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郎顾之争激辩国企改制还是盗窃国资,
今年小清华会议激辩无限开放还是卖国求荣
商务部匿名公务员主张无限开放,无视国家经济安全
匿名扰乱会场
----------------清华大学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
《开放与经济安全》讨论会
侧记
2006年9月2日星期六,在清华舜德楼召开了主题为《开放与经济安全》的讨论会。我作为一名学生,有幸旁听了这次会议。
会议上许多专家学者如杨帆、左大培、韩德强、陈甬军、李稻葵、杨学军和陈涛涛等发言并进行了热烈的讨论。但就在会议中间休息的时候,一个自称受商务部WTO司张向晨司长委托来参加会议的女士,这里之所以没有能说明此人名字,是因为自始至终不论主持人还是与会的学者再三询问其姓名,她都不说明,只是声称其观点代表其自己。但是其在会议上的表现让人很怀疑其观点到底是如其声称的那样只是代表其自己,还是受到别人的指使。
片段一
下面是其在会议上发言的一段原话:“我觉得这个很奇怪,我认为专家给我的印象不应该是今天给我的这种气氛!我们崇尚百家争鸣,学术上的争论,但不应该是像骂街那样的吵架!!今天真的真的非常奇怪!给我的感觉这很难想象是一个专家的讨论会,尤其是在王老师(王正毅)讲话之前!!我并没有攻击的意思,这是我个人的感受。”。
她在发言中把与会学者专家之间的发言和热烈讨论说成是“像骂街那样的吵架”,而且特意在这样的形容之前加上“尤其是在王老师(王正毅)讲话之前。”。她这句话的针对性非常明显,因为在王正毅老师发言之前主要是著名的爱国学者杨帆、左大培和韩德强等发言的。他们对开放和经济安全的观点犀利、一针见血,而且语言通俗,没有像其他学者那样刻意使用专业术语,让人不知所云,连我这个在校的学生都听得较为明白。但就是这样的发言被这个商务部的女士称为“给我的感觉这很难想象是一个专家的讨论会”,而且“真的真的非常奇怪”。
片段二
韩德强老师是会议的第一个发言人。他把经济产业分为“大脑心脏”和“四肢”,并认为作为“大脑心脏”的经济产业对一个国家非常重要,而仅仅拥有作为“四肢”的经济产业国家是没有前途的。把经济产业区分为“大脑心脏”和“四肢”非常形象,使人很容易联想到作为“大脑心脏”的拥有核心技术的高科技产业,为制造产业提供高精设备的装备制造产业等,也就是要掌握支撑经济发展的核心技术并具有后续研发的能力。而作为“四肢”的经济产业无非是现在中国发展火热的各种制造业,处于产业链的低端,只拥有很少的附加值。这样的产业很容易让人想起在广州的各种加工制造工厂中出卖血汗的年轻人,而工资只能维持他们最低的生活水平,几十年来工资几乎就没有涨过。
但那个商务部的女士是怎么看待“大脑心脏和四肢”的呢?下面是她在会议上的原话:“我刚才听到一个比喻,是关于人脑、心脏和四肢的比喻。我觉得这个比喻是比较新鲜的,因为我是第一次听到。但是我有一个疑问,大脑和心脏固然重要,但是我们也可以想想四肢对身体的重要性。像你刚才说的,大脑心脏的死亡才代表人的死亡,但如果一个人只有心脏大脑,而没有四肢,他能够做什么?就躺在那里。”但是在后来的发言中她又说不明白“大脑心脏”和“四肢”是什么意思,下面是她的原话:“还是说刚才那个比喻吧。韩教授,我不知道你提到这个比喻的时候,你说心脏和四肢到底指的是什么?”
首先,在一开始还认为:大脑和心脏固然重要,但是我们也可以想想四肢对身体的重要性。而没有四肢,他能够做什么?就躺在那里。这很明显是明白“大脑心脏”和“四肢”代表什么的,但后来,又询问韩教授什么是“大脑心脏”和“四肢”。这种前后矛盾的发言怎么出自一个商务部——中国最重要的部门——工作人员之口。商务部工作人员都是这种素质吗?
其次,这个自称商务部WTO司张向晨司长委托来参加会议的女士显然是明白“大脑心脏”和“四肢”代表什么的,但其却认为“大脑心脏”并不比“四肢”更重要。她认为:大脑和心脏固然重要,但是我们也可以想想四肢对身体的重要性。而没有四肢,他能够做什么?就躺在那里。
对于还有血性的中国人来说,没有谁愿意自己的国民在处于低端的工厂里出卖自己的血汗,挣回仅够活命的工资,而眼睁睁的看着处于高端的外国人把绝大部分利润拿走;没有谁甘愿永远在充当四肢的工厂里买命工作而不想在作为大脑心脏的研发机构里工作;没有谁不想使中国的产业从四肢升级为大脑和心脏,指挥外国人为我们工作,为我们中国人出卖他们的血汗,挣他们仅够养命的血汗工资,为中国充当四肢。如果是一般的老百姓听天由命,安于现状,宁愿在这样的工厂里工作而不求进取,这无可厚非,毕竟一般的老百姓没有足够的能力来改变,也没有相应的社会责任;但如果是身为中国商务部国家机关里的工作人员也认为中国充当外国人的四肢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她的话里好像还很怕外国人没有四肢一样而非要充当四肢,并且感觉充当四肢还很重要的话,我真为中国以及国民的命运而担忧。由怀有这样想法的人代表中国人民的利益来与外资谈判,中国能有什么样的前途?恐怕只能是永远充当外国人的四肢,而且是在运气好没有被外国人抛弃的情况下。
片段三
在这位女士之前,几位学者认为中国现在经济已经过度开放了,许多重要的处于“大脑和心脏”地位的企业被外资收购所控制,他们对这种情况非常担忧。但这位女士认为:“谁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富强呢,但这个到底是通过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如果现在真的闭关锁国了,不开放了,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呢?”。左大培老师当即就反驳她:“你这个问题提得就不对。中国现在已经过度开放了,你知道不知道现在中国外贸对外依存度是多高,怎么能要么就闭关锁国,要么就过度开放?”从这位女士的发言我们可以看到,她的思想容易走极端,她认为如果不过度开放就是要闭关锁国,要么就闭关锁国,要么就过度开放。这简直就是一个可笑的问题。他们口口声声贬低别人是文革语言,我看她自己才是文革思维,非此即彼。高开放就要彻底开放,甚至卖国也再所不惜,不卖国就是反对开放。
几位学者的发言很快就会公布,大家可以看看他们说了什么。
保护、发展我们的心脏和大脑产业,开放我们的四肢产业,这是非主流经济学家的一贯主张。但是,主流经济学家却总是把这种主张称闭关锁国、称为保护落后。但是,听任跨国公司垄断中国的心脏和大脑产业才叫开放,这样的开放不就是卖国求荣吗?如果这种思想主导了商务部,商务部还能够在对外交往中维护中国的长远利益,保障中国的经济安全吗?从这位匿名女士的发言看,事情很可能如此。
小结四
从这位自称受商务部WTO司张向晨司长委托来参加会议的女士的发言可以看出:
1.主持人并没有计划让其发言;
2.他的领导也没有让她发言;
3.她是受主流经济学的流毒太深,理解不了非主流经济学家的发言,奋起保卫自己的传统思维,而不是什么“请教”的;
2.她坚持不肯透露其姓名,经再三询问,才勉强报上单位,这才不是一个“开放”的态度;
3. 她不断歪曲非主流经济学家的发言;
4. 她不等各位学者对其发言进行回答,径自离开会场。行动上的傲慢无礼。
作为一个旁观的学生我十分惊讶,也有自己的感受,商务部人员是这种素质吗?他们这样的思想从何而来? 是什么人灌输的?
你口口声声声称只代表自己,公众是不是就不把你和商务部联系起来了? 你的领导派你来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画蛇添足干什么?
匿名对匿名:一位研究生
2006年9月4日
附件:《开放与安全》争论片断:
(根据录音整理,有存档)
商务部无名氏对左大培
主持人:……中间休息一下吧。
无名氏::对不起,我打断一下,我们是代表张向晨司长出席这个会议,司长只是让我们过来倾听各位专家的发言,并没有叫我发言。听了大家的发言我有一些感想,我只代表我自己来说一下,我这个发言不代表我们司长或单位,只是我个人的感想。
主持人:到前面来说吧,贵姓?说一下你的名字。
无名氏:(不理睬) 我只代表我自己的观点,我先声明这一点。听了各位专家的发言,我受到启发。我有一些问题,希望各位专家能够帮助我们来澄清一下。我们是做一些实际的工作,在理论研究方面是非常欠缺。我刚才听到一个比喻,是关于人脑、心脏和四肢的比喻。我觉得这个比喻是比较新鲜的,因为我是第一次听到。但是我有一个疑问,大脑和心脏固然重要,但是我们也可以想想四肢对身体的重要性。像你刚才说的,大脑心脏的死亡才代表人的死亡,但如果一个人只有心脏大脑,而没有四肢,他能够做什么?就躺在那里。
左大培:那起码还可以活。
无名氏:活不是一个人唯一的目的。请让我讲完再听你的回答。
陈甬军:报一下你的名字,单位。
女的:我说过了,商务部的。司长让我们过来倾听各位专家的观点。但我讲话只代表我个人,不代表我司长,也不代表我的单位。
陈甬军:哪个司的?产业司?
女的:不是产业司,是世界贸易组织司的。我只是一个感想,你可以不回答。
左大培:我不是不回答,你只要给我时间,我充分回答。你商务部要想听,应该请我去,我给他讲两天。
女的:我刚才已经说了是代表我个人,我没有代表我的单位,更没有代表我的司长。
左大培:应该叫你们单位的领导来。
无名氏:我没有权力叫我们单位的领导来。
李稻葵:可以传达给领导。
左大培:这个杨帆知道,当年他们希望国外给我们市场经济待遇的时候,曾经请过我们去商量帮他们,今天看我们批评WTO,就再也不请我们去了。杨帆一个朋友在政策研究室,多次建议与杨帆合作搞课题,但他们主任死活不同意。
无名氏:我觉得这个很奇怪,我认为专家给我的印象不应该是今天给我的这种气氛,我们崇尚百家争鸣,学术上的争论,但不应该是像骂街那样的吵架。今天真的真的非常奇怪,给我的感觉这很难想象是一个专家的讨论会,尤其是在王老师(王正毅)讲话之前。我并没有攻击的意思,这是我个人的感受。
左大培:好吧,还有什么问题说吧。
无名氏:除了那个比喻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陈教授刚才讲的第二点,就是开放的趋势已经确定下来了,经济安全的底线是什么,我想说的就是中国正在进行和澳大利亚的自贸区谈判,这个自贸区就是在加入WTO基础上的进一步开放,在这个谈判过程中,我也是参与到这个过程中的,投资领域是澳大利亚比较关注的一个领域,是他们真正想拿到一些利益的地方,我们就研究了一下现在我国在投资领域的一些相关的法律法规。当我们把这些法律法规真正总结列出来的时候,我们就发现,原来我们认为国家本来是吸引外资的,给了外资很多优惠措施和政策,但我们总结的措施拿过来看就非常吃惊,我们居然有这么多各种各样的限制手段,如果大家感兴趣,我可以在会后发给大家。我没有说这个事情是好还是不好,我只是客观的事实。
左大培:现在的措施还少,应该大大的增加。
无名氏:请听我说完好吗。
左大培:你们从来就不给我们说话的机会。
无名氏:请听我说完好吗。请给一个发言人起码的尊重,我是代表我个人说话,我根本就没有代表我的单位,我已经是第三次说了。作为专家,我觉得这个起码的风度还应该是有的。
左大培:我没有风度。不要跟我谈风度,你要谈风度,我就要跟你谈利益了。不要表面上说风度,实际上做事一点风度都没有。
无名氏:还是说刚才那个比喻吧。韩教授,我不知道你提到这个比喻的时候,你说心脏和四肢到底指的是什么?你有没有做过一个具体的分析。我们在做多哈谈判,中澳自贸区谈判,和各个部委坐在一起开这个协调会的时候,我们每个部门都在讲各自关注的敏感的地方,包括农业部讲他们的乳制品,关注农民的收入,发改委关注产业的安全,尤其是国家重点扶持的民族产业的安全,包括可再生能源,机电设备的生产制造什么的,以及现在的自主知识产权,自主知识创新问题,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大脑和心脏。如果承认这就是大脑和心脏,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也是在思考如何能最大限度的保护这些大脑和心脏。使我们国家在以后的发展中经济增长能够依靠这些大脑和心脏,而不是只依靠这些四肢。可以说这是一个思考的方向,但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我们很难一步跳到那个阶段,就是如何在目前的情况下向那个方向慢慢的积累。这是我今天来想听各位专家的意见。所以作为一个中国人,我就是代表我个人,谁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富强呢,但这个到底是通过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如果现在真的闭关锁国了,不开放了,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呢?我觉得作为我个人来讲是很难想象的。我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情况,希望您能描述下。
左大培:你这个问题提得就不对。中国现在已经过度开放了,你知道不知道现在中国外贸对外依存度是多高,怎么能一下子就闭关锁国,一下子就过度开放。
韩德强: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陈甬军: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也不说,提问题就提问题,现在又说观点,提问题就123提出问题,你有陈述一大堆,我觉得也不太妥当。而且主持人刚才就讲要休息了。
左大培:讨论是讨论,你别看我话激烈,我是跟你讨论问题的。
无名氏:我是在思考一些问题,我自己就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毕竟谁都希望国家富强。思考问题,我们不能笼统地说这样就是好,这样就是不好,而应该对问题具体的分析。
左大培:你这就不好了,不能教训人嘛。
无名氏:在经济安全下,我们要保护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们作为在实际工作中也很想弄清楚这些事情。比如在我们出去谈判,谈农产品问题,我特别希望知道我们国家农产品的核心利益到底在哪里,我们要保护的到底是什么,但往往很难有这种实证的研究能够用的上的。而只是很笼统的说我们需要保护,需要保护。但我们保护得到底是什么呢?其实我们没有任何东西,我们很难去说服对方。特别需要实实在在的数据、分析在里面,而不是笼统地说要保护。出去谈判的时候也很难站得住脚。我只是说一些实际工作中的体会和自己的一些思考,而不是跟各位专家争论、辩驳什么东西。就完全是自己的一些思考。谢谢。
主持人:刚才商务部WTO司工作人员讲了一些他们工作中的实际问题,我听得不完善,但讲出了他们工作中的一些感受。
左大培:我不能不打断她,这不讲客气话。我气愤就气愤在这。十年前,商务部的人请我们去,是江小娟推荐我们去的。但是她在社会科学院给王洛林副院长当科研秘书,她对杨帆说,经贸部要求我们推荐专家去,最好是有实践经验的,你去最合适了。杨帆曾经在国家物价局涉外价格司作进出口处的处长,
专门管外贸价格,和经贸部很熟悉啊。为什么这几年禁止我们进经贸部?是谁没有风度啊?你们长期封杀我们,又来挑剔我们说话态度如何,你们有什么风度啊?
当时中国还没有加入WTO呢,我说我很容易论证,中国比德国市场经济多了,我在德国待了多少多少年。但他们不听。说我的立场反商务部。是啊,我是反商务部。你说你找不到专家,是因为你不找这方面的专家。农业问题很简单嘛,你去找温铁军,我都听过他讲过多少次,你叫你们领导去找温铁军去好好谈,温铁军会不谈。我不相信温铁军是这么两面派的人。他跟我们讲了多少次WTO的事,包括那里大豆怎么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找他了没有。而且他告诉过我,他让他的学生到下面调查,就是WTO谈判上我们大豆作的承诺会给豆农造成多大的损害。我不信你没有东西可以问他。你去问问你们司长,你不要问我们。
我气愤就气愤在这里。你去找你司长,让他来找我们。
关于国企改制的事,我写了多少东西,他们国资委的人哪有一个人来找过我问过我。我就说我是谬论,你们听不听?他们早不听,现在他们下面的工作人员又说,没有人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办。你拿我写的那个书看有没有告诉你怎么办。你找过我们吗?!我老实告诉你,你去问你们部长和司长,他们早就知道我们,就是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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