”,“向土豪借书”。他规定红军每打下一个县城,一定要把所有的报刊、书籍尽可能片纸不留地带回来,以作行军打仗参考之用。红军每打下一个县城,总是先去敌人的县政府,找敌人的档案文件;再去当地邮局,设法搞报纸杂志,往往是空手而去,满载而归。毛泽东往往利用这些“战利品”,了解敌情,了解国内外大事,同时也从中获取大量的知识。
长征路上,有一次部队打了个胜仗,夜间宿营时,毛泽东跑去问他的机要秘书黄友凤:“小黄,有什么战利品没有?”
望着毛泽东疲倦的眼神,小黄连忙把前方刚送来的香烟递了过去。
毛泽东摇了一下头说:“不是这个!”
小黄刚到毛泽东身边工作不久,尚不大清楚毛泽东有什么习惯,更不知道毛泽东所要的“战利品”是指什么。
毛泽东解释说:“噢,对了,怪我没跟你讲清楚,我要的是书,比如州志啦、府志啦、县志啦什么的。打仗胜败是在知情势,这情势就是一个地方的山川气候、物产资源、风俗民情等特点。只有把握好情势,才能取得胜利。”
从那以后,在整个长征路上,每到一处,秘书和警卫员就为毛泽东收集“战利品”。走的地方多了,“战利品”也丰富起来了。毛泽东抓住一切空余时间阅读,为了减轻挑夫的负担,读完后,很多书都忍痛扔掉了。直到新中国成立后,提起那些“战利品”,毛泽东还感到非常遗憾!
有一次,部队打下了一座县城。毛泽东被分配住到一个地主的庄院里。他走进院子,环顾了一下四周,把警卫员叫来说:“小鬼,这家人看来蛮富有,你四处走走,看能不能找本《水浒》来,我想用用。”
小战士接受了这个任务,高高兴兴地四处寻找起来。不一会儿,他提着个大水壶回来了。
毛泽东一看,马上明白了。他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一只手叉着腰,用爱抚的目光望着小战士说:“我让你找本《水浒》,你给我找了把水壶,这不是牛头不对马嘴嘛!”
事后,毛泽东专门把在自己身边的工作人员叫到一起,让大家就错把水壶当《水浒》这件事展开讨论,要大家认识到看书学习的重要性。
北图一号借书证
菊香书屋藏书丰富,就个人藏书来说,已经不算少了。但是,这仍然不能满足毛泽东的阅读需要。他经常要身边的工作人员替他向一些图书馆借书。
北京图书馆是中国最大的一座图书馆。藏书量最多,品种最全,国内的孤本、善本、珍本也最多。北图不仅在中国首屈一指,在亚洲也是藏书量数一数二的大图书馆,还名列世界十大图书馆之一。北图旧馆与中南海大院北门隔街相望,这种优越的地理位置,对于酷爱读书的毛泽东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地利”。
中央办公厅的同志经常来为毛泽东借书,引起了北图同志的注意。1958年夏,北图换发新的借书证,毛泽东身边的同志特地去给毛泽东办了一个。北图的同志出于对毛泽东的敬意,把他的借书证编为第一号。此后,一直到毛泽东去世,使用的始终是北图的一号借书证。
借书对爱读书的人来说是常事。在北京借书比较方便,那么,外出如何借书呢?毛泽东就向当地的图书馆借阅。对于全国的很多图书馆来说,毛泽东虽未办过借书证,却曾去借过书。杭州、上海、武汉、成都、庐山等地的图书馆,都留下了毛泽东借书的记载。
1958年3月,毛泽东首次来到成都,参加中央工作会议。3月4日下午,毛泽东一到这个蜀汉古都,立即要来《四川省志》、《蜀本纪》、《华阳国志》阅读。以后,他又要来《都江堰水利述要》、《灌县志》等地方志书籍,还在书上批、划、点、圈。会议期间,他亲自挑选唐、宋、明三朝诗人写的有关四川的一些诗词,连同《华阳国志》,一并印发给与会同志。3月8日,毛泽东借阅楹联书10余种,其中有杜甫草堂的对联,还有孙髯翁作的昆明大观楼长达180字的对联。毛泽东对这幅长联甚为欣赏,他能背诵如流。清人梁章巨在《楹联丛话》中,认为此联“究未免冗长之讥也”,毛泽东颇不以为然。他在对此书的批语中写道:“从古未有,别创一格,此评不确。近人康有为于西湖作一联,仿此联而较短,颇可喜。”毛泽东多次到杭州,工作之余,他常常借阅当地的地方志、当地古人的文集和诗集。例如,他借阅过宋朝林逋的诗文集,明朝于谦的文集、传记和有关的小说。林逋隐居于西湖孤山,一生不做官,喜种梅养鹤,被人称为“梅妻鹤子”的诗人。于谦是爱国名将,做过明朝的兵部尚书。毛泽东在杭州还要过历代古人写的有关西湖的诗词。当时在杭州从事文史工作的叶遐修,收集了自唐至清咏西湖的诗二千多首,从中选出二百首,编成《西湖古诗集粹》,抄送毛泽东阅览。
关心《柳文指要》的出版
毛泽东酷爱中国古代散文,对韩愈和柳宗元的散文极为推崇。1959年3月1日,《光明日报》发表了一篇《柳宗元的诗》一文,毛泽东读后,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柳宗元是唯物主义哲学家,见之于他的《天说》。”1964年,毛泽东在北戴河接见哲学工的谈话中又说:“柳子厚出入佛老,唯物主义。他的《天说》,从屈原的《天问》以来,几千年只有这一个人做了这么一篇。”毛泽东对柳宗元的喜爱,集中地表现在他关心章士钊的《柳文指要》一书的出版上。
1960年,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章士钊先生开始着手撰写介绍柳文的书。在与毛泽东的一次会面时,章士钊谈到了自己的书稿。毛泽东听了,很感兴趣。他表示,自己也十分喜欢散文,希望章把书稿写完后送他先读。到1965年,章士钊完成了上下两部100万字的《柳文指要》,他将手稿送给毛泽东审阅。毛泽东收到《柳文指要》稿后,派人给章士钊送去桃杏各5斤,并附上一封颇有趣味的信。信的全文如下:
行严先生:
大作收到,义正词严,敬服之至。古人云: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今奉上桃杏各5斤,哂纳为盼!投报相反,尚乞谅解。含之同志身体如何?附此向她问好,望她努力奋斗,有所益进。
毛泽东
一九六五年六月二十六日
毛泽东认真地阅读了这部书稿,还亲自修改了若干处。到7月中旬,毛泽东已把该书稿上下两部通读了一遍。毛泽东又给章士钊写去了一封信:
行严先生:
各信及指要下部,都已收到,已经读过一遍,还想读一遍。上部也还想再读一遍。另有友人也想读。大问题是唯物史观问题,即主要是阶级斗争问题。但此事不能求之于世界观已经固定之老先生们,故不必改动。嗣后历史学者可能批判你这一点,请你要有精神准备,不怕人家批评。柳文上部,盼即寄来。敬颂康吉!
毛泽东
一九六五年七月十八日
虽然毛泽东已看出了这部书在思想方法论上存在着缺陷,但他仍流露出对此书的欣赏,并表示赞成出版。但康生看过此书稿后,却从中作梗,他要用辩证唯物主义观点对原稿重作修改,方可出版。毛泽东得知后,于1965年8月5日给康生写去一封信,表明自己赞成出版该书。毛泽东认为:“大抵扬韩,翻二王、八司马之冤案,这是不错的。又辟桐城而颂阳湖,讥帖括而尊古义,亦有可取之处。惟不懂唯物史观,于文史哲诸方面仍止于以观点解柳(此书可谓解柳全书),他日可能引起历史学家用唯物史观对此书批判。”康生见风使舵,说:“85岁的老先生尚有精力作此百万巨著,实非易事。我读完之后,觉得主席8月5日信中对此书的评价是十分中肯完全正确的。”毛泽东接到康生的信后,于1966年1月12日把书稿退还给章士钊,还附上一信,写道:“大著《柳文指要》,康生同志已读完交来,兹送上。有若干字句方面的意见,是否妥当,请酌定。”毛泽东还把康生的来信也转给章士钊了,连信封都没换。
此书稿送到中华书局不久,“文化大革命”狂风骤起,康生再次出面干预,《柳文指要》一书的出版又被搁置。1970年,章士钊于激愤之中,写给毛泽东一封信,说道:“根据康生的意见,看来原作不加改动断不可,即为社会必须扫除的秽浊物,哪里还谈得上出版。”“我未信人类有不可变更的观点,亦未闻天下有走不通的道路。为此请求主席恕我违抗指挥之罪(旁注:指不改变原稿),并赐我三年期限补习必不可不读的马列著作以及全部毛选,如果天假之年能达九十六阙此进,谅已通将《指要》残本重新订正准即要求版行公之大众,不望无暇,庶乎少过。”显然,章士钊先生是说气话了。
毛泽东仔细琢磨了信的用意,挥笔在原信上作了批示,转给康生等人研究处理。由于毛泽东过问此事,最终促成了此书于1971年出版。
《柳文指要》终于出版了!这对于90岁的老人来说,真是天大的喜事。章士钊欣喜万分,拿到新书时,他激动得手都发颤了。这是章士钊一生中篇幅最大、最完整的巨著。这种书能在“文化大革命”中得以出版,没有毛泽东的关照或特许,那是不可想像的事。
章士钊先生自己掏钱买来上百册《柳文指要》,并买来红纸,裁成小条,亲笔题字,贴在书的扉页上,送给朋友们。当然,首先是送给毛泽东、周恩来各一册。
《柳文指要》还引出另外一个小故事。这个故事发生于1972年春尼克松访华时。签署中美《上海公报》之后,周恩来在上海友谊大厦举行晚宴,欢送尼克松一行。席间,周恩来与美国国务院官员弗里曼交谈,发现他古汉语造诣很深。周恩来就向弗里曼介绍起章士钊及其《柳文指要》来。弗里曼极感兴趣。周恩来提醒章含之:“弗里曼先生那样有兴趣,含之,你送他一部《柳文指要》嘛!”于是,章含之连夜找来一册用过的《柳文指要》,送给了弗里曼。
由于毛泽东的关心,《柳文指要》在那摧残古典文化的特殊年代里得以出版。这部书又作为友谊的象征送给了美国人。
(《环球视野globalview.cn》第566期,摘自《红墙里的领袖们:毛泽东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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