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8月11 日《广州日报》消息,药家鑫之父药庆卫对张妙代理人张显提出起诉,药庆卫指张显名誉侵权,要求其“澄清网上不实及恶语攻击的言论,并作公开道歉”。药庆卫称打官司是为平复伤痕恢复正常生活,呼吁纠正已普遍存在的“网络伤害”。 http://news.163.com/11/0811/05/7B5CMETF00011229.html
本来,药家鑫被处死之后,该案在舆论上引起的波澜已经逐步平息,《广州日报》在报道中说“这无疑再次把公众的关注焦点拉回庭外舆论之中”。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药家鑫案已经盖棺定论,对于药庆卫诉张显的这场官司,我们等待法律的裁决,相信法律是公正的。本文关注的是与“药家鑫母亲退休金900元”有关的一些信息。
药家鑫的父亲药庆卫认为网络上把药家鑫说成“官二代”或“富二代”,完全是子虚乌有,他举事实进行反驳说:“1.我现住单位无产权证房,面积108平方米,并非张显所说的200平方米以上,也不是他所说我有四套房。2.我于2003年退役,原在某企业军代室任工程师,从事技术管理工作,不是张显所说的负责军品采购,更不是身居要职。”
另外,药庆卫聘请的律师兰和向本报记者透露说,因舆论压力和精神压力过大,药庆卫目前已经辞去工作,两口子只能靠药家鑫母亲900多元一个月的退休金生活。
从以上信息中我们可以知道:药家鑫的父亲药庆卫在2003年以前是现役军人,在某企业军代室当工程师。2003年退役,想必是转业或者是复员,然后到某企业或事业单位继续工作。目前他辞职了,市场不相信眼泪,按照《劳动合同法》的规定,因为是自己辞职的,原单位不会给予任何经济补偿。也不会继续给他缴纳社保的钱。他和妻子怎么生活呢?他们“两口子只能靠药家鑫母亲900多元一个月的退休金生活”。我们不知道药家鑫母亲是从什么单位、什么岗位上退休的,以目前退休金的状况推断,她应该是从国有企业、或者集体企业退休的。否则不会只拿这么少的退休金。药家鑫母亲也是退休双轨制的受害者。以物价飞涨的今天,老两口靠每个月900元生活,那是够困窘的。按照现行的社会保险规则,药庆卫应该以灵活就业人员的身份继续缴纳养老和医保的钱,否则,当他达到法定退休年龄时将领不到养老金、也享受不到医保的待遇。
药庆卫聘请的律师没有向记者介绍药庆卫在未辞职时每个月的薪水是多少。想必也高不到哪里去吧。但我们注意到,他们供儿子上了大学,而且是音乐学院,而且学的是弹钢琴,多少带点贵族化的专业。而且,他们给儿子买了一辆价值14万元的车。从中我们可以看到“可怜天下父母心”,在教育这座“大山”的重压下,即使曾经是现役军人、退役后仍然是体制内的药庆卫,也是如此的在无助地呻吟。
据介绍,药家鑫生前为改善家境而四处打工:“从大一开始,他就开始打工,最早是在酒店弹琴,每晚两小时,每小时50元。”“从大二开始带家教,下午六点多放学后,回到家里都是夜里十一点左右。后来我爱人跟我商量给孩子买辆车代步,可以节省时间。当时我是不同意的,因为条件并不宽裕……后来家里借了四万元买了这辆科鲁兹。车辆的费用全部由家鑫出,并且每月还家里一千元。”—— 都是教育产业化惹的祸。药家鑫撞人之后连捅八刀致人死命,获死刑罪有应当。但是,如果药庆卫不供儿子上大学,就不必付这么高昂的学费,家庭经济状况就不会这么困窘。药家鑫也不必放学后先在酒店弹琴,然后带家教,每天晚上十一点才回家。也不会开车撞上上夜班回家的张妙。教育产业化真是罪孽深重。
然后我们别忘了另一件事,那就是住房,药庆卫现在住的是“单位无产权证房,面积108平方米”,应该是还没有自己买下来的房,如果要买,还得花一大笔钱。还有,就算药家鑫不出事,顺利从音乐学院毕业,他肯定要面临谈恋爱结婚,而结婚首先要买房,药家虽然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但要先把单位的无产权证的108平方米的住房买下,然后为儿子结婚再买一套新房,药家不倾家荡产也会脱一层皮。住房产业化真是罪孽深重。
以上是药庆卫及其一家的经济状况。当我们为药家感叹完之后,我们再把目光投向受害者张妙及其一家,我们只能用“惨不忍睹”加以形容。张妙家是农民,张妙的丈夫王辉只念过两年小学,字不认得几个,以种地、打零工为生。现在张妙无辜惨死,丢下一个未满3岁的孩子。她的丈夫和孩子今后的日子怎么过,我们几乎难以想象。在教育、住房、医疗这三座新的“大山”的重压之下,他们甚至不能象药家那样呻吟和挣扎,他们连呻吟和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这就是一桩命案的原告与被告的真实生活景象。这也折射出全中国百姓生活状况的一个缩影。
回顾药家鑫案,各路精英发表了很多的高见,诸如激情杀人,弹钢琴式杀人,以及不要公众狂欢中杀人,等等,等等,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衣食无忧的精英们,逮住百姓的惨事大做文章玩够了花头,却没有一个人追究到教育产业化的根源上去。张妙的死,药家鑫的死,从根本上难道不是教育产业化造下的罪孽?瞧着吧,一个教育产业化,一个医疗产业化,一个住房产业化,还要制造出更多的冤魂呢。
借鲁迅的话说:我们将上下以求索,用世界上最黑最黑的语言诅咒发明了“教育产业化”、“住房产业化”、“医疗产业化”的那些败类。他们的后代将操最贱的生业,将会在最深最暗的坑道里匍匐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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