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湖干了,潘阳湖、洞庭湖水面持续干枯,慢慢变草原了。好象只有与外海相连的江河,例如珠江就没什么问题,其他内陆河大多干得快断流了。似乎舆论的焦点一个劲地将视线集中在三峡身上,意思是三峡的兴建令长江大动脉人为阻断,从而导致今年的旱灾出现。
我不知道这些抨击者有多少人是水利、水电、地质专家,我想真正有权利,有科学依据地对这个问题提出合理分析的还是那些权威人士。我们说了没什么用,说了也没有什么科学依据。
我只知道,中国幅员辽阔,每年都会出现大旱或是大涝,只是程度不同而已。从历史资料上看,几乎每一百年,中华民族都会出现一次重大旱灾。清代末年出现重大旱灾,1876年到1879年,大旱持续了整整四年;受灾地区有山西、河南、陕西、直隶(今河北)、山东等北方五省,并波及苏北、皖北、陇东和川北等地区;大早旱不仅使农产绝收,田园荒芜,旱灾严重的地区甚至出现人吃人现象,活人吃死人,大人吃小孩等骇人事件都被史料记载。据不完全统计,从1876年到1878年,仅山东、山西、直隶、河南、陕西等北方五省遭受旱灾的州县分别为222、402和331个.共955个。而整个灾区受到旱灾及饥荒严重影响的居民人数,估计在一亿六千万到二亿左右,约占当时全国人口的一半;直接死于饥荒和瘟疫的人数.在一干万人左右;从重灾区逃亡在外的灾民不少于二千万人(参见李文梅等《中国近代十大灾荒》)。
我总觉得,把导致本次旱灾的罪过推给三峡是没有道理的,了解下历史,人们自然会知道这些情况,没有三峡,没有任何水利工程的百年历史以前的中国,大灾大难更多,如果没有这些基本水利设施的话,恐怕现在的旱灾更不得了。
还有一点必须承认,随着工业现代化的日益发展,随着越来越多的生态资源被破坏,随着人类对大自然的物种和资源的肆意侵占和毁坏,气候确实一年比一年恶化,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和义务保护环境,保护自然,保护生态,这不仅仅是给我们自己造福,更是为子孙后代造福。
我有一种预感,今年这样的非比寻常的大旱过后,我们很可能会在随后的年份遭遇级别不小的洪水袭击,构成大涝现象。现实是残酷的,洪涝真的如期而至。但是人们却在干什么,在埋怨,在攻击,在找理由。
我们的政府和群众本应该在干旱时候,长江中下游各省份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抓住大旱有利时机,趁洪湖、潘阳湖、洞庭湖等水面干枯机会,挖淤清泥、围堰筑坝,最大限度地提高它们的蓄水、分洪功能。
从新闻上了解到,中央近期将下拨千亿以上的水利建设资金,可见中央对水利工程建设是高度重视的,但是,再好的东西,在地方得不到落实,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使问题严重化。
我查阅了洪湖、潘阳湖、洞庭湖等地省市新闻,似乎这些地方没有积极利用大湖见底这样的宝贵机会,迅速开始着手挖淤清泥、围堰筑坝等工作,这是非常可惜、非常可怕、非常遗憾的事情。
洪湖、潘阳湖、洞庭湖等大湖大水,为什么这样容易干枯,主要是这些年来,泥沙的汇集沉积特别厉害,蓄水功能大为降低。洞庭湖,曾经有烟波浩淼八百里的美称,可是,事实上,在泥沙侵吞,围湖造田等侵占下,实有面积仅存1/3,没有足够的容量囤积水源,这样的大江大湖,旱时无水可取,涝时也是无法为长江削峰。这些才是问题的本质。
在父母给我的记忆里,毛主席那个时代几乎每年当地政府都会组织生产劳力,大搞一场水利工程建设,修的修堤,整的整塘,建的建水库,人们自带干粮,肩抗手提,汗流浃背,争先恐后地劳动。现在,我们的物质条件不知道优越了多少倍,搞任何工程都有机械化作业,可是,人们却变得不太爱“劳动”,不太重视这些水利基本建设了,原因何在?没别的,只要是由于农村实行分田到户,由于湖区分片承包,由于水库转包、转租给私人,更多的让我看到的是,很多追求短期经济利益的行为出现,他们只顾满足自己的腰包,怎么会顾及水利工程和水利设施的保护,这些事实都告诉我们,我们不可以对大自然欠账太多,我们不可以对环境保护和水土流失问题日趋严重视而不见,只有各个环节都高度重视,只有生物链、生态链的每个细节都得到重视,我们才有条件和能力化解或减少自然灾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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