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不是经济学家”经济学家杨帆敞开心扉谈自己
本报记者晓平陈蒙实习生陈美玉李睿嘉/文本报记者贾玉川/图
与著名经济学家杨帆交谈,让人感受更多的是他的坦诚、他的谦虚、他对经济研究的执著。
我是丐帮帮主
记者(以下简称“记”):听说你经历比较坎坷,你如何看待你自己?
杨帆(以下简称“杨”):我出生于北京,早年当过工人、下过乡、插过队。中国社科院经济研究所研究员的公职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虚名,我给自己的身份定位是“丐帮帮主”,意为被排除在主流经济学家之外的“民间”学者,而在别人的眼中,我因为行事乖张,性情火暴耿直,论著又极具攻击性和煽动性,所以被冠以“杨大炮”的“美誉”。
最高产的经济学人
记:在经济界,你以多产而著名,成为最高产的经济学家。
杨: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发表论文上千篇、著作15本,总字数超过1000万字。根据有关统计,在发表文章的数量和被转载的数量方面,我1999年已经超过了于光远,在经济学家中居全国第一。因为我几乎一年一本学术专著,发表文章的数量也称雄经济界,所以,尚能修饰我的定语应该还有:最高产的经济学人。我的研究领域涉及宏观经济、国际金融、涉外经济,特别是汇率理论,同时还涉及社会、文化、国际问题研究。每年我在全国各地进行形势报告数十次。多年来,我特立独行,依照自己的秉性做着但求无愧于心的研究。
我只是有文化的工人
记:你是一位怎样的经济学家?
杨:社会评价说我现在是一个著名的经济学家。我很著名,但是我是不是经济学家呢?我甚至不认为自己是经济学家。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有文化的工人。26岁我上大学,之前我在工厂做过8年的工人,还插过队,还失业两年。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博士学位,我就是上等人了,所以我是最忠实地替工人 说话 ,特别是争取社会保障基金。我这5年来为此写了100篇文章,现在 工人的社会保障基金 终于有了结果。
我有自己的信仰体系
记:很多著名学者有自己的信仰,你如何看待自己的信仰?
杨:我认为我有我的信仰体系,我是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继承者,或者用一个人的话说,我们是残存的 继承者 。至于以后青年人怎么样,你们以后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我相信也不能太差,但是我至少觉得我们现在是残存的 继承者 了,就是说中国的知识分子他有自己特殊的信仰系统,跟外国不一样。如果你有信仰你只能有自己民族的信仰系统,要不你就是没有,因为没有信仰就没有道德,没有道德每个人就总想钻法律的空子,这样的话无论立多少法律也管不了人,所以人必须有道德自律。中国的信仰体系不是神的体系,是人的体系,而且孔子非常非常讲人性。 一般人 又忠于它、又批评它这是一种,再一种就是关心老百姓。你们从我的文章里面可以看出,这两条我都具备。我上忠于国家,忠于民族;下,我关心老百姓,这就叫中国知识分子的信仰。我认为我 作为 一个有信仰的人,而且我的信仰体系是深层次的。有人问我你有信仰吗?我说有,是什么呢?我说是社会主义。从心理结构上来说,我是中国传统的东西,我表层的则是社会主义的。我做梦只梦见我的奶奶、我家族的人,我梦不到上帝,所以我知道我也成不了自由主义者。我就老老实实忠于我的家族、我的民族,我就这个水平了。
不炒股不能当经济学家
记:你是一位很著名的经济学家,在股票理论研究方面有很深的造诣,请问你炒股吗?
杨:我炒股。我炒了很多年的股了,我什么类型的股都炒,但是没有赚到很多钱,也没亏。正是因为我没赚到什么钱,所以我敢说真话。我认为,不炒股就不了解中国股市,就不会了解中国的经济,更谈不上成为经济学家。中国的大多数经济学家不做股票,这是很糟糕的,所以我一直说,不做股票的人不要谈股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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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众评说
陈亮:这是一场十分精彩的演讲。在演讲的过程中,我很认真地做笔记,就像中学生上课一样。杨帆研究员就我国经济学与思想界大论战作了很精辟的阐述,使我更加深刻地认识到,深刻的自由经济主义给国家经济发展带来的影响,也使我从宏观上加深了我对目前经济状况和经济政策的了解,这将有助于我今后工作的开展。
施华明:杨帆研究员对一些老百姓所关心的问题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和精辟的论断,我十分欣赏。这是一场十分难得的演讲。我是学经济的,对一些经济论坛、演讲十分感兴趣,每次有这样的活动,我都会想办法参加。《晶报》为读者做了一件大好事。听完这个演讲后,我有一种胜读十年书的感觉。以前,我对我国经济学界只有模糊粗浅的认识,听了这个演讲后,我感觉到豁然开朗了,对我国经济思想界的论战有了全面的认识,真是受益不浅。
杨帆给自己定位是一个有文化的工人。
听众现场抢购杨帆著作
晶报讯昨日与现场热烈的演讲气氛相对应的是,趁演讲与提问的间隙,杨帆研究员将自己带来的书和光盘现场进行销售,许多听众纷纷购买,所带的几十本书籍被抢购一空,光盘也卖得所剩无几。
昨天演讲一开始,结合中国经济思想界的一些论战,杨帆研究员便对他带来的书一一进行了介绍,并表示欢迎听众会后购买。5点钟演讲告一段落,许多听众便涌到售书桌前,也不问清楚价钱便一口气买了下来。一时间,买书的听众将售书桌围得水泄不通,几位工作人员根本就忙不过来。记者在现场看到,听众买书的积极性很高,有一位听众将8本书和9张光盘一起买下,共花去了300元。有的人则花200元买下了一整套书籍,有的人则买几本感兴趣的书。由于带来的书数量极为有限,5分钟之后,所有的书便销售一空。没办法,杨帆只好将放在演讲台上的一套书也卖掉了。买到书的人自然兴高采烈,没买到书的人则感到有些失望,问杨帆这些书在深圳能不能买到,如果买不到,是否可以邮寄。有些买到书的人还找杨帆签名,他来者不拒,一一满足了这些人的要求。那些没买到书的听众只好花100元买一套光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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