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篇 拜书为师
四、书中探究是与非
张怀英在《聊天录》中用三则案件的案情来展示辩证法，一则是包公断案，另两则是两个县官巧断偷钱案和偷被子案。这三个案子看起来断的很悬，但确实充满了论辩色彩。他从中得出一个结论：复杂的问题还是要平静地思索，总会找到蛛丝马迹。由此又回到他在昔阳、运城工作对待一些疑难案子的处理。特别是在昔阳，一个案子两年了一直不能结案，经过详细调查，最后以无罪释放了结，这就是实事求是。他虽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他调查这个案子的经过，但他却告诉人们坚持调查研究所带来的效应。
在“土匪写诗”一节中，他用土匪写诗来验证土匪不土，盗窃有理的道理。山东省临城的土匪写诗道：“上等人家该给钱，中等人家莫管闲，下等人家快来哇，跟我上山去过年。”由这首诗可以得知，这帮土匪抢的是地主、富农。中农你们不要怕，我们不抢你们的，拉拢的是贫下中农。看来，“土匪”虽然名声不好，他们的行径却是大得人心。事实上，历代的统治者总是把他们的反叛者称为土匪，而这样的“土匪”却受到了历代世人的称颂。张怀英并没有说土匪如何干，干什么，却从一首诗的侧面反映了土匪的全部。
张怀英又从《吕氏春秋》上阐明了盗亦有道。他从距的徒党和跖的对话中品味了圣、知、勇、义、廉的真实涵义。这一节又对北洋军阀张宗昌的土匪习气跃然纸上。张宗昌靠抢劫起家，却要硬充斯文，竟然也要作诗，后来甚至还出了一本诗集。那是些什么玩意呢？其一是“俺也一个《大风歌》。”诗曰：“大炮开兮轰他娘！威加海内兮回家乡！数英雄兮张宗昌，安得巨鲸兮吞扶桑！”他在《天上闪电》中这样写：“忽见天上一火链，好像玉皇要抽烟，如果玉皇不抽烟，为何又是一火链？”
这也是通过写诗的角度把一身匪气的大官写的淋漓尽致。这样的土匪还受到张作霖的推荐，当了北洋军阀的大官，这种土匪简直比明火执仗的强盗更恶！
张怀英的读书是习惯性和经常性的，无论工作多么忙，他都放不下手中的书。很早他就在自己的床前安装上灯，哪怕睡觉之前或醒来之后都要翻上几页书。他无论在什么时期也忘不了买书，哪怕在处于人生最低谷，文革中不发工资他也要想法挤出钱来买书。他读书后经常记笔记，对书中的文言大意进行再分析，再认识，不仅应用于长期的工作之中，也充满了他的写作生涯。他的《聊天录》能写到人们久看不厌，与他喜欢读书、善于读书有直接的关系，《聊天录》的初稿还不到十万字，是他又重新翻阅了几十年来的读书笔记才写成现在这个样子，这就是他拜书为师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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